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子!容石他又偷我東西!”


    孩子的聲音尖銳,直接吵醒了“惡人”。


    “惡人”睜開眼,疑惑地環視了一番周圍,周圍坐滿了帶著書生帽的孩子。他再度看向自己的雙手,是那雙幼小稚嫩的手。


    這又是什麽地方?我的身體怎麽又變小了?


    “惡人”晃了晃腦袋,意識這才清明起來。


    我這是迴到上學堂那時候了?也就是說我還沒有把小官這家夥推倒了?


    很快“惡人”也就明白過來了,他心裏冷笑著:嗬,想要從一開始就改變我?真是大錯特錯。看這情形應該是小官誤會我偷他毛筆的那一天。


    嗬,沒錯,因為他惹了我,他必須承擔後果!


    “容石你站起來。”留著長胡子的老人拿著一卷書走到了“惡人”的麵前,他用手中的扇子敲了敲“惡人”麵前的書案嚴肅地命令。


    這老人就是學堂時期教“惡人”書的夫子,在“惡人”的印象中,是個助紂為虐的老鱉孫。


    “哼。”“惡人”也就是容石感覺十分不爽,他撇著嘴站起來迴憶著當時事情是怎樣進行的。


    就在容石剛站起來的瞬間,四周緊接著開始嘈雜起來,“瞧他那個不爽的樣子,還神氣呢,不想被發現就別偷東西啊!夫子肯定會好好教訓他。”


    “就是!怪人就是怪人!一天是小偷,一輩子都是小偷!”


    這些嘈雜還是和記憶中的一樣,這群家夥果然還一直長著條爛舌頭,遲早給你們割下來醃在罐子裏!這個夫子也是一樣,天天袒護小官,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是小官的親爺爺呢!以前沒幹掉你!這下我絕對饒不了你!


    等下夫子肯定又是訓斥我,然後我在下學之後把小官推倒在地,讓他痛哭!後麵什麽也不會改變!


    但事情明顯不如容石的意,老夫子輕輕拍了拍容石的肩膀並親和柔聲地發問道,“容石你實話和老夫說,你真的偷了小官的東西了嗎?”


    嗯?這對話不對!


    容石瞪大了雙眼,他指著老夫子大聲嚷道,“你不是夫子!你還是那個怪人!”


    “說什麽呢!容石你睡迷糊了?”老夫子並沒有對容石突然的無禮而感到生氣,他反而更加親切地詢問容石,“老夫在問你,你偷沒偷小官的東西。”


    “我沒偷。”


    容石雙臂交叉抱在胸前直截了當的開口,畢竟這的確是事實。


    但他這種話有些人就是不信,甚至大聲起哄。


    “他撒謊!他一定是在撒謊!”


    “小官你別怕他,一定就是他偷的!因為他家裏窮,他就是小偷。是怪人是異類!”


    這幾個家夥真的煩!


    容石剛要發飆行動,這邊老夫子就說話了。


    “剛剛都有誰在嚷!站起來!”老夫子指著一個撇著嘴站起來的孩子嚴肅問道,“你親眼看見是容石偷的東西了嗎?”


    “那倒是沒有。”迴答問題的孩子頓時沒了底氣,迴答的聲音也變小起來。


    “你呢?”老夫子又問向另外一個孩子。


    那孩子低著頭摳手指,“我也……沒有看到……”


    “沒有證據就在這裏胡亂指責他人?你們的行為比偷盜還要惡劣知不知道!我教過你們,言語能夠幫助人也能夠害人!你們剛才的行為就是在害人!”


    “可是夫子!容石他一定有嫌疑啊,畢竟他都偷過一次了……”


    “別說了!你們幾個去外麵罰站!”老夫子抬手招唿著起哄的幾人離開,他接著看向那個小官叫了一聲,“小官啊。”


    “怎麽了夫子。”


    “你是丟了什麽東西啊?”


    小官比劃著,“是一支毛筆,是用雪狼毛做的毛筆,筆毛是月白色的,筆杆上麵還刻了一朵桃花。”


    “你先在你自己包裏好好找一找。”老夫子說。


    “我是找過了的,夫子我沒有撒謊的,之前容石就拿過我的東西,您也是知道的……”


    “把你的包拿出來。”沒等小官說完,老夫子就繼續命令,“把東西都往外倒!”


    “是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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