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嬌嬌一噎，在雲嬌嬌的想象裏如同張新蘭這樣的鄉野村婦對於李書進娶了她這樣的事情一般隻能有兩種反應。
一種，就是乖乖的從了不敢說什麽。
另外一種就是一哭二鬧三上吊。
可此時看著張新蘭這樣的態度雲嬌嬌倒是真的沒有反應過來。
張新蘭這……又是什麽態度？
不過雲嬌嬌到底是混跡了多年的人，不過片刻臉上又帶了滿滿的笑容：“姐姐，夫君舍不得姐姐一人在著鄉下，所以嬌嬌是特地和夫君來接姐姐去京城享福的。”
頓了頓，又接著道：“原本夫君是想早就來的，不過嬌嬌恰逢當時嬌嬌懷了卓兒，夫君心疼卓兒因此暫時擱置。後來嬌嬌生了卓兒之後身子一直不太好在調養著，這才耽誤了。”
“姐姐可萬萬不要怪罪夫君，夫君對姐姐是一心一意的。”
雲嬌嬌這樣的話看似是在為李書進說話，可每一句話那都是在戳張新蘭的心窩子。
索性這樣的話張新蘭在李書進那裏已經聽到過一次了，因此這會兒倒是沒有什麽別的反應，隻是對著雲嬌嬌笑了笑：“雲姑娘好福氣。”
張新蘭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麽想的，明明已經決定放下了。
可在對著雲嬌嬌說話的時候，雲姑娘三個字還是張口就來。
雲嬌嬌的眼眸閃了閃，心裏雖然為張新蘭這樣的稱唿不開心，可張新蘭這樣的稱唿不也是側麵證明了，張新蘭是在意這件事情的。
因此雲嬌嬌的心裏的又多了幾分得意，著要張新蘭還是在意這件事情的，那麽這件事情就好辦多了。
當然，有一點是確定的——那就是她雲嬌嬌，絕對不會容忍有一個女人淩駕於自己之上。
更何況！那個女人還是一個鄉野村婦！
這樣的事情說出去雲嬌嬌甚至都覺得沒臉見人！
“姐姐可能有所不知，如今我已經嫁給了夫君，不再是姑娘了。”雲嬌嬌羞赧的笑了笑，接著道：“姐姐，夫君對你是真心的，這次來這裏就是專程接你去京城的。”
雲嬌嬌用期盼的眼神看著張新蘭好似真的很期待張新蘭會跟著一起去京城一樣。
如果說剛剛雲嬌嬌的話還讓張新蘭的心裏覺得疼痛的話，那麽這會兒？已經是憤怒了。疼痛倒是暫時被擱置到了一邊，雲嬌嬌的話明顯就是赤果果的嘲笑和諷刺。
可偏偏還說的這般純潔無暇的模樣。
“不用了。”張新蘭的聲音淡淡的，看著雲嬌嬌的眼裏不帶任何的感情。
原本的憤怒和疼痛在李敘兒的手撫上張新蘭的手背那一刻盡數變成了平靜。
甚至張新蘭的心裏也沒有那麽憤怒了。
雲嬌嬌一愣，有些遲鈍的看著張新蘭：“姐姐說什麽？”
“我說不用了。”張新蘭對著雲嬌嬌甚至還笑了笑，笑容平靜。甚至張新蘭自己都說不出來李敘兒到底是有什麽魔力，隻是感覺到李敘兒的體溫，張新蘭卻是真的一點兒都不慌張了。
甚至對著雲嬌嬌——還能露出笑臉來。
“姐姐，我想著我和姐姐都是女人，又都對夫君有情。夫君這麽多年也是一直記掛著姐姐的，姐姐你——”
“請你出去。”這話不是張新蘭說的了，而是李敘兒。
李敘兒堅定的看著雲嬌嬌，眼裏帶著滿滿的不悅。
雲嬌嬌的眼眸閃了閃，有些驚訝的看著李敘兒，似乎是沒想到李敘兒竟然會說出這樣的話。
此時對上李敘兒的眼睛，雲嬌嬌越發的覺得李敘兒應該不是表現出來的那麽簡單了。
李敘兒的眼裏帶著幾分攝人的光，好似一下子就能將一個人給看穿一樣。此時雲嬌嬌便是感覺自己已經被力學人看穿了。可仔細想想按照李書進的說法李敘兒的年紀不過才十歲。
就算是聰慧一些，也絕對不會有這樣的眼神！
“姐姐，敘兒，我——”
“請你出去。”李敘兒都讓雲嬌嬌出去了，張新蘭自然是毫無疑問的站在李敘兒的這邊的。甚至雲嬌嬌的意思張新蘭也算是明白了，打著來勸解自己的旗號，可真正的目的卻是希望自己最好不要去。
甚至每一句話都是在諷刺自己，都是在說著李書進對她有多好。
還能說出李書進這麽多年一直記掛著張新蘭這樣的話。
若是李書進心裏真的有張新蘭，真的記掛著張新蘭，又怎麽會這麽幾年都不迴來看看？
可見李書進是為了雲嬌嬌什麽都不要了。
甚至連在家中的父母妻兒都拋卻到了一邊了。
這樣的話——還談什麽掛牽？
隻怕是早以為她耐不住寂寞跑了吧！
雲嬌嬌看著母女兩人的樣子，眼裏閃過一絲厭惡，不過看著目的也已經差不多達到了，倒是真的沒有再久留：“那——姐姐好好考慮一下，夫君對姐姐——是真心的。”
說完才優雅的轉身出去了。
自始至終，都沒有在屋內的椅子上坐下。
此時出去的樣子帶著幾分驕傲，猶如一隻勝利的孔雀。可看在李敘兒的眼裏卻是覺得好笑。
從李書進迎娶雲嬌嬌的那一刻開始，在張新蘭這裏李書進就已經是被遺棄的了。可偏偏雲嬌嬌還好像生怕張新蘭要對李書進做什麽一樣，急忙來宣示自己的主權。
當真是滑稽的很！
雲嬌嬌走了，李敘兒也就真的笑了出來了。
張新蘭原本沉重的心情在看到李敘兒的笑容的時候到底輕鬆了不少：“敘兒——”
“娘，這天下的好男人多的是，咱不差這一個！”李敘兒認真的看著張新蘭。這話倒是說真的，張新蘭現在還這麽年輕，以後若是真的遇到合適的，李敘兒是絕對會支持的！
張新蘭瞪了一眼李敘兒，眼裏帶著幾分惱怒：“李敘兒！你胡說什麽呢！”
說完這樣的話許是覺得自己的語氣有些重了，聲音到底輕柔了幾分：“我現在唯一的念想就是希望你跟平安可以長大成人。隻要你們好了，娘就好了。”
眼裏到底多了幾分期待，可期待的更深處，卻是濃濃的哀寂與失落。
不管剛剛說的多麽爽快，多麽灑脫，可這樣的事情對張新蘭來說——到底是來的太突然了一些。
李敘兒該說的已經說了，這會兒便是再說什麽對於張新蘭來說也都已經沒有用處了。
索性張新蘭這會兒已經想明白了，隻要張新蘭不改變主意。
李敘兒相信傷口會隨著時間慢慢愈合。
況且不需要多久蕭依依就會從江南迴來，到那個時候有蕭依依陪著，張新蘭應該很快就會放下這樣的事情。
即便是最親近的人，李敘兒也相信張新蘭是需要獨自思考的時間的。
因此看著張新蘭笑了笑：“娘，我去看看平安。”
張新蘭心裏此時亂的很，因此胡亂的點了點頭：“嗯，好。”
“哎喲，還以為生根了呢！”李敘兒剛剛走去房門，院子裏就有陰陽怪氣的聲音響起。
甚至不用多想李敘兒都知道，說話的是自己那個小姑李雪冬，此時李雪冬正嘲諷的看著李敘兒，聲音倒是不小。
隻怕裏麵的張新蘭必定也是聽到了這樣的話了。
李敘兒的眼眸閃了閃，看著李雪冬的眼裏多了幾分寒光。
不過到底還是沒有搭理李敘兒。
“要是我啊，那根本就沒臉見人了。也不看看人家是什麽身份，你自個兒是什麽身份！”李敘兒的沉默看在李雪冬的眼裏卻成了退縮，因此李雪冬再接再厲，聲音依舊是不小。
李敘兒看了李雪冬一一眼，眼裏帶著濃濃的寒光。
“閉嘴！”
李敘兒的聲音倒是叫李雪冬微微嚇了一跳。
不過到底想著李敘兒不過是一個小丫頭片子而已，因此不過片刻卻是更加大聲的叫嚷了起來：“李敘兒你讓我閉嘴？你不要忘了你是什麽身份！”
“小小年紀就不學好，沒教養！媽的有人生沒人教的東西！”李雪冬的脾氣從來就不好，這會兒對著李敘兒更是不管不顧起來。
李敘兒看著出現在門口的人影，嘴角微微勾了勾：“是啊，我那個爹從我三歲就不在我身邊，當然是沒人教了。”
走到門口的李書進腳步微微頓住，看著李敘兒的眼裏多了幾分愧疚。
李敘兒嘲諷的看著李雪冬：“不過說真的，我也沒看出來你的教養好到哪裏去啊？”
李敘兒的話聽起來十分平靜，但卻意外的讓李雪冬覺得十分火大。
看著李敘兒的眼神就跟要吃人一般：“李敘兒你個賤雜種，你信不信我讓我哥抽死你！你以為你以後還有好日子過？我告訴你們！我隻承認卓兒的娘是我大嫂！”
“李雪冬！”
李雪冬的話還沒說完就已經被人打斷。
李書進沉著臉走了進來，看著李雪冬的眼裏帶著幾分不可置信。
他實在沒想到在他麵前乖巧的小妹，在敘兒的麵前卻是這般說話的。
甚至還說敘兒是雜種。
敘兒是雜種，那他李書進是什麽？
李雪冬沒想到李書進會出現在這裏，一時微微愣住。
不過到底還是很快就反應了過來，對著李書進揚起笑容：“大哥，你怎麽來了？”
那模樣，完全沒有一點兒的不好意思！
“我不能進來？”李書進瞪了一眼李雪冬，眼裏帶著幾分警告，這才看向李敘兒。
看著李敘兒平靜的樣子李書進的眼裏閃過幾分怪異，麵無表情的樣子，這是——習慣了嗎？
不過這還是李書進第一次認真打量自己的大女兒。
一張圓嘟嘟的臉蛋看起來十分可愛，一雙眸子充滿靈氣，身形高挑，簡單的衣裳穿在李敘兒的身上卻多了一種莫名的讓人高看一眼的氣質。
一張臉和張新蘭年輕的時候很像。
可眉眼卻是有些像他的，讓李敘兒原本可愛的臉多了幾分英氣。
這麽一看，李書進不得不承認，張新蘭真的教導出了一個好女兒！
“敘兒——”李書進的聲音帶著幾分嘶啞，喊出這樣的名字還有幾分不習慣。
不過心底裏卻是多了幾分溫情。
在軍中那幾年，家人就是李書進心裏僅存的溫暖，尤其牽掛剛剛三歲圓嘟嘟的小女兒以及笑起來眉眼如畫對自己百依百順的妻子。
那時候午夜夢迴，每每都是一家三口的溫馨場景。
一種，就是乖乖的從了不敢說什麽。
另外一種就是一哭二鬧三上吊。
可此時看著張新蘭這樣的態度雲嬌嬌倒是真的沒有反應過來。
張新蘭這……又是什麽態度？
不過雲嬌嬌到底是混跡了多年的人，不過片刻臉上又帶了滿滿的笑容：“姐姐，夫君舍不得姐姐一人在著鄉下，所以嬌嬌是特地和夫君來接姐姐去京城享福的。”
頓了頓，又接著道：“原本夫君是想早就來的，不過嬌嬌恰逢當時嬌嬌懷了卓兒，夫君心疼卓兒因此暫時擱置。後來嬌嬌生了卓兒之後身子一直不太好在調養著，這才耽誤了。”
“姐姐可萬萬不要怪罪夫君，夫君對姐姐是一心一意的。”
雲嬌嬌這樣的話看似是在為李書進說話，可每一句話那都是在戳張新蘭的心窩子。
索性這樣的話張新蘭在李書進那裏已經聽到過一次了，因此這會兒倒是沒有什麽別的反應，隻是對著雲嬌嬌笑了笑：“雲姑娘好福氣。”
張新蘭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麽想的，明明已經決定放下了。
可在對著雲嬌嬌說話的時候，雲姑娘三個字還是張口就來。
雲嬌嬌的眼眸閃了閃，心裏雖然為張新蘭這樣的稱唿不開心，可張新蘭這樣的稱唿不也是側麵證明了，張新蘭是在意這件事情的。
因此雲嬌嬌的心裏的又多了幾分得意，著要張新蘭還是在意這件事情的，那麽這件事情就好辦多了。
當然，有一點是確定的——那就是她雲嬌嬌，絕對不會容忍有一個女人淩駕於自己之上。
更何況！那個女人還是一個鄉野村婦！
這樣的事情說出去雲嬌嬌甚至都覺得沒臉見人！
“姐姐可能有所不知，如今我已經嫁給了夫君，不再是姑娘了。”雲嬌嬌羞赧的笑了笑，接著道：“姐姐，夫君對你是真心的，這次來這裏就是專程接你去京城的。”
雲嬌嬌用期盼的眼神看著張新蘭好似真的很期待張新蘭會跟著一起去京城一樣。
如果說剛剛雲嬌嬌的話還讓張新蘭的心裏覺得疼痛的話，那麽這會兒？已經是憤怒了。疼痛倒是暫時被擱置到了一邊，雲嬌嬌的話明顯就是赤果果的嘲笑和諷刺。
可偏偏還說的這般純潔無暇的模樣。
“不用了。”張新蘭的聲音淡淡的，看著雲嬌嬌的眼裏不帶任何的感情。
原本的憤怒和疼痛在李敘兒的手撫上張新蘭的手背那一刻盡數變成了平靜。
甚至張新蘭的心裏也沒有那麽憤怒了。
雲嬌嬌一愣，有些遲鈍的看著張新蘭：“姐姐說什麽？”
“我說不用了。”張新蘭對著雲嬌嬌甚至還笑了笑，笑容平靜。甚至張新蘭自己都說不出來李敘兒到底是有什麽魔力，隻是感覺到李敘兒的體溫，張新蘭卻是真的一點兒都不慌張了。
甚至對著雲嬌嬌——還能露出笑臉來。
“姐姐，我想著我和姐姐都是女人，又都對夫君有情。夫君這麽多年也是一直記掛著姐姐的，姐姐你——”
“請你出去。”這話不是張新蘭說的了，而是李敘兒。
李敘兒堅定的看著雲嬌嬌，眼裏帶著滿滿的不悅。
雲嬌嬌的眼眸閃了閃，有些驚訝的看著李敘兒，似乎是沒想到李敘兒竟然會說出這樣的話。
此時對上李敘兒的眼睛，雲嬌嬌越發的覺得李敘兒應該不是表現出來的那麽簡單了。
李敘兒的眼裏帶著幾分攝人的光，好似一下子就能將一個人給看穿一樣。此時雲嬌嬌便是感覺自己已經被力學人看穿了。可仔細想想按照李書進的說法李敘兒的年紀不過才十歲。
就算是聰慧一些，也絕對不會有這樣的眼神！
“姐姐，敘兒，我——”
“請你出去。”李敘兒都讓雲嬌嬌出去了，張新蘭自然是毫無疑問的站在李敘兒的這邊的。甚至雲嬌嬌的意思張新蘭也算是明白了，打著來勸解自己的旗號，可真正的目的卻是希望自己最好不要去。
甚至每一句話都是在諷刺自己，都是在說著李書進對她有多好。
還能說出李書進這麽多年一直記掛著張新蘭這樣的話。
若是李書進心裏真的有張新蘭，真的記掛著張新蘭，又怎麽會這麽幾年都不迴來看看？
可見李書進是為了雲嬌嬌什麽都不要了。
甚至連在家中的父母妻兒都拋卻到了一邊了。
這樣的話——還談什麽掛牽？
隻怕是早以為她耐不住寂寞跑了吧！
雲嬌嬌看著母女兩人的樣子，眼裏閃過一絲厭惡，不過看著目的也已經差不多達到了，倒是真的沒有再久留：“那——姐姐好好考慮一下，夫君對姐姐——是真心的。”
說完才優雅的轉身出去了。
自始至終，都沒有在屋內的椅子上坐下。
此時出去的樣子帶著幾分驕傲，猶如一隻勝利的孔雀。可看在李敘兒的眼裏卻是覺得好笑。
從李書進迎娶雲嬌嬌的那一刻開始，在張新蘭這裏李書進就已經是被遺棄的了。可偏偏雲嬌嬌還好像生怕張新蘭要對李書進做什麽一樣，急忙來宣示自己的主權。
當真是滑稽的很！
雲嬌嬌走了，李敘兒也就真的笑了出來了。
張新蘭原本沉重的心情在看到李敘兒的笑容的時候到底輕鬆了不少：“敘兒——”
“娘，這天下的好男人多的是，咱不差這一個！”李敘兒認真的看著張新蘭。這話倒是說真的，張新蘭現在還這麽年輕，以後若是真的遇到合適的，李敘兒是絕對會支持的！
張新蘭瞪了一眼李敘兒，眼裏帶著幾分惱怒：“李敘兒！你胡說什麽呢！”
說完這樣的話許是覺得自己的語氣有些重了，聲音到底輕柔了幾分：“我現在唯一的念想就是希望你跟平安可以長大成人。隻要你們好了，娘就好了。”
眼裏到底多了幾分期待，可期待的更深處，卻是濃濃的哀寂與失落。
不管剛剛說的多麽爽快，多麽灑脫，可這樣的事情對張新蘭來說——到底是來的太突然了一些。
李敘兒該說的已經說了，這會兒便是再說什麽對於張新蘭來說也都已經沒有用處了。
索性張新蘭這會兒已經想明白了，隻要張新蘭不改變主意。
李敘兒相信傷口會隨著時間慢慢愈合。
況且不需要多久蕭依依就會從江南迴來，到那個時候有蕭依依陪著，張新蘭應該很快就會放下這樣的事情。
即便是最親近的人，李敘兒也相信張新蘭是需要獨自思考的時間的。
因此看著張新蘭笑了笑：“娘，我去看看平安。”
張新蘭心裏此時亂的很，因此胡亂的點了點頭：“嗯，好。”
“哎喲，還以為生根了呢！”李敘兒剛剛走去房門，院子裏就有陰陽怪氣的聲音響起。
甚至不用多想李敘兒都知道，說話的是自己那個小姑李雪冬，此時李雪冬正嘲諷的看著李敘兒，聲音倒是不小。
隻怕裏麵的張新蘭必定也是聽到了這樣的話了。
李敘兒的眼眸閃了閃，看著李雪冬的眼裏多了幾分寒光。
不過到底還是沒有搭理李敘兒。
“要是我啊，那根本就沒臉見人了。也不看看人家是什麽身份，你自個兒是什麽身份！”李敘兒的沉默看在李雪冬的眼裏卻成了退縮，因此李雪冬再接再厲，聲音依舊是不小。
李敘兒看了李雪冬一一眼，眼裏帶著濃濃的寒光。
“閉嘴！”
李敘兒的聲音倒是叫李雪冬微微嚇了一跳。
不過到底想著李敘兒不過是一個小丫頭片子而已，因此不過片刻卻是更加大聲的叫嚷了起來：“李敘兒你讓我閉嘴？你不要忘了你是什麽身份！”
“小小年紀就不學好，沒教養！媽的有人生沒人教的東西！”李雪冬的脾氣從來就不好，這會兒對著李敘兒更是不管不顧起來。
李敘兒看著出現在門口的人影，嘴角微微勾了勾：“是啊，我那個爹從我三歲就不在我身邊，當然是沒人教了。”
走到門口的李書進腳步微微頓住，看著李敘兒的眼裏多了幾分愧疚。
李敘兒嘲諷的看著李雪冬：“不過說真的，我也沒看出來你的教養好到哪裏去啊？”
李敘兒的話聽起來十分平靜，但卻意外的讓李雪冬覺得十分火大。
看著李敘兒的眼神就跟要吃人一般：“李敘兒你個賤雜種，你信不信我讓我哥抽死你！你以為你以後還有好日子過？我告訴你們！我隻承認卓兒的娘是我大嫂！”
“李雪冬！”
李雪冬的話還沒說完就已經被人打斷。
李書進沉著臉走了進來，看著李雪冬的眼裏帶著幾分不可置信。
他實在沒想到在他麵前乖巧的小妹，在敘兒的麵前卻是這般說話的。
甚至還說敘兒是雜種。
敘兒是雜種，那他李書進是什麽？
李雪冬沒想到李書進會出現在這裏，一時微微愣住。
不過到底還是很快就反應了過來，對著李書進揚起笑容：“大哥，你怎麽來了？”
那模樣，完全沒有一點兒的不好意思！
“我不能進來？”李書進瞪了一眼李雪冬，眼裏帶著幾分警告，這才看向李敘兒。
看著李敘兒平靜的樣子李書進的眼裏閃過幾分怪異，麵無表情的樣子，這是——習慣了嗎？
不過這還是李書進第一次認真打量自己的大女兒。
一張圓嘟嘟的臉蛋看起來十分可愛，一雙眸子充滿靈氣，身形高挑，簡單的衣裳穿在李敘兒的身上卻多了一種莫名的讓人高看一眼的氣質。
一張臉和張新蘭年輕的時候很像。
可眉眼卻是有些像他的，讓李敘兒原本可愛的臉多了幾分英氣。
這麽一看，李書進不得不承認，張新蘭真的教導出了一個好女兒！
“敘兒——”李書進的聲音帶著幾分嘶啞，喊出這樣的名字還有幾分不習慣。
不過心底裏卻是多了幾分溫情。
在軍中那幾年，家人就是李書進心裏僅存的溫暖，尤其牽掛剛剛三歲圓嘟嘟的小女兒以及笑起來眉眼如畫對自己百依百順的妻子。
那時候午夜夢迴，每每都是一家三口的溫馨場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