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玉雕花龍耳爐內染著裊裊的香菸,層層的紗幔染著朦朧的感覺。


    離漾深幽的龍眸與小公公配合的完美無瑕,小公公趕忙將小皇子抱走,連緩和的機會都不給念清歌,念清歌焦灼的推開離漾,聲音有些溫怒:「離漾,你做什麽啊,我要帶著安寧迴去。」


    現在,恰好的機會,離漾怎能輕易放過呢。


    他緊忙伸出長臂將念清歌拽過來,不深不淺的力道讓念清歌踉蹌了一下子直接跌入了離漾結實的懷裏,離漾順勢將鉗子似的大掌緊緊的摟住念清歌不盈一握的腰肢,熟悉的龍涎香氣息噴灑在她的鼻息間,那一瞬,她的雙眸有些迷醉,兩個小手扒著他的胸膛別扭的別過頭。


    「安寧讓奶娘帶著沒關係的。」離漾在她耳蝸裏輕輕的吹著熱氣,弄的她癢癢的。


    「我想迴去。」念清歌聲音有些溫氣。


    「在朕這裏不好麽?」離漾的聲音有些失落,語氣染著淡淡的憂傷:「婉兒,朕已經好久好久沒有這樣抱過你了。」


    算算日子。


    自打小安寧出生後,念清歌對離漾的態度就一直不冷不熱的,甚至於連親密的舉動也沒有,離漾每日抱著冰冷的枕頭入睡,這種滋味兒真是讓他難過的緊。


    離漾用過好多法子來哄她,但是念清歌卻總是油鹽不進的。


    他將他冊封為皇後,但,他怕念清歌不喜皇後,於是特意下旨將『皇』字改為『婉』,用她的封號來立後,這種殊榮真真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


    她淡淡的唿吸聲讓離漾愈發的沒有安全感,他抱緊了她,下頜抵在她的香肩上:「婉兒,過去的事都讓它過去吧,三弟也沒有死,你的心結也該解開了,朕......真的很想念你。」


    其實。


    念清歌早已原諒了離漾。


    隻是礙於麵子遲遲不好意思來玄鳴殿主動來找離漾罷了。


    今日若不是因為小安寧的關係,想來她還是不能踏入這玄鳴殿吧。


    「我又沒和你鬧別扭。」念清歌細弱如蚊嘟囔的說。


    離漾看她說話心裏盛開了一朵充滿希冀的花兒,他的語氣落寞極了:「婉兒,朕知道你沒有和朕鬧別扭,但是這比鬧別扭還讓朕難受,婉兒,朕受到的懲罰已經夠大了,可不可以原諒朕。」


    「我......我......」念清歌咬著唇不知該說些什麽。


    「你每日帶著安寧,朕又不敢去找你,朕不但想你,朕也十分想安寧,朕從來沒有抱著安寧睡過覺。」離漾可憐巴巴的說著。


    她的胸口悶悶的,她也知道這些日子離漾受了許多的冷落,有時,她也會偷偷的讓宮人們告訴自己離漾的情況,她的心裏也不好過,也捨不得。


    「你若是想念安寧大可以讓奶娘把安寧抱過來。」念清歌的聲音輕柔細軟。


    「可是朕也想你。」離漾直白的說出了自己心裏的想法和念想。


    她垂著卷長的睫毛,手心裏是離漾的灼熱:「皇上的心,臣妾又管不住。」


    「朕的心都被你偷走了。」離漾握住她的小手放在自己心口窩的位置,讓她感受著自己心髒的狂跳。


    念清歌仰起頭,語氣稍有些嗔怪:「莫非皇上想讓臣妾把心還給你。」


    「不要還給朕。」離漾灼灼的說,那深潭的龍眸染著款款的情愫:「隻有朕的心在你那裏朕才會活下去,否則,朕便如行屍走肉,那還不如死。」


    他的確消瘦了許多。


    思念成疾,應了他現在的心境。


    『死』字讓念清歌驚魂未定,她的小手下意識捂住離漾薄涼的唇瓣兒,他青色的胡茬有些刺,刺的她癢癢的,她美麗的水眸染著責備:「休得胡言。」


    忽而近距離的碰觸讓兩個人之間產生了奇妙的變化。


    離漾灼熱的唿吸噴灑在她的指尖上,念清歌的手心硬生生的挪不開,離漾的唇瓣兒輕輕的親吻著她柔軟的指尖。


    「離......離漾......」輕吻如羽毛搔弄的她茫然無措。


    「朕在,朕在。」離漾一聲聲的應著,他攬著她的腰肢讓她逃不出去,他霸道的話宣示著他的主權:「婉兒,你是朕的,你是朕的。」


    「你今日是怎麽了?」念清歌感覺到他的安全感在一點點的流失。


    話音兒才落。


    離漾敏捷的將念清歌打橫抱起轉身來到龍榻上,離漾將她壓在身.下,思念成疾的龍眸深深的凝著她,凝著她瞳仁中炙熱的自己:「婉兒,我沒怎麽,我隻是想你,想和你在一起,想要你,想讓你同從前那般待我。」


    他的語氣有些激動,有些焦灼,一字一句間都染著情深款款,念清歌的小手推拒著他的胸膛:「離漾,你要勉強我麽?」


    離漾微微一愣:「不可以麽?」


    念清歌凝著他有些受傷的龍眸,有些於心不忍,她抬起小手推開他的胸膛,離漾的龍眸黯淡下來,撐開雙臂想讓她離開。


    她凝著離漾變幻的龍眸,唇角勾起了一抹淺笑,她側著身子用手一拂,將層層的紗幔拂了下來,紗幔如瀑布傾瀉而下,朦朧的如墨黑天空上的月兒。


    念清歌暈紅的小臉兒如桃花嬌艷,她重新躺迴龍榻上,纖細的手臂勾著離漾的脖子,卷長的睫毛微抖,聲音害羞的如含羞草:「總要把紗幔落下。」


    她的話讓離漾黯淡的龍眸陡然變的如星光耀眼,他灼灼的凝著念清歌:「婉兒,你......朕還以為你一輩子都不會......」


    「誰叫你是安寧的父皇。」念清歌抿起嘴巴,微嘆:「若是安寧能換父皇,我才不要你呢。」


    離漾剮蹭著她的小鼻子:「安寧隻有朕這一個父皇,而你......隻有朕這一個夫君。」


    久久的思念成災。


    熟悉的馨香味兒讓離漾心癢難耐,他捧起念清歌的小臉兒,細細的吻一寸一寸的落在她的額頭上,鼻尖兒上,唇瓣兒上。


    雲肩滑落,離漾輕吻著她精緻的鎖骨。


    漾起的灼熱的情愫在體內爆發,念清歌很快的在他身下癱軟,她纖細的手臂勾著他的脖子:「我早已不怪你,離漾。」


    「為何?」離漾撥開她臉頰上細碎的髮絲。


    「家和萬事興。」念清歌灼灼的說。


    唯有愛,才能讓人心中的隔閡慢慢消減。


    唯有愛,才能讓過去的一切慢慢的釋然。


    唯有愛......


    離漾骨節分明的手指緩緩油走在念清歌的腰封間,挑開了她的絲帶。


    恰時。


    一道『噠噠噠』的腳步聲伴隨著奶聲奶氣的聲音響起:「娘親,父皇,我尿噓噓了。」


    念清歌驚的急忙推開離漾,在龍榻上彈跳起來,隔著紗幔凝著佇立在塌外的小安寧:「安寧,你怎的過來了。」


    那小公公跪在外麵:「皇上恕罪,婉後娘娘恕罪,小皇子偏要迴來尋你們,奴才......奴才也不敢不聽啊。」


    「好了,你退下吧。」念清歌道,她迴神在離漾耳邊低聲道:「你快把衣裳穿好,別讓安寧看到我們這幅樣子。」


    說著,念清歌急忙攏了攏衣裳撩開紗幔,小安寧邁著小短腿兒朝他們走來,眨巴眨巴烏溜溜的大眼睛,伸開短粗胖的小胳膊朝念清歌撒嬌:「母後,抱~」


    念清歌抵不住安寧的撒嬌攻勢,將他抱起,掌心托住他的小屁屁卻發現他的褲子全都濕了。


    「尿褲褲了?」念清歌問,安寧裂開小嘴兒不好意思的笑了。


    「羞羞。」念清歌捏著他的小臉兒蛋。


    離漾失笑,把安寧從念清歌手裏抱過來脫掉了他濕濕的小褲子:「父皇像你這麽大的時候也尿褲子,沒事,父皇不說你。」


    「你就慣著他吧。」念清歌撇撇嘴,轉手拿了一個幹淨的褲子讓離漾給他套上。


    安寧濕漉漉的大眼睛在離漾和念清歌中間來迴的咕嚕轉著,他奶聲奶氣的說:「父皇和母後一起睡覺覺了。」


    念清歌一窘,離漾爽朗大笑捉著他的小手放在唇邊,柔聲的問:「安寧喜歡父皇和母後在一起睡覺覺麽?」


    安寧小雞啄米的點點頭,高興的拍著小手:「喜歡......我也要一起睡覺覺。」


    離漾滿臉黑線:看來今夜又不能溫存了。


    他求助的看著念清歌,念清歌捂嘴偷笑朝他聳聳肩,大有『自己找出來的事兒自己來解決』的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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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離子煜的番外你們還想看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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