寧暖說的話絕對作數,她可以選擇任何人,但是絕對不會選擇霍庭寒。


    霍庭寒聽出了她話語中的意思,就算其他男人再爛,也不會有比他更爛的男人。


    “所以,不管他是不是將死之人,你也不在意?”


    霍庭寒丟了一張檢查報告在她的麵前,“你知道他是什麽人嗎?”


    為了領證,連對方的資料都不查清楚,就要跟別人領證。


    他以為離婚後她會過得很好,結果就混成了這樣。


    霍庭寒對她有些失望,“寧暖,你的傲氣呢?離開男人活不了嗎?”


    他一直以為離婚後的寧暖是一個獨立自信的女人,要開始自己的事業,遠離男人,想不到剛流產結束,她就開始相親。


    寧暖在他心中形象已經打了折扣。


    聽到他把話說得這麽難聽,寧暖也沒有特別生氣,隻是淡淡地笑了笑。


    “離開男人活不了的話,離開你我早就死了,隻是覺得一個人太無聊,想要找一個人陪著自己說說話。”


    霍庭寒不在意她的答案,或者說,隻要跟他沒有關係的事情,他都不會在意。


    “既然不喜歡一個人,那你可以考慮我,畢竟我們曾經是最合拍的人。”


    他的話說得很曖昧,坐在旁邊寧暖對麵的王易聽不下去了。


    “寧小姐,我覺得我們不合適,你還是尋找下一位有緣人吧。”


    王易隻是想在死之前交代好自己的後事,然後能有一個人替自己收屍,以後能有人替他去看望一下自己的父母,順便幫寧暖一個忙。


    但是現在看來,這個想法有些不成熟。


    寧暖身邊的男人很麻煩,特別是霍庭寒這樣的。


    他本就是將死之人,經不起半點折騰,隻想安靜地過完剩下的人生。


    嚐過虐戀情深,最後慘烈收場。


    他知道這樣的男女之間很難會平靜,不死不休。


    王易覺得自己耗不起,“我走了,對不起,今天的事情是我草率了。”


    他拿上自己的戶口本跟身份證就走了。


    “王先生,你確定不再聊一下嗎?”


    寧暖追著問了一句。


    “不了,我的時間不多了,經不起折騰。”


    王易走得很快,不想跟寧暖牽扯上,“至於你哥對我的恩情,我會迴報的,但是我覺得不該以這樣的方式。”


    他朝著寧暖抱歉一笑,轉身就走了。


    走到不遠處的時候,跟寧暖說:“我要是有更長的生命,我一定做自己以前沒有做過的事情,說自己以前不敢說的話。”


    他在鼓勵寧暖往前走看,跟著自己的想法來。


    寧暖聽懂了他的意思,迴以他一個微笑。


    他臨陣脫逃,她覺得沒有意外,霍庭寒是一個很難纏的人,一旦得罪上他,後半生都不能清淨。


    王易已經沒有多少時間了,他經不起折騰,更沒有興趣去折騰,隻想好好地過完剩下的日子。


    寧暖還鼓勵他:“剩下的日子也可以彌補以前的缺憾。”


    “嗯。”


    她的聲音有些小,她以為王易聽不到,但是聽到了王易的迴應。


    “都已經走了,還依依不舍。”


    霍庭寒冷嗤。


    “關你屁事。”


    寧暖沒有給他好臉色,打亂了她的計劃。


    她正要走,霍庭寒的手落在她的肩上,輕輕地把她壓了迴去。


    他坐到了對麵,拿出了戶口本,身份證,“霍庭寒,單身……”


    霍庭寒把自己當做來相親的人,開始介紹自己的身份,資產等等。


    說完了,他問寧暖:“你還有什麽問題?或者還有什麽想問的,我都可以告訴你。”


    “沒有,我對你沒有興趣。”


    生活了三年,她對霍庭寒的資料了如指掌,更是深知他的偏執怪異。


    聽到他開始介紹自己,她就知道,他要跟她相親。


    切確地說,他隻是不甘心,想要繼續跟她糾纏。


    “既然都來相親了,隨便一個男人都可以,我為什麽不可以?”


    霍庭寒把自己的身份證戶口本挪到了她的麵前,“我們現在就去領證,我請你。”


    “天下的男人死光了,我就單身。”


    意思就是,天下的男人都死光了也不會選擇他。


    寧暖對他的嫌棄直接寫在臉上,連藏都懶得隱藏。


    她特別鄙視霍庭寒現在的態度。


    “反正都要結婚,跟誰結婚都是結,不如跟我結,畢竟我們曾經是最合拍,也是最熟悉彼此的人。”


    霍庭寒微微抬眸,看向了寧暖。


    她的眼中閃過一絲不善的怒氣,“現在沒有什麽可提的了嗎?”


    “總是提及過去,是因為你隻有過去拿得出手了嗎?”


    她繼續質問。


    麵對寧暖的質疑,霍庭寒頓默,“是,隻有過去能拿得手。”


    隻有提及過去,他才能找迴寧暖曾經對他炙熱的愛意。


    麵對他的坦誠,寧暖突然被噎住了,想好了罵他的話也被噎在喉嚨裏。


    以為霍庭寒是死要麵子的人,不會承認自己懷念曾經。


    他直接承認了,她突然有些沒有辦法適應。


    “這次結婚,財產不需要公證,我的就是你的,屬於我們夫妻共同財產,如果離婚,財產正常分割。”


    聽到霍庭寒說財產正常分割的時候,寧暖覺得就是一個笑話。


    他的話,聽聽就算了,要是當真了,怎麽死的都不知道。


    當初她要不是沒有長腦子,從霍家離開後,絕對身無分文。


    霍庭寒想要打壓一個人的時候,絕對會把你逼上絕路。


    “霍總,如果我沒有記錯,當初離婚,你可是讓我淨身出戶,一個子兒都沒有分給我。”


    寧暖在他這裏吃過無數的虧,她怎麽可能還會信他的話。


    “如果我能做到呢?”


    霍庭寒看向了寧暖,“可以給彼此一個重新開始的機會嗎?”


    如果霍庭寒能做到他說的承諾,他也不會跟自己糾纏到現在。


    他的每一句話她都不信。


    “霍庭寒,你在我這裏,沒有任何信任可言。”


    寧暖早已經給霍庭寒判了死刑,他的誠信是她遇到過的男人裏麵最差的,沒有之一。


    “除了我,你不可能跟任何男人結婚。”


    霍庭寒霸道地宣布:“既然孩子沒有了,再給我生一個。”


    “聽說你不孕不育,霍家絕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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