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是計較在霍家受的委屈,你怎麽不提在霍家的得到的好處?寧暖,賬不是這麽算的。”


    霍庭寒提醒在,在霍家她也享受了很多人這輩子都享受不到的榮華富貴。


    “霍庭寒,你真不是個男人!”寧暖被氣笑了。


    “我是不是男人,你試試就知道。”


    男人把她的身體提起來,貼在自己的身上,寧暖感受到了來自男人身上的變化。


    她淡定地從包裏摸出了準備好的防身小刀,“霍庭寒,別逼老娘拿刀砍你。”


    她低頭看著手上閃著銀光的小刀。


    冰冷的刀刃抵著他的腹部,他能感受到刀刃上傳來的寒意。


    “你敢嗎?”他往刀尖上撞了一些。


    她膽子這麽小,怎麽敢。


    寧暖把刀尖往前,刺破了他的衣服,抵住了他的肌膚,“你敢碰我,我就敢捅你。”


    她看向霍庭寒,眼裏早已經沒有任何愛意,“霍庭寒,我沒有跟你開玩笑。”


    她的眼神非常冷漠,對他的殺意是真的。


    隻要他敢亂來,她真敢動刀捅他。


    “你試試。”霍庭寒並沒有往後退,反而離她更近了。


    刀尖刺破了他腹部的肌膚,他連眉頭都沒有皺一下。


    寧暖覺得他是瘋子,她都已經能夠感受到刀尖劃破他皮肉的感覺。


    “我要是捅傷了你,你會告我嗎?”


    她要問清楚了,要是真捅傷了,還要坐牢,真的不劃算。


    “不會。”霍庭寒看著她的眼睛,不知道在看什麽。


    或者說想要在她的眼睛裏看到他想要的感情。


    “哦。”


    寧暖的眼神一冷,手上的刀已經送了出去。


    刀尖劃破皮肉,血沁濕了他白色的襯衣。


    她低著頭,看著血從他白色的襯衣上透出來,眼睛也跟著紅了。


    這一刀,算是給她上一世未出世的孩子償命。


    霍庭寒突然握住了她的手,“你哭了。”


    他目的達到,有些得意,“你舍不得。”


    “你錯了。”


    寧暖手上使勁,往他的腹部使勁。


    她的眼神,冷得嚇人。


    霍庭寒有些失意,鬆開了她的手腕,往後退了一些,避開了刺過來的刀刃。


    她的眼神比刺向他的刀刃還要冷,讓他心生寒意。


    寧暖送過去的刀刺空,她看著退後的霍庭寒,笑了一聲。


    她把小刀放好,斂上了情緒,“你不是認為我不敢嗎?躲什麽?”


    “你就這麽恨我?”恨不得用刀捅死他。


    “你想多了。”寧暖知道怎麽樣才能用語言傷到他,“我跟你現在是陌生人,沒有任何感情,沒有愛,更沒有恨。”


    “寧暖,你的嘴可比你的脾氣硬。”霍庭寒剛才看到她眼裏的淚水,是委屈的。


    “我拿刀對著你,不過是麵對壞人時候應該做的事情,拿著刀保護自己。至於哭,是因為被歹徒挾持的時候,我感到害怕。”


    她的每一句話都狠狠地戳在霍庭寒的心髒上。


    曾經親密的兩個人,如今卻成了歹徒與受害者。


    寧暖,她是懂如何報複他的。


    下腹傳來刺痛,霍庭寒順著牆壁坐下來,手捂著腹部,手上都是血。


    “你打算看著我死?”


    他當然不能死,他死了,霍家的人哪能放過她。


    所以她才沒有下死手。


    她居高臨下地看著蹲在地上的男人,“我以為你不怕死。”


    “我死了,你就要坐牢,你最好期待我死不了。”


    霍庭寒疼得滿頭是汗,“你就打算這麽眼睜睜地看著我流血?”


    “不然呢?”寧暖好奇地問了一句,“要我怎麽樣?”


    “去拿醫藥箱,給我處理一下傷口。”霍庭寒恨不得把寧暖給弄死,她還真下得了手。


    “你斷了我父親的訂單,阻礙我大哥的項目,我還要給你處理傷口,你當我是那些死了全家都要愛的智障嗎?”


    寧暖真想現在就弄死他。


    “那我隻能起訴你故意傷人了,你要是想吃牢飯的話,我不介意幫你。”


    她軟的不吃,霍庭寒開始來硬的。


    “你企圖強奸,我隻是正當防衛。”寧暖不是小孩子了,她知道法律才是保護自己的武器,“樓道裏有監控,我相信法律會給我一個公平的判決。”


    “寧暖,你在跟我宣戰?”


    “是你不給我活路。霍庭寒,我不是軟柿子,任由你拿捏。”


    “你以為蘇淮對你是真心的嗎?他是浪子,對你不過是一時興趣,他拯救不了你,更拯救不了寧家。”


    霍庭寒覺得她愚蠢,以為攀上蘇淮就能在鹽城站穩腳跟,跟他叫板。


    “就算是一時興趣,但是他現在已經出手幫我了,更何況,你以為我隻有他一張牌嗎?”


    寧暖現在隻把希望放在自己身上,自己才是自己最大的王牌。


    說完,她掏出鑰匙,打開了門進去。


    “砰!”


    門關上,樓道裏隻剩下霍庭寒。


    在樓道裏許久,他才轉身離開。


    不愛又如何,他也不愛。


    他愛的人是秦歡,他堅信。


    半夜,霍庭寒去了秦歡的住處。


    他就是要證明,寧暖不過是他曾經寂寞的時候的調味品而已。


    秦歡看到霍庭寒過來,滿心歡喜。


    但是突然看到了他腹部的血,“庭寒!你受傷了!”


    “快,先去醫院!”


    秦歡著急地要打電話叫救護車。


    “皮外傷。”霍庭寒神色很淡。


    “誰弄的?怎麽會這樣?”秦歡看著他襯衣上的血,嚇得眼淚往下掉。


    寧暖那張冷漠又帶著淡淡笑意的臉突然浮現,他有些煩悶,“死不了,別哭。”


    以前秦歡哭,他覺得心疼,現在她哭,他心裏很平靜,甚至有點煩。


    “我去拿醫藥箱。”秦歡著急地去拿了醫藥箱迴來給他做緊急處理。


    掀開襯衣,她看到有些長的刀口,還在隻是皮外傷。


    但是還是看得秦歡心驚膽戰,眼淚吧嗒吧嗒往下掉,落在了霍庭寒的手背上。


    霍庭寒被她的眼淚燙到,手背發燙,於心不忍。


    他溫柔地擦拭掉她的眼淚,“別哭了。”


    “庭寒,你告訴我,到底是誰弄的?”秦歡邊給他包紮,邊抹淚。


    大概沒有一個男人被他這麽關心著還能無動於衷。


    比起寧暖的冷漠,她的關心才是霍庭寒應該在意的。


    他還在想著寧暖,屬實不應該。


    “寧暖。”提到寧暖,他的語氣冷得嚇人。


    “寧暖!”秦歡沒有想到會是寧暖做的,“她怎麽敢?”


    “我也以為她不敢。”霍庭寒也以為她下不去手,誰知道那個女人,真的沒有手軟。


    既然她下手這麽狠,別怪他不念舊情。


    “她來找你了?她不甘心離婚嗎?她是不是威脅你了?庭寒,我們報警吧!”


    秦歡擔心寧暖不甘心離婚,離婚後還對霍庭寒糾纏不休。


    “這是我跟她之間的事情,你不要插手。”這點皮外傷,還不至於到報警的程度。


    跟她之間?


    秦歡正在收拾醫藥箱的手頓了一下,他跟寧暖還有什麽之間?


    他們已經離婚了!


    秦歡看向霍庭寒,心裏的預感越發強烈。


    他在意寧暖,比她想的還要在意。


    “庭寒,既然你們已經離婚了,那我們之間的事情是不是該商量一下了?”


    寧暖讓她不安,隻有霍庭寒娶了她,兩個人結了婚,她才能真正的安心。


    不能再拖了,時間越長,變故越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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