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伸手便去捂紀清晨的嘴,惹得紀寶璟都好奇地問他們說什麽悄悄話呢。


    好在紀清晨也沒說出來,隻是在他耳邊輕聲說道:“小弟弟現在是因為剛生下來啊。俊哥兒記不記得小姨母養得那些兔子,剛生下來是不是連毛都沒有,後來才又長得好看的。”


    溫啟俊立即想了下,之前紀清晨養的兔子,生了一窩小兔子,他和小舅舅一塊去看,結果就瞧見那些小兔子和原本長得兔子一點兒都不一樣,濕乎乎的,也是有點兒醜。


    “那是不是等他長得再大一點了,就會變得好看了?”溫啟俊登時歡喜地問道。


    紀清晨點了點頭,小家夥這會倒是歡天喜地了起來。


    **


    洗三的時候,晉陽侯府隻是請了親眷過來,倒也沒怎麽大辦,畢竟紀寶璟身子還沒好起來。所以晉陽侯夫人打算滿月的時候,再大辦一場。這會兒洗三,便是她在前頭主持,叫媳婦在院子裏頭好生地坐月子。


    她在正堂裏頭接待客人呢,就聽丫鬟跑了進來,到她跟前,歡喜地說道:“夫人,宮裏頭來人了。”


    這丫鬟聲音不小,叫這滿屋子的人都聽見了。原本還熱熱鬧鬧地廳堂裏頭,登時安靜了下來。晉陽侯夫人登時笑了下,立即對屋子裏的眾人道:“大家先坐下,我到前頭去瞧瞧。”


    “也不知是宮裏哪位賞賜的,這洗三都賞下東西來了,”也不知是哪位夫人,豔羨地說了句。


    倒是有人抵了抵她的手臂,示意地瞧了一眼對麵,輕聲道:“這算什麽呀,你也不瞧瞧聖人與這府裏的世子夫人是什麽關係,這可是嫡嫡親的外甥女。”


    這說話的人,這會才轉過彎來。這也難怪,自從皇上來京的時候,紀寶璟已經懷孕好幾個月,尋常都極少出府去。便是後頭皇後娘娘的冊封大典,她都因為月份實在大了,被賞了恩典,不用進宮。所以一般人難得想起來,倒是紀清晨因為時常被召進宮,所以京城的這些敏感的貴夫人都察覺到,聖人對這位紀姑娘的態度不一般。


    這樣反倒是忽略了紀寶璟。


    如今紀寶璟生了孩子,這才洗三宮裏頭就賞了東西下來,估摸著滿月的時候,賞賜定是不會少的。


    這會聖人登基還不過半年呢,好些個勳貴,連宮裏頭這些新主子的邊兒都沒摸著呢。況且時間這麽短,也不知聖人和皇後的脾性。如今瞧見晉陽侯府因著家裏兒媳婦的原因,輕而易舉地便搭了宮裏,心底自是羨慕地很。


    忠慶伯夫人這會正坐在曾榕的旁邊,她是晉陽侯府的姑太太,瞧著自己娘家風光了,自然心底高興,所以和曾榕說話的時候,也是帶著十二分的喜氣。


    等過了一刻鍾,晉陽侯夫人迴來了,見時辰差不多了,便叫人把準備好的東西都拿上來,準備給孩子洗三了。


    倒是有人這會閑聊,便問著是宮裏哪位賞賜了東西下來。


    晉陽侯夫人也沒瞞著,笑著說道:“是太後還有皇後娘娘,賞了些給孩子添盆的東西。”


    太後和皇後都賞了東西,這可真是太有臉麵了。要知道有些人家,便是家裏頭兒子或者姑娘大婚的時候,能叫宮裏頭賞賜東西下來,便已是極有臉麵的。如今不過是個孩子的洗三禮,宮裏的兩位正主子便都賞了東西,可不是叫人羨慕地很。


    這會,倒是有人已經往著紀清晨的方向瞧了過去。


    左右這位世子夫人都這般風光了,這位時常被宣進宮的,要是能娶了迴家,以後豈不是更加風光無限。


    **


    倒是又過了些日子,確實又被皇後宣召進宮了。


    一瞧見她,方皇後便叫她到自個身邊坐著,拉著她的手便問道,“我也是昨個才知道,前幾日你昏倒了?”


    紀清晨一聽是這事,登時便有些不好意思,她昏倒一半是累的,一半是叫大姐姐生孩子給嚇得。


    “你舅舅聽說了之後,也擔心地不行。非說派太醫給你瞧瞧,我瞧著你也好久沒入宮了,便叫你進來。如今身子可好了,”方皇後上下打量著她,又是搖頭,“你啊,還是太瘦了,瞧瞧這小臉,竟是還沒我的巴掌大。”


    紀清晨立即笑了,撒嬌道:“娘娘就會哄我,我這幾天在家裏頭,還養胖了呢。”


    曾榕瞧見她昏倒快嚇死了,這幾天在家裏,每天雷打不動地叫人給她煲湯,怕她嫌雞湯膩歪,便叫人換著花樣燉,便是連祖母都壓著她喝呢。


    “那也不夠,雖說小姑娘瘦些好看,可你這也太瘦了,瞧瞧這腰,一把就能握住了,”方皇後瞧著她說道。


    沒一會,太醫便過來給方皇後請平安脈,自是也給紀清晨也把脈了。不過她身子確實是沒什麽問題,方皇後沒法子,隻得叫人準備些補品給她。


    倒是殷柏然之後過來給方皇後請安,瞧見她第一句話便是,“身子可好些了?”


    紀清晨之前還不覺得,這會倒是覺得有點兒丟人了。怎麽誰都來問她一句,隻怕若是舅舅見了她,也該這麽問了。


    殷柏然見她的小動作,登時便笑了。


    倒是殷柏然說到待會,還要去禮部閱卷子,紀清晨登時便開了興趣,問道:“可是這次會試的卷子?”


    殷柏然瞧著她眼睛都亮了,登時便笑道:“你又不考試,這般開心做什麽?”


    “我雖不考,不過我身邊倒是有人考試,況且我說不定還認識未來的狀元呢,”紀清晨笑嘻嘻地說道。


    殷柏然登時挑眉,一臉好笑,“如今連會試的榜都沒放呢,後頭還有一場殿試,你又知誰是狀元了?”


    “謝忱啊,如今京城裏頭人人都猜測是他呢,”紀清晨歪著頭笑了下。


    “我聽說外頭還有人開盤賭呢,難不成你也下了銀子?”


    紀清晨瞪大了眼睛瞧著他,登時喊冤道:“柏然哥哥,你怎麽能這麽說呢。”


    結果沒想到,皇上這會竟也過來了,聽到外頭太監的皇上駕到,便是連皇後都齊齊站了起來。待一身明黃龍袍的殷廷謹進來後,三人立即給他行禮請安。


    “沅沅,身子可好些了,”殷廷謹扶了皇後一把,與皇後在上首坐下後,便問了紀清晨。


    這還真是叫她沒猜錯。


    小姑娘立即點頭,一雙明亮的眼睛像是會說話般,撲閃了兩下,莞爾笑道:“謝舅舅關心,我身體都早已好了。”


    倒是他又問先前他們都說些什麽呢,笑得這般開心。


    紀清晨立即衝著殷柏然眨眼睛,可殷柏然還是笑道:“沅沅方才鐵口神算了一迴今年的狀元。”


    殷廷謹也是一挑眉,來了興趣,雖說這是前朝事務,不過如今就隻有他們幾人,說說倒也無妨。於是他便問道:“沅沅瞧中了誰?”


    “沅沅非一口咬定是謝家那位七公子謝忱,”殷柏然好笑地搖頭。


    紀清晨立即擺手,說道:“舅舅,我隻是與柏然哥哥說笑而已。況且這位謝公子是旁人都說他有狀元之才,我也隻是隨口一說。”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嬌不可攀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蔣牧童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蔣牧童並收藏嬌不可攀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