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雲峰’有點迷茫:“我怎麽聽不懂你在說啥?”


    他是作戰指揮,對各種劇情的深層次刻畫之類的東西,沒啥興趣。


    就算是需要一些信息,‘雪雲峰’都是直接掏錢找專業人士訂購的……pvp家族要有這方麵的覺悟,真願意探尋那些奧秘的人,絕對不會天天來和你打什麽架。


    愛打架的這類人,你讓他們埋頭書案,最後的結果,必然是他們直接轉家族。


    連自己指揮的人到底是什麽屬性都不知道的話,失敗自然如影隨形。


    他又不是來遊戲裏賺錢的,所以‘雪雲峰’從不在這方麵指著家族,包括聯盟裏的人做白工。


    當然,人家隻負責提供原始材料,不會有什麽分析過程,不過,‘雪雲峰’需要的也是這種。


    遊戲裏那些東西,再複雜也就那麽迴事兒,他的戰略分析課也不是白上的,第一名更不是白考的。


    “啊,你不知道嗎?有一本黑暗之書,是和莎爾有關係的。”抓著自己一側馬尾的‘完美光頭’笑得有點憨,“雖然艾德娜宣稱收的是耐色卷軸,但那些法師,交上來的東西裏,有黑暗之書的頁麵。


    艾德娜都給收了。”


    ‘雪雲峰’皺了下眉:“她需要的頁數不多,是嗎?”


    否則,艾德娜必然得給出一點暗示才行。


    但她隻要有任何動作,莎爾必然會感覺得到。


    能夠出現這種狀況,肯定是有些邪惡法師想要渾水摸魚……就像他一樣,黑色玫瑰收書的時候,肯定也是啥都不知道。


    但艾德娜肯定知道……黑色玫瑰接了這個任務的人,都有一個薄薄的小信匣。


    隻有能被這個信匣收入的殘頁,那個代表三年期限的無限量入場券才會被交給這個送來殘卷的法師。


    “反正,那黑的殘頁,我們總共就收了三張。”‘完美光頭’笑嘻嘻的迴答,“但金色的可是收了六張呢!


    銀色的也有十幾張。”


    耐色卷軸一共才多少張!


    ‘雪雲峰’搖了搖頭……艾德娜這姑娘是真有心眼兒。


    她肯定是將那個信匣設置為了某種能量等級的殘頁就能被放入。


    隻有這樣,那些送上殘頁的法師才不會覺得她是衝著莎爾來的。


    否則,肯定會有人告密……莎爾的信徒不算多,但和她的信徒有來往的大人物卻多的很。


    而且,艾德娜搞這個小心機,也不是為了對付莎爾,隻是想要完成她的使命……將魔網徹底收迴密斯特拉的掌控之中。


    雖然陰影魔網被魔網勾走了,但,誰都明白,那張被莎爾編織出來的原初能量網上,必然殘留著不少屬於著暗夜女神的力量。


    即使莎爾失去了對陰影魔網的掌控,但也不代表陰影魔網這玩意兒,艾德娜就能控製。


    雖然沒那麽願意幹活兒,但艾德娜也不會願意自己家裏的後門是被人掛的鎖……雖然那個人已經把開門的鑰匙搞丟了,那也不行。


    午夜那炸裂的死法兒,艾德娜做夢的時候估計都能夢到。


    所以,她肯定會想辦法將陰影魔網上屬於莎爾的能量驅逐出去……原初黑暗她的確沒辦法做什麽,可艾德娜也沒有那麽大的野心啊!


    她就是想換把鎖。


    不,應該是,直接把那門拆了,然後換成一道厚厚的牆。


    至於莎爾還能在牆外,借著原初黑暗的力量把陰影魔網召喚走之類的事情,艾德娜可不會管。


    三張黑暗之書,別的用處可能不夠,但是揉吧揉吧也能打開那把鎖,拆了那扇門……最精純的原初黑暗,自然能將陰影魔網裏那些斑駁的莎爾之力吸引過去。


    “她把那玩意兒還給莎爾了是嗎?”‘雪雲峰’琢磨了一下,就知道莎爾為什麽會有這種表現。


    如果說那黑暗之書殘頁,以及裏麵蘊含的莎爾之力被艾德娜留在手裏,其實才能對莎爾有更大的威脅。


    很多時候,從怨念到仇恨差的就是這麽一步。


    更別提受到威脅的還是暗夜女神。


    然而,‘雪雲峰’覺得以莎爾的態度來看,她隻是心裏麵還有怨氣,但沒有一點恨意。


    “當然還迴去了啊!”‘完美光頭’幹脆地點著頭,“艾德娜隻是不想自家牆上是別人家開的門才會臨時借用了對方的萬能鑰匙。


    但那玩意兒多貴啊!臨時借用一下還行,直接扣下那不是犯罪嘛!”


    ‘雪雲峰’用古怪的眼神看著他:“光頭,我們認識多少年了,為什麽你還要這樣惡心我?


    別忘了,我,會站在這裏,是你有求於我,不是……”


    ‘完美光頭’瞬間瞪大了眼睛:“你在說什麽胡話?


    這不是互利互惠?


    你有本事走,你有本事看到這種現場直播嘛?


    別跟我說,你打算派人跟著老年進去!


    嗬~


    你能派誰去?


    那可是老年!”


    在那臭氣熏天還隻有一條羊腸小道的地方跟蹤最記仇的老年?


    最會pua手下的朱美麗都做不到!


    但要是遠距離跟蹤的話,那還有啥意思?


    ‘雪雲峰’輕輕地歎了口氣……就像他前麵說的,相處的時間太長,‘完美光頭’這種家夥必然很難搞。


    然而,就像‘完美光頭’所說,他肯定不能不看。


    之所以這個小巷裏隱藏的那些人沒有做什麽將自己的秘密徹底摧毀的舉動,當然是因為‘老年散打王’雖然強的可怕,但她隻是一個人。


    如果有第二個和‘老年散打王’能力差不多的不死族衝進去,無論他表現得多麽安全,甚至看起來像是‘老年散打王’的敵人,那個幕後黑手都不會有任何猶豫。


    ‘雪雲峰’和喬斯接觸的時間雖然不長,但他在托瑞爾也沒少和黎明選民合作,對這些家夥的能力還是很了解的。


    他們和‘少爺’在某方麵是真的很像……不是看不出那些陰謀詭計,那些暗流潛動,他們就是懶得搭理。


    別看‘少爺’一天到晚表現得像是個傻白甜,


    但要是有人真的碰觸到他們的底線,絕對能後悔終生。


    隻是遊戲裏吃的虧,對這些真正的大少爺來說,反而是一種特殊的生活經曆……能讓他們不在現實中受罪就有所成長的機會,多難得啊!


    ‘少爺’在這遊戲裏折騰那麽久,為什麽大家一直覺得問劍和末世之間的仇恨不可能消解……不就是都記得路太監和他前妻的那場大樂子嘛!


    可這遊戲都開了多少年了,‘少爺’也就那麽一次讓大家記到了現在的大虧。


    ‘完美光頭’的辱罵視頻都已經更新換代了多少了,‘少爺’在大家的記憶裏卻還是那次的傻白甜事件。


    黎明選民其實也很有這方麵的風範。


    就像托瑞爾過了這麽多年,魔法女神都更新到了名義上的第三任,實質上的第四任了,大家對黎明之主的記憶不還是那場黎明之災嗎?


    對黎明選民的記憶也都還停留在了那個時期。


    所以,喬斯不理睬這個難民營的人,不是他看不懂,是他就是懶得管,不想理。


    能在這樣的喬斯手底下,玩出花樣的人……絕對非常小心。


    無論這些事情會不會觸及喬斯的底線,隻要在他心裏麵覺得會,他的反應必然很猛烈。


    而如果他不覺得自己這件事兒會讓喬斯注意到,他幹嘛要讓自己的人住在這種鬼地方?


    大家都是領頭的,誰不明白……讓手下幹活,和讓手下在糞坑裏幹活,付出的代價絕對不是一迴事兒。


    而這些被老年扼殺的中等級打手的實力,在難民營裏絕對可以撐起一方勢力。


    能讓這樣的手下老老實實蹲在這裏,並且幾乎都要被‘老年散打王’滅團了還死戰不退,這需要付出的,可就不會隻是物質上的代價了。


    “他們為什麽不跑?”‘完美光頭’看著已經快要結束的戰場有些迷茫,“塞爾紅袍的骷髏,在這時候都會撤退了。”


    “那些骷髏會跑,是因為召喚他們的法師死了好嗎?”‘雪雲峰’沒好氣地說,“那都是從無底深淵召喚出來的亡靈生物,不是亡靈天災裏搞出來的普通骷髏,他們是有智慧的。”


    “這……也有啊!”‘完美光頭’指著一個被‘老年散打王’扼住喉嚨滿眼恐慌,求饒中還帶著恨意的壯漢說,“你看他那表情多豐富。”


    “那家夥幹嘛了?”‘雪雲峰’的第一反應卻和‘完美光頭’的問話毫無瓜葛,“我記得老年向來不喜歡虐殺有智慧的npc。”


    一巴掌拍死和扼住喉嚨掐死,那可是兩迴事兒。


    “老年跳來跳去的時候,好像這家夥拍了她屁股。”一直蹲在後麵記錄著什麽的‘魔劍’輕聲地說。


    “嗯?”‘完美光頭’歪了下腦袋。


    “然後那家夥好像說了一句,那裏一定是弱點。”‘魔劍’低著頭,細聲細語地說,“沒有什麽肉,可以直接戳。”


    ‘雪雲峰’的眼神凝固了。


    雖然‘老年散打王’玩得是蘿莉號,可裏麵的靈魂絕對不是啊!


    他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麽好,畢竟,連‘魔劍’這種家夥都在懷疑自己說這句話是不是不應該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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