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木瓜粥?


    念清歌麵上浮著一抹驚愕的神色和尷尬的神情,一朵小紅暈浮在臉頰上,輾轉來到了耳朵根兒上,紅紅的耳垂兒恍若山上才冒尖兒的小蘑菇,如蝶翼的睫毛微眨,低低的垂在眼瞼上,那秀.挺的鼻尖兒上冒著一層細密的汗珠兒,青絲垂在肩膀,遮住了她的側顏,她娟秀的手指來迴的纏繞著那絲帕,將那絲帕弄得褶皺,已然看不清絲帕周圍的花邊兒了。


    窘迫的小模樣落在離漾的眼底,他甚是滿意,將身子斜傾伸出修長的手指將她擋在額間的髮絲撩在一邊,而後,那雙深潭似的龍眸落在了念清歌白色長裙內的銀色滾邊兒xiong衣上,那白希的肌膚凸顯出來,離漾的眸子略深,而後伸出兩個手指將她的xiong衣朝上麵拉了拉:「以後不許穿這裙子。」


    「......」念清歌怔愣一下,離漾這是又犯什麽毛病了,疑惑的望著他,恰巧用餘光瞄到了離辰逸,她恍若能感覺到他那雙桃花兒的眸子正釋放著一股股帶著毒液的花瓣兒狠狠的瞪著她。


    總覺得今日離漾怪怪的,似乎做什麽事情都是針對離辰逸似的。


    「這裙子......」念清歌才想提出質問,離漾的食指便溫柔的蓋住了她柔軟的唇瓣兒:「朕不喜歡。」


    那觸電般的感覺猛然傳遞到了唇瓣兒,牙齒,舌尖兒,念清歌小臉兒滾燙,閃開離漾的碰觸,聲音細弱如蚊:「皇上......」


    離漾佯裝恍然大悟:「瞧朕這記性,三弟還在呢。」


    「無妨。」離辰逸嘴角一勾:「臣弟全當看不到。」


    棋盤孤獨的被他們扔在那裏,離漾似乎還沒有下棋的興致,雙手摩挲著下巴,認真的凝著念清歌,眸子火辣辣的:「婉兒,你是喜歡喝木瓜粥還是喜歡吃木瓜糕。」


    今兒怎麽動不動就圍繞著這個木瓜不動彈了呢。


    念清歌忍住跺腳的衝動,秀眉一皺:「臣妾不喜歡吃木瓜。」


    「不行。」離漾打住她的想法,大掌溫柔的揉了揉她的髮絲,語氣曖.昧:「婉兒每次侍候朕的時候不是總嫌棄自己太小了,沒事,朕聽說吃一吃木瓜就大了。」


    話落。


    空氣中的尷尬氛圍直線飆升,念清歌爆紅的臉如禦膳房煮熟的大蝦,下意識的瞟了一眼離辰逸,她急的直跺腳:「皇上亂說什麽。」


    離漾不怒反笑,雙眸凝著滿滿的chong愛:「朕的婉兒害羞了呢。」


    「皇上!」念清歌的聲音稍稍有些溫怒,她望著棋盤:「皇上和王爺難道不下棋了?」


    適時的提點讓離漾怔愣一下,離辰逸邪魅的聲音緩緩溢出:「皇兄不要逗弄婉昭儀了,瞧她都急了,指不定一會兒會跑迴琉璃殿呢。」


    「哈哈哈......」離漾爽朗的笑著,如夏日裏的一縷寒冰讓人清爽,他的龍眸緊攥著窘迫的念清歌,篤定地說:「她不敢。」


    其中的眼神兒隻有念清歌一個人懂,若是自己跑迴了琉璃殿,那麽離漾定會五花大綁的將她綁迴到他的龍榻上。


    閣窗下。


    金黃色的夕陽緩緩的落到半山腰下,將藍天白雲鍍上了一層耀眼的金光,稀疏的樹影灑在窗紗上,形成了形態各異的窗花兒,他們二人英俊的側顏恍若波光粼粼的湖麵,耀眼,奪目。


    畫麵靜止,二人專注下棋,清歌靜靜關上,配上那金黃色的光暈恍若一張美麗的畫卷。


    最後一顆棋子被離漾吃的幹幹淨淨,念清歌水眸微動,從方才的棋局上來看就能看出來他們恍若在戰場上廝殺一般,讓她看的心驚肉跳的。


    忽地,耳畔傳來離辰逸『唰』的展開摺扇的聲音,那幽幽的沉香氣息淬不及防的占領了念清歌的鼻息。


    「皇兄棋藝精湛,臣弟甘拜下風。」說著,離辰逸雙手抱拳,微微側頭,做出『崇拜』的模樣,側頭的那瞬間,離辰逸的深眸死死的凝著念清歌,讓她全身汗毛豎起,看她如小鹿般驚跳的表情,嘴角勾起了一抹滿意的笑容。


    念清歌慌亂的將視線收迴,望著離漾,淺淺一笑,順勢起身:「臣妾替皇上將棋盤收起來。」


    說著,她柳腰搖曳,玉步款款來到檀木桌前,靈巧的雙手將棋盤收起,離漾的視線一直追隨著她,看的念清歌十分不好意思,隻好一直低著頭。


    捧著棋盤轉身,離漾的視線落在離辰逸身上,淡淡道:「臣弟留下來用膳吧。」


    念清歌的身子僵硬在那裏,腳步頓在原地,緊張的屏著唿吸聽著身後的聲音,半晌,離辰逸那熟悉的聲音從容的響起:「那臣弟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啪啦』一下子,念清歌一個溜神手中的棋盤全部掉在了地上,那黑白色的棋子『劈裏啪啦』的全都混在了一起。


    突兀的聲音吸引了兩個人的注意力,離漾微微皺眉:「婉兒,怎的這麽不小心?碰到沒?」


    「沒有。」念清歌輕輕的搖了搖頭。


    離漾輕鬆的舒了一口氣:「那就好。」而後望向離辰逸,有意無意的故意說:「婉兒的肌膚很嫩,輕輕一碰就會青紫一片,朕很是心疼,每次侍寢的時候朕都不捨得弄疼她。」


    說著,離漾的大掌親昵的攬過念清歌的腰肢,挑釁的望著離辰逸。


    離辰逸黑曜的瞳仁緊緊一縮,一句話也未迴應,定定的凝著地麵上混亂的黑白棋子,念清歌尷尬極了,拿離漾一點法子也沒有,隻好不著痕跡的推開他:「臣妾撿起來。」


    說著,未等離漾阻攔,念清歌靈巧的半蹲在地上,修長的手指一顆顆的將棋子撿起。


    「本王幫你。」頭頂傳來離辰逸沉魅的聲音,眼前一抹深紫色的身影略過,他一拂衣擺蹲在念清歌身邊,骨節分明的手指同她一起撿棋子。


    這一幕讓離漾看在眼裏十分窩火,連忙阻止:「你們擱著吧,朕一會兒讓德公公進來收拾。」


    說著,喚了一聲德公公,就想俯身去拉念清歌,誰知念清歌的話比他的動作快了一步:「皇上不要麻煩德公公了,這也不是什麽多累的活兒,臣妾一會兒就撿完了,若是在這擱著若是摔著皇上就不好了。」


    「是啊。」離辰逸緊接著附和著念清歌的話:「本王和婉昭儀很快會清理好的。」


    念清歌望了離辰逸一樣朝他點點頭,離辰逸對他邪魅一笑。


    這一幕落在離漾的眼底可是把他給氣壞了,恨不得上去將他們二人分開或者把念清歌強行的拽過來。


    男女搭配,幹活不累。


    不到半柱香的功夫,棋子早已被他們二人撿起,而且黑白兩色分的清清楚楚,念清歌朝離辰逸拂了拂身子:「多謝王爺。」說罷,轉身朝後麵走去。


    離漾的臉黑了一片片。


    恰時。


    德公公藏藍色的太監服從殿外露出來,匆匆忙忙的腳步迅速的跨在離漾麵前,氣喘籲籲的問:「皇上,聽宮女說方才皇上叫奴才了?皇上有何吩咐?」


    離漾線條分明的俊顏定定的凝著他,眉宇間醞釀著暴風驟雨,麵色陰沉,冷冷的吐出來一句話:「不用了,出去!」


    德公公微微一愣:皇上今兒可真奇怪。


    他奇怪的搖著頭離開了玄鳴殿,身後,離漾的聲音響起:「傳膳。」


    晚膳時分。


    涼爽的空氣順著稀薄的窗紗鑽了進來,熄滅了那裊裊的香薰,空氣中染著食物的香氣,不禁令人食慾大開。


    三人麵麵相對,離漾拉著念清歌的小手讓她坐到自己身邊,替她縷了縷耳畔的髮絲,將兩個碎花瓷盤放在念清歌和自己麵前,而離辰逸麵前擺放著的這是一個普通的青花瓷的瓷盤。


    離漾得意的凝著二人長得一樣的瓷盤,筷子,湯勺,嘴角勾起了一抹滿意的笑容,骨節分明的手指敲了敲自己瓷盤的邊沿:「臣弟,看看朕和婉兒的新瓷盤怎樣?」


    聽及,離辰逸的視線在二人的瓷盤上掃了一圈,嘴角一勾:「一模一樣的,臣弟記得皇兄不喜歡碎花兒的。」


    「此一時彼一時。」離漾的龍眸閃著耀眼的星光,親昵的靠近念清歌:「婉兒喜歡碎花的,朕隻好跟著喜歡。」


    「......」念清歌一片愕然,驚愕的望著離漾。


    她何時喜歡碎花的了?她怎的都不知道?


    離漾無視她的表情和反應,大掌抓過她的小手握在手心裏,而後將牽在一起的手炫耀似的放在膳桌上,眉眼彎彎的看了一眼離辰逸喜滋滋的說:「以後清歌生了公主,朕也準備一套碎花的瓷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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