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橋山苗此刻沒功夫管他倆,帶著戰士們就下了溶洞。這後麵都是清理搬運工作,這些專家組成的調查小組隻用在一旁等著,如果有什麽技術問題才會再讓他們進去解決。


    而二大爺和高光耀就更清閑了,橋山苗本來想讓他們幹脆迴去算了,可二大爺還沒說啥,高光耀就不樂意了。他的一腔熱血,連一滴都還沒用出來,就要把他趕迴去,這真是太委屈了。二大爺在高光耀的臉上幾乎看到了具現化的“寶寶太委屈,寶寶心裏苦”的表情包。


    估計橋山苗也是被高光耀的精彩表情所震撼,也就讓這倆閑人做為護衛人員繼續參加行動了。


    不過二大爺自打知道了謝青磊的秘密後,就無意識的對她多關注了些。一邊偷看,一邊心裏瞎琢磨:


    “她的胸怎麽那麽小,穿兩件衣服就完全看不出來了欸。”


    “她這個子不算矮啊,至少有個一米七三了吧。”


    “她的腳丫好大啊,這是穿四十一啊還是四十二啊。”


    “哦,看她那臉,粗眉毛、菜刀眼、高鼻梁,哪點像女的了?”


    “親娘咧,我當初會不會是眼花看錯了?那東西會不會是她包紮傷口撤下來的?可那上麵的細繩子是幹啥用的……口罩?那上麵紅紅的呢……吐的血?媽喲,腦殼疼,算了算了。”


    “呃,難怪啊!那群狼鐵定是聞到她身上的血味了,我就說呢,哈哈,她這也太倒黴了吧,哈哈哈!”


    而謝青磊則通過這幾天的觀察確定了一件事情,那就是二大爺已經知道了自己是個女的。其實對這事謝青磊倒不是多在意,她也是平時被誤會多了,幹脆在陌生人麵前就不再辯解了。倒是上廁所被偷看這事讓謝青磊心裏膈應的很。隻是那個死變態臭流氓這幾天倒是很老實,既沒朝自己跟前湊,也沒對任何一個人說過什麽,連那個橋隊長都不例外。


    要知道這幾天中,謝青磊的心裏沒閑著,她對該怎麽“處理”二大爺這事上,發了愁。心想著“如果他繼續老老實實的,倒是可以留他一條狗命,不然的話……難道真的要殺了他?可除了對自己耍流氓外,他又沒別的惡行,就是那事,也隻是他的無心之過,嘖,真麻煩,他怎麽不一跤摔死在糞坑裏,這樣大家都省事啊……”


    當正式開始搬運黃金時,專家小組已經撤離了。二大爺和高光耀也被橋隊長勸著,要離開了。


    二大爺對此倒是一點意見都沒,這事在他看來越少人知道越好。不過熱血青年高光耀則對此非常遺憾,他反複對二大爺說:“額絕對不會泄露機密的,咋就不讓人參加了捏,額是死都不會叛變的,全興哥,你知道的嘛。”二大爺無語的看著他,說:“你個驢腦殼,讓你知道這些就夠相信你咧,要放在古代,你現在都被滅口一萬遍咧,還有功夫在這和我瞎嘚嘚,邊去,收拾東西!”


    幸運逃過了二大爺的殺人滅口後,高光耀撅著嘴,被二大爺踹去整理東西了,邊整理還邊嘟囔:“額是絕不會社(說)地,為了勝利,衝額開炮!!哎喲!”一塊土疙瘩丟中了高光耀的腦門。


    遠處二大爺拍了拍手,對著他露出了慈祥(猙獰)的笑容。


    當二大爺得意的一迴頭時,正撞見謝青磊眯著眼對他露出“想跑?你是逃不出我手掌心”的表情。


    二大爺忍不住打了個哆嗦,加快幾步,跑去整理背包了。


    迴到村裏後,二大爺把謝青磊丟到了腦後,先把村裏積攢的賬目清理了下,半個小時不到就搞定了。村長又放了他半天的假,讓他先休息下,明天開始工作。


    他迴到窯洞後,先傳送去了香港,看了下公司運轉正常,捐糧的日子還沒到,就又去其他幾個國家查看了下那些地方的公司情況,都沒什麽大問題,簽了幾個字之後,又傳送迴了窯洞下的避難所。


    當天夜裏,二大爺正睡著覺,忽然一個懶驢打滾從床上翻下了地,同時一手架住正要掐他脖子的黑手。緊接著一陣砰砰悶響,二大爺和來人打做一團。片刻後,二大爺突然笑出了聲,說:“你要再不滾蛋,我可要開門喊抓流氓了啊。”


    對方一滯,急促的罵了聲“你才是個死變態臭流氓!”


    二大爺先鬆開了手,不以為恥反以為榮的說:“我哪兒流氓了,要不是你自己讓人誤會,我能去那麽逗你嗎?”話雖然說的含糊,可兩人都明白什麽意思。


    二大爺看對方不說話,繼續說到:“呐,反正我是不會和別人說這事的,我沒瘋,說了對我有什麽好啊,再說就算有好處,我也不會說,我這人品,你就放心吧。”


    謝青磊冷笑一聲說:“我今天來,也是讓你知道,如果有哪天你和別人亂說話了,我有的是辦法讓你糊裏糊塗的沒了舌頭或者丟點別的物件。”


    二大爺在“別的物件”上想象了一下,抖了抖,決定以德服人,於是又說:“我呢,是很佩服你的,你肯定吃了很多苦,受了很多罪,才取得了今天如此輝煌的成果。如果有誰想要和你過不去,我第一個不同意。至於那天的事,就讓它成為我們生命中美好的迴憶吧。”


    謝青磊一句“美好個屁”脫口而出。二大爺嘖嘖兩聲,說:“注意素質,注意素質。”氣的謝青磊差點又動手揍他。


    兩人在熱烈友好的氣氛下,對未來好好的展望了下,“你將來要敢怎樣,我就怎樣怎樣”,“我將來絕對不會怎樣,你倒是要注意,以後少怎樣怎樣,免得最後還要賴在我頭上。”……


    砰!砰!砰!最後二大爺還是又和謝青磊打了一架,唉,誰讓他一生耿直不屈愛嘴賤呢?


    不過二大爺在謝青磊走之前,給了她一個好東西。他上輩子,組織為他特製了一種藥粉,讓他在出任務受傷時用以掩蓋氣味。他現在手上沒有成品,但是他一直記得那配方,因為用藥簡單,可以隨時自製,所以他記得很牢。今天就免費贈送給謝青磊了,算是個賠禮吧,好歹看了人家的白大腿,雖然就隻有一點點啊。


    謝青磊收了配方,眼神古怪的看了二大爺半天,最後要走的時候,在門口停了下,然後轉身快速的說了句“我是不會喜歡你的,你這藥方算是白送了。”就飛速消失在夜色中了。


    二大爺呆立門口……蒼天啊,一個雷劈死他吧!還喜歡她?就那純爺們的造型,也要他下的去手啊,倆爺們站一起,和別人咋介紹?這是我老婆……去死吧!二大爺一想那場景就覺得還是死一死比較爽。


    不過謝青磊的一句話算是讓二大爺開始想起了自己的終身大事。上輩子忙工作,連母親都沒照顧好,更不要說談戀愛結婚了。這輩子比較自由,是不是應該考慮下嫁人啊?忽然二大爺一個哆嗦,他想起了自己現在是個男的,嫁個屁啊,隻能娶!可是找個女人過一輩子?好像沒那個愛好,過不了心裏那個坎啊。找個男人出櫃?心理上的坎倒是能過了,可他一想到“輕撫菊花笑而不語”又覺得過不了肉身這個坎……


    親娘啊,蒼天啊,你們是玩我啊,還是玩我啊,還是玩我吧?!


    腦子混亂了一晚上的二大爺,在清早的陽光中,突然靈光一閃的想到了謝青磊,絕配啊!外表像男的,心裏能接受。身體是女的,*能接受!工作是同行,思想能接受!太棒啦!


    至於謝青磊目前對他的聲望呈敵對或者冷漠狀態,那就不是個事,沒聽說劣女怕饞狼嗎?嗯?似乎哪兒不對……


    不過二大爺把自己亂糟糟的愛情婚姻先丟在了一邊,他知道,他在別人眼裏還是個有老婆的人呢。必須先解決了這個問題,再解決了高大峰,呃不,再教好了高大峰後,才能考慮下找個伴的事情。但是,在他的心裏已經把謝青磊標記上了“最佳備胎”四個大字。隻不過,這事如果讓謝青磊知道了的話,他還會不會丟失點啥部件之類的,那就很難說了……


    ☆、第25章


    二大爺迴到村裏沒多久,就傳來了清順山那邊要建部隊駐地,現在已經戒嚴的消息。想來也是,兩千噸哪,運出去也要好久的。這裏建駐地也好,地方政府做事就多少會有些顧忌,要知道,古往今來,什麽時候都不會少那種抱著“天高皇帝遠”念頭的官員。


    六月底的一天,村長剛從縣裏開完會迴來,氣還沒喘勻,就讓大兒子喊了二大爺去家裏開會。


    原來,省委裏有位同誌得知去年外調糧食最多、糧食畝產量最高的是sc省,於是特意跑去學習經驗。這次就是他學成歸來開的報告會。聽著村長轉述的那些什麽“畝產萬斤”、“高產線”、“新三fan”之類的話語,二大爺心裏湧起一股煩悶,雖然自己已經想辦法弄錢捐糧了,可看著這明晃晃的*,還是忍不住想要做點什麽。


    一九六零年七月二十二日,這是後世被眾多研究學者一致確認的“特別改造行動”的第一次發力。在這一天,sc省委的一把手王某和西南局的林某神秘失蹤了。三天後,二人突然在家中出現。然而更讓人吃驚的是,他們返迴工作崗位後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叫停了之前親自策劃和大力推廣的“高產線”、“新三fan”等政策。並一改之前欺上瞞下的風格,把各自工作以來的大小失誤和私心私念都真實詳細的寫了一份報告,直接遞交給了黨中央。


    隨後處在“觀察”階段的二人,對以前最重視的那些政績工程要麽降低力度要麽幹脆取消。而對確實有利於民生民計的事件則高度重視起來。這讓本來局麵幾近崩壞,民怨沸騰的sc省在極短的時間內安定了下來。對於這二人如此突兀的轉變,他們自己說的是花了三天時間走訪群眾,自我反思造成的。而隨著“從失蹤到重現再接著轉變”的事件紛紛曝光,後世研究學者普遍認為,這是政府的一個特殊部門以相似的手法對某類人士進行思想改造的一係列行動,簡稱為“特別改造行動”。


    而這個特別改造行動的領導人、實施者和所有執行者——光杆司令二大爺,此刻正在非洲荒原的烈日下,對著幾個驚慌憤怒的中年人說到:“你們不是認為畝產萬斤、口糧一兩很正常,一天一頓才健康嗎,還有什麽餓著肚子不要緊家藏私糧fan革命嘛,來吧,就讓我看看,按你們自己說的,到底是怎麽個健康的活法。”


    其中一位發胖的男人憤怒的喊:“你是什麽人,你有什麽權利把我們抓到這裏,你這個fan革命……”他還要再說,二大爺一腳就把他踹的趴倒在地。


    二大爺口氣極冷的說:“你以為沒有上麵的同意,你是怎麽被抓到這裏來改造的?你以為派人專門抓捕荒民和上訪者就沒人知道你管的地方死的隻剩下一半人了?明明中央去年六月就下了指示不讓瞎搞(1959年6月中央下發《關於社員私養家禽、家畜、自留地等四個問題的指示》指出大集體中的小私有,在一個長時間內是有必要的,有利於生產的發展,也有利於人民生活的安排。),今年又出了十二條方針文件,真的為了國家,為了革命,為什麽不好好執行這些為了人民著想的政策?為什麽要把指示文件都藏起來欺上瞞下?如果現在你還不好好反省,那麽我也不介意讓你餓個半死後變成什麽動物的口糧,反正少你個禍害對國家還是種貢獻。”發胖的男人趴在地上渾身顫抖,不知是疼痛還是害怕。


    二大爺懶得再看他,對另外幾個說:“你們都是因為個人的錯誤造成了人民和國家的極大損失,按說可以直接坐牢或者槍斃了的,不過組織看在你們也許還有悔過之心,所以這才給你們個機會,在這裏好好的反省,如果表現好,會考慮把你們放迴去戴罪立功的。”


    是的,二大爺想出的辦法就是如此簡單粗暴,他不懂那麽多政治技巧,但是他知道隻要真正餓過的人,就不會拿糧食開玩笑,就會真的體會到餓至絕境時會發生多麽可怕的事情。


    可喜的是,大部分改造都很成功,個別的幾個去過非洲後又幸運的參加了南極、亞馬遜叢林或者撒哈拉沙漠的全免費自助旅遊,基本上去了三個地方後就都從良,哦不,改造成功了。


    二大爺沒能改造所有應該反思的人,然而每天筋疲力盡的躺在床上時,他感到對得起自己的心。


    去西安看高大峰是二大爺這陣子最輕鬆的享受,他會挑學校的周末去,然後帶著高大峰和幾個孩子在公園玩一天,或者帶他們去看電影,當然好好開頓葷也是免不了的。


    在二大爺忙的四腳朝天時,中央已經順利的把兩千噸黃金運到國家金庫裏了。這筆錢經過討論後,一部分用來償還蘇聯的債務,一部分被用來在海外購買糧食。因此當二大爺某天傳送到香港,正要檢查公司運轉情況時,被告知,新華社的劉國佩部長親自來找過他。


    二大爺趕到新華社香港分社後,社長莫笙遠和劉部長一起接待了他。原來,政府在海外購買糧食時遇到了不小的阻力,多方設法後,香港分社想到了每兩個月都能弄到批糧食的“周洪武”。


    明白了他們的意思後,二大爺心裏鬆了口氣,他一直就等著有人來找他買糧,這樣他才能光明正大的把那些不符合他財力的糧食弄出來。要知道,那幾個國外的倉庫都已經堆滿了,就等這一天呢。


    隻見“周洪武”思索了片刻後,問到:“不知道需要買多少?種類上有什麽限製嗎?”社長莫笙遠一看周洪武沒有拒絕,立刻高興的拍了下劉國佩說:“這方麵你比較清楚,你來說說。”


    坦白說,劉國佩並沒抱太大希望,因為周洪武是個孤兒並沒有受華國多大的恩惠,之前的捐糧也是為了遵守師傅的遺囑。如今讓他冒著巨大的風險做這件事情,怎麽看都不太可能。


    不過抱著萬一的希望,劉國佩還是仔細說明了購糧的需求。周洪武隻略一思索就同意了,不過由於運輸限製,隻能分批進行,整個交易時間會比較長。至於價格則基本等於原產地的售價,他的貿易公司實際上就是白幹活。不過總量上,周洪武隻能達到五分之一的要求。


    但是這些已經完全超出了劉國佩的期望,就算是總量隻能滿足五分之一,那也是非常了不起的事情了。要知道同時在海外做購糧工作的有四十多個小組,而他們組竟然能完成五分之一的總額,真是讓人喜出望外。


    就這樣周洪武披著香港貿易公司的皮從各國進口糧食,然後轉手出售給幾十個小公司,賬麵上看,是批發轉零售的架勢,實際上這些小公司都是大陸方麵派人成立的,他們將糧食運到羅湖口岸後,就會改走鐵路運輸,將購來的糧食送到指定的地區。


    二大爺忙啊,又要管糧又要管人的,他這次去西安,帶高大峰他們去看電影,結果在電影院裏睡的那叫一個香啊,隻是還沒睡完就因為唿嚕聲太大被趕出來了。


    二大爺有些尷尬的撓了撓頭,最後做了個鬼臉說:“走,吃肉夾饃去。”於是高大王帶著小的們神氣活現的殺向了路邊攤。


    忙碌的時間過的飛快,轉眼到了八月中旬,這天二大爺照例傳送到了香港,檢查了下行頭和麵容後,二大爺從自己的住宅裏走了出來。


    抬手招了輛人力車,說了公司的地址後,二大爺就坐了上去。香港現在的景象和後世完全不同,倒是更有點解放前舊上海的感覺。在繁華的街區裏,既能看見及膝的旗袍勾勒出美麗的曲線,也能見到小陽傘下精致繁複的洋裝。然而轉過幾個路口,你又能發現粗布蓬頭,麵黃肌瘦的流民徘徊不去。二大爺正這兒感歎呢,忽然聽見前方不遠處的一個公寓陽台上有人在爭執哭喊。


    人力車夫也聽見了,他抬頭看了看,歎了口氣,二大爺順口問了句:“這是怎麽了?”


    車夫邊跑邊說:“您是才來香港沒多久的吧,這裏可是有名的花街,每天都有女的被弄到這裏要死要活的,哎,陰功咯!”


    人力車繼續跑著,眼看就要經過那吵鬧的陽台了,忽然就聽幾聲尖叫,一個女人從二樓陽台上翻身跳了下來。車夫明顯被嚇了跳,連忙身子後傾,刹住了車。而那跳樓的女人在地上蹲了一會後,站起來,一抬臉看了眼二大爺,拔腿就跑。


    二大爺卻被她一抬臉給驚到了,這不就是原主記憶中的老婆——王芳嗎?


    這時候,那棟公寓裏衝出幾個男人,邊追邊罵:“叼你老母,仲敢跑,等捉到你,看你個撲街要點死。”


    二大爺聽的心頭大怒,他看前麵有個拐彎,就對車夫說,要到那裏下車,錢照給。車夫迴頭看了他一眼,沒有多話,跑了幾步就拐了個彎,把二大爺放了下來。


    給過錢後,二大爺沒有立刻走,他等了陣,就聽見那棟樓下一陣吵鬧,一個北方口音喊著:“抓到了,快,捆了塞住嘴,馬的,被她咬了口狠的,等下把她下巴卸了,讓她咬個夠……”後麵一片汙言穢語,二大爺聽的豎起了眼。


    就在那群人要迴公寓時,二大爺走了過來。他看到王芳後,喊了一聲:“小妹!”幾乎就要絕望的王芳此刻聽到這聲喊,猶如抓到了救命稻草,拚命掙紮著就要過來。


    那幫人麵露兇相的對著二大爺吆喝:“什麽小妹啊,別他馬亂喊,知道死字怎麽寫嗎?”二大爺麵無表情的看著他說:“我倒是想找呂探長問問,我一個正經米國公民在香港是要怎麽死。”


    ☆、第26章


    聽二大爺這麽一說,那幫人明顯都有點怵,那呂探長正是分管他們這區的探長,雖然平時多有孝敬,可那探長曾明確告誡過他們,如果招惹到外國人,那是不會替他們擦屁股的。


    一位明顯是個小頭目的男人上前來,試探的問到:“您說的呂探長,不知是哪位探長?”二大爺冷笑一聲說:“這個區能有幾個呂探長,k哥都不知道,你幹脆也別混了。”這呂探長不是別人,正是後世劉德華扮演過的那位五億探長雷洛的原形。


    小頭目打量了會二大爺,眼睛在二大爺和王芳之間轉來轉去,忽然猥瑣的一笑說:“這位大哥,不是我們不給您麵子,雖然您是米國來的,可這欠債還錢的道理,走遍天下都沒錯吧。這女人可是欠了我們八千元債,今兒是來抵債的啊。”


    王芳聽他說出八千元時,氣的渾身發抖。二大爺看了王芳一眼說:“這確實是我鄰居家小妹,不過你說的也有理,這樣,你把她欠的所有單子都拿來,我看看,如果是真的,我來付這個錢。”


    那小頭目一聽有錢拿,立刻笑容滿麵,不過他身後一個賊眉鼠眼的家夥湊到他跟前小聲嘀咕了幾句後,那小頭目眼中的貪婪就帶了絲狠毒出來。


    二大爺對他們的那些黑心腸太了解了,於是假裝拿錢夾的樣子,把護照露了出來,然後又把西服外套解開,露出了裏麵掛在腰側的槍來。


    小頭目還是有點見識的,看出二大爺是個硬茬,關鍵搞不好還有點什麽後台,又看了眼那本護照,然後拍了小嘍囉一巴掌,說:“還不去拿欠條,等死啊。”


    二大爺和小頭目走進了公寓一樓的一間房子,此刻王芳也被取出口中的東西,但繩子依然還捆的很緊。她一方麵感到慶幸,一方麵又有些擔憂,不知道這陌生人為什麽會出手搭救自己。不過,此刻她一句話也不能說,隻低著頭默默等著。


    不一會,二大爺手裏就拿到了一堆欠條單子。仔細看了下這些單子,二大爺對著小頭目冷笑,說:“這簽名至少弄的像點啊,三個月前的欠條竟然連墨水都還沒幹呢,你們這事情辦的太難看了。”


    小頭目眼珠一轉就要說什麽,二大爺一擺手說:“我沒那麽多時間浪費,兩千港幣,你願意就放人,不願意我就隻好去麻煩下呂探長了,他二姨太才給他添了個女兒,想必他也會同情下我家小妹的境況吧。”


    最後小頭目終於同意放人,二大爺讓王芳過來,給她看了那些單子,問:“還有什麽重要的東西漏掉嗎?”


    王芳小心的接了單子看,嘴巴越抿越緊,最後眼淚流了一臉,哽咽著搖了搖頭。


    小頭目收了錢,忍不住說了句:“這事,您別怨我們,要不是她自己嫁了個王八蛋,怎麽會被弄到這裏來,算起來,都是那玩意害的,您要找誰的麻煩,就趕緊去吧。”


    王芳把那些單子交還給二大爺,二大爺也不多說什麽,接過來把這些單子收進了皮箱。


    出了花街,二大爺看了眼王芳,問:“你有落腳的地方嗎?”王芳想了下說:“我不能迴去,不然他還要把我再賣一次的。”


    二大爺沉默了一會,問:“你叫什麽名字,怎麽來的香港?”王芳低下頭說:“我叫王芳,跟著丈夫一起來的香港,丈夫病死在路上,我沒法隻能又找了個男人……”


    兩人走了一會,二大爺心裏歎了口氣,開口問:“你會做家務吧?”王芳點點頭,二大爺就接著說:“這樣吧,你暫時到我公司裏做些雜務,住的話,等我找人給你在公司附近租一間,每個月房租水電就給你算工資裏了,之前幫你還賬的兩千元是要從你工資裏每個月扣掉一百元的,每扣一次會給你個收據的,然後再給你每個月一百元工資。願意的話,就先跟我去趟公司。”


    王芳求之不得哪兒會不願意,於是兩人坐了人力車到了公司。二大爺找來一位家在附近的職員,讓他以公司的名義,陪著王芳去租個房間,不要大,一個月三十元那種就夠了。然後又把會計找來,告訴他以後王芳負責公司的衛生清潔等雜務,工資一個月一百元,房租水電走公司的帳,另外每個月給她開個償還欠款一百元的收據。接著又處理了些比較重要的文件和合同,就一個人離開了。


    當天晚上,白天打過王芳的幾個男人糊裏糊塗被人胖揍了一頓,而王芳以前住的地方則有個男人失蹤了。與此同時,在澳大利亞的一個原始部落附近,突然出現了一個白花花光溜溜的男子,幾個月後,部落裏多出了個成天夾著腿走路,累死累活還吃不上幾口飯的倒黴奴隸。


    二大爺在處理完幾個貿易公司的事情後,就傳送迴了高家坳。在村裏老實幹了幾天活後,就到了周末,他把自己收拾了下,帶上吃食進了西安。


    把帶來的一堆吃食丟到鄭家後,二大爺帶著一群小子丫頭們出去玩去了。鄭家老大鄭吉福過了這個月就滿十四歲了,人也越來越沉穩起來,出門時,能幫著二大爺管著下麵幾個弟弟妹妹,讓二大爺很是省心。不過今天出門,二大爺發現這家夥有些心不在焉,於是在把這些小猴子都丟到公園裏的旋轉木馬上後,二大爺把鄭吉福拉到跟前,問他怎麽了。


    鄭吉福歎了口氣說:“明年我就初中畢業了(小學五年製),我打算念個技校然後出來接我媽的班。可是我老師讓我讀高中,還說要來我家給我爸媽做思想工作,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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