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扯了扯廖品芳的衣服正要再勸,廖品芳似乎知道她要說什麽,不耐煩將她的手甩開又衝言浩宇道:“言先生你不覺得你這樣做太過分了嗎?我們一家什麽地方對不起你?明明之前大家都還好好的,說翻臉就翻臉,我們家是你養的狗嗎,你說甩開就甩開?!”


    本來之前蔣天海還挺憤怒的,到手的公司就這麽飛了任誰都受不了,可是他畢竟還是比廖品芳多見過一些世麵,總感覺此刻的氛圍有些不對勁,是以這會兒他急忙將廖品芳拉了拉,好言好語道:“我知道言先生想跟廖家搭上線,雖然我們家現在是搬出來了,不過廖家畢竟還是我外公的家,如果廖先生要與廖家合作什麽的,我倒是可以當牽線人的。”


    “你?”言浩宇冷冷的嗤笑一聲,“我的興趣不在與廖家合作上,我的線也並不是你能搭得上的。”


    他這話聽得幾人糊裏糊塗的,不過言浩宇話語間的嘲諷她們倒是聽得很清楚。


    廖品芳覺得他這麽說分明就是瞧不起他們,頓時就火了,說話的語氣也不再客氣,“言浩宇,你不要欺人太甚了,做人可不能像你這樣!”


    蔣天薇聽到這話,當即便嚇了一跳,急忙拉住她,生怕她還說出更激怒言浩宇的話出來。


    她急忙向言浩宇看去,卻見他目光微眯著,單從麵色上也看不出是不是生氣了,蔣天薇正要衝他解釋,便聽得言浩宇慢條斯理的道:“我的話已經說得夠清楚,而且也特意交待了不要再出現在我麵前,既然你們這麽不聽話就不要怪我不客氣了。”


    說罷他又指了指身邊的四條大狗衝幾人道:“這幾頭鬥犬都是經過嚴格訓練的,我想讓它們咬誰它們就咬誰。”他挑了挑眉頭,笑吟吟的衝幾人道:“想試試看麽?”


    言浩宇雖然麵上帶笑,可是這樣的笑容卻看得人毛骨悚然,蔣天海意識到情況不妙,他敢肯定他說這句話絕對不是說著玩那麽簡單的。


    是以他急忙拉過廖品芳衝著言浩宇賠笑道:“對不起言先生,是我們打擾了,我們這就走。”


    廖品芳卻覺得言浩宇就是故意要給他們虛張聲勢,這種嚇唬人的伎倆誰不會,他覺得這樣嚇嚇他們事情就算了嗎?那也太便宜他了吧?


    廖品芳卻不顧他的拉扯,直接衝他道:“我告訴你言浩宇,我可是廖家人!別以為我們是好欺負的!”


    言浩宇勾唇冷冷一笑,直接衝身邊兩人使使眼色,卻見兩人點點頭,對那幾條狗打了個手勢再將狗項圈取下來,便見那幾頭高大的鬥犬不由分說便向那幾人撲過去。


    廖品芳幾人都驚呆了,這鬥犬的奔跑速度過快,幾人還未反應過來,這鬥犬便已經跑到跟前,縱身一跳便向幾人撲過去。


    卻見一隻鬥犬直接將蔣天薇撲倒在地,含著她的大腿便狠狠撕咬,蔣天薇當即疼得嗷嗷直叫,不斷用另一條腿去踹那鬥犬的腦袋。


    廖品芳倒還好一點,那鬥犬隻咬在她的衣服上,將那昂貴的衣服撕開一條巨大的口子。蔣天海卻慘了,被兩條鬥犬圍攻,他好歹還是一個高大的壯年男子,卻被瞬間撲倒在地,卻見一隻鬥犬咬住了他的手掌,另一隻鬥犬便直撲他的麵門而去。


    言浩宇依然一臉閑適站在不遠處,望著他的鬥犬咬人,就像是在看一場好玩的遊戲,他目光含笑,衝身邊的人吩咐道:“好好看著,哪條先咬死人,晚上多加一份肉。”


    一旁的人領命,立刻點頭應是。


    那被鬥犬圍攻的幾人聽到言浩宇這話,這才意識到這個人的可怕,看來廖老先生說的他在米國混黑道這話並不作假。這個人根本沒有將人命當成一迴事,殺人在他看來簡直就如閑聊一般簡單。


    那邊的戰況激烈,這邊言浩宇也看得很開心,就在這時候卻聽得廖品芳尖叫一聲,撕心裂肺的叫了一句:“天海!!!”


    原來是圍攻蔣天海的其中一條鬥犬直接咬上了他的脖頸,卻見那被咬到的地方頓時血流如注,而蔣天海卻倒在地上,大睜著眼睛,麵容因為痛苦而扭曲,嘴中也不斷吐出鮮血,卻是再也沒有力氣做出反抗。


    廖品芳撕心裂肺的大哭起來,然而她被一隻鬥犬纏上了,根本沒辦法脫身,蔣天薇見狀也是驚呆了,她一邊踢打著那撕咬她的鬥犬一邊衝言浩宇哭求道:“言先生,我們知道錯了,你放過我們吧!求求你放過我們吧。”


    言浩宇卻看也不看她一眼,隻衝一旁的人用眼神示意了一下蔣天海的方向,那人會意,過去查看了一番迴來迴他,“怕是活不了了。”


    聽到這話廖品芳更是一聲慘叫,哭得撕心裂肺大叫著蔣天海的名字。


    言浩宇卻一臉不以為意,略想了想便淡淡的吩咐了一句:“叫警察過來吧。”說完,目光含笑掃了幾人一眼,又輕飄飄丟來一句:“在警察來之前你們自求多福吧。”


    第二天白箐箐才從廖定軒的口中得知了蔣家發生的事情,據說是蔣家母子三人跑到言浩宇的別墅入室行兇,被言浩宇養的鬥犬發現,蔣天海當即被鬥犬咬死,而廖品芳和蔣天薇則被咬成了重傷。


    聽到這話白箐箐也不知道該說什麽了,要說這幾人可憐吧,可是這一切都是這幾人自找的。之前廖老先生就對他們說過言浩宇不是什麽好人,廖定軒更是透露過若她們走了就別再迴來,然而人家就是不聽,硬要去投奔言浩宇。


    可若說這幾人活該吧,這家人的確好吃懶做又挺不要臉而且嫉妒心還挺強,不過也沒像張明□□女二人那樣要將人置於死地,所以她們也罪不至死。


    白箐箐歎口氣,問廖定軒,“你會為他們報仇嗎?”


    廖定軒昨天晚上連夜被叫到了廖家去,想來也沒有睡好,臉色有些難看,聞言他皺了皺眉頭道:“蔣天海畢竟也是我的表哥,他雖然算不上多好,但也沒有做過害我的事情,我再怎麽也得拿出一點行動。”


    白箐箐點點頭,也沒再多話了。


    因為言浩宇的人一口咬定了是蔣家幾人入室逞兇,而言浩宇所住的那個地方又比較隱秘,周圍都沒有監控,倒是無法判斷他們是不是真的入室行兇。言浩宇本來打算賠點錢了事,不過因為有廖家的作用,這件事就變得複雜了許多。


    這件事鬧得挺大的,連地方台的新聞都報道了。不過外麵鬧得滿城風雨,作為當事人的言浩宇卻依然淡定。


    這天他正坐在沙發上悠閑的抽著雪茄,木年從外麵進來衝他道:“先生,法院那邊又來人了。”


    言浩宇眼皮子也沒抬一下,隻道:“讓人看著打發了。”


    “是。”


    言浩宇彈了彈煙灰,微微勾了勾嘴角,又輕飄飄的說了一句,“看樣子,廖定軒這一次是鐵了心要跟我杠上了。”


    不同於言浩宇的淡定,木年的麵色卻顯得有些凝重,他略想了想便道:“這邊廖家勢力大,我們最好還是不要硬拚了。”


    “我知道。”言浩宇淡淡的應了一聲,“吩咐下麵的人,準備撤迴。”


    木年點點頭,“我馬上去辦。”複又想到什麽,木年輕輕歎了口氣,麵上不由帶上了幾分惋惜道:“隻可惜蔣家那幾個沒用的東西壞了先生的好事,先生手上的那張王牌短時間之內怕是都沒有辦法再用了。”


    言浩宇卻沒當成一迴事,笑了笑道:“無妨,總有機會用到的。”


    木年見他麵色淡定想來是另有安排,也不再多說什麽,點點頭之後便下去安排了。


    木年走了之後言浩宇麵上的笑意卻一點點凝固起來,他重重靠在椅背上,大口大口的抽著雪茄。煙霧繚繞中,卻見他微眯的雙眼中似有複雜的情緒在湧動,隻是因為有煙霧的阻擋,這眼神顯得太過飄渺了卻讓人看不真切。


    這是他手上的最後一張王牌了,如果這一次她還無動於衷,隻能說明她真的不是她。而他也要收起他的癡心妄想,徹底承認她是真的從這個世上消失了。


    因為廖家的不依不饒,言浩宇沒辦法,隻得將那看養狗的人推出去抵罪,而他則直接逃迴了他的老巢。


    廖品芳母女康複出院之後就去廖家跪在聊老爺子跟前哭求了一通,廖老爺子念在天海已經死去的份上就心軟了,讓她們住了迴來。


    不過住迴來的母女二人倒是安分了許多,廖品芳整個人都消瘦了不少,平時也是呆呆的,沒事就要抹著眼淚講一下她的喪子之痛。而蔣天薇呢,則完全又變成了認識言浩宇之前的樣子,穿著灰撲撲的衣服,沉默寡言,每次看到白箐箐都低垂著頭,仿佛連看她一眼都不敢,倒是跟上次在福滿園挑釁她的蔣天薇完全不一樣了。


    因為蔣家的事情,廖家今年這年都過得陰沉沉的。不過不同於廖家這邊死氣沉沉的,白家這邊卻好了很多。


    白如楓接過公司之後很快就上了手,而她和馮天景經過兩次的“相處”也成功懷上了孩子,白箐箐得知她懷孕之後簡直比她還高興,不管怎麽說她的娘家算是有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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