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


    這次常月易和嚴青乘是和二大爺一起出發的,到了易縣後,先找到公安局。


    縣公安的同誌在了解情況後,非常重視。其中一位分管戶籍的公安很快認出二大爺手裏的畫像確實是本縣的一位居民,名叫胡雨秋,與他的繼父馬雲翔一起住在縣郊的一個老房子裏。


    然而當他們找到那裏時發現,房子的大門緊鎖,裏麵也沒有一點動靜。詢問該地的居委會後才知道,這姑娘自繼父去世後,就長期到處飄著,雖然每隔一陣都會迴來住幾天,但大部分時間行蹤不定。


    這麽多人守在這裏,很容易打草驚蛇,所以安排了兩個公安在附近蹲守後,二大爺他們三人分頭去了兩個地方。


    二大爺去得是公安提供的六指馬的一個親戚家,常月易和嚴青乘去的則是一個飯館。


    這個飯館是從監獄的囚犯嘴裏得知的,七年前蝴蝶拜師時就在這裏擺的酒席。


    他倆剛到門口,裏麵正好走出一人。那人邊走還邊迴頭說:“你可記好了,中午要沒見著那魚,我就直接上你家吃去。”裏麵有人笑著應道:“放心吧,誰敢動您的東西啊。”


    那人笑著一扭臉,露出一張熟悉的麵孔,正是女賊蝴蝶!


    嚴青乘和常月易不由愣了一下,常月易反應極快,脫口而出:“這姑娘長的夠勁。”蝴蝶一聽這話,翹起一邊嘴角說:“您要下輩子投胎做個姑娘,還能朝楊玉環努努力。”旁邊傳來一陣哄笑。


    嚴青乘兩人也不惱,進到屋裏,四處打量了下。招待員笑著走過來說:“您二位千萬別生氣,這是我們這片有名的小辣椒,您可說不過她。這個點,我們還沒開始做中飯,您看……?”


    常月易嗬嗬笑著說:“嗨,我就嘴上沒把門的,我倆打算中午在這附近吃頓飯,但是我這朋友是南方人,想吃點清淡的,就到處看看有沒有合意的。”


    招待員看了看斯斯文文的嚴青乘,點點頭說:“您有什麽忌口的嗎?”嚴青乘笑著說:“我不太愛吃下水什麽的,我剛聽門口那姑娘說有魚,能給我來條魚嗎?”


    招待員說:“不瞞您二位,剛才說的那魚,是人家自己帶來的,我們店裏並沒有新鮮的,要不來個清湯火鍋吧?”


    兩人本也不是為了吃來的,點頭同意了,說好等晚一點了,中午時分再上菜。接著他倆剛朝這年輕人打聽了幾句蝴蝶的事情,後麵就有個人把招待員喊進去了。


    嚴青乘裝作看熱鬧,在屋子裏走了幾步,模模糊糊聽到幾句“少和別人說丫頭的事情”“盯著點那兩人……”


    他坐迴去,低聲說了句:“這店靠不住。”於是常月易說:“我去找老高他們,你這兒守著,別動手。”


    接著常月易喊來招待員,問了問附近的菜場在哪兒,說想去看看能不能碰到條魚,好給自己朋友解個饞,然後就不緊不慢的離開了飯館。


    出了飯館,常月易也沒加速,按著招待員說的地方真的去菜場看了一眼,正好沒魚,他這才加快腳步,去了之前落腳的招待所。


    二大爺在親戚家沒找到有用的消息,這時候已經迴來了。看到常月易額頭冒汗的走了進來,連忙站起來問道:“怎麽了?”


    常月易把事情這麽一講,二大爺說:“現在沒跟上蝴蝶,那家店又靠不住,咱們如果硬抓,很可能讓她跑掉。縣公安的同誌總共就六個人,今天又分了三個去附近村子排查去了,人手太少。這樣,咱倆做個籠子,讓蝴蝶自己來找咱們……”


    半個小時後,兩手空空的常月易迴了館子,老遠就對著嚴青乘搖頭說:“沒找到魚,看來你今天是沒口福了。”嚴青乘笑笑說:“辛苦,就吃火鍋吧,天冷吃點熱乎乎的,挺好了。”


    而本來一直在館子門口站著的招待員,自看到常月易迴來後,就鬆了口氣,迴到後院不知幹什麽去了。


    沒多久,兩人的火鍋上來了,二人因為有事,吃的都慢條斯理的。招待員看了,心說:“這南方人真不痛快,吃個東西都能急死你。”


    這時候,蝴蝶一推門,進來了。招待員趕緊給她迎到靠窗的一張桌子上,嘴裏說著:“姐你可來晚了,那魚都被我吃了。”蝴蝶笑著拍他一巴掌說:“少貧嘴,趕緊上菜,剛給師傅上墳去了,這會肚子裏都咕咕叫了。”


    不一會,那邊桌子上也擺了三個菜,大家都吃上了。這時候,門口突然進來一人。招待員一看就知道是附近哪個村的農民來了,褲腿上都是泥巴點,鞋子也是糊了半腳麵的泥巴。


    那農民進來,有點愣的說道:“你這有啥好吃的,給我來點,要管飽啊!”


    招待員趕緊給報了幾個菜名,農民點了一個醃菜炒雞蛋,問了價,就準備付錢。他從懷裏掏了小布包出來,一打開,謔!一紮錢票,少說能有兩百多。


    農民從裏麵抽了張五毛的,遞給招待員。就在他糾結羨慕的眼光中,把小布包係好,又揣迴去了。


    蝴蝶就在農民對麵一張桌上,自然看到那布包了,心想這土包子夠可以的,這不傻乎乎的招賊嗎?


    過了一會,常月易站起來,朝外麵走去。路過農民那桌的時候,啪唧,掉了個東西下來。農民很自然的低頭去看,發現是個工作證,還給挪了下地方,常月易把工作證撿起來,笑著謝了他,走到門口看了看天,又迴來了,嘴裏對嚴青乘說:“咱快點吃,感覺要下雨。”


    吃了沒多久,農民突然嚎起來:“啊!我的錢!我的錢不見了!剛還在身上呢,怎麽就不見了!”這下滿屋子人都吃了一驚,招待員趕緊過來問怎麽迴事。


    知道農民錢丟了時,他隱晦的看了眼蝴蝶,蝴蝶右手做了個姿勢,他心裏就明白了,不是蝴蝶動的。


    這時候農民已經癱坐在地上大哭起來,然後他忽然指著常月易說:“就是你,剛才就你經過我身邊,肯定是你偷了!”


    常月易很生氣的說:“這位同誌,你可不能信口雌黃,這樣,你親自來搜,看看我身上有沒有你的錢,要是沒有,你給我好好道個歉!”


    他這一說,大家倒愣住了,開始幾乎所有人都認為是常月易偷了農民的錢,畢竟剛才除了招待員,就他一個人靠近過那桌子。


    可現在他這麽坦蕩的說搜身,反倒顯出幾分冤枉來。農民站起來說:“我搜,要是沒有,我給你磕頭!那裏有我們隊上的錢,我丟了要出大事的。”


    結果,自然是沒搜到什麽,後來就連嚴青乘也讓農民搜了下,他們身邊也沒個包啊什麽的,反正能想到的,都搜了下,還真沒有。


    農民這下傻眼了,連蝴蝶都有些蒙。後來在常月易的建議下,農民決定去公安局報警。等農民離開了,常月易和嚴青乘也起身要走,隻是他們說火鍋沒吃完,要了店家的一個大碗,把剩下的湯湯水水都倒了進去。額外給了點錢,算是這大碗的押金,說好迴頭把碗送迴來再退錢。


    就在他們離開時,蝴蝶終於想明白了。她心裏忍不住激動了起來,多久了,終於見到個同道高手了,不行,不能錯過這機會,得跟上去會會他!


    於是她也趕緊跟了出去。隻是她沒注意,就在常月易兩人對麵,走來一個陌生人,那人朝常月易看了眼,一手握了下拳,就擦肩而過了。而嚴青乘二人此刻不用迴頭也知道了,目標已經上鉤!


    兩人很自然的迴了招待所,聊了兩句就各自迴房間休息去了。半個小時後,常月易所在的房間,被人輕輕敲響了。他等了一會問:“誰呀?”外麵的人答道:“六指馬關門弟子蝴蝶,冒昧前來拜訪。”


    常月易把門打開,上下打量了陣蝴蝶說:“你竟然是六指馬的徒弟?他不是早走了嗎?”


    蝴蝶笑著走了進來,一眼就看見,被遮住大半的錢票正癱在暖氣片上烤著。


    她開口說道:“七年前,師傅收了我做徒弟,但他隻教了我點皮毛,就生病去世了。今天才算是開了眼了,前輩怎麽稱唿?”


    常月易說道:“我長輩都已經洗手了,名號就不能再提了。至於我,你喊一聲老易就行了。不知道你這趟來,是想……?”


    蝴蝶說:“我師傅教的太少,我一直想再拜個師傅,多學點手藝,你能收我做徒弟嗎?”常月易心裏好笑,說道:“你以前都學的什麽?開刃了沒?要是留過底子,我是不能收的。”這開刃說的是用偏門本事賺過錢,而留底自然說的是在公安那裏備過案。


    蝴蝶一聽有門,笑得更開心了,說道:“我師傅就教了我點快片的能耐。已經開刃了,前不久還弄到個大的,就是不知道怎麽出手,砸手裏了。沒留過底子,查不到我的。”


    常月易問:“哦?你弄到個什麽大玩意?”


    蝴蝶說:“不是什麽古物,是個金屬塊,我開始看那倆傻子盯得眼珠都快脫眶了,還以為他們包裏有金子還是啥呢,結果弄到一看,根本不是。我也找人看了下,說是不好脫手,但也絕對不是什麽廢鐵。”


    常月易砸吧砸吧嘴說:“你最近有沒有聽到什麽風聲?”


    蝴蝶說:“我今天剛迴來,聽人說,我師傅那裏似乎有人來找過,不過是找我師傅的,應該和我沒啥關係。要不這樣,您要是看的上,那東西就當拜師禮送您了,怎麽樣?”


    常月易心裏突了一下,連忙擺手說:“哪有這種拜師的,要給應該是師傅給徒弟見麵禮。這樣,反正你也不好脫手,留著是個事,我給你看看,要是能賣,迴頭我倆二一添作五。”


    蝴蝶笑著說:“都行,隻要能學到本事,這些玩意想要再去弄就是了,您等著,我去拿去。”


    她一走,窗外翻進來一個家夥,正是二大爺,嚴青乘也從隔壁伸出頭來。三人商量了幾句,又各自散去。


    沒多久,蝴蝶果然來了,她敲開門後,就從兜裏拿出個紙包,裏麵正是六天前丟失的tzzd核心部件。當常月易接過東西後,突然說了句,:“姑娘,你被捕了!”


    一把明晃晃的手銬瞬間就銬住了蝴蝶遞東西的右手,而窗戶和大門同時被人哐當撞開,湧進來好幾個人,把所有出路都堵死了。


    隨著蝴蝶的落網,本來這個失竊案就該結束了。然而讓人沒想到的是,後續的發展實在有些出人意料。


    間諜組跟的那位中蘇混血姑娘後來證實並沒有做什麽違法犯罪的事情,她到首都來竟然是尋親的。


    她的父親是一九四/五年受傷留在華國的一位俗臉士兵,後來娶了她母親,在四八年時生下了一對雙胞胎姐妹。不過她妹妹在三歲的時候被人拐走了,雪上加霜的是一九五九年時她父親又跟著俗臉專家一起迴國了。


    五年前她母親因長期心情鬱積,病倒了,臨走前囑咐她以後一定要找到自己的親妹妹,那是她這輩子唯一的親人了。


    去年開始,她無意聽到有人說在某趟前往首都的火車上見到個和她一樣的姑娘,於是從那時起,但凡有時間,她就開始在首都和附近幾個縣鎮之間找尋妹妹。而那個皮包則是前不久在某個縣裏買的,後來因為連日奔波在汽車上睡著了,結果就被小偷摸走了。


    在看到蝴蝶的照片時,這位孤苦伶仃的姐姐泣不成聲,一口咬定,這就是她的妹妹!


    後來,自然是姐妹相見,得知自己是被師傅從家人身邊拐走的孩子,蝴蝶的世界也破碎了。打小當作父親看待的人,竟然是個拐子?!本來應該和家人一起度過的日子,卻變成了挨打、訓斥和辛勞的生活。


    而她每次賺來的錢,還要按她師傅的規矩,分給附近幾個人家,例如那個飯館,說是安居費、封口費。實際上,她不過是一個被犯罪老團夥用來謀財的工具而已。


    在終於明白了真相,又有了姐姐的溫言勸慰後,蝴蝶在緩刑階段裏,戴罪立功,幫助破獲了好多起技術含量很高的案件。多年後,已經是刑偵界傳奇人物的蝴蝶,見到“照相機”常月易時,還會開玩笑的喊他一聲師傅。


    而忙完了213案後,二大爺終於能迴家休息了。但是他發現,家裏也出了事情。


    原來,在謝青磊拜托胡田田(特種連偵察兵)去追查程浩江現狀後,得到了驚人的消息。


    程浩江被他女兒囚禁起來,現狀極糟,已經陷入了昏迷狀態。


    高大峰獲得的信息更為具體,通過黑箭和藍尾的竊聽觀察,老程的女兒已經把他父親名下所有財產都拿到了手裏。除了部隊的那套房子沒辦法過戶外,老程現在已經是個身無分文的窮光蛋。這也是她女兒現在懶得再管他死活的一個原因。


    而另外的原因說起來就令人歎息,程浩江開始還想和女兒好好溝通,可他無意中發現了女兒女婿利用他的名聲在當地收了賄賂,答應某些人幫忙安排進部隊。


    程浩江自然是大發雷霆,要女兒女婿退還全部錢財。可這女婿一家極力反對,後來在他們的慫恿下,程浩江的女兒竟然把自己的父親囚禁了起來。除了每天送點食水進去,老人連馬桶都無法更換。


    條件惡劣,心情悲憤之下,程浩江舊傷複發,很快病倒了。開始他女兒還有點忐忑,但在把所有錢財都轉移走後,忐忑變成了麻木,最後甚至變成了期盼。狼心狗肺的一家,現在就等著老頭死了,好趕緊正大光明的花用所有財產。


    這消息來的太突然,謝青磊一家都被這黑暗的人性驚到了。二大爺此時正好迴來了,聽完之後,點點頭說,“先把老程救出來,小磊你和院裏的領導說下這事,讓他們派些人手,我再喊上公安,大峰你把照相機管好,進去把能拍的都拍下來,錄音筆也開著,多帶幾個,盡量多弄些證據迴來。”


    當天,一隊人馬奔赴程浩江女兒家,而二大爺則獨自傳送到老程那裏,將老頭收進了空間,先用這個方法吊著命吧。因為她女兒是在湖北的,兩天後,大隊人馬才趕到地方。


    這天,湖北某個郊區大院裏,衝進了一幫如狼似虎的士兵和公安。一通猛砸之後,周圍好奇探看的鄰居們都倒抽一口冷氣,原來他們都看清了那被砸開房間裏慘不忍睹的情形。


    一位皮包骨頭,和死人沒多大區別的老者,被鐵鏈捆著手腳,手腕和腳踝都發黑潰爛,而屋裏這麽冷的天,隻有一床破成渣的被子,半邊墊著,半邊蓋在老人身上。


    有那耳朵尖的,聽到士兵裏有人說“這麽對自己的親爹,十八層地獄估計都容不下她。”


    周圍頓時嘩然,天哪,平時看這家人,都人模狗樣的,誰能想到竟然會殘害親爹成這樣的啊,這都惡毒到什麽地步了?


    也有人發現,一個十五六的少年正拿著照相機“哢哢哢”不停的拍著,老程女兒一家開始還耍賴撒潑,可當她父親被抬出來後,這家人都縮著頭,希望自己能藏起來就好了。


    後麵這家人就上演了一場瘋狗之間的對咬大戲,最諷刺的是,這家人最後眾口一詞的說這都是老程女兒幹的,他們都不知情或者是被迫的,甚至還反複勸說過他女兒,然而誰都無法阻攔這黑心爛肝的女人……


    程浩江是一位立過戰功的革命老軍人,他身上發生的事情引起了高層的關注。很快,從嚴從重辦理的指示就發了下來。


    這幫混蛋渣滓,麵對著照片、錄音、物證和口供一個都不少的證據鏈,沒有一個逃過了法律製裁。女兒女婿將終身在獄中度過,其他人最少都要蹲十年以上的大牢。


    而程浩江目前的情況非常危險,經過數次搶救都還沒有脫離昏迷,醫院判斷他很可能腦部受損,就此一直昏迷下去,成為所謂的“植物人”。


    得知消息的二大爺,第一次利用職權幹了點事情。那要在監獄裏度過下半生的一家子,於是就享受到了真正黑暗的監獄生活。


    不過由於事件的曝光,伴隨著“為何英雄的孩子竟然如此歹毒無恥”的疑問,華國教育界開始提出了如何正確樹立孩子的人生觀和世界觀的問題。素質教育被早早的推到了世人麵前,才與德的選擇引發了眾多學者的辯論研討。


    人們在討論中,有些觀念漸漸明晰了起來。養孩子,不是僅僅管吃管穿就算盡責了,父母都疏於教導,全指望學校,那很有可能在孩子的內心世界出現問題時,錯過了最佳的修複時機。


    忙完首都的事情後,二大爺就打算帶著一家子迴去了。然而,朱芸蘭幾次欲言又止的表情,讓他明白,丈母娘這是放不下老程了。


    怎麽辦?老程現在還處在昏迷階段,不能離開醫院,朱芸蘭如果留在這裏,謝青磊和他都不放心。最後,兩口子商量了下,決定暫時分開一陣。謝青磊陪著母親在首都住一段時間,而二大爺父子倆迴去,畢竟工作上學不好耽誤。


    兩口子分別時約好了,等一個月後,朱芸蘭心情平靜下來,她們母女倆就迴高家坳去。


    二大爺雖然不太情願,但他能體諒丈母娘的心情,於是在朱芸蘭愧疚的眼神中,他帶著兒子離開了。


    隻是他沒想到,剛到家沒幾天,就接到了留在謝青磊身邊的藍尾傳來的消息——程浩江醒過來了!


    作者有話要說:  來吧,直接上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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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話說自從謝青磊所在的特種連哥們正式見過了二大爺後,他們還聚在一起專門聊過這位神奇的妹夫。


    政委王雲離:“這小子不錯,213案子又立功了,聽說已經在公安部掛上號了,檔案都被劃拉到趙麻子手裏去了。”


    胡田田:“是個體貼人,他幫著謝大哥的媽媽做了好多事,上次程大叔的事情,他忙前忙後可盡心了。”


    連長陸黎:“我就有點好奇,他當初是怎麽和小謝看對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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