泛黃的落葉將濃濃的秋日氣息染的愈發濃烈。


    若是在清爽怡人的秋日斟上一壺甘甜清新的菊茶,那絕非是堪比仙露醇厚香甜。


    雅致的房間麵相溫暖舒適的陽光,蘇州的天氣總是溫溫的,即使是秋日也不會像在京城那般涼瑟。


    影影綽綽的樹影灑在朦朧的窗紗下,讓人瞧不真切裏麵的人,淡淡的人影看起來也是十分費神。


    離漾頎長的身子拉出來的身影長長的,倒掛在萬從的秋菊裏。


    那雙陰霾染盡的龍眸讓人不敢直視,筱雨的手臂被離漾掐出了一道青紫,想來他的怒氣是有多深。


    他望眼欲穿的緊盯著二人融合又分開的影子。


    心,吞下,提起,提起,吞下。


    反反覆覆。


    將他折磨的如用滾燙的烙鐵反覆的煎烤。


    閣房內。


    念清歌烹了一壺清香四溢的清菊茶,她撚著茶勺舀動著茶水上的浮沫兒,眼神卻遊離的時不時的瞧著窗紗外。


    「清歌,若是你不舒服就早點歇息。」離辰逸看她一副魂不守舍的模樣,心中苦澀黯然。


    「沒......沒......」念清歌迅速的抽迴視線,小手去摸那滾燙的茶盞,熱熱的水讓她朝後躲了一下,離辰逸心疼的急忙捉過來,她的食指通紅通紅的,離辰逸吹了又吹,語氣透著責備:「怎麽不小心些,想什麽呢。」


    「太滑了,沒能拿住。」念清歌有些委屈地說:「好痛。」


    離辰逸微嘆了一口氣,拿了一管金瘡藥細心的替她塗抹。


    尋不到話題的兩個人有些尷尬,念清歌騰出另一隻小手將盤中的糕點推到他麵前:「辰逸,你餓不餓?要麽先就著菊茶吃一些糕點吧。」


    說著,念清歌侷促的挽了挽髮絲,指著盤中的精緻糕點:「這個是龍鬚酥,這個是如意糕,那個是桂花酥酪,還有這個......這個是......」


    話,還未說完。


    離辰逸溫熱的掌心叩在她忙忙乎乎的小手上,突如其來的溫熱讓念清歌一顫,抬起水眸凝著離辰逸,眼底氤氳一片,帶著懵懂。


    「你還愛著他......對不對?」離辰逸有些嚴肅的問,深眸追著她來迴閃爍的水眸。


    然而,念清歌似乎對這個問題很是牴觸,她開始逃避起來:「辰逸,你渴不渴?」


    離辰逸忽而打斷她,指著這些糕點,聲音淡淡透著無可奈何的酸澀:「這些糕點......都是他愛吃的。」


    語蔫的念清歌定定的愣在那裏。


    放眼望去,自己也有些驚愕,她竟然毫無察覺的做了很多離漾喜愛吃的糕點。


    她小臉兒一窘,隻覺得對不住離辰逸,她小手撫上額頭:「辰逸,我......我再去給你準備。」


    說著,她就要往外走。


    離辰逸閉了閉眼,大掌抓住念清歌纖細的手臂,她的步子朝後一個踉蹌:「辰逸,怎麽了?」


    細碎的髮絲遮住了她的眉眼,她的頭垂的低低的,似在掩飾什麽。


    「清歌,你在別扭,你心裏在別扭。」離辰逸戳破了她想掩飾的東西。


    「我沒有,我有什麽好別扭的,我沒有別扭。」念清歌一遍遍的重複著,聲線都有些不對勁兒。


    耳尖的離辰逸一下子聽出來了,捏住她的手腕擎在眼前,她倏地抬眸,自己那落寞的模樣撞入離辰逸眼中,她慌亂的別過頭去。


    「你的眼睛紅了。」離辰逸去看她閃躲的雙眸。


    「沒有,是方才不小心揉的。」念清歌極力的辯解。


    然而,她的話並沒有讓離辰逸信任。


    「清歌,他說你已經做出了決定。」離辰逸的聲線忽而低沉,帶著失望:「你選擇和他迴宮了,對麽?」


    念清歌怔愣一下。


    她還沒有對離辰逸說自己的決定。


    「沒有。」念清歌道。


    離辰逸眸子憂傷,隻覺得她隻是在安撫自己,大掌撫上眉眼:「無妨,我尊重你的決定。」


    「你好生歇息,我替你叫他進來。」離辰逸的心漸漸的看開了。


    自從離漾出宮後,念清歌慢慢的接受他了。


    「不要。」念清歌的反應有些激烈,她玉步撲上去,從後捉住離辰逸的大掌:「不要去找他,我不想看到他。」


    夾雜著濃重的哭腔和鼻音讓人心生憐愛,離辰逸反手將她攬在懷裏,撫著她柔順的髮絲:「你以為我想讓他進來?你以為我想把你推開他?清歌,你這樣讓我不知所措,我該拿你怎麽辦。」


    「辰逸。」念清歌咬著唇不讓自己哭出聲來,小手貼在他的胸膛上:「我也不知道我該怎麽辦,方才......方才我就是很難過,很難過。」


    「你在難過什麽?」離辰逸啞著嗓子。


    「不知道。」念清歌暗忖道。


    「是不是在難過那個他將筱雨贖了迴來?」離辰逸一眼戳中了她的小心思。


    念清歌猶豫了許久,有些吞吞吐吐的說:「就是......就是看到他們黏在一起,我......我不開心。」


    真切的感受聽在離辰逸的心裏,他心如被擰成了好幾團。


    她還是在乎他的。


    「我去替你教訓他。」離辰逸的擰脾氣一下子沖了上來。


    「不許去。」念清歌急急的喚住他:「不要去,反正......反正我也要離開了。」


    離辰逸微側了臉,目光落向梨花帶雨的念清歌,她垂著頭,眼底是化不開的濃鬱傷感情懷,感受到離辰逸詢問的視線,念清歌小手垂在兩側,沉吟道:「昨夜,我已然告訴了他我的決定。」


    他不語,濃眉簇成了『川』字,全身的血液凝固在那裏,既期待又害怕她吐出的話。


    念清歌的黯眸中湧著一抹光耀,似是釋懷,似是看淡,她凝著緊張的離辰逸,溫溫一笑:「辰逸,我們一起去仙雲山吧。」


    堵塞在心中的黑暗倏然被打開了一抹亮光,離辰逸激動的難以言喻,光耀的眸子凝著念清歌,不敢置信的問:「清歌,你說的可是真的?你當真願意和本王離開?」


    她灼誠地點點頭:「當真。」


    離辰逸驚如麝鹿的反應讓念清歌破涕而笑:「瞧你開心的。」


    「開心,本王自然開心。」離辰逸心花怒放,眉宇間揚揚灑灑著喜悅之情,他捏著念清歌的肩膀,後又覺得自己的力道太重急忙鬆開,他信誓旦旦的表態:「清歌,我會好好照顧你,不會讓你傷心,不會讓你流淚,你要相信本王。」


    他的一字一句如玉落珠盤,眸子緊隨著她的水眸,生怕她一句話便會反悔。


    念清歌長睫抖動:「好,這是你說的,若是有一ri你負了這些話,我便離開你。」


    離辰逸伸出小拇指擎在空中:「一言為定。」


    看著他幼稚的孩子氣,念清歌輕聲失笑,伸出小拇指和他的拇指勾在一起:「一言為定。」


    離辰逸緊繃的唇角最終自然的笑開。


    此時此刻。


    他是幸福的。


    二人歡快的笑聲蕩漾在空中。


    飄在窗外。


    離漾覺得分外刺耳。


    午後。


    念清歌一人靜靜的坐在妝奩前,抬腳,將地下的一片口脂拾起,忽而一個人影自她麵前一閃而過。


    心裏一緊。


    她急忙站起身來。


    筱雨竟然如鬼魅似的出現在念清歌麵前。


    她驚魂未定的拍了拍胸口,竟然不知她是何時出現的。


    清歌警惕的朝後麵退了一步:「你怎麽在我房中?」


    筱雨那雙狡黠陰毒的眸子陡然變的幹淨而又無辜,她唯唯諾諾地說:「念姑娘,我......我走錯了房間,我......我以為這是離公子的房間。」


    她輕輕的唿出了一口氣,不知為何,自打被水若離冒充的人追殺過後,念清歌總是變得神經兮兮的,對任何人都十分的敏.感。


    念清歌疲倦的坐在妝奩前,揉了揉酸脹的側額,透過銅鏡凝著筱雨那怪怪的模樣,輕輕蹙起秀眉,微嘆:「他的確住在這裏。」


    筱雨一愣:「原來是這樣,那我可以在這兒等等離公子嗎?我找他有事。」


    她本想問一句『你找他何事』,但隨後一想,現在她又有什麽資格問呢,暗忖了半晌,隻好將話憋迴了腹中。


    二人僵硬的坐在那裏。


    念清歌本就是個對陌生人不善言談的人,而筱雨卻總是侃侃而談,時不時的尋些話題同她聊。


    「念姑娘,你是離公子的......」筱雨欲言又止的問。


    眸光黯然的念清歌想避開這個問題,她玉步款款徑直來到木桌前,斟了一杯茶遞給筱雨:「筱姑娘說了這麽會子話定是口渴了吧,嚐嚐我泡的菊茶。」


    她一愣,悄悄伸在腰封處的手不著痕跡的抽了出來接過了念清歌手中的茶盞,品了一口,敷衍的誇讚。


    念清歌未理,隻是迴以慵懶的一笑。


    一刻鍾後。


    閣窗人影竄動,念清歌的視線落在窗外,唇角一勾,朝筱雨淡然一笑:「瞧,你要等的人來了。」


    話音才落。


    離漾大步流星邁入了門內,視線觸及筱雨時微微一愣,輕啟唇瓣兒才想對念清歌說些什麽。


    她捏著妝奩上的流蘇玉扇,搖曳著纖細的腰肢自離漾麵前錯過,眸子輕撇,淡淡道:「離公子,筱姑娘在這兒等你很久了,你可要好生招待。」


    落下了滿室的馨香,念清歌垂著眸離開了閣房,離漾連話都解釋一分。


    出了閣房的念清歌慢悠悠的晃蕩在長廊裏,時不時的用餘光瞄著地上有沒有影子。


    但,卻空空如也什麽也沒有。


    念清歌咬著唇瓣兒,攪弄著絲帕,心中如蕩漾的一池春水久久不能平靜。


    屋內。


    淡淡的茶香縈繞在空氣中。


    劍眉下,離漾那雙勾魂攝魄的眸子染上了一絲冷清,他負手而立,凝著銅鏡中略顯緊張的筱雨,聲音幽沉寒冷:「你究竟是誰。」


    聞言。


    筱雨『倏』地跪在地上:「公子,我是......我是你救迴來的苦命人啊。」


    「那你為何總是纏著她。」離漾眸子如銳利的箭直逼她閃躲的瞳仁。


    「公子,你是說誰?是指念姑娘麽?」筱雨怯怯地問,隨即解釋:「離公子定是誤會了,我......我隻是前來尋公子,看看公子有沒有什麽要洗的衣裳。」


    「以後,這兒不需要你侍候。」離漾聲音幽冷。


    筱雨連滾帶爬的起身:「公子,我......我這就離開。」


    她前腳離開,離漾緊接著追了出去,凝著空蕩蕩的長廊,握成拳頭的手砸在了手心裏,輾轉問了好多人才尋到她。


    「水涼不涼?」波光粼粼的溪水下,念清歌赤著潔白的小腳丫來迴的拍打著水麵。


    離漾的話如清澈的泉水流入她的心底,小腳丫暫且收了收,她凝著池麵上離漾所映照出來的模糊的麵容,想起他同筱雨在一起時的樣子就心生悶悶的,小腳丫『撲通』一下子將水花兒揚起,濺到了離漾的身上。


    「你來做什麽。」念清歌陰陽怪氣的說。


    「想你了,來看看你。」離漾並沒有躲開那冰涼的水,佇立在她跟前兒讓她發泄著。


    念清歌垂著頭,小手把玩著石子兒:「民女惶恐,想來,皇上想的人太多了。」


    「你的身子本就不好,天氣轉涼,你怎的還這麽不注意,跟我迴去。」離漾去拉念清歌的小手。


    她『倏』地甩開了離漾的大掌:「不要你管我。」


    「不要我管要誰管。」離漾對她的倔強頗為頭疼。


    「不告訴你。」念清歌撇著嘴,擎起一塊小石子撇在了平靜的池麵上。


    半晌。


    安靜異常的空氣讓念清歌有些不適應,波光粼粼的池麵上也看不到了離漾的影子。


    念清歌嘟著唇瓣兒,小手一下下的朝池裏扔著石子,生氣的喃喃自語:「虛情假意,虛情假意,虛情假意。」


    涼意襲身。


    念清歌將小腳丫伸出來晾在岩石上,小手撐著後麵艱難的起身,一個迴身兒,離漾頎長的身軀忽然出現在她麵前。


    她驚嚇了一番。


    沾滿水的小腳丫兒一滑,身體朝後傾斜,見狀,離漾急忙伸出手臂去拉她,但,腳下不穩的她還是隨著岩石滑入了池水中。


    「唔......」念清歌輕聲低叫。


    『撲通』一聲。


    念清歌落入池麵。


    『撲通』再一聲。


    離漾跟著跳了下去。


    二人雙雙落水。


    離漾的水性是極好的,他反應敏捷的迅速將念清歌攔腰攬在懷中,雙腿纏在她的腳丫上,固定住她慌亂的雙腿。


    水下,念清歌的嘴巴『咕嚕,咕嚕』的冒泡泡。


    墨黑的髮絲在水中如浮起的海藻纏繞在池麵上,念清歌隻覺得唿吸困難,張開嘴巴拚命的粗喘著。


    緊接著。


    離漾那鼻樑濕潤的唇瓣兒湊了上來,將大口大口的唿吸渡給了她,念清歌的毛孔似乎要緊繃起來了,微閉著眸子的她隻覺得大片大片的安全感將她緊緊的包裹著,她開始漸漸放鬆下來,小手也主動的尋找著離漾的脖頸,觸到時,她如抓到一顆救命稻草似的緊緊的抱著他。


    兩片唇瓣兒*悱惻,離漾熱情似火,大掌托出了她的小臉兒,藉此來抒發自己對念清歌狂熱的思念之情。


    久久,久久......


    雙雙浮出了池麵,池水本就是寒涼刺骨的,再加上蕭瑟的秋日,念清歌全身顫抖的如落葉。


    「婉兒,婉兒......」離漾焦灼的喚著她,她蝶翼的睫毛濕漉漉的,小臉兒蒼白一片,嘴巴裏吐出了水。


    離漾胡亂的抹了一把臉上的池水,將她打橫抱起大步朝閣房走去。


    將她撂在軟榻上,離漾將所有的木門闔上,閣窗的窗紗闔上,灰濛濛的陽光勉強映照進來,掛上了絲絲弱弱的光暈。


    離漾三下五除二的跪在念清歌的塌前,大掌去褪她身上濕漉漉的衣裳,念清歌模糊的意識依舊是清醒的,念清歌的小手牢牢的抓著自己的衣裳,嘴裏喃喃自語:「不要,不要碰我衣裳,不許你碰。」


    「婉兒乖,我不碰你,你全身濕透了,一定要把濕衣裳脫下來的,否則你會生病的。」離漾一邊誘哄著她一邊上手脫她的衣裳。


    她混身無力,小手如軟綿綿的棉花根本掙紮不過離漾。


    臉上早已分不清是淚水還是池水,她含著濃重鼻腔,小手去捶離漾:「離漾,你欺負我,你就會欺負我,你隻會欺負我。」


    「婉兒,朕沒有欺負你。」離漾眉間緊鎖,大掌去拆她腰間的腰封。


    念清歌急了,帶著哭腔:「你還說你沒欺負我,離漾,你混蛋,你不但欺負我,你還對我撒謊,混蛋啊你。」


    看她掙紮的十分厲害,離漾怕一個寸勁兒弄傷她,隻好暫且順著她的話來說:「好好好,朕是混蛋,朕欺負了你,一會兒你欺負迴來好不好?」


    原以為這樣說念清歌就會稍稍乖一些。


    可念清歌鬧的更厲害了,她翻了個身子捉住離漾的大掌,雙眼迷離的凝著他:「你瞧,你自己都承認自己是混蛋了,你自己都承認對我撒謊了,離漾,你是混蛋,大混蛋。」


    離漾捉住她胡亂揮舞的小手。


    褪去緞靴,離漾敏捷的叩住了她的香肩,動彈不得的念清歌揉了揉眼睛,離漾的俊榮放大在她眼前。


    她一驚,抗拒的推搡著他:「離漾,你下去,下去,不許碰我,離我遠點。」


    「乖一點,否則朕要打你屁.股。」離漾瞪著龍眸佯裝兇巴巴的威脅道。


    「你兇我,你竟然兇我。」念清歌委屈的水眸凝著離漾:「你走,你去找那個筱雨去,不要來我這裏,今日她不是來找你了,而且還來房中找你。」


    離漾怔愣了一下,忽然反應過來什麽,他唇角忽而咧開了,俯下身子,凝著小臉兒濕漉漉的念清歌,他醇厚的聲音生了逗趣的意味兒:「婉兒,你吃醋了?」


    「我......我沒有。」念清歌忽然意識到自己方才說了什麽,連連矢口否認。


    離漾如深潭的龍眸染著光耀的星光,他灼灼的凝著別扭的念清歌,心中正悄悄的開出了一朵兒鮮艷的花兒。


    他的婉兒,竟然為他吃醋了。


    「你有,你吃醋了。」離漾反覆的強調這句話,羞的念清歌無地自容。


    她擎起小手捂住了自己的小臉兒不讓離漾看到自己的表情。


    倏而。


    一陣涼意席捲而來。


    離漾淬不及防的將她的衣裳全部撕.開,布料破碎的衣裳在耳畔清晰可聞,念清歌下意識的去看自己,自己隻剩下一個月白色的肚.兜。


    緊接著,離漾扯掉了她的小.褲,露出了纖細修長的雙腿。


    「離漾,唔......」念清歌的小手去抓一旁的錦被想蓋住自己露出來的春.光。


    離漾眼疾手快的急忙將錦被撇到了地上,念清歌氣唿唿的伸出腳丫胡亂的踢,離漾不以為然,眼睛灼灼的盯著她因亂動而上下浮動的xiong。


    那股子灼熱的目光熟悉的讓念清歌小臉兒滾燙,燙熟了她的耳朵根兒。


    「不許看,你不許看。」念清歌的小嘴兒喋喋不休的說著。


    比起她的慌張,離漾則是雲淡風輕的賞著她姣好的玉.體,強忍著體內那股子即將衝破的yu.望,他的聲音變的粗噶:「婉兒,朕的寶貝兒,別亂動了,再亂動朕會死的。」


    整個身軀伏在念清歌柔軟的xiong部上,他將自己的衣裳撕開大咧咧的一扔,自己滾燙的胸膛壓在了她的兩個綿.軟上,那種滋味兒簡直讓欲.罷.不.能。


    「離漾,你要做什麽,你就趁此占我便宜。」念清歌推搡著他。


    離漾粗.噶的喟.嘆:「我不碰你,婉兒,朕隻是......隻是想在你身上趴會兒。」


    「不要,你下去趴著。」念清歌拒絕。


    「讓朕緩緩,讓朕緩緩,一刻鍾,就一刻鍾。」離漾的聲音沉魅,他粗.喘著唿吸,額頭上蘊著層層的汗珠。


    他結實的腹肌來迴的起伏,讓念清歌感受到了他健碩的肌肉,小手怎麽撥弄也撥弄不動他。


    看他老實的趴在自己身上沒有任何的動作,念清歌隻好作罷,小手卻依然尷尬的不知放在何處。


    大約過了半刻鍾。


    離漾忽而翻起身子,整張臉bie的通紅,他揉了揉自己的側額,翻身下了塌尋了一件寬大的中衣:「婉兒,你先換上這個,別著涼了。」


    念清歌接過中衣,捏著衣裳抿著唇瓣兒,小手捂著自己的肚.兜:「離漾,你可不可以先轉過去?」


    離漾微微一愣:「好。」


    說著,離漾也跑去一邊換上了一身幹幹的衣裳,待換好後,念清歌嬌小的身軀裹在了那寬寬的中衣下,趁的她的小臉兒愈發的精緻,長長的髮絲鑽進了中衣內。


    「冷不冷?」離漾關切地問:「那池水很冰,若是不舒服一定要告訴朕。」


    念清歌咬著唇,肌膚上恍若還留存著他的溫度和氣息,她搖搖頭,隨即又點點頭。


    他淺淺一笑,徑直朝她走去,到她麵前,收了步子,坐在塌上,念清歌如一隻瑟縮的小貓窩在那裏。


    離漾撩起她細碎的髮絲,將她攬在懷中,念清歌順勢躺在他的腿上,小臉兒衝著他的腹肌。


    「婉兒,若是能永遠這麽抱著你多好。」離漾有些傷感的嘆氣。


    她的小手不安分的探進離漾的中衣裏去摸他硬邦邦的肌肉,不言不語,觸感柔順的如小貓那柔軟的爪墊兒。


    「你在給朕點火。」離漾任由著她的小手摸來摸去,語氣雖嚴肅卻透著十足的chong.ni。


    念清歌微微一頓,不理他的威脅,指尖開始搔弄著他腹肌上的人魚線。


    「小妖精你想幹什麽。」離漾實在受不了這種*了,大掌伸進去捉住她靈巧的小手。


    「懲罰你。」念清歌的聲音細弱如蚊。


    離漾低低一笑,捉著她軟弱無骨的小手朝上油走著,油走到他胸膛處停下來,離漾那沉凝的聲音響起:「婉兒,你可感受到了?朕的心為你而跳。」


    「許是為那筱姑娘而跳。」念清歌悶悶的說,可不知為何一出口竟然是酸溜溜的語氣。


    她連忙捂住小嘴兒。


    離漾龍眸流轉,眼底是那耀眼的星光,他垂下頭,鼻尖兒親昵的貼在了念清歌的鼻尖兒上,熱氣噴灑出來:「別動。」


    她屏住了唿吸,濕漉漉的大眼睛一眨一眨的望著離漾,他深邃的眼底是那融化不開的濃墨。


    舔了舔唇瓣兒,念清歌迷離的凝著離漾,那一刻,她忽然很想吻他。


    很想,很想......


    手心裏是他滾燙的溫度,鼻息間是他龍涎香的氣息。


    曾經。


    念清歌就說過,離漾是罌粟花,是有毒的罌粟花。


    未等怎樣。


    離漾的唇瓣兒如她所願的落了下來,帶著讓人蝕.骨的滋味兒,念清歌一下子就陷下去,朦朧的光暈讓念清歌的膽子壯了一些,她主動將小舌.頭溜.進了離漾的嘴巴裏,離漾迅速的纏.住。


    後來,吻的累了,念清歌便在離辰逸溫暖結實的懷抱裏沉沉的睡了過去。


    *


    蘇州府邸。


    競相開放的秋菊琳琅滿目,讓人應接不暇。


    晌午。


    安靜的院子內偶有鳥兒輕輕的鳴叫聲。


    高高的城牆上,讓陽光烤的泛白的瓦片下藏有一張紙條,筱雨迅速的將那紙條拾起藏在了袖袍中,自己跑到隱蔽的地方拆開,凝著上麵的小字:速速行動。


    筱雨的眸子閃過一絲淬冷的陰毒,她將那紙團團在了一起,趁著沒人將她在口中反覆的咀嚼,而後吞咽了下去。


    他們,將迎來一個不平靜的夜。


    夜。


    離漾宿在了念清歌的房中。


    二人相擁而眠。


    她許是格外的疲倦,睡的很香,唿吸均勻,而且小手緊緊的叩著離漾精壯的腰。


    這樣依賴他的舉動讓離漾欣慰不已。


    他多麽希望念清歌會改變主意同他迴宮。


    但,宮中的爾虞我詐會讓她開心麽?


    想到這裏。


    離漾愁容滿麵,凝著閣窗那影影綽綽的樹影,離漾在心中暗自思忖。


    若是沒有足夠的安全感。


    念清歌又怎會跟自己迴宮呢。


    *


    有人歡喜有人憂。


    廂房。


    離辰逸將念清歌喜愛吃的東西全部搬上了桌,色香味俱全的美食佳肴卻早已冷卻,那淡若的燭光輕輕的搖曳在空氣中,映照著那發白的米飯。


    一顆一顆涼卻的米飯如同離辰逸那顆空等的心。


    那些晚膳,熱了再熱。


    離雲鶴端著一盞熱茶來到他麵前,凝著他麵若表情的模樣,不由得酸澀:「三弟,別等了,念姑娘應該已經在皇兄那裏睡下了。」


    他麵容淡淡,心,卻裂成了一片一片。


    「無妨。」半晌,離辰逸才緩緩迴過神來,摸著那涼卻的瓷碗:「總要給她適應的過程。」


    「何苦。」離雲鶴坐在他對麵:「不如放了她。」


    離辰逸眼神微閃:「她答應和我去仙雲山了。」每一個字落下,離辰逸的唇角都勾著憧憬和幸福的笑意:「我要帶著清歌遊山玩水,現在我們不怕人追殺了,我們可以慢悠悠的賞著風景,我們可以永世居住在仙雲山。」


    凝著他空洞的深眸。


    離雲鶴知道,他陷進去了,而且陷的很深很深,無法自拔。


    銀燭,飄渺。


    星光,涼卻。


    墨黑的天空上染著大片的白月光。


    離辰逸等的倦了,等的乏了。


    最終。


    趴在木桌上睡著了......


    *


    天,泛著魚肚白的顏色。


    墨黑的天空漸漸的泛白,但卻依舊染著墨一般的朦灰。


    念清歌昏昏沉沉的從軟榻上爬了起來,離漾睡的沉沉的,她趿拉著繡鞋躡手躡腳的下了塌,摸到了木桌旁捧起了一個茶盞『咕嚕,咕嚕』的喝了一大杯。


    忽而。


    窗外一道熟悉的身影一閃而過。


    念清歌水眸迅速捕捉到,她披著輕薄的外披來到了門口,張望了一番卻一個人影都沒有。


    忽而。


    一個打著燈籠的家丁從她身邊走過,她捉住他:「方才你有沒有看到一個人過去了?」


    那個家丁指了一處:「好像是冬菊小姐過去了。」


    冬菊?她這個時辰出來做什麽?


    擔憂和疑惑溢上了心頭,她擰著眉頭望著那邊黑洞洞的地方,隻覺得心裏怕怕的,混身打了一個冷戰,她忽而轉身,卻發現那個家丁不見了,她疑惑的摸摸鼻尖兒,雙腳探出去嚐試的朝前方走去。


    大地沉睡著。


    飄渺的秋風瑟瑟的吹在人的肌膚上。


    淡青色的天空上掛著幾顆零星的星星,彎彎的月亮隱了一半的嬌容躲藏在雲彩捲兒後麵。


    那稀疏的淡白色的月光朦朧的灑在念清歌巴掌大的小臉兒上,她那雙圓溜溜的大眼睛眨動著,輕輕的喚著:「冬菊?冬菊?」


    周圍空空如也,一點聲音也沒有。


    她的聲音帶著顫抖,雖然害怕,但是卻又對冬菊充滿著擔憂。


    腳步輕輕踏在青石板的小路上。


    『吧嗒,吧嗒』的腳步聲在這個寂靜的夜裏清晰可聞。


    廂房那盞明明滅滅的燭光引起了她的注意。


    她忽而想起了什麽,渡著步子迅速朝廂房走去。


    『吱嘎』一聲。


    念清歌的小手緩緩推開了廂房的木門,一股子酒氣撲麵而來,她下意識的掩住了口鼻。


    這是喝了多少酒啊。


    離雲鶴醉的早已不省人事,七扭八歪的躺在了軟榻上。


    木桌上。


    空空的酒瓶子歪歪扭扭的倒了一排排,還有一些滴酒不剩的空酒杯,他半敞著衣裳趴在了木桌上,迷迷糊糊的睡著。


    蠟燭早已燃了一半,厚厚的燭淚流淌在了燭身上。


    念清歌擎起玻璃燈罩罩在了上麵,暗淡的光芒最起碼能讓離辰逸睡的稍稍舒服一些。


    線條分明的側顏在酒後顯得十分孩子氣,凝著木桌上那些未動的晚膳,心裏十分不是滋味兒。


    她竟然忘記了要與離辰逸一同用膳。


    心中的愧疚感無疑又增加了不少。


    念清歌微嘆,小心翼翼的拿過來一個大氅輕輕的披在了離辰逸的身上。


    「......清歌......」倏然,離辰逸醉醺醺的呢喃從唇瓣兒中溜出。


    都說,夢話和醉話是最真實的。


    念清歌的心有些悶痛。


    小手撫摸著他的後背替他輕輕的順著,希望他能夠舒服一些。


    果不其然。


    離辰逸就像得到她的感應一般,他那緊皺的眉宇緩緩的鬆開了,睡的愈發安穩了。


    念清歌安心的一笑。


    凝向閣窗外。


    忽而,那道身影再一次從她眼前一閃而過,她的心裏一驚,是冬菊。


    想到這兒,念清歌毫不猶豫的追了出去。


    趴在桌上的離辰逸隻覺得一股子熟悉的馨香氣息迅速的從他的鼻息間抽離,他迷迷糊糊的睜開了雙眼,眼前是空的,他皺了皺眉頭繼續睡了過去。


    沉沉的夜,露氣凝重。


    念清歌氣喘籲籲的追著冬菊的身影跑到了長廊的盡頭,愈走,她竟然發現這個地方愈發的不熟悉,恍若是蘇州知府的後院。


    據說,這個後院常年無人照料,陰森的很。


    烏鴉的鳴叫聲淒淒的迴蕩在念清歌的耳畔,她隻覺得身子一個哆嗦。


    怯怯地聲音顫抖的輕喚:「冬菊?冬菊?冬菊是你麽?不要躲貓貓了,這麽晚了快跟我迴去。」


    蕭瑟的秋風讓她覺得好冷好冷,小手摸著手臂來取暖,髮絲飛揚在空中。


    身後。


    輕輕的,輕輕的腳步聲朝她緩緩的走來。


    念清歌隻覺得後背涼颼颼的,寒毛全部豎了起來。


    忽而。


    她猛然迴眸,一抹黑暗朝她鋪天蓋地的席捲而來。


    一聲急促的低聲尖叫戛然而止。


    寂靜,再次恢復到那墨黑的天空中。


    恍若,方才的一切都是一場遊離的噩夢一般......


    長得高高的灌木叢上掛著念清歌隨身攜帶的絲帕,它輕飄飄的吹拂在風中,搖動,搖動,空氣中那發了黴味的泥土味道和這念清歌的馨香緩緩的飄散,淡掉,消失。


    天,漸漸的明媚起來。


    伴隨著公雞那嘹亮的聲音,雲捲兒掀開了雲幕,將金黃色的陽光推到了空中,蘇州知府如被鑲嵌了一層金色的光暈。


    迷離,朦朧,神秘。


    花兒的清香,微風的涼爽將離漾從沉沉的夢中喚醒,英俊的麵容蘊著一抹醉人的慵懶,大掌下意識的摸了摸旁邊。


    心裏一緊,竟然是空的。


    他連忙跳起來,睡意減去了一大半,環繞著周圍也沒有看到念清歌的身影。


    睡眼惺忪的離漾陡然清醒,心,漏跳了半拍,開始灼灼的喚著:「婉兒,婉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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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劇場:


    離漾:蚊子,清歌呢?


    離辰逸:蚊子,清歌呢?


    蚊寶們:蚊子,清歌?


    蚊子:清歌是誰?


    duang,duang,duang。


    蚊子捂著臉遁走:表打臉,否則我就把清歌藏起來,讓你們一輩子找不到。


    duang,duang,duang。


    集體大吼:拍死你啊,還我們清歌。


    (╯3╰)


    一萬字的更新。


    我覺得我該盯著鍋蓋跑了。


    (╯3╰)表揍我。


    我還是很善良的。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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