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暖!”


    霍庭寒的火再也壓製不住了,他以為她跟程瀾已經離開了,想不到在他的公司門口還拉拉扯扯。


    寧暖深唿吸一口氣,看著霍家老小,覺得真晦氣。


    霍庭寒大步走過去,他的步子邁得很急,恨不得兩步並做一步,然後走到她的麵前把她扯到自己的懷裏狠狠教訓她。


    讓她知道誰才是她的男人。


    看到霍庭寒下來,原本有些慫的蔣月好像找到了靠山,在地上哭爹喊娘,恨不得把寧暖的祖宗都拉出來罵一遍。


    “在霍家三年都生不出孩子,原來是早就找了野男人,一個不夠找兩個,完全不把我兒子放在眼裏,從來沒有見過你這麽浪蕩的女人!霍家家門不幸啊!竟然把你這麽個敗壞門風,千人騎萬人睡的婊子娶進門!”


    程瀾一個男人都覺得瘋女人嘴裏的話髒。


    他看向寧暖,寧暖真想一腳踹死這個死老太婆,但是霍庭寒已經來了。


    她深唿吸一口氣,“霍總,管管你這個瘋婆子媽吧,我真擔心我哪天把她砍死了,我是真不想坐牢。”


    霍庭寒的注意力在寧暖的身上,他不滿她對自己的無視,對程瀾的細膩。


    “庭寒,寧暖已經瘋了。”蔣月指著自己的臉,“你看,我的臉都腫了,都是她打的。”


    “寧暖,她再怎麽樣也是長輩,你怎麽能動手打她?”霍庭寒蹙眉,對寧暖動這件事頗有微詞。


    “霍總最好搞清楚,她是你的長輩,不是我的長輩,她與我而言不過是路邊突然冒出來的瘋女人。”


    寧暖把程瀾的衣領扯開,指著他脖子上的抓痕,“霍總最好帶受害者去檢查一下,我擔心我們被她傳染瘋狗病。”


    她繼續罵蔣月,她以為蔣月隻是刻薄,想不到竟然這麽瘋。


    “寧暖!”霍庭寒冷聲提醒。


    程瀾受傷管他什麽事,他早看程瀾不順眼了。


    “我還是小輩,她怎麽不知道讓著我?”


    寧暖指著自己臉上,上麵還有一道紅紅的五指印,“你或許應該看看我臉上的傷再來質問我。”


    蔣月打寧暖的這一下非常用力,她的臉頰本就嫩,被她這麽一撓,臉頰上破了皮滲出了血跡。


    在加上寧暖沒有防備,被她突然跑過來打一耳光,現在臉還是火辣辣的。


    “看你們是要報警,還是驗傷,我隨時奉陪,門口的監控也拍得一清二楚,是她先動的手。”


    寧暖絲毫沒有退縮,甚至已經想好了對策,就看蔣月她敢不敢。


    看到她臉上的血痕,霍庭寒的心突然被針尖紮了一下,有些疼。


    “你媽有瘋狗病,你難道不知道?之前在醫院也是,現在又發病,我要是你,我就找條狗鏈子把她拴好,免得出來咬傷人。”


    寧暖蹙著眉頭,她伸手碰了碰自己臉上的血痕,火辣辣的,跟被火油灼傷了一樣。


    她的手剛碰到傷口,刺痛感傳來。


    “寧暖,閉嘴!”霍庭寒知道母親蠻橫不講理,尖酸刻薄,但是畢竟是他的母親,他能怎麽辦。


    總不能跟著寧暖一樣罵她是瘋狗,畢竟是給了他生命的女人。


    “我建議你先叫她閉嘴,吵得我腦子疼。”寧暖指著地上的女人,她恨不得一腳把蔣月給踹到車輪地下去。


    她以前真能忍,竟然能跟這樣潑辣的女人相處三年,還想要費盡心思地討好蔣月。


    寧暖覺得她那三年也挺不正常的,怪不得家裏人氣得直接拉黑了她的聯係方式。


    戀愛腦根本沒救。


    “庭寒,你這次可不能再幫著她了,我打聽清楚了,他就是寧暖的姘頭,你們還沒有離婚,她就跟這個野男人去開房!”


    上一次她弄錯了,以為寧赫洲是她的姘頭,想不到是她的親哥,姘頭另有其人。


    而且寧暖最近把霍庭寒的名聲也搞得有些難看,她實在看不下去。


    “對了,我還有她跟這個野男人的開房記錄!”


    她把手機拿出來給霍庭寒看。


    是上次寧暖把程瀾從國外接迴來,給他開酒店的記錄。


    她甚至還拿到了照片,這些照片應該是秦歡發給她的。


    “夠了!”


    霍庭寒麵對蔣月,也少了耐心,“程醫生是寧暖從國外請來給她父親做手術的,我希望您不要再插手我的事情。”


    蔣月每次插手他的事,隻會讓事情更糟糕。


    “你知道?”蔣月有些意外。


    “嗯。”霍庭寒點頭。


    蔣月臉色煞白,“既然已經離婚了,她為什麽還要來公司找你?”


    寧暖上前一步,跟她介紹:“哦,忘了跟你說一聲,你兒子把亞宏百分之三的股份送給了我。”


    她故意說是霍庭寒送的,就是為了氣蔣月。


    蔣月暴跳如雷,“霍庭寒,你瘋了!”


    霍家的產業,竟然讓寧暖踏足!


    “老太婆,以後看到我麻煩叫我寧總。”


    說完,寧暖看了程瀾一眼,“程醫生,我跟她算是互毆,但是你沒有動手,我建議你可以報警把她抓緊監獄裏麵去吃公家飯。”


    程瀾點頭,“正有打算。”


    他蹭了蹭被撓破的地方,淡淡地應了一聲。


    “賤人!”


    蔣月有些破防,“你竟然敢慫恿他對付我!”


    寧暖跟程瀾離開,不想再跟她糾纏,被其他路人當做猴看。


    程瀾當場就報了警。


    霍庭寒看到她跟程瀾一唱一和,不知道是因為她對母親的態度憤怒,還是因為她跟程瀾密切的關係憤怒。


    寧暖要走,他拽著了寧暖的手,“一定要把事情鬧得這麽難看?”


    這些事太上不得台麵,鬧大了誰的臉上都不好看。


    “鬧得難看是她,不是我,也不是程瀾。”寧暖甩開他的手,跟程瀾離開。


    蔣月看到他們走了,馬上從地上起來,抓住了霍庭寒的手,“庭寒,你不能讓他們就這麽走了,你以後怎麽見人?”


    她是長輩,是母親,但是霍庭寒突然意識到她從來沒有盡到做長輩責任。


    以前能相安無事,是寧暖忍耐,離婚後寧暖不再忍耐,所以每次見麵都會鬧得很難看。


    霍庭寒甩開了她的手,“媽,有些事一次兩次就夠了,你反複地糾纏,不累嗎?”


    蔣月愣了一下。


    “寧暖在霍家的時候是因為對我有感情,讓著你,但是現在她……”


    那句話他不想承認,“離婚了,她不會再讓著你了,你以為還能從她的身上討到好處?”


    “那我就活該被她打了嗎?”蔣月不肯罷休,被寧暖打了三個耳光,她現在臉還火辣辣地疼。


    霍庭寒看著她,有些無奈,又覺得她不可理喻。


    “你要是覺得不平就去找她,別來找我。”


    霍庭寒的態度很冷漠,不像是要責怪寧暖為她討迴公道的意思。


    “霍庭寒,我是你媽。”蔣月提醒他,“你為了一個女人,這麽對待我,你良心不會痛嗎?”


    想到他竟然還把公司的股份給了寧暖,蔣月的臉色更難看了,“你對她就那麽念念不忘嗎?甚至把股份都給了她?”


    “股份是她憑本事得到的。”


    霍庭寒也不否認對她念念不忘,這麽多年,他對寧暖確實有了跟別的女人不同的感情。


    “媽,我有些累,你沒事就不要給我添麻煩。”


    說完他大步離開。


    過了一會兒,警察來了,把蔣月帶走去做筆錄,也叫走了程瀾。


    在警察局,一向刻薄的蔣月乖巧了不少,一句話也不敢說,配合警察做筆錄,也不敢把寧暖供出來。


    程瀾從警察局出來,是寧暖接的他。


    寧暖對他還挺愧疚,畢竟是因為她,他才會被蔣月那個瘋婆子撓破了脖子。


    霍庭寒雖然說不想管蔣月的事,最後還是來了警察局把蔣月保出去。


    他看到寧暖打開了副駕駛的門,邀請程瀾上車,眼神陰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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