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暖根本不在意他身邊的女人是誰,她的解釋對於寧暖來說,並不重要。


    “你不需要跟我解釋,他跟誰在一起是他的自由。”


    看到女人有些詫異的眼神,寧暖覺得張笑笑是個還不錯的女人,好心提醒了她一句:“不過你還是不要對他抱有希望。”


    “男人最擅長的就是裝深情,他能裝出你想要的樣子,我覺得你換個男人會更好。”


    在張笑笑疑惑的眼神中,寧暖指了指站在張笑笑身邊的蘇淮,“我覺得他都比霍庭寒靠譜,你要真能看上霍庭寒這狗東西,那你的眼神真不好。”


    蘇淮指了指自己,“你直接說我靠譜得了,為什麽非得跟霍庭寒比,跟他一比,把我的檔次都降低了。”


    聽到蘇淮的抱怨,張笑笑撇嘴,“蘇公子啊。”


    蘇淮這個人最不缺的就是真心,她寧暖相信霍庭寒迴心轉意,也不會願意相信浪子會迴頭。


    更何況,她能看出來蘇淮的心裏有寧暖。


    可能太清楚寧暖這輩子都不可能會選擇他,所以對待寧暖的時候,看起來會特別不認真。


    她很清楚自己的目標,她就是撈女,搞錢。


    蘇淮大方,她要什麽,他給什麽,從來沒有缺過她的。


    更何況蘇淮還不醜,長得很出色。


    她寧暖當蘇淮這樣長得好看,又有錢,還大方的男人的情婦,也不願意去給那些大腹便便的老男人當情婦。


    蘇淮這輩子都不可能會愛上她這樣的撈女,不如趁著年輕,蘇淮還對她有興趣,能撈多少就撈多少。


    畢竟她們這種女人最吃香的年紀也就幾年,等到年老色衰了,想要當撈女都當不了。


    在蘇淮厭惡她之前,她一定要把能撈的東西都撈到手。


    等到他厭惡了她之前,她馬上就能收拾東西,拍拍屁股滾蛋。


    “蘇公子挺好的,隻是他心裏有人了,別人住不進去。”


    張笑笑看著蘇淮,笑得意味深長。


    蘇淮玩世不恭的眼神從她的臉上掃過,帶了一絲冷意。


    張笑笑看懂了他眼神中的警告。


    “寧小姐,不要說我了。”


    張笑笑引開了話題,“霍先生一直很擔心你,你是沒有看到他剛才的眼神,特別嚇人。”


    能聽出來,她在撮合自己跟霍庭寒。


    “謝謝霍先生送我來醫院。”


    寧暖頓了頓,“住院的錢多少,我轉給你。”


    霍庭寒看到寧暖這麽見外,眼神更冷了,“你把對其他人的耐心分一點給我,我對你還能再好點。”


    “其他人對我有善意,我也迴以同樣的善意。但是對我來說,你對我隻有惡意,沒有善意,我為什麽要把耐心分給你?”


    寧暖反問他。


    她昏迷的時候,霍庭寒的心中閃過很多的想法,之前想過要跟她清算的那些賬,好像也沒有那麽重要了。


    他在意的從始至終都是寧暖這個人,根本不是其他的。


    “我對你也可以有善意,隻要你想。”


    霍庭寒的話像是一記驚雷狠狠砸在了在場的人心裏,他們已經聽出來不可一世的霍庭寒已經開始在跟寧暖服軟了。


    他傲氣慣了,連跟人服軟都帶著讓人厭惡的傲氣。


    寧暖最厭惡的就是霍庭寒身上這股傲氣,他每次對她好,都像是施舍。


    並且要求她感恩戴德。


    “我不需要。”


    寧暖冷漠地拒絕了他的示好,不過是語氣軟了點,就要她當舔狗一樣迴去舔著他。


    或許霍庭寒還在做夢,覺得她跟他還能迴到過去。


    更甚至,他覺得她還舍不下他。


    霍庭寒凝視著她的眼睛,想要從她的眼睛裏看到曾經的感情。


    她以前總會用依依不舍的眼神看著他,然後軟軟叫他一聲“老公”。


    “老公”這個詞,他已經很久沒有聽到了。


    出門在外,她總會時不時地打電話過來關心他,讓他記得吃飯,讓他不要太勞累。


    現在已經太久沒有聽到這樣的關心。


    以前覺得她煩,沒有給他獨立的空間。


    現在他出門在外,竟然有些想念被她惦記著的滋味。


    寧暖的話落下時,蘇淮跟張笑笑看到了霍庭寒眼中的情緒變化。


    他是一個很擅長隱藏自己情緒的男人,但是在麵對寧暖的時候,他總是會一次次失控。


    他的變化,連張笑笑這樣跟他不熟的外人都注意到了。


    病房裏陷入了沉默,靜謐得一根針掉在地上聲音都能聽到。


    張笑笑覺得氣氛有些尷尬,正在想以什麽樣的方式開口。


    “蘇淮,今天是你母親的生日宴會,你早些迴去,寧暖這邊有我。”


    霍庭寒先開口打破了沉默。


    他覺得蘇淮在這裏礙眼極了。


    張笑笑反而鬆了一口氣。


    “寧暖是我帶出去的人,她現在身體不舒服,我自然要陪著她。”


    蘇淮沒有打算離開,看向了寧暖,“是吧。”


    “我沒事,很快就能出院,你早些迴去,免得又被人傳出什麽亂七八糟的緋聞。”


    寧暖沒有給他麵子,直接趕人走。


    蘇淮尷尬了幾秒鍾,“行吧,既然你沒事的話,我就迴去了。”


    他覺得這裏已經沒有他什麽事情了。


    “我也迴去了。”


    張笑笑跟上了蘇淮。


    剛走出病房,蘇淮勾住了張笑笑的腰,把她帶到了自己的懷中,“什麽時候跟霍庭寒走得這麽近了?還成了他的女伴,怎麽,想跳槽了?”


    “蘇公子,你是不是忘記了,是你為了接寧小姐去宴會,把我丟在了半路,霍先生隻是順路帶我迴去罷了。”


    張笑笑覺得自己冤枉,狗男人,隨時隨地發情就算了,發完了情就把她丟在半路。


    現在還怪她想要勾搭其他男人,跳槽了。


    蘇淮勾住了她的下巴,親上了她的唇,然後在她的耳邊低聲說:“張笑笑,別忘了,你我之間簽了合約,直到我厭倦了為止,你才能跟去找其他的金主。我現在還沒有厭惡你,你最好給我潔身自好。”


    “好的,我知道了。”


    張笑笑依偎在他的懷裏,討好乖巧地親了男人的唇一口。


    蘇淮看到她身上的禮服,還有她的妝容,有些不悅,“你這身打扮我不喜歡。”


    “我知道了。”


    張笑笑點頭,“我以後都會按照你的喜好來穿,爭取做你身邊待得最久的女人。”


    她的穿衣打扮可以模仿了寧暖。


    但是蘇淮似乎並不怎麽喜歡。


    蘇淮第一次見到她的時候,明顯愣了一下,後來就找上了她。


    她一直不明白,那麽多女人裏麵,為何他一眼就看上了自己,直到今天看到了寧暖,她算是明白了。


    因為她的長相跟寧暖有幾分相似。


    所以在去宴會的路上,她特意改了一下裝,故意往寧暖那個方向靠近。


    她以為蘇淮會喜歡的,但是想不到他竟然討厭她這身裝扮。


    張笑笑有些疑惑了,畢竟她一直覺得蘇淮在搞替身文學,她有樣學樣,幹脆學得像一點,多撈一點。


    “我最喜歡的就是你的懂事。”


    蘇淮對於她的反應很滿意,輕輕地咬了一下她的唇,“今晚到我的別墅來。”


    “嗯。”


    張笑笑點頭,“我最近看上了一輛車。”


    “多少錢?”


    蘇淮的眼中閃過一絲鄙夷,也好,能用錢的解決的事情都不算事情。


    “六十多萬。”


    蘇淮給了她一張卡,“一百萬,剩下的就當是今天把你扔下的補償。”


    張笑笑知道他很瞧不上自己這樣的女人,但是人不能樣樣都要。


    既然得不到蘇淮的心,那她就會把自己的心守好,然後把錢拿到手。


    錢才是最重要的。


    張笑笑在他的臉上親了一口。


    蘇淮滿意她的這樣的反應。


    “不過,你為什麽不喜歡我這樣的穿衣打扮?我以為,你會很喜歡。”


    張笑笑意味深長地笑笑。


    聽到她的話,蘇淮的眼神中閃過一絲冷意,無情地推開了懷中的女人,“不要拿自己跟她比,你覺得自己哪點比得上她了?”


    張笑笑明白了,蘇淮的意思是她不配跟寧暖比,更不配跟成為寧暖的替代品。


    行,她知道自己今天自取屈辱了。


    “我知道了,我不配跟她比。”


    張笑笑的心跟明鏡似的。


    “我很喜歡你的自知之明。”


    蘇淮輕撫住她的唇,把她帶上了車,車窗落下,男人把她壓在了副駕駛的位置上,隨手撕了她的衣服。


    “這裏是在大街上。”


    張笑笑驚恐地捂住了自己的衣服。


    蘇淮從後麵拿了一件衣服出來,丟在了她的身上,“衣服換了,妝也卸了,難看死了。”


    張笑笑錯愕地看著他。


    “怎麽,你以為我現在就要你?”蘇淮輕笑一聲,“還是你想要了?昨晚我沒有滿足你?”


    張笑笑的臉瞬間就紅了,她想到了蘇淮在床上時不管不顧的樣子,那動情的神態,像是真的愛極了她。


    有些時候,她麵對蘇淮在床上的神態,偶爾也會行動。


    不過也僅僅隻是那一瞬間,等到激情冷卻了,他們都能冷靜地知道自己想要什麽,不想什麽。


    張笑笑罵了他一句,把外套穿好,然後拿出卸妝水開始卸妝。


    有些時候,她也會好奇,如果跟他在一起的女人是寧暖,蘇淮會不會浪子迴頭,隻愛寧暖一個人。


    或許也不會。


    男人愛的是永遠也得不到的。


    得到了以後就是牆上的蚊子血。


    ——


    霍庭寒出去了,寧暖掀開被子,準備下床。


    “躺迴去。”


    冷厲的聲音出現在病房,霍庭寒打了水迴來。


    看到她已經落在地上的腳丫子,他的臉色沉冷。


    寧暖沒有聽他的,打算繼續穿鞋。


    手還沒有碰到鞋,霍庭寒已經把她抱起來,放迴了床上。


    寧暖蹙眉。


    “寧暖,你肚子裏的孩子不想要了嗎?”


    霍庭寒冷厲地提醒她,為了跟他賭氣,連醫生的囑托都不顧了。


    寧暖知道他很生氣,但是不知道他在生氣什麽。


    孩子要不要是她的事情,而且他之前還想要親手做掉她肚子裏的孩子。


    “反正不是你的孩子,要是流產了,你不是應該高興嗎?”


    寧暖看著他一臉嚴肅的表情,覺得有些可笑,“霍庭寒,這裏沒有外人,你在做戲給誰看?”


    “你覺得我在做戲?”


    霍庭寒失笑,是被她氣笑了。


    在她的眼裏,不管他怎麽做,怎麽對她好,都是做戲給別人看。


    他費心費力地把她送來醫院,她卻以最惡意的想法來揣測他。


    “我實在想不到你現在不是在演戲的理由。”


    不然他是真心的嗎?


    哦,寧暖突然反應過來,“霍庭寒,你不會還覺得我肚子的孩子是你的吧?”


    她沒有提及孩子不是他的,隻是反問他。


    這樣的反問比她直接的否認更讓霍庭寒難堪。


    她多次提醒孩子不是他的,反而是他一直想要證明孩子是他。


    霍庭寒感覺自己被她掌控,玩弄在手心。


    “嗬嗬!”


    他冷笑,“好,挺好,我就是做戲,我恨不得你肚子裏的野種馬上就流掉。”


    他被寧暖氣到胡言亂語,口不由心。


    看到寧暖的神色,他有些後悔剛才說的話太重了。


    可是想到她滿不在乎的態度,他又覺得比起她給自己的語言傷害,自己剛才那些話又算不上什麽。


    “那不就得了,反正現在有先兆性流產跡象,你不需要管我,讓我自生自滅,孩子可能就沒有了,還解了你的心頭之恨。”


    寧暖理智清醒地給了霍庭寒建議。


    對於霍庭寒來說,她的話說得沒有錯,既然這麽痛恨她懷了野種,為什麽不讓她流產算了。


    可是看到她蒼白的臉色,那一瞬間,他覺得孩子是誰的不重要,他想到的隻是寧暖的安危。


    他想要她健康,不想她因為孩子,身體遭受巨大的重創。


    寧暖以為她戳中了霍庭寒的心思,繼續說:“其實你心裏已經有了答案,孩子不可能是你的,隻是你一直不肯承認。”


    倒不是霍庭寒多愛她,不能接受這個結果,隻是他的尊嚴受到了極大的挑戰。


    在女人堆裏這麽吃香的他,掌控著別人的人生,卻在她這裏碰壁。


    她特別能理解霍庭寒的心情。


    霍庭寒一直沉默著,寧暖以為她戳到了他的痛處。


    “寧暖,重新開始,好不好?”


    霍庭寒頓了頓,“孩子是誰的,我不在意,隻要你在我身邊,這個孩子我可以當做自己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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