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橫禍
宋柯微微一笑：“這件事情急不得，我們慢慢來分析好不好？”
顧淼點了點頭。
“你看，你是擔心你哥哥學壞了，是不是？”
顧淼又點了點頭。
“那你現在這麽阻止他，盯著他，有效果嗎？”
顧淼搖了搖頭，嘟起了嘴：“他騙我說分了，其實還是在一起的，今天還把她帶迴家了。”
“那就好了，既然這麽做也沒有效果，反而適得其反，那我們就不能這麽做是不是？”
顧淼有些迷茫，也不點頭，也不搖頭。
“我會好好和你哥哥談談，把談戀愛以後他可能遇到的問題都和他說明白了，告訴他不能學壞，不能亂來，做事情最基本的底線，我相信你哥哥還是願意聽的吧？”
“可是……”顧淼還想再說什麽反駁，可是又想不出什麽別的話。
“好了，你哥哥你不都交給我了？放心，我會好好和你哥哥談的，你也別太擔心了。”宋柯耐心地哄著顧淼。
這時宋柯的手機響了，宋柯掏出手機低頭看了看，是顧鑫打來的，便接了起來。
“是，在我這……你別過來了，我和她說好了……沒事……別過來了……”
掛了電話，宋柯淡淡一笑：“你哥哥要過來找你，攔都攔不住。”
顧淼聽了心裏的氣才消了點，算他還有良心知道出來找自己，嘟起了嘴：“隨便他去。”
宋柯笑著搖了搖頭，打開了房門，去燒了壺熱水又準備了拖鞋。
等了很久，顧鑫卻遲遲沒有過來，兩人都有些著急了，這個點按路程顧鑫就是騎步行也應該到了呀？
“我給顧鑫打個電話看看。”宋柯又掏出了手機。
顧淼卻犯了強：“隨便他去，不來就不來，我今天不迴去了。”
“你這孩子……”宋柯笑著還是打通了電話，接電話的卻是一個年輕的女生。
“你是誰？……顧鑫？……顧鑫出車禍了……”電話那頭的聲音已經泣不成聲了。
宋柯也是大驚，“現在在哪裏？情況怎麽樣了？”
“在醫院，在……在搶救。”
宋柯掛斷了電話，拉著顧淼就跑了出去：“你哥哥出車禍了。”
“什麽？”顧淼隻覺得腦中嗡一聲，一下子懵了。
“具體情況我也不知道，趕緊過去吧！”
坐著車，闖了一路的紅燈，顧淼終於跟著宋柯到了醫院。
搶救室的燈依舊亮著，門外坐著一個穿著校服，梳著馬尾辮的高中女生。
是她，鄭薇薇。
顧淼顧不得許多，衝了了過去：“我哥哥怎麽了？到底怎麽了？怎麽會出車禍？”
鄭薇薇早已泣不成聲了：“都是我不好，都是我不好……”
“到底怎麽迴事，你說清楚！”
“顧鑫騎自行車送我迴家……迴去在路口撞上了一輛闖紅燈的大貨車。”鄭薇薇捂著臉哭得越發厲害了。
顧淼傻了，她還在擔心顧鑫學壞，可是現在顧鑫……顧淼呆滯地走了幾步，“啪”就坐倒在了地上。
宋柯趕緊上前抱起了顧淼：“淼淼，你先別急，也許撞得不嚴重。”
“哥哥……我不該和哥哥鬧脾氣的，我不該出來的，不然哥哥也不會騎自行車出去，也不會被撞了。”顧淼哇一下就哭了出來。
宋柯也顧不上哄顧淼，隻是把她抱在了懷裏，抬頭問鄭薇薇：“他媽媽知道了嗎？”
鄭薇薇哭著搖頭：“我……我不敢告訴他媽媽……”
宋柯皺了皺眉頭，掏出手機通知了楊安憶。
很快楊安憶就趕了過來，風塵仆仆眼中還帶著焦急和不安：“怎麽迴事？好好的怎麽會被車撞？他不是該在家裏做作業嗎？”
一邊的鄭薇薇早已嚇得不敢說話了，宋柯言簡意賅地把事情的經過說了一遍。
“媽，都是我的錯，我不該和哥哥吵架，不該拉著司機就出門了，不該拖著宋老師，讓他沒辦法迴家給哥哥上課的。”顧淼發現所有的一切都是自己導致的，隻要自己不做任何一件事情哥哥就不會受傷了。
“好了，不哭了，不哭了。”楊安憶拍了拍宋柯手中的顧淼，然後轉向了宋柯：“淼淼你照顧下，我去找找院長。”
“楊董，你去忙吧，淼淼我會照顧好的，顧鑫一有消息我就聯係你。”宋柯點了點頭，他知道楊安憶肯定去找專家或者安排後續的治療去了。
不多時，一個護士開了手術室的門，顧鑫被推出了搶救室，身上插滿了各種管子，一個護士來到了宋柯的麵前：“病人家屬，病人的兩個腎髒破裂都十分嚴重，現在做了縫合，但是不確定是不是能夠恢複，萬一不行，最壞的打算就是要做腎移植了。”
醫生護士一陣忙亂把顧鑫推走了，顧淼早已亂作了一團，宋柯鎮定地給楊安憶打著電話。
楊安憶忙活了一個晚上，宋柯也一直陪著顧淼守在顧鑫的身邊，心情都十分沉重。
到了第二日，顧淼也沒有去上學，而是一個老早就守在了病床邊，顧鑫過了麻藥，正是渾身疼痛難忍的時候。
“哥哥……”顧淼看著痛苦異常的哥哥也十分心疼，可是卻幫不了他什麽，隻能眼睜睜地看著。
到了護士來給顧鑫換藥的時候，顧淼才問出了她想了一夜的問題。
“護士，如果我哥哥需要換腎的話，能不能用我的？”
這麽小的姑娘問出這樣的話，護士先是一愣，轉而換上了淡淡地微笑：“你還太小了，如果真的要換的話，我們會盡力尋找合適的**的。”
“萬一找不到呢？我也去做配型可以嗎？如果我可以就用我的。”顧淼拉住了護士的手。
護士也為難了起來，輕輕摸了摸顧淼的腦袋：“其實醫生和你說的都是最壞的打算，不過常常不會發生的，小朋友你也不要太擔心的，你哥哥會沒事的，而且你媽媽已經在找**了，即使需要應該問題也不大的。”
顧淼還想再說什麽，也知道護士們都很忙，也不好多打擾，心裏盤算著等醫生晚上查房的時候，和醫生說。
這一切都看在躺在病床上的顧鑫眼裏，一股溫暖的液體從眼中慢慢滑落。
宋柯微微一笑：“這件事情急不得，我們慢慢來分析好不好？”
顧淼點了點頭。
“你看，你是擔心你哥哥學壞了，是不是？”
顧淼又點了點頭。
“那你現在這麽阻止他，盯著他，有效果嗎？”
顧淼搖了搖頭，嘟起了嘴：“他騙我說分了，其實還是在一起的，今天還把她帶迴家了。”
“那就好了，既然這麽做也沒有效果，反而適得其反，那我們就不能這麽做是不是？”
顧淼有些迷茫，也不點頭，也不搖頭。
“我會好好和你哥哥談談，把談戀愛以後他可能遇到的問題都和他說明白了，告訴他不能學壞，不能亂來，做事情最基本的底線，我相信你哥哥還是願意聽的吧？”
“可是……”顧淼還想再說什麽反駁，可是又想不出什麽別的話。
“好了，你哥哥你不都交給我了？放心，我會好好和你哥哥談的，你也別太擔心了。”宋柯耐心地哄著顧淼。
這時宋柯的手機響了，宋柯掏出手機低頭看了看，是顧鑫打來的，便接了起來。
“是，在我這……你別過來了，我和她說好了……沒事……別過來了……”
掛了電話，宋柯淡淡一笑：“你哥哥要過來找你，攔都攔不住。”
顧淼聽了心裏的氣才消了點，算他還有良心知道出來找自己，嘟起了嘴：“隨便他去。”
宋柯笑著搖了搖頭，打開了房門，去燒了壺熱水又準備了拖鞋。
等了很久，顧鑫卻遲遲沒有過來，兩人都有些著急了，這個點按路程顧鑫就是騎步行也應該到了呀？
“我給顧鑫打個電話看看。”宋柯又掏出了手機。
顧淼卻犯了強：“隨便他去，不來就不來，我今天不迴去了。”
“你這孩子……”宋柯笑著還是打通了電話，接電話的卻是一個年輕的女生。
“你是誰？……顧鑫？……顧鑫出車禍了……”電話那頭的聲音已經泣不成聲了。
宋柯也是大驚，“現在在哪裏？情況怎麽樣了？”
“在醫院，在……在搶救。”
宋柯掛斷了電話，拉著顧淼就跑了出去：“你哥哥出車禍了。”
“什麽？”顧淼隻覺得腦中嗡一聲，一下子懵了。
“具體情況我也不知道，趕緊過去吧！”
坐著車，闖了一路的紅燈，顧淼終於跟著宋柯到了醫院。
搶救室的燈依舊亮著，門外坐著一個穿著校服，梳著馬尾辮的高中女生。
是她，鄭薇薇。
顧淼顧不得許多，衝了了過去：“我哥哥怎麽了？到底怎麽了？怎麽會出車禍？”
鄭薇薇早已泣不成聲了：“都是我不好，都是我不好……”
“到底怎麽迴事，你說清楚！”
“顧鑫騎自行車送我迴家……迴去在路口撞上了一輛闖紅燈的大貨車。”鄭薇薇捂著臉哭得越發厲害了。
顧淼傻了，她還在擔心顧鑫學壞，可是現在顧鑫……顧淼呆滯地走了幾步，“啪”就坐倒在了地上。
宋柯趕緊上前抱起了顧淼：“淼淼，你先別急，也許撞得不嚴重。”
“哥哥……我不該和哥哥鬧脾氣的，我不該出來的，不然哥哥也不會騎自行車出去，也不會被撞了。”顧淼哇一下就哭了出來。
宋柯也顧不上哄顧淼，隻是把她抱在了懷裏，抬頭問鄭薇薇：“他媽媽知道了嗎？”
鄭薇薇哭著搖頭：“我……我不敢告訴他媽媽……”
宋柯皺了皺眉頭，掏出手機通知了楊安憶。
很快楊安憶就趕了過來，風塵仆仆眼中還帶著焦急和不安：“怎麽迴事？好好的怎麽會被車撞？他不是該在家裏做作業嗎？”
一邊的鄭薇薇早已嚇得不敢說話了，宋柯言簡意賅地把事情的經過說了一遍。
“媽，都是我的錯，我不該和哥哥吵架，不該拉著司機就出門了，不該拖著宋老師，讓他沒辦法迴家給哥哥上課的。”顧淼發現所有的一切都是自己導致的，隻要自己不做任何一件事情哥哥就不會受傷了。
“好了，不哭了，不哭了。”楊安憶拍了拍宋柯手中的顧淼，然後轉向了宋柯：“淼淼你照顧下，我去找找院長。”
“楊董，你去忙吧，淼淼我會照顧好的，顧鑫一有消息我就聯係你。”宋柯點了點頭，他知道楊安憶肯定去找專家或者安排後續的治療去了。
不多時，一個護士開了手術室的門，顧鑫被推出了搶救室，身上插滿了各種管子，一個護士來到了宋柯的麵前：“病人家屬，病人的兩個腎髒破裂都十分嚴重，現在做了縫合，但是不確定是不是能夠恢複，萬一不行，最壞的打算就是要做腎移植了。”
醫生護士一陣忙亂把顧鑫推走了，顧淼早已亂作了一團，宋柯鎮定地給楊安憶打著電話。
楊安憶忙活了一個晚上，宋柯也一直陪著顧淼守在顧鑫的身邊，心情都十分沉重。
到了第二日，顧淼也沒有去上學，而是一個老早就守在了病床邊，顧鑫過了麻藥，正是渾身疼痛難忍的時候。
“哥哥……”顧淼看著痛苦異常的哥哥也十分心疼，可是卻幫不了他什麽，隻能眼睜睜地看著。
到了護士來給顧鑫換藥的時候，顧淼才問出了她想了一夜的問題。
“護士，如果我哥哥需要換腎的話，能不能用我的？”
這麽小的姑娘問出這樣的話，護士先是一愣，轉而換上了淡淡地微笑：“你還太小了，如果真的要換的話，我們會盡力尋找合適的**的。”
“萬一找不到呢？我也去做配型可以嗎？如果我可以就用我的。”顧淼拉住了護士的手。
護士也為難了起來，輕輕摸了摸顧淼的腦袋：“其實醫生和你說的都是最壞的打算，不過常常不會發生的，小朋友你也不要太擔心的，你哥哥會沒事的，而且你媽媽已經在找**了，即使需要應該問題也不大的。”
顧淼還想再說什麽，也知道護士們都很忙，也不好多打擾，心裏盤算著等醫生晚上查房的時候，和醫生說。
這一切都看在躺在病床上的顧鑫眼裏，一股溫暖的液體從眼中慢慢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