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臣妾出去嗎?」念清歌不敢置信的望著離漾,自她入宮後她從來不敢妄想著有一日會出宮,隻是悶悶的望著那寬闊的蔚藍的天空暗自傷神。


    當離漾說出帶她出宮的時候,念清歌的眼睛都閃著耀眼的光芒,如暗夜中那璀璨的星星,小臉兒上是滿滿的期待和幸福感。


    離漾將她喜悅的表情盡收眼底,心中滕然升起了滿足感,他捏捏念清歌的小臉兒,手指點了點她的梨渦,點點頭:「恩,自太後斃後朕一直忙於朝政,朕想著近日出外上香祈福。」


    「可是......」念清歌有些猶豫,掂量著自己的話緩緩的說:「去寺廟上香祈福不應該是皇上帶著皇後去的麽?臣妾隻是個小小的昭儀,若是跟皇上出去會不會被說閑話?」


    離漾微微一愣,搖搖頭,道:「他們不敢,皇後近日鳳體違和,朕也不想讓她跟著朕出去日曬雨淋的,最主要的是朕隻想帶著你出去。」


    他話裏的堅定也無形給了念清歌一份安定感,她喜悅的點點頭。


    *


    離辰逸出宮後直接迴到了離王府,卻不想離王府早已有人早早的候著他,他深紫色的緞靴邁進去,望著坐在他麵前的三人,嘴角勾起了一抹冷笑。


    「嗬——來的可真齊全。」離辰逸聲音冷冷。


    邊疆王,靜竹公主,還有......離雲鶴。


    靜竹公主內心忐忑不安,整整兩天沒見到離辰逸了,情急之下她才想出來離王府等他的,她害怕他會生氣玉步碎碎朝他走去去,小手拉了拉他的衣袍,聲音低三下四:「辰逸,你迴來了?」


    離辰逸冷冷的凝著她,毫不留情的甩開靜竹的手:「這是什麽意思?」


    靜竹趕忙把離辰逸拉到一邊兒跟他解釋著:「辰逸,你去哪兒了?沒別的意思,隻是......大家隻是擔心你,來看看你而已。」


    離辰逸一副不相信的模樣,濃眉一挑:「來看看本王......而已?」他故意將『而已』兩個字加重。


    靜竹的眼神閃爍,委屈連連:「辰逸,那夜的事兒你不覺得欠我一個解釋麽?」


    「本王不覺得。」離辰逸義正言辭的說。


    「辰逸......」靜竹鼻子一酸,她就這樣當著自己爹爹和離雲鶴的麵兒這樣反駁自己。


    她覺得自己根本無法走進離辰逸的生活,離辰逸的內心。


    邊疆王坐在位子上按耐不住,『騰』地起身,拉起靜竹公主的手就往外走:「靜兒,我們走,我們迴邊疆,這種薄情寡義,*成性的男子不要也罷。」


    離雲鶴心裏一緊,定定的望著靜竹。


    靜竹怎會離開,她是那麽的深愛著離辰逸,她雙腳死死的抵著地麵,掙脫著邊疆王的力氣,眼淚在眼眶裏打轉兒:「不,我不迴去。」


    「迴去!」邊疆王怒吼。


    離辰逸一副無所謂的樣子,悠然的坐在檀木椅上望著他們的爭吵,離雲鶴看在眼裏十分不滿,才想抬腳去勸說一番,離辰逸用內力死死的摁住了離雲鶴,聲音幽冷:「這是本王的家事,輪不到你一個外人插手。」


    話已經說到這份兒上了,離雲鶴也不能說什麽,隻好訕訕的縮迴手。


    靜竹公主拖著邊疆王來到稍稍離他們遠一些的地方,祈求道:「爹爹,我不能跟你迴邊疆。」


    「胡鬧!」邊疆王道:「他這幅樣子怎能配做邊疆的駙馬?怎能配做你的夫婿?他是不會對你好的。」


    靜竹眼底劃過一絲堅定:「那女兒也認了,女兒非他不嫁。」


    「你——」邊疆王氣的臉色鐵青:「你想氣死我啊!」


    「不瞞爹爹。」靜竹公主抿著唇瓣兒:「女兒已經是離王爺的人了。」


    聞言。


    邊疆王氣的全身發抖,反手給了靜竹一個重重的耳光:「丟人現眼!你滾!你不再是邊疆的公主!」


    說罷,邊疆王拂袖離去。


    「爹爹......」靜竹公主聲音沙啞帶著哭腔,一顆眼淚滾落在她紅色的長裙上,暈染了一塊兒。


    離雲鶴看在眼底,疼在心裏,轉頭看著麵無表情的離辰逸:「你不上去哄一哄麽?」


    「本王憑什麽哄?」離辰逸挑眉而問。


    離雲鶴捏緊了拳頭:「過不久,她就是你的王妃。」


    「嗬——」離辰逸泛出一聲冷笑:「是她自己願意嫁,既然她願意嫁本王就娶,反正本王的女人多,也不差她這一個。」


    靜竹宮扶著門框,他們的話,他的冷笑都聽在她的耳內,她的心如撕扯般疼痛,傷心的跑了出去。


    離雲鶴見狀想追出去,離辰逸如一陣風擋在離雲鶴麵前,大掌死死的壓住他的肩膀:「你幹什麽?這是本王的府邸,靜竹也是本王的女人,輪不到你去追!」


    「那你去!」離雲鶴用話激他。


    「不去!」離辰逸冷冷道,凝著離雲鶴焦灼的表情,唇角一勾,話語冷嘲熱諷:「你迴中原沒有多久,和靜竹認識的日子也不長,怎的這麽關係她?難不成......」


    說到這兒,離辰逸頓了頓,隨即挑起一抹嘲諷的冷笑:「是看上靜竹了?」


    「你混蛋!」離雲鶴氣不過,一個拳頭朝離辰逸的臉頰揮了過去,離辰逸踉蹌了下終於站穩,嘴角立刻紅腫起來,流出了一絲鮮血。


    離辰逸此時此刻如一頭暴怒的獅子,橫衝直撞的朝離雲鶴沖了過去,兩個人廝打在一起,不相上下,離雲鶴壓住離辰逸的手臂,趁空說道:「那夜你和念清歌那麽親密,是故意做給皇兄和靜竹看的麽?」


    離辰逸反手掙脫開他的束縛,狠狠的給了離雲鶴一拳,挑釁道:「是又怎樣,不是又怎樣,本王的事兒輪不到你管!」


    「靜竹的事兒本王就是想管!」離雲鶴一個衝動竟然說出了這話。


    離辰逸冷冷一笑:「看來你真的看上本王的女人了!那靜竹我還真非娶不可了!」


    「離辰逸!」離雲鶴怒吼:「你敢說你不喜歡念清歌?」


    「對!」離辰逸嘶吼著:「本王就是喜歡念清歌!」


    話落。


    空氣中忽然寂靜下來了,二人劍拔弩張的四麵相對。


    「那煙兒呢?」離雲鶴恢復冷靜的聲音。


    離辰逸一窘,狠狠瞪著他:「這是本王的事,不需要你管,你滾!」


    「好,好。」離雲鶴一拂袖袍憤怒離去。


    他出了離王府以後並沒有迴宮,也沒有迴自己的府邸,而是跑出去找靜竹了,他不放心靜竹一個女流之輩自己在外,而且還是懷著那麽傷心的心情。


    終於,離雲鶴在離離王府不遠處的涼亭前尋到了靜竹,望著她單薄的背影,離雲鶴隻覺得自己的心如被刀攪一般。


    幽幽站到她麵前:「本王錯了。」


    靜竹聞言,並沒有轉過身,而是偷偷拭去了眼淚:「雲王爺此話怎講?」


    「是本王太自私,希望你能勸三弟跟你迴邊疆做邊疆駙馬,遠離中原,遠離皇兄。」離雲鶴聲音一抹清泓。


    「不怪雲王爺。」靜竹公主緩緩轉身,精緻的小臉兒上哭的有些紅,眼睛也是紅腫的,她唇角湧著苦澀的笑容:「是我沒用,我把自己看的太重了,我應該有點自知之明的,我在他的心中什麽也不是,說話份量輕如鴻毛,我又怎能勸動他跟我迴邊疆呢?」


    離雲鶴看她滿心失落的模樣,忽然覺得原本活潑開朗的她不該變成這個樣子,他心中有些激動,上前拉住靜竹的小手,靜竹一驚,想抽迴來,但是離雲鶴卻死死的抓著她的手,聲音清泓且堅定:「靜竹,你若覺得嫁給三弟委屈現在反悔是來得及的,本王不該那麽自私,本王可以在想別的法子,現在看來,三弟是不會和你迴邊疆的。」


    靜竹睫毛抖動,搖搖頭:「不,我想嫁給他,很想......」


    離雲鶴的胸口悶悶的,他隻覺得四海翻騰,湊近靜竹,目光灼灼的看著她:「其實......其實本王不想讓嫁給三弟也是有自己的私心。」


    聞言。


    靜竹一愣,抬眸看他,陡然跌入了離雲鶴那深情款款如海水的眸子裏,她似乎明白了什麽,閃躲著他的眼神,想掙脫他的禁錮:「我要迴去了,雲王爺放開我。」


    「本王要說。」離雲鶴死死的抓著她,絲毫沒有鬆手的意思:「你聽本王說。」


    「我不想聽。」靜竹公主隻覺得手腕火辣辣的燙,別過頭去不看他,但是離雲鶴的性子倔強起來也是如野馬一般拉不迴來的,大掌攬著靜竹的腰肢強迫她對視著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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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稍後還有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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