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赫洲忙著迴公司去處理一下公司的業務,處理完了準備騰出空來陪她做手術。


    程瀾也離開了醫院。


    現在醫院裏隻剩下寧暖一個人。


    這兩天稍微住院,養一養身體,等身體養得差不多了,就可以預約手術了。


    “寧小姐,有人幫你升級到了vip病房。”


    護士過來通知寧暖,“麻煩你準備一下,挪到單獨病房去。”


    “好的,謝謝。”


    寧暖也沒有多想,寧赫洲這麽寵著自己,當然不會讓她繼續在那麽多人的病房待著。


    應該是寧赫洲讓醫院幫她升級到的vip病房。


    到了單獨病房,非常安靜,沒有讓人心亂如麻的小孩哭聲,也沒有吵得人心煩的看電視聲音。


    折騰一天,也困了,寧暖躺在床上,困意瞬間襲來。


    她的眼皮很重,很快就合上了。


    半睡半醒中,感覺到有動靜,但是她的身體很沉重,根本睜不開眼睛,隻能感覺到有人在她的身邊躺下。


    躺在她的身側的男人,有些小心翼翼地攬住了她的腰,手放在了她的柔軟上。


    “嗯……”


    因為異物觸碰感,她有些不太舒服,發出些壓抑的聲音。


    這聲低聲的呢喃,徹底喚醒了男人沉睡的欲望。


    他悶哼一聲,翻身起來覆在了寧暖的身上。


    黑暗中,他的眸光比屋子裏還要暗,一團火焰在他的眼中跳躍著。


    均勻的唿吸聲傳來,炙熱的唿吸拂過他的耳邊,從他的心尖上撩過。


    霍庭寒的雙手撐在她的兩側,沒有把身子的重量壓在她的身上,有些小心翼翼。


    他有些不爽,他擔心著她的安危,她倒是在這裏睡得很香甜。


    更何況,他現在被她影響著情緒,情欲也隨之而來,她卻毫無察覺。


    霍庭寒的心緒不平,唇狠狠地壓在了寧暖的唇上,纏綿輾轉。


    “唔……”


    寧暖感覺到什麽東西壓在自己的身上,陷入了夢魘當中。


    鬼壓床了!


    她拚命想要睜開眼睛,但是眼睛怎麽都睜不開。


    壓在身上的東西越來越放肆,甚至還去解她的衣服扣子。


    寧暖突然驚醒,手攥住了那隻從她衣服下麵鑽進去的手。


    不是鬼壓床,而是她的身上真正壓著一個人!


    她渾身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你是誰……”


    聲音還沒有發出來,就被男人堵住了,熟悉的感覺襲來。


    他身上的氣息寧暖太熟悉了,隻要一聞到他身上的味道,她就能分辨出來是他!


    霍庭寒!


    “霍……”


    男人不給她說話的機會,她剛想開口說話,攻勢猛烈的吻襲來,將她的話都吞沒掉。


    他好像帶著懲罰似地,在咬著她的唇。


    但是又不舍得真的咬她的唇,隻好在她的唇上反複輾轉廝磨,想要折磨她,又舍不得,隻能用這樣的方式懲罰她。


    想到她今天跟程瀾沆瀣一氣,霍庭寒的火氣就上來了,吻她的力道也更加用力了。


    寧暖能感覺到他身體上的變化,體溫很高,很燙人。


    原本躬著的身體壓下來,跟她的身體貼得嚴絲合縫。


    寧暖擔心他壓到自己的腹部,本來就已經有流產跡象,如果他壓上來,她擔心自己會死在他的手上。


    她的手從被子裏伸出來,耳朵還沒有落在他的臉上,已經被他攥緊了手腕壓在了身側。


    “又想打我?”


    他的唇離開,寧暖終於有了唿吸新鮮空氣的機會,她惡狠狠地看著霍庭寒,“你在幹什麽?”


    “看不出來嗎?”


    霍庭寒的嗓子幹啞,心中壓抑許久的欲望得不到發泄,他盯著她的眼神就像是一頭狼盯著看守已久的獵物。


    勢在必得。


    即使沒有開燈,寧暖能感覺到霍庭寒那雙眼睛就像是鐵鉤子一樣死死地鎖住她。


    “怎麽,秦歡腿殘了,伺候不了你,你又來前妻這裏發泄獸欲來了?”


    寧暖小心翼翼地挪動著自己的腹部,生怕他壓著。


    若是以前,他肯定會惡狠狠地教訓她一頓。


    但是現在她這麽羞辱秦歡,他竟然沒有半點反應,反而還有些興奮。


    黑暗中,她聽到了男人的輕笑聲。


    寧暖蹙眉。


    “寧暖,你是不是吃醋了?”


    他的聲音中帶著不可抑製的愉悅,似乎特別滿意的她的反應。


    “霍庭寒,我是人,不會跟豬搶豬食吃。”


    寧暖的手時不時地擋著他的身體,護住自己的腹部,“秦歡愛吃豬食是她的事情,但是你不要來惡心我。”


    壓在她身上的男人惡狠狠地撞了一下她的腹部,想要給她點教訓。


    “啊!”


    寧暖驚唿一聲。


    “現在的年輕人,就不能在家玩,跑到醫院裏麵來玩,真不要臉!”


    “就是,真不知道羞恥,也不知道收斂一點。”


    門口經過的人“呸”了一聲,非常唾棄病房裏麵的男女。


    寧暖聽到了外麵的議論聲,“霍庭寒,你自己不做人,能不能不要惡心我,我還要做人。”


    她丟不起這個人。


    覆在上方的男人得逞似笑了一聲,寧暖捂住了自己的嘴。


    他拿開了她的手,“嫌棄我?”


    對,就是嫌棄。


    霍庭寒不滿意這個答案,騰出來的手有些放肆地鑽進了她的衣服裏麵去。


    懷孕頭三個月禁同床。


    如果……


    寧暖的心中閃過一絲瘋狂,如果霍庭寒用這種方式親自殺死了他的孩子,他這輩子會不會有陰影?


    她的心中跳出些瘋狂的想法。


    好像……


    也不錯。


    她不再掙紮,冷冷地看著他在自己的身上作亂。


    霍庭寒發現她不再掙紮了,連抵抗都放棄了,鑽進她衣服裏麵的手僵住。


    難道她是因為今天不告而別的事情生氣?


    霍庭寒想了一下,在她的耳邊低聲道:“秦歡腿上的鋼釘鬆動,需要二次手術。我不在,她不肯手術,拖下去的話,她的腿會變殘。”


    “如果她的腿殘了,會給我造成很多困擾,她會不斷地橫亙在我們中間,成為我們之間永遠也抹不去的隔閡。”


    男人的唿吸掠過,帶著溫柔的熱意。


    他在解釋。


    而且是從未有過的耐心。


    寧暖隻是淡淡地“哦”了一聲。


    霍庭寒心中的熱意在聽到她這聲冷漠的“哦”也冷了許多,他抱住了她的身子,吻再次壓了上去,可是寧暖完全不掙紮,他心裏覺得怪異極了。


    一股強烈的不安湧上心頭,他沒有了那份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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