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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時金君的臉色比較難看。水印廣告測試水印廣告測試他說:“哥說這些也沒什麽別的意思,隻不過心裏比較失落罷了。因為哥以前輝煌過,但現在又跌入了低穀。唉,不談別人的事了,咱們還有煩煩自己的事吧!如今哥真感到壓力山大高啊。你清楚的,哥的本事也就這麽大了。


    但是,經濟壓力卻是與日俱增的。哥也不說長遠的了,就說眼前的事吧。陳晶肚子裏的孩子還有幾個月就要出生了,那以後花的錢絕對是不菲的;另外,就是老馮他目前的狀況糟糕透了。雖然我們母子可以狠下心來,不給錢讓老馮往醫院送;但他最後的事,哥還是要管的。如果哥不管,就根本沒有其他人管了。


    如此一來,為他還要準備一筆錢,那是不用說的。其他的哥也不想說了,哥現在已經疲倦了。哥現在真想像那些厭倦了塵世生活的江湖人士那樣,說想找一個世外桃源,夫妻倆過去,過上自己向往的與世隔絕的小日子。再男耕女織,生兒育女,其樂融融。


    但稍微轉念一想,哥又發現這個問題是個名符其實的偽命題。因為這樣做,首先肯定是在逃避責任無疑。咱們兩個人躲走了,那咱們的上一輩以後指望誰呢?其次,陳晶和紅臉差不多已經彩排過一次那種田園牧哥般的生活了,結果證明那事還是不適合上演。


    ]再說了,咱們看看這赤水河的水吧,比幾年前已經髒多了吧?不僅如此,水量也萎縮。以前,在哥小的時候,哥記得這條河一年四季水都是滿滿意的。夏天時。河的各個地段都可以看見有人在裏麵遊泳。但是,現在的夏天怎麽樣呢?那水髒了暫且不論,就是平時的水深,也隻能沒過咱們的膝蓋。還能洗個毛啊?


    這條寬闊的河。現在如果到了枯水季節,那水量萎縮得就變成一條小溪了。人一步就能跨過去。這是咱們小時候想都不敢想的事。其實也不光是咱們這邊,哥發現如今的很多地方都是這個樣子了。所以,在陳晶為了將來躲紅臉計,要求哥逃到一山清水秀的地方去之時。哥整個就說,咱們已無處可逃了呀。因為這水到處都是這個慫樣子了嘛。


    如今的情況是,人髒得沒水洗,水又髒得不能洗人了。我的肉吔,你說咱們還能去哪兒呀!另外,搞笑的是,哥以前老是在眾人麵前鬼喊鬼叫的。說金爺及哥的媽造哥無異於造孽;說他們一開始還不如不把哥造出來,或者一造出來就扔掉。但哥自己現在竟然又糊裏糊地造人了。你看這事給整的!”


    朱雨深覺得金君講得有點誇張了。他說:“金君你怎麽能這麽說呢?你和陳晶結婚生崽,那是水到渠成的事啊!況且我以前還聽你講過,你說一個男人無論如何得成家。得養育後代。不然就將孤獨以終老了,那是人生的幾大悲哀之一。你如今不正好按著正常人的步驟在走嗎?你還有什麽好抱怨的?”


    金君說:“朱哥你講的也沒有錯,按理說,哥現在每天都得開開心心才對。實際上,有些煩惱確實也屬於庸人自擾,因為哥如今的生活也早已歸於平靜了。金家老大等其他金家人見哥都這個慫樣子,他們也不屑再和哥爭鬥了。


    至於梁纖露嘛,她雖然會記恨哥讓她們家大出血,但由於哥給還是給她家找來了買單的人。就算她不願意放過哥,她現在的男人也會息事寧人的。哥猜想,禿頂現在肯定很不願意讓哥和梁纖露接近的。陳晶這邊暫時也沒有麻煩。哥似乎可以高枕無憂,每天一覺睡到大天亮,和家人盡享天倫之樂了。


    但是,哥這個慫人偏偏心裏平靜不下來。因為哥的命運大起大落了兩次,如把那些前後的事作番比較,哥整個兒要崩潰!哥現在還真有點希望自個兒本身就是老馮的種,如果那樣的話,哥整個兒什麽都不用煩了。


    因為做老馮的兒子,除了能糊個嘴不餓死,其他什麽都幾乎沒有了。那樣的話,老馮生病了,那就一直拖著唄。拖到某一天倒下去斃了,就說他是壽終正寢了。當然,對於哥的媽來說,肯定也要是按這個模式套下去的。這還包括哥自己。


    那麽,哥也不用煩娶老婆生崽的事了,因為煩了也等於白煩。誰家女子、誰家父母,能看上哥這個又窮、又油裏油氣的二混子呢?那麽哥就永遠不用受女人的罪了;當然,肯定也享受不了女人帶來的快樂。也就是說不可能再造人了。所有的好事也好、痛苦也罷,到哥這兒也就結束了,不用再連累他人了。


    但命運卻跟哥開了一個玩笑。自從作了金家公子以後,哥的生活、交際都變得超複雜。因此,哥一不小心就容易得罪某個人,讓人家記恨在心。他們在等待時日,準備恰當的時候,把哥或者哥的家人殘害一把。


    其實,哥以前作混子那會兒思想單純,沒啥不切實際的想法。哥思想的轉變,是在與冷飛飛相外了以後。那時間,為了不斷地提升自我,哥隨著她一道書、練習寫作、詠詩。雖然結果也沒啥造詣,但哥的知識麵廣了不少。後來,哥竟然在此方麵一發而不可收拾,那電充得也相當可觀了。


    而哥變得深沉、悲觀,是在哥結識翟蘇雲以後。受他的影響,哥重新梳理了一下一切內涵與外延。哥已經好長時間不提筆或敲鍵盤寫作了,因為哥意識到了這裏麵的麻煩。當初,翟蘇雲跟哥講了曆史上屢發的文字獄問題,以及株連九族問題。那事一來,真是泥沙俱下,玉石俱焚啊。


    也就是說,在你可能一點都沒有意識到情況下,就已犯了罪。嚴重一點的,還要被流放或殺頭,也沒地方講理去。那些已經過去了的、離現在或久遠或近的事例,讓哥一度很驚悚。


    但哥也是個為文的人啊。哥在想。如果某一天誰想害哥,就在哥的作品裏截一斷,斷章取義,幸強附會。說哥的文筆中所流露的思想屬於大不敬。要受重重的責罰。也就是因言而獲罪時,哥就徹底傻眼了。因為哥被害了後。陳晶將來怎麽辦?陳晶與哥生的孩子又將何去何從?


    試想,哥如果守好一個人的日子,不管命運如何,大不了也就是害己。而不會害人。但如今哪行呢?所以說,哥成家生崽也許就是在作孽啊。然而你叫哥不管、不考慮老馮及哥的媽,也許還行;但不管陳晶及孩子,是絕對不可以的。哥就算再無人性,也做不出那種事來。


    遙想哥在和冷飛飛處對象的那時,正值哥如日中天,物質上、地位上都不用煩。所以精神追求就高了。哥那時整天想著怎樣名揚天下,再流芳百世。又受一點你朱才子的影響,加上冷飛飛的誘導,哥覺得還是整些文文比較好。


    眾所周知。哥那時間對詩狂熱得不行。經過不斷地錘煉,哥自個兒寫的詩也能入得了很多人的法眼了。那勁頭絕對超過了你朱才子。因此,哥便躊躇滿誌起來,還動不動以詩文送人。


    那時間,也有一些違心的人來向哥討要詩文。當他們討到了詩文後,無一例外不光要讚美哥詩作的優美,還要讚美哥的書法水平一流,說那筆風力透紙背。狗日的,經人家這麽一讚美,哥的印象在冷飛飛那裏一下就有了不小的提升。最後,她都開始崇拜哥了。於是乎,哥越發瘋狂,再接再厲,寫了若幹詩文,送給了很多崇拜哥的善男信女,


    就連哥當時的首席馬仔大眼——他這個毛都不懂的人,當時也討要了哥的兩篇用毛筆寫的詩作,他再花些錢裝裱起來,迴家掛在他那個破房間裏,說是以便於他勵誌的時候用。哥是偶然間去大眼家發現了這個情況。哥當時大言不慚地對大眼大加讚賞,說如此一來,他就是一個脫離了低極趣味的人了!


    由此可見,哥本人及那些奉承哥的人,那時候已經瘋狂及變態到了何種程度!哥之所以這麽定義,是因為後來由於形勢急直下,那所有的一切都走向了它的反麵。當金爺被害,身體式微了以後,哥和金家老大等人之間進行了幾場惡鬥。結果是哥落敗而逃。此後,哥周圍的人把哥以前的一切都顛覆了。


    那些以前崇拜哥的善男信女便立馬翻臉不認人。他們挖苦地說,哥這個人本來就毛病多多,但最大的毛病還是太自以為是了。說哥以前吃飽了撐著整點別的事不好麽,偏要整那麽多詩文,搞得肉肉麻麻的!還把那東西送給他們,有毛用啊?


    因為他們從來都隻對真金白銀感舉,除此以外的一切都屬於亂搞。然而當時,由於哥有勢力,加之哥的高貴女友冷飛飛熱衷於此,他們就勉為其難附和著咱們。實際上,他們的真正目的是以此為借口與契機,討好哥及冷飛飛,以方便爭取到其他方麵的利益。


    然而現在,這些詩文放在他們那裏也行,可以用作現在或將來教育孩子的反麵教材,警示孩子們在咱們生活的這個現實中,是不可以玩不能來錢的花架子的。


    哥當時天生已經虎落平原了,也不想跟人計較,隨人家怎麽說,都無所謂。然而大眼等人卻別具一格,他們用心險惡,竟然從哥送給他們的那些詩文中挖掘到了哥的罪證!


    大眼說,他從哥給他的那兩詩中參透了哥在詛咒金爺和老大夫婦不得好死!而且,哥那書法中有一個字很像金爺的頭,上麵圓圓的,下麵像是胡子。這就不得了了啊,哥竟然敢把金爺的頭從身上提下來,放到詩中!還讓馬仔掛在家裏,沒事時就對著看,還讓外人動不動就來參觀。這不是對金爺的大不敬還是咋的?


    當大眼把這個重大發現披露出來後,哥覺得真是好笑。哥還相信,老大夫婦是不會聽信大眼的髒扯的。但是哥卻明顯高看了金家老大。這個頭腦夠用、內心惡毒的女人,一看這屬於她的利好消息,於是便加大利用,把這作為哥最大的罪狀,告之於天下。


    於是,頭腦已經不怎麽做主了的金爺被哥氣得吐出了血,從而不管老大他們的胡作非為了。狗日的大眼,哥以前算是小看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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