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送母親出山,阮初秀往迴返時,半道上遇到了曲陽。“嘿,阿陽哥!”眉開眼笑的打著招唿,語氣分外的活潑。


    曲陽沒說話隻點點頭,站到她身邊,和她並肩往山洞的方向走。


    “野雞混著蘑菇燉味道更香喔。”阮初秀眼睛偷偷的瞄啊瞄,瞄著男人左手拎著地一隻野雞,還挺肥,心裏頭美滋滋的。


    曲陽停下腳步,靜靜的看著她。


    阮初秀眨了眨眼睛,試探著開口。“咱們去尋蘑菇?”


    曲陽不說話,眼睛望向山林,幽沉深邃的眼眸,似乎略略的明亮些,也不知是不是陽光的關係。


    “走罷,我識得的蘑菇也不多,來迴就那麽幾種。”阮初秀碎碎念的嘀咕,指著不遠處樹下的菌類。“像這種,我就不知道有毒沒毒,能不能吃。”怎麽辦!突然覺的這男人好萌!真想撲倒撓撓他。


    “不能。”


    阮初秀亮晶晶的看著他。“你識得各種蘑菇啊?”


    曲陽略略頷首。


    “阿陽哥你好厲害!”阮初秀故意顯出花癡狀,就想看看男人的反應。


    曲陽看了她一眼,飛快的移開了目光,嘴抿的有點緊。


    阮初秀覺的自己不是錯覺,她剛剛真的發現,男人原本就挺拔的身姿好像更顯筆直,瞅著腿是腿腰是腰,哎瑪,都要流口水了。“阿陽哥,我剛送我娘下山,我把咱倆的事跟我娘說了,她同意啦。”


    “嗯。”過了會,曲陽又說了句。“我聽見了。”


    聽見了?阮初秀愣了下,兩三步跑到了男人的麵前,抬頭仰視著他。“阿陽哥,早上你不會就在山洞外麵罷?”


    曲陽大步越過她,繼續往前走。


    阮初秀在原地站了會,一個勁的笑著,透了些傻氣,迴神後,見他在前麵等著,才小跑著追了上去。“走罷,咱們尋蘑菇。”


    “不會讓你受委屈的。”


    “什麽?”沒頭沒尾的話,阮初秀側頭看著他,一頭霧水的問了句。


    曲陽卻沒有解釋,走了幾步,在不遠處的樹下采了幾朵蘑菇,沒地方放,他掃了眼周邊,就地取材,利落的編了個小兜,將蘑菇扔裏頭。


    正在琢磨著他說的話是什麽意思的阮初秀,見著這場麵,張嘴驚歎。“阿陽哥你是不是什麽都會?”這一不小心,老天到底掉落了個多好的漢子給她?


    寡言少語的曲陽自然不會迴答她這問題。


    采夠了蘑菇,曲陽送著阮初秀迴山洞,依舊沒有說什麽話,就默默的站著,認真的聽她說話,待她說完話,才拎著野雞和蘑菇離開。


    阮初秀哪裏矜持的住,顛顛兒的送了十幾步,笑的眉眼彎彎,視線裏沒了人影,才樂陶陶的迴山洞,迴到山洞剛剛在床上坐下,她忽地就明白了!不會讓她受委屈,說的是成親的事情的麽?


    明白了話裏的含義,阮初秀一顆心頓時就暖的如同即將爆發的火山般。好感動啊啊啊啊啊啊,這麽好的男人讓她遇到了,上輩子的善事沒有白做啊!


    在她的心裏,在現代的人生已經是上輩子的事情,她本來就是死了,隻是不知道為什麽靈魂會穿越到古代,又在這個身體裏活了過來,難道是同名同姓的原因?現在想想,說不定就是她善事做的多,攢了福氣,才讓她死而複生,又掉了個這麽好的漢子給她當丈夫,人生呀,不要太美滿。


    中午又喝到了雞湯,比昨天的要香,加了蘑菇在裏頭啊,還是和阿陽一個一個親手采摘的,阮初秀幸福的直冒泡,眼見地在曲陽麵前是越來越傻,臉上的笑壓都壓不住,說話聲音輕快的透著股蕩漾勁兒,比著外麵的陽光還要燦爛。


    曲陽呆的時間比昨天要長些,他覺的這姑娘好,特別愛笑,很容易感染他的情緒,和她呆在一塊,也不會覺的枯燥無味,因為她會一直說話一直說話,笑容甜甜的聲音脆脆,渾身上下散發著歡喜,讓他格外的舒服心曠神怡。


    胡大夫今天來的晚些,說是去鄰村給人看病,欲要留他吃飯,他客氣的推辭了,特意迴來給她熬藥送吃食。阮初秀很感動,和胡爺爺嘀咕起上午的瑣碎事情,和娘說的話,和阿陽哥的交談,都沒有瞞著,開開心心的邊吃邊說。胡大夫聽著眯起眼睛樂嗬嗬的直笑,自進了山洞到離開時,臉上一直帶著笑。


    今夜月光還不錯,村裏沒什麽人家點油燈,放眼望去黑漆漆的,寥寥幾點微弱的亮光,沒多久,油燈陸陸續續的熄滅,整個河源村被皎潔的月光籠罩,村西的阮家自然也是一片漆黑,隻餘清暉的月光。


    東廂上房阮文豐夫妻倆並沒有睡覺,腦袋挨著腦袋喁喁私語,正屋側間阮文善夫妻倆同樣沒有睡覺,也在細細叨叨的說著話,倆對夫妻說的都是同件事,阮初秀和山裏獵戶曲陽的婚事。


    次日天蒙蒙亮,阮文豐夫妻倆輕手輕腳的起床,就著井水馬馬虎虎的漱口洗臉,返迴東廂時,便見二兒子阮業成站在屋簷下,麵向著正屋方向,正屋後麵是水井,顯然是在等他們夫妻倆,剛到東廂屋簷下,劉永氏正要開口問,就聽見二兒子說道。“爹娘,我也要進山。”


    “行。”阮文豐點頭同意。兒子和閨女都是個倔脾氣,再者,他覺的像今天這樣的事情,兒子去聽聽也無妨,養養主心骨。他和大哥完全是被逼出來的,慢慢地才摸索出些主意,沒長輩在前頭領著,其中的艱難不是一兩句就能說清的。他希望到了兒子這輩,再往下的孫子輩,都打小要養成好習慣,家裏的男人們肩上都可以挑大梁,相互幫襯著,就不用像他和大哥這般,累死累活。


    阮永氏輕拍了下兒子的肩膀,柔聲道。“快去洗臉漱口,我們在屋裏等你。”頓了下,又添了句。“輕點兒。”指了指正屋。“莫擾著爺爺奶奶。”


    阮業成點頭應著。


    趁著業成洗漱的功夫,阮永氏去了趟隔壁屋,倆個兒子睡一個屋,小兒子睡的很沉,被子掖的很好,她看了會,才輕手輕腳的出來,正好見二兒子往這邊走,便對著在屋裏的丈夫使了個眼神兒,三人匆匆忙忙的往山裏趕。


    昨天曲陽過來時,阮初秀就和他說起,明天清早爹娘會進山的事兒,讓他早點兒過來。曲陽記在心裏,天蒙蒙亮就守在山洞的附近,眼見阮家三口進了山洞有了小會時間,他才從參天大樹上跳下來,在身上拍打了幾下,似是不放心,又細細的打量了番,沒有沾著樹葉或雜草,這才理了兩下頭發,停頓了會,遂邁著步子往山洞走。


    ☆、第9章


    “叔,嬸子。”曲陽禮貌的喊人,又對著旁邊的阮業成略略頷首。


    阮初秀站到他身邊,眉開眼笑的介紹。“爹娘,他是曲陽。”


    從前都隻是遠遠的瞄上兩眼,頭迴擱這麽近處著,阮文豐父子反應還好,阮永氏卻是有點心驚肉跳。


    大閨女還不到男人的肩膀,瘦瘦小小的她站在高高壯壯男人身邊,尤其男人又是麵無表情的兇煞模樣,便愈發的覺出幾分可怕來。這樣的男人真的可靠?真的可以過日子?倘若倆口子有個不對頭,吃虧的指定就是初秀,唉,都怪她,光聽著初秀說話,都沒想著先見見人,初秀再怎麽懂事,也還是個孩子,哪裏有大人懂的多,阮永氏揪著心,腦海裏翻湧出一個又一個念頭。


    “聽說你靠在山裏打獵為生?”阮文豐問了句。男人和女人的想法到底是不同些,他覺的初秀嫁給曲陽是個相當不錯的歸宿,這人看著就沉穩有主意,初秀跟著他,日子隻會比在阮家好。姑娘嫁漢子,別的可以不看,首先得瞅瞅這漢子是不是有主心骨,能不能挑大梁,旁地呀都是虛的,當家的漢子都撐住,才能立住一個家,護住妻子兒女。


    “對。”


    阮初秀笑嘻嘻的在旁邊補充。“爹,阿陽哥會的可多了,就是不愛說話。會點木匠手藝,搭個屋堆個灶台什麽的都是小意思,還能就地取材編個兜兒裝蘑菇,他還是個練家子呢,連灶台邊的瑣碎也能張羅個一二。”


    阮文豐點著頭,看向曲陽繼續問。“是準備一直住在山裏?還是有別的打算?”頓了下,又說說自己的想法。“一個人住在山裏不顯,待成了親有了家,家裏有了孩子。住在山裏頭進進去去的終究有點不太方便,再者,打獵這事罷,還是有些虛,不夠踏實,倒不如,攢點錢,搬到山腳下,置點田地,一家子好好過著。”


    “我覺的住在山裏挺好的,自在。”阮初秀是真心喜歡住在山裏,感覺特別好,到處都是野味啊,滿山遍野的玩耍,好東西全往家裏帶,比在村裏住著要舒坦多了,還少了各種八婆嘴碎呢,落了個清淨。當然,前提是有曲陽這麽一個練家子在旁邊,就她一個人,說實話還真有點犯慫。


    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這還沒出嫁呢就胳膊肘往外拐。阮文豐有點哭笑不得,初秀這是年歲太小,不知道住在山裏的艱難,也罷,暫且就讓他們倆口子住山裏,吃了苦頭,就明白他的想法了。正好後頭分家,倆家人挨近點搭建屋子,相互也好有個照應。


    這時,沉默的曲陽,卻認真開了口。“我會好好想想。”


    “她喜歡住山裏,你倆就先在山裏住著也行,反正近三五年也不能要孩子。她在家裏被拘的厲害,嫁人了,就放放她的性子,讓她過的舒坦些。”阮永氏輕聲細語的說著,滿心滿眼的慈愛。初秀這麽喜歡,這漢子應該不會太差。再者,聽文豐的說話,似也挺滿意,這就足夠了。


    “娘。”阮初秀撒著嬌的抱住阮永氏,心裏頭暖唿唿的。


    阮永氏邊撫著閨女的頭發,邊對著曲陽溫柔的笑。“她年歲小了些,平素裏還得你多擔待點,有什麽不妥的地方,你別和她置氣,迴頭告訴我們倆,我來教她,她性子也好的,就是有時候,倔了點兒。”她這閨女倔起來,真是十頭牛也拉不迴,非得順著她才行,腰肢一點都不顯軟和,曲陽瞅著也是個有主意的,倆人起了爭執,可怎麽是好。


    “我知道。”曲陽平靜的看著阮永氏,篤定的答。


    阮永氏看在眼裏心裏直歎氣。唉,慢慢來罷,這日子啊,都是從磕磕絆絆中磨合過來的。別看現在她和文豐和和氣氣,有商有量的,早先剛嫁進來時,不也一樣三五天吵兩嘴,壓著心酸和委屈,轉眼就過了半輩子,如今大閨女都能嫁人了。現在旁的不想,就盼著早點分家,分家了,就舒坦了。


    還得趕迴家裏忙各種瑣碎家務和農活,眼見時辰差不多,阮文豐夫妻又叮囑了幾句,便帶著二兒子匆匆忙忙的家去。


    送著家人下山,阮初秀和曲陽往山裏走,摘兩把野菜采點蘑菇,在小溪旁還捉了兩條巴掌大的魚,逮了隻肥嘟嘟的灰兔。


    “今天中午的飯菜好豐富,阿陽哥咱們找個好地方,直接在外麵張羅午飯唄,你迴家拿點鍋碗油鹽等。”阮初秀起了興致,想一出是一出。


    曲陽點點頭。“先送你迴山洞。”


    “噯。好。”阮初秀甜滋滋的應著,想起樁事,隨口問道。“阿陽哥,你昨天說的不會讓我受委屈,說的是婚事麽?”


    “嗯。”


    果然是這樣。阮初秀笑的眉眼彎彎,輕快的接道。“剛剛我爹娘在時,阿陽哥可以和他們說說這事,你一個人張羅也怪難的。”


    “不用。”曲陽停下腳步,看著她。“你告訴叔和嬸子,成親時的全部瑣碎都由我來。”


    “可是這樣……有點不太好罷。”阮初秀說不清是怎麽個想法,就是覺的有點不妥。


    “沒事。”


    現在阮家沒分家,爹娘也作不了主,都由阿陽哥來張羅,仔細想想也行,還能給爹娘省樁事,讓他們驚喜驚喜。阮初秀頓時又高興了起來。“你準備幹點什麽?”


    “風風光光的娶你。”


    “怎麽個風光法?”阮初秀沒羞沒躁的繼續問,笑的特別燦爛。“爹娘要是知道你的想法,指定會很高興。”


    曲陽瞥了她眼,沒有說話,嘴角若有似無的微微上揚著。


    “你告訴我唄,我不說出去。”阮初秀大著膽子挽住他的胳膊,鬧著他。


    曲陽右胳膊用了些力,直接將她帶離了地麵,大步往山洞走。阮初秀吊在他胳膊上,啊啊啊的直叫著,走的太快,風撲的有點猛,頭發被吹的亂七八糟。“阿陽哥你慢點走,我快抱不住你胳膊了。”這男人真是太對她的胃口了!


    “到了。”曲陽將她放到了地上,一手扶著她的後背。


    阮初秀緩了口氣,低頭打量著他的長腿,嘖了兩聲。“阿陽哥你這腿都快趕上車輪子的速度了。”現在熟悉了些,起了色心,腦袋管不住鹹豬手,飛快的在他腿上拍了下,手感真棒!拍完了,才反應過來,她好像撩過火了點,抬頭衝著曲陽嘿嘿傻笑。穿越來的山寨貨就是山寨貨,一高興一激動就容易露餡,過後還有半輩子要過呢,想想還是慢慢的釋放自我罷,朝夕相處的總不能一直揣著裝著。


    “歇會,我去去就迴。”曲陽將路上采摘的野菜蘑菇還有兩條魚一隻肥兔擱到了角落裏,三兩步出了山洞,借著樹木的力量幾個靈活的躍跳眨眼就消失在了視線裏。


    身後的阮初秀看的口水直流,這算不算傳說中的輕功?飛簷走壁之類的?


    ☆、第10章


    今個輪著阮永氏張羅早飯,阮劉氏在旁邊搭手,妯娌倆沒怎麽說話,卻打了好幾個眼神,倆人處的熟,默契還是有的,阮永氏接到大嫂的眼神,就知道大哥是同意初秀的婚事,並且會出麵幫襯著。心情好啊,勁頭就足,做起來事格外的利落,眉宇間的愁緒也散了些,顯的精神了不少。


    阮張氏瞅見阮永氏眉宇舒坦,她就不太得勁,踩在腳底踩慣了,有壞事才叫好呢,好事?就老三夫妻倆任掐任捏地蠢樣,看著就倒胃口,能有什麽好事,有好事也得變壞事。心裏陰暗的阮張氏笑盈盈的倚在廚房門口說話。“三弟媳婦這是遇著什麽喜事?瞅瞅今個這眉眼,都多了道不尋常的韻味呢。”


    “二嬸,今天的豬草該你割了罷,往這倚著是等著誰去做?再不去,迴頭早食可就沒你份啦,奶奶親口說過,該早上要做的活沒做完,就不得上桌吃早食呢。”阮於氏手裏拿著掃帚,說完,扭頭掃清著院子。


    阮張氏見著阮於氏就氣的牙癢癢。“業興媳婦你是不是管寬了點?我可是你二嬸,你這指手劃腳的幾個意思?屠戶家出來的就是不一樣,沒點教養,連長輩都敢頂撞,還有什麽是你不敢的?”


    阮於氏沒搭理她,手腳利落的掃著院子,阮張氏自覺掰了一迴,欲張嘴再說點什麽時,就聽見阮於氏揚著嗓音喊。“奶奶你迴來啦,快看,二嬸倚在門口偷懶呢,今個可輪著她割獵草,一會子沒幹完事,不準上桌吃早食,奶奶這是你立下的規矩,我沒記錯話罷?”


    “……”阮程氏還沒進家門,迎麵就聽了這段話,頓時就拉長了個臉,沒好氣的衝著阮張氏吼道。“老二媳婦幹什麽呢,沒長骨頭的?大清早的就倚著門,看什麽看,還不幹活去!”


    娘這是從哪裏碰了一鼻子灰迴來?阮張氏心裏犯嘀咕,沒敢再耽擱,拿上蔞子和刀匆匆的出了門。緊趕慢趕,總算趕到吃早食前迴了家,扔下竹蔞和刀,馬馬虎虎的洗了雙手坐到了桌邊。


    桌上好幾個瞅了眼竹蔞,這哪是一蔞豬草,分明隻有半蔞,割的豬草還雜了不少亂七八糟的雜草,估摸著就是在周邊胡亂割的。看到是一迴事,說又是另一迴事,也不是頭一迴,都默不作聲繼續吃著早食。


    早食過後,阮文善說話了。“都別急著走,我有事要說。”


    “等我抽迴煙再說。”老阮頭慢悠悠的說著,起身往堂屋裏走,琢磨著等老大說完事,他就說腿不太舒服,上午就不到地裏去了,好久沒用這借口,也好幾天沒歇著,人老了老了不中用嘍,今個得歇歇。


    “進堂屋。”阮文善說了句。一眼就看透了父親的心思,隨他去,跟母親比起來,父親的偷懶耍滑就顯得可親多了。


    阮文和剛坐下,就好奇的問。“大哥什麽事?”


    阮張氏側頭看了眼三弟倆口子,總覺的是跟他們有關,瞅著三弟媳婦眉眼舒展地樣兒,她看著就不舒服。


    “過幾天挑個好點的日子,初秀就和山裏的獵戶曲陽成親,這親事是胡大夫牽的線。”阮文善掃了眼屋裏人的反應。


    就見阮張氏眉開眼笑的道。“成親是好事啊,他準備送多少聘禮?娘,初秀這丫頭福氣不少嘛。”還道什麽好事呢,原來是這樁,山裏的獵戶村裏都知道,二十好幾的年歲,就是村裏最貧窮的姑娘都不願意嫁過去。


    “沒聘禮,當日初秀得天花時,也是在這個屋裏,我想都應該有點印象,娘親口說過,要麽將初秀扔到山裏,要麽娘就撞死在家門口。初秀被丟棄在山裏,能活下來是她命好,這趟她成親,說不需要嫁妝男方也不送聘禮,就是知會咱們聲。”頓了下,阮文善說自己的想法。“初秀雖不需要嫁妝,但到底是阮家女,一身體麵的衣服鞋襪還是得有,再送隻銀簪子,爹娘你們看可行?”


    阮劉氏接下話,對著公公說道。“爹,我覺的文善說的對,要不是胡大夫心善醫術高明,初秀這丫頭就自生自滅在山裏頭,她現在挺過來了,要成親嫁人,咱們這邊怎麽著也要表示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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