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開毫不在乎外孫女冷臉的姥姥大人,家裏的兩個爺們都很受打擊。怎麽辦,閨女(妹妹)從小就是個顏控(好色之徒)。


    好在,這位無齒的好色之徒非常好帶,雖然不太愛笑,但也很少哇哇大哭。但凡哭起來,要麽餓了要麽尿了,沒有第三個理由,當然某人手賤戳疼了閨女,就另當別論了。


    因為好帶,所以三個月以後,二大爺夫妻倆就基本能恢複正常的作息時間了。每天晚上隻用起來兩次喂喂奶,放放水,就能安安靜靜睡到天亮了。


    這晚上時間一穩定,夫妻交流也就恢複正常了。於是二大爺驚訝的發現,媳婦升級了。以前是個煎雞蛋,現在是個小肉包。沒想到,生孩子還有這好處,那以後多生幾個,會不會……?當他把這個問題說出嘴後,就聽到媳婦慢條斯理的說道:“原來你一直很在乎這個啊,那真是太可惜了,等孩子一斷奶,據說就會縮水恢複原狀了。”


    某人還沒感到危險逼近,猶不知死的說道:“哎喲,那真是好可惜,我還想著說不定以後就能體會下,一手無法掌握的感覺了,哎喲喲喲,疼疼疼!”


    養孩子的日子既忙碌又幸福,時間不知不覺就到了八月份,這天晚上,臨睡前,二大爺習慣性的用小碗的全息投影看了看首都月壇的密室桌子。忽然他愣了一下,平時總是空空如也的桌麵上,竟然出現了一個密封文件袋。


    把視野擴大一點,看看周圍沒有異常,二大爺閃身傳送了過去,抓到密封袋後,又迅速傳送了迴來。


    這可是政府方麵第一次主動和他聯係呢,看來是有什麽難事要辦了。


    夫妻倆湊到一起,看了袋子裏的文件後,都皺起了眉頭。原來今年開始,俗臉方麵開始大量調運核武器,安放在中蘇邊境位置。與此同時,在國際上也屢次對華國各種汙蔑挑釁。而米國竟然趁此機會,也對華國落井下石,放出風聲,如果華國不從五星島上撤除軍隊,將不排除使用核武器打擊華國境內軍事政治目標的可能性。


    雖然在一九六/四年華國就成功研製出了第一枚核彈,然而在各國眼中,我國的核能力還處在較低的水平。所以才會有這麽明目張膽的核訛詐,讓你明明知道他們幾乎沒可能會使用核武器,但又無法以國家和人民為代價去冒這個風險。


    然而,華國如果就此妥協,那國家今後將麵臨無休無止的訛詐與欺壓。無奈之下,他們想到了神秘強大的高能門,因此才發出了這封信,希望能獲得一定的幫助。


    二大爺夫妻倆看得都火上頭,尤其是某個新爸爸,最近好不容易能逗的女兒賞個笑臉了。結果這些混蛋犢子又跑來惹事,一天天弄個核彈嚇唬別的國家,很爽是嗎?今天就讓這些玩意徹底爽一下。


    憤怒了的二大爺開始了一個瘋狂的計劃,當天夜裏,俗臉堆在華國邊境的所有核武器都不翼而飛,甚至其境內某些極為機密的核導彈基地也被洗劫一空。當然俗臉還有位難兄難弟,米國境內的上百個核彈基地也遭到了洗劫。幾乎就在兩個小時之內,各個基地都遭遇了最為詭異的攻擊。


    第二天,兩個大國的新聞外交部都集體啞火了。其他不明原因的各國都感覺,今天怎麽如此和諧如此安靜,好不適應啊。


    而華國的某個基地則突然接到了最高級別的緊急指示,連夜騰空了八千平米的地下防空倉庫。然而他們並不知道,這些倉庫裏轉眼就裝滿了六百多枚各種型號的核彈頭。華國就核彈這一項而言,可以說的上是一夜之間從窮人變成了大地主。


    這些核彈不僅提供了武力保障,通過對他們的研究使得我國的氫彈計劃也進行得更加順利。


    俗臉和米國的高層一想到自己丟了幾百枚核彈,簡直快要瘋掉。如果落到極端分子手中,世界末日那就是一眨眼的事情。如果此事被曝光了,他們的政治前途也將從此毀滅。在慌亂過後,兩國都不約而同的,裝起了沒事人。


    最扯的是,他們紛紛拉起了愛好和平的大旗,號稱己方主動做出讓步,宣布取消了對華國首先使用核彈的可能性,同時希望華國能響應和平的號召,也從某些地區撤出軍隊。


    華國高層看著這群臭不要臉的政客們,幾乎都要被氣樂了。外交部得了上級的指示,此刻那是底氣十足啊,於是氣死人不償命的也宣布了,華國將暫時不考慮首先使用核彈攻擊,但如果本國重要地區、設施以及人民遭到其他武器攻擊時,不排除可能會首先使用核彈反擊。


    看到華國腰杆如此之硬後,俗臉和米國對自己國家那些核彈的去向有了隱隱的猜測。然而這猜測並不能給華國造成什麽損害,隻能讓他們在對待華國時更加謹慎而已。


    國際形勢的變化在十月的聯合國會議上有了明顯的表示,華國關於恢複聯合國常任理事國身份的提議第一次出現了讚成票超過反對票的局麵!雖然離三分之二的票數還差了些,但這是建國來,第一次出現的扭轉局麵的希望。所有華國的與會人員臉上都露出了欣慰的笑容,明年,明年我們一定會成功的!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的新朋友:蕭霍班——名字來源“我的小夥伴和我”,你這名字來曆大啊,霍去病和班固,一文一武,都是大神呐,哈哈。


    下麵是番外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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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話說高家小妞滿月後,長速喜人,初生時的塌鼻梁漸漸立了起來。


    然而二大爺高興了沒兩天,就覺得大事不妙了。因為那小小的鼻梁竟然開始朝著鷹鉤鼻的方向發展起來。


    一想到未來十八歲的漂亮閨女要頂著個鷹鉤鼻子,二大爺就想抱著媳婦哭一場,閨女誒,爹對不起你!


    這天,心裏苦的某人突然聽到兩個太婆嘮嗑說,小孩由誰帶大,非常重要。往往他看誰時間越久,長的就越像誰。


    一道閃電劃過二大爺心頭,媽呀,難怪啊!我天天湊閨女跟前去獻殷勤,她一睜眼就我這大鼻子,能不長的像嘛……得,我有主意了,就這麽辦!


    於是這天下午,謝青磊喂完奶,正在輕拍閨女的後背時,聽到某人推門進來,一抬眼,愣住了。


    隻見二大爺的額頭上貼了張不知哪兒找來的鬼畫符,整個鼻子正好被遮擋的嚴嚴實實。


    目瞪口呆的除了謝青磊,還有剛喝飽的小妞高悠樂,她一不留神,還吐了奶泡泡出來。


    二大爺嗬嗬笑著湊過來,對媳婦說:“以後我就貼這個,妞妞看不到我的鷹鉤鼻,就不會長成我這樣了,看我是不是很聰明?”謝青磊幾乎想翻他一個大白眼,人家都說女人一孕傻三年,怎麽到了高家,傻得似乎成了男人?


    性格更加直爽的妞妞,伸出白嫩的小手,一把就扯下了她爹的那張遮醜符,嘴裏咿呀咿呀的似乎還表示著自己的嫌棄之情:“醜爹,不要再作妖了!”


    ☆、第87章


    一九六八年十月底,鄭家大哥大嫂帶著幾個孩子一起來看妞妞。


    二大爺看到很長時間沒見的鄭家大兒子鄭吉福這次也來了,就上前去拍了他兩下,叔侄二人聊了起來。


    這一聊,才知道,原本九月就大學畢業的鄭吉福至今還沒分配工作。不過,這並不是壞事,相反,他是因為成績優異表現突出,已經被學校推薦參加這一批的公派出國留學,目前還正在走程序。


    得知這個喜訊,二大爺非常高興,國家在逐年增加出國留學的人數,外國的那些先進的東西會逐漸流入國內,形成我們自己的優勢。鄭吉福是學經濟的,這在今後幾十年將是非常重要的內容,國家急需這方麵的人才啊。


    想到國外生活不易,二大爺想起了自己國外設立的那些公司。當初隻是為了方便進貨才建立的小公司,如今在謝青磊的手下已經發展的頗具規模。某人轉了轉眼珠,想到了個主意,不過這事要先和媳婦商量,不能自己隨便胡亂插手。


    因此當鄭家人迴去後,晚間,夫妻倆聊天時,二大爺就同謝青磊商量起來:“媳婦,我看吉福是個好孩子,他迴頭一個人去鷹國留學,估計會過的比較艱苦。咱不是在鷹國有個貿易公司嗎?能不能想辦法幫幫他?”


    謝青磊想了下說:“這倒沒什麽,隻是他去的學校和我們的公司離得挺遠啊,沒法雇他去上班啊,要怎麽弄呢?”二大爺沒插嘴,自從把公司的事情丟給媳婦後,他就再沒插手過。這也使得某些間諜情報機構真的以為“周洪武”被米國秘密抓捕了。


    “要不,這麽辦吧。”謝青磊琢磨了一陣後說:“咱們以公司調查員的名義聘請他,讓他調查中國應該從鷹國進口或者出口些什麽東西。”二大爺點點頭說:“行,迴頭你看著辦吧,你自己別露餡就行了。”謝青磊擰了某人一下說:“都是你,搞的我每次去,還要做出一副苦尋丈夫的淒慘相,你倒輕鬆,拍拍屁股啥都不管了。”二大爺完全無節操的接嘴到:“那要不我幫你也拍拍屁股,來來來……”


    自從高悠樂出生後,高家四個大人都已經熟練掌握了帶孩子技能。這裏麵尤其以高大峰最下功夫,他還在讀書,時間不充裕,所以每次陪著妹妹玩時,都想著法的逗小妞開心。久而久之,小丫頭自然就對哥哥高看一眼了。


    於是在某天,大家玩“妞妞喜歡誰”這個幼稚遊戲時,二大爺果斷的排在了最後一名。高大峰雪上加霜的總結了一下“妞妞喜歡看漂亮人,咱家就是爹最醜了,哎喲!不要惱羞成怒嘛,哈哈哈。”


    受了打擊的醜爹,決定給閨女展現他的內在美。於是花更多的時間陪伴,午睡時還總和妞妞擠在一起。隨著小丫頭健康長大,高家人很快發現,這丫頭手勁很大,揪住個啥,你想拽出來,還真得用點力氣。不過這天中午,二大爺發現,自家閨女不但手勁大,腳指頭也不是好惹的。


    本來他正唿唿睡著的,突然腰側傳來一陣銳痛,這感覺和平日裏媳婦擰他一個滋味。於是他立馬睜眼,看看自己是不是又惹老婆不開心了,結果,床邊根本沒人,再低頭一看,竟然忍不住樂了。


    閨女一隻白嫩的小腳正挨著他的腰,而那像小蓮子米的腳指頭竟然靈活的夾住了他腰上的一塊軟肉,最要命的是,還給他來了個輕輕一擰。標準啊,深得你媽的真傳(沒罵人啊)。


    這還真挺稀奇的,一般八/九個月大的孩子,別說腳指頭,就是手指頭也沒這個力氣和靈活度。雖然醜爹的軟肉還被夾著,可想到閨女以後搞不好能成為個超一流高手,他忍不住打心裏高興起來。


    晚上和媳婦說了閨女的特異之處,謝青磊歪著頭仔細打量了一遍自己的心肝寶貝,忍不住親了幾口。誰知道正專心喝奶的閨女,這次連帥媽的麵子都不給,一抬腳,直接踹到了謝青磊的臉上,最樂人的是,大腳拇指還塞到了某人英俊的鼻孔裏。


    二大爺頓時笑得在一旁打滾,謝青磊憋了一會,實在沒憋住,也跟著哈哈大笑起來。


    喝飽了的高悠樂同學撇著小嘴,看著自己這對蠢爹媽,沒奈何,打了個嗬欠,閉眼準備睡覺去了。


    轉眼到了六九年三月,妞妞算是滿了周歲。此時她已能喊明白家裏四個人了,再加上經常來看她的幾個親戚朋友也能得個“啊”字。


    不過最讓人驚奇的是,這孩子四肢協調能力很好,好到她還沒走利索的時候,竟然能順著夏天架蚊帳用的竹竿嗖嗖朝上爬。本來還在說話的夫妻倆,都被爬到他們腦袋邊上的閨女驚呆了。小丫頭看著自己的爹媽傻乎乎的,噴了個“哇”字,就準備繼續自己的爬杆大業。


    事後,二大爺還對他媳婦說,我感覺妞妞剛才是想說我倆“瓜”,你覺得呢?


    有了個靈活的小猴子閨女,家裏大人就更小心了。幸好她這次爬杆時,旁邊正好有人,萬一沒人,她手一鬆,那可要命了。


    眼看閨女這麽神奇,做爹媽的沒本事也就算了,可恰恰二大爺和謝青磊都是各有來路的人,自然是想著怎麽好好培養一下了。


    於是,謝青磊給自己七十六歲高齡的老師寫了一封信。她的老師是位傳奇人物,教給徒弟謝青磊的密功就非常了不起了,然而這還僅僅是她諸多本事中不太起眼的一項。


    隻是這老師人緣並不太好,她一生教了無數徒弟,但她從來都沒正式認過一個。不是她性格高潔不愛名利,人家的原話是“一群蠢貨,怎麽能當我的徒弟,快別礙我的眼了。”


    這些蠢貨裏,也包括了謝青磊在內。因此她寫信時,心裏也有點惴惴不安,天知道那位嘴巴毒到沒朋友的師傅會是個什麽反應。


    信寄出去後,沒多久到了五月,陳英俊竟然跑來高家坳,給自己二哥一家送喜帖,他要結婚了!


    二大爺接過喜帖一看,對著樂嗬嗬的陳英俊一拍肩膀,說道:“行啊,你小子這是找到個誌同道合的了。”原來陳英俊的結婚對象不是別人,正是他師傅李老爺子的外孫女,泰古音。


    一個是老爺子的愛徒,一個是老爺子疼愛的外孫女,他倆走到一起,周圍人都樂見其成。所以兩年前泰古音二十歲時,李家就準備讓他倆把事情辦了。


    拖到如今才結,是人家小兩口自己商量好的,泰古音當時還有兩年才大學畢業,而陳英俊則是去年才開始正式出師。這兩位都有點心氣,硬是等著都有了穩定收入能夠自立以後,才把婚結了。


    這三弟的婚禮,二大爺是肯定要參加的。問清楚了日子,就送那樂得走路直顛的某人迴去了。


    到了六月一日,在這個小朋友分外歡樂的日子裏,李老爺子家熱鬧的辦起了喜事。


    這年代結婚,是不提倡大擺宴席的,但是院子裏還是擺了十幾張桌子,桌子上沒有飯菜,倒是放了不少糖果瓜子花生。


    像大多數這個年代的婚禮一樣,兩口子穿的幹淨整齊,女方上衣是紅格子襯衫,下麵是深藍的料子褲子。陳英俊托二哥的福,弄了身嶄新的綠軍裝。兩人都在胸前別著朵紅花,此刻正臉紅冒汗的被人哄著說戀愛經過。


    一場喜事,沒有什麽過分的玩笑,更不可能出現什麽不堪的陋習。大家熱熱鬧鬧的說笑了一下午後,放了幾掛鞭炮,在主持人詩朗誦般的祝福中,結束了婚禮。


    晚上,二大爺一家是在鄭家過夜的。幸虧住了這一晚,某人及時發現了自家大嫂孫麗真已經有了糖尿病的前兆。


    晚飯時,二大爺無意中看到孫麗真老是眯著眼睛看人。她自己也說,不知什麽時候起,視力不行了,看遠處總模模糊糊的。


    而坐了一會再起身時,孫麗真又因為腳麻腳痛差點摔倒,這些都是糖尿病的前兆。當然如果不是明知上輩子她就是得了糖尿病,並因此去世的,二大爺也不會那麽快就反應過來。


    於是三天後,二大爺找到陳英俊,說了自己的擔憂,請他上門給大哥大嫂檢查一下。陳英俊自然答應下來,心裏還頗覺得自己不夠細心。看病前又特意找師傅討教了一番消渴症(糖尿病)的各種問題。


    這一查,鄭家人都被嚇了一跳,原來孫麗真是確實得了糖尿病,不過還要去醫院再化驗檢查一下。而鄭意安也有輕微的問題,於是這兩口子當天就被二大爺帶到了市四醫院,一番檢查下來,孫麗真是沒跑了。鄭意安倒還好,但必須調整飲食,控製鹽糖的攝入了。


    後來,李老爺子親自出手,根據西醫開的藥,專門給孫麗真兩口子開了方子。在保證用藥不衝突的前提下,讓他們倆能更好的控製住血糖。


    等把這些都忙完後,二大爺終於鬆了口氣,他又改變了一件刺激母親鄭秀早亡的事情。


    上輩子,高二妞的姥姥、姥爺(也就是鄭意安和孫麗真兩口),甚至幾個舅舅都患有糖尿病。舅舅們因為後來醫療跟上了,倒沒吃太大的虧。然而姥姥姥爺兩人卻因為發現太晚,家裏條件也不好,無法穩定的治療,而受了不少罪。


    尤其是姥姥孫麗真,因為一輩子都在虧自己,年僅五十四歲,就病的喪失了行動能力,吃喝拉撒都要人伺候,很快就去世了。


    上輩子的孫麗真病了以後,很想她唯一的閨女鄭秀,然而閨女嫁到千裏之外,四五年才能見一次麵。不想讓她擔心,所以也沒告訴鄭秀實情。等到真快不行了,再去通知時,那年代的交通又實在不方便,使得鄭秀沒能見到自己親媽的最後一麵,這個打擊直接加重了鄭秀的心髒病。


    而孫麗真上輩子走的早,還有一個原因,她是個要強的女人,但你知道,如果一個人癱瘓了,她就很難有什麽尊嚴可講了。


    一米七五的孫麗真是個大塊頭北方女人,幾個兒媳婦裏沒人能搬得動她,兒媳之間還彼此不和,在病床前經常爭吵。最後換衣服擦身子,甚至排泄這些事都隻有幾個兒子來。孫麗真哭著對大兒子說:“這樣活著,太熬人了。”所以,她沒能等到見閨女一麵就迅速的離開了那個世界。


    要命的是,幾年後,鄭意安也因糖尿病治療沒跟上,撒手而去。而鄭秀再一次沒能見到自己父親的最後一麵,這其中還有她丈夫高大峰做下的孽。


    鄭秀心裏極度悲痛鬱悶,父母紛紛病逝,而做為女兒的她自從二十歲跟著高大峰去了相隔千裏的外地後,再沒盡過一天孝,也沒能趕上見父母最後一麵。與此同時,她既要撫養幼女還要麵對丈夫的冷暴力、不忠和算計。這些折磨,讓一個性格開朗,身體健康的年輕女性因為焦慮、痛苦、壓抑和緊張患上了心髒神經官能症。而鄭秀過早離世,也與此有極大的關係。


    上輩子那些痛,二大爺從未忘記。這一次,他早早就埋下了陳英俊這條路,因為六十年代裏,沒有誰家會好端端的去醫院檢查的,體檢還沒有被社會重視。隻有自己親戚朋友裏有醫生,才能及時的發現問題。


    他一方麵把高大峰朝好的方向培養,一方麵也對鄭家做了安排。這次發現孫麗真出現苗頭後,就趕緊找來了陳英俊,隻要他說有可能是糖尿病,那二大爺就有理由帶著鄭家兩口子去醫院看病了。


    老實說,他沒想到高大峰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上輩子做為高大峰的女兒,父親在他心裏留下的是冷酷、暴躁、好色和狡詐的印象。婚前假裝好人,贏得了鄭秀的好感。婚後,剛開始還能保持形象,可當高二妞一出生,他就再沒有給過鄭秀一分錢家用。可以說鄭秀是獨自一人養大了高二妞。


    鄭秀生產後,本應受到細心關照,好好調養一個月。但高大峰卻對母女倆不聞不問,申請了個出差機會,一走就是一年。


    自己才剛滿二十的鄭秀,哪有什麽生育經驗,因此在月子裏就落下了風濕。從此每逢陰雨天或氣候變化,都會關節疼痛,嚴重起來還會紅腫難消。因她一個人住,深夜裏,還遇到過歹人摸進院子的事情。要不是鄭秀拿著菜刀頂住木門唿叫,後果很難想象。


    這些都還沒能打垮鄭秀,而當丈夫高大峰一年後迴到家裏時,她在短暫的歡喜後,真切的感受到了冷漠,冰冷的眼神,冰冷的話語,對女兒和她的不聞不問,這一切都在告訴她,丈夫變心了。


    然而高大峰歹毒就歹毒在,他在外麵至少找了三個女人,可迴到家卻死活拖著鄭秀。當鄭秀徹底絕望,哭著要離婚時,他立即表示自己知錯了,說要改,還拿鄭秀最在乎的女兒做籌碼,說離婚了,女兒以後就隻能有後爸了。


    年輕不懂人心的鄭秀,抱著希望妥協了。可一次妥協就帶來了無數次的折磨,當高二妞到了懂事的年紀,明白了父母的關係時,鄭秀三十出頭就已頭發花白了。


    然而鄭秀失去的不僅僅是一頭黑發,還有父母雙親,但其中最重要的是,身為女人,為自己爭取奮鬥的那股韌勁,徹底消失了。


    高二妞光是勸母親離婚,就被高大峰毒打過數次。後來借著高二妞出任務,更是限製了鄭秀的自由,阻斷了母女相見。


    鄭秀從婚後第二年就開始出現心悸心痛胸悶的症狀,然而她去醫院檢查,結果卻是沒有器質性病變(就是器官都正常)的結論。那時候,很少有人知道,隻是精神上的疾病也會引發心髒問題,而高大峰還借此諷刺過幾次鄭秀裝病。這也導致鄭秀後來再不舒服,也沒有對別人說過自己可能病了。


    但她沒有料到,高大峰竟然會利用這一點,憑著鄭秀身體比較健康的體檢報告悄悄的買下了保險,而受益方隻有他自己一個人。把保險買好後,高大峰開始肆無忌憚的刺激鄭秀,最後活活把鄭秀氣的心髒病發,含恨而終。而他自己則順利的收獲了一大筆保險金。


    如果不是高二妞從事特殊職業,借助了隊友的幫助,她根本想不到母親死的如此悲慘。


    這一世,高二妞變成了二大爺,他盡力改變所有給鄭秀帶來痛苦的事情,高大峰如果確實教不好,他也不介意親自動手解決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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