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皇上去上早朝時,薑清意自然是醒不來的,死豬估計都比她清醒。


    青正帝身體也不是不累,畢竟折騰了一晚上。但心情很是不錯,解渴!宮裏女人多是無趣,就小美人,實在是可愛又真實,為人是,床上更是。死板板多無趣,還是這樣互動有意思。


    寶華殿那邊來人賞賜時,薑清意還在睡著呢。紫蘇和三七想趕緊把主子叫起來,好在來的小公公趕緊來著不讓。可別,得勝爺爺都囑咐過了,這位主子怎麽都是好的,他們也要好好敬著。要說他們寶華殿出來的,就是小貓小狗,後宮裏主子都要高看一等。但若真是寵妃,他們可不敢張狂,也得巴結著來。


    紫蘇和三七也是做宮人的,自然知道底下人心中所想,便也不為難小公公,自行代主子接受了賞賜。二人心裏也高興,如今,主子也算熬出來了。薑大夫人那個殺千刀的,敢和德妃聯合使絆子,當她們娘娘好欺負呢。好在,娘娘雖然笨了點,但腦子該清醒的時候還行,關鍵是哄人手法還算得皇上眼,以後日子應該會越來越好。


    薑清意醒來用了午膳後,才有心思看這些賞賜。她心裏明白,隻要皇上喜歡,她怎麽得瑟不守禮都行,要是失寵了,就算天天規矩死,也不會喜歡她。趁著得寵,就先得瑟吧,管別人怎麽看。


    關鍵是,賞賜都是次要的,再貴重不過是玩意兒。重要的是皇上的態度,對那些流言蜚語,皇上壓根不理會,還安撫她,說明這事也就過去了。


    其實,薑清意進宮前也曾為出身這事煩惱過。克父克母實在是不好聽,隨時都會有人拿來說事。這次,皇上一賞賜,就堵住了所有人的嘴。以後,誰要是再拿身份說事,誰就是不把皇上放在眼裏了,簡直找死。


    皇上賞賜自來大手筆,珍玩首飾不提,還有一箱子西洋玩意兒,件件都是好東西。


    三七笑道:“娘娘,皇上可真有心,瞧這一匣十二支羊脂玉釵,都是您喜歡的樣子。還有這兩套紅寶石、藍寶石頭麵,可不就是您平日裏最愛的。”


    薑清意拿來欣賞一番,她晚間不愛戴大首飾,一般都是一支白玉簪了事。皇上也說過,她這烏壓壓一頭青絲,配上這白玉釵簡單卻美麗。


    她從前世就偏愛紅寶、藍寶、碧璽這類彩色珠寶,對鑽石之類倒是一般。如今有了條件,更是換著花樣戴寶石,覺得美美噠。皇上都能看出來她的喜好,估計多少也是走心了。


    她們這裏熱熱鬧鬧,再也不怕那些流言蜚語。紫蘇三七不必說,本來就是和主子共進退。可別人,不好說。自來主子搶了,底下人就老實。主子要是不受寵,難保底下人不會出幺蛾子。她是不奢望能真籠絡住人心,隻要能依附於她的權勢就好。


    等到第二日,白芷更是帶來一個好消息:德妃娘娘宮權被淑妃瓜分掉一半!


    看著眾人不相信的樣子,白芷道:“娘娘,千真萬確!聖上口諭都下來了,誰敢違抗。至於淑妃娘娘接管哪塊就不知道了,估計二人還得商議吧。”其實就是扯皮啦,德妃一向好權,怎麽可能輕易讓出肥肉。尤其是,德妃不再受寵,更是要緊緊把全力攬在自己懷裏。得不到男人,得到權勢和金錢也是好的,這是很多女人的想法,無可厚非。


    長安笑道:“可真是好消息。娘娘,您要不要往淑妃娘娘那裏走一走,以後也好有個人說說話。”


    薑清意知道他的意思,既然和德妃撕破了臉,不如找淑妃當同盟,以後遇到事也方便。


    可她想都不用想,便搖頭否定。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這她知道,可這招在宮裏不好使,誰都有可能隨時調轉槍頭。這宮裏個個都是人精,淑妃也一樣。淑妃娘家就是農戶出身,還是她成了娘娘後,娘家才擺脫泥腿子命運,成了鄉紳。這樣小門小戶出身,卻能在平王後院平安生下兒子,又能比安嬪更得聖心,成為四妃之一,沒有一點手段,她是不信。


    而且,兩人聯盟靠的是共同利益,而二人之間並無這一紐帶。若說都不喜歡德妃,可同樣,淑妃能喜歡她才怪。估計皇上也不想看到後宮裏團結成一體吧。


    她這一輩子,能靠的也就是皇上的寵愛,而不是在後宮翻雲覆雨掌控權力。這沒人權的年頭,權力這玩意最虛,皇上說給,她就有,說拿走,她就一無所有,不是說好好經營就能自由把握的。有這結交的功夫,還不如好好鍛煉身體,等明年後年生出孩子更實惠。在宮裏,孩子才是立足的根本。


    作者有話要說:  謝謝酒紅江小白和沫兩位土豪的地雷,愛愛愛你!


    ☆、第80章 20161206


    德妃覺得自己快要死了,胸口要炸開的感覺。薑家那個小賤人還真是狡猾,克父克母沒人要的東西,竟然還能能讓皇上寵愛。


    她那個貴妃姐姐,天天裝端莊範兒,恨不能讓人都當皇後敬著,端莊的越來越像根木頭,可一母所生的妹妹怎麽就這麽狐媚子呢!早知道,就不該早早把貴妃弄死,招來這麽個禍害。


    雲夕、霧照見自家娘娘銀牙都要咬碎、雙眼微眯的模樣,嚇得不敢往前湊。主子自來大方,對下人打賞豐厚,但卻不是個好脾氣的主。要是真生起氣來,誰碰上誰倒黴。


    她們知道這次娘娘受挫嚴重,必不能善了,趕緊讓人將陳姑姑請來。陳姑姑是娘娘的奶娘,勸說起來要方便得多,最差也不會挨打受罵。自家主子的陰私手段,她們可不敢親自承受。


    德妃見陳姑姑親自過來,瞪了雲夕、霧照兩眼,“奶娘身子一向不舒服,你們請來作甚。自己的事情自己做不好,卻要奶娘來頂缸不成?”


    陳姑姑也聽說了那事,眼看姑娘要對著貼身大宮女發火,趕緊揮手讓她們退下。她拉著德妃的手,哄道:“多大點事,值得姑娘這樣生氣。她們是從小跟著您的,可不能說罵就罵,傷了自己人可就太容易吃大虧了。”她深知,手段是對外人使的,自己人必須籠絡,不然,說不定就哪裏栽了跟頭。


    德妃心裏明白,臉色還是發暗,歎道:“知道了,奶娘。我也是生氣,那個小妖精越來越得意了,不知道用了什麽狐媚子手段,竟然將皇上收拾得服服帖帖。這次後宮誰不知道這妖精克父克母命硬,皇上竟然毫不在乎。反過來還給我一記耳光,我可從來沒丟過這麽大人。”


    想她堂堂平西侯府嫡女出身,父兄都手握兵權,從小要風得風要雨得雨,如今竟然讓一個小賤蹄子欺負到頭上,不氣死她才怪。


    陳姑姑拍拍德妃後背,像哄小孩子樣繼續哄道:“這有什麽值得生氣的。那個小妖精,鄉下粗野出身,什麽下三濫手段沒見識過,哪裏是姑娘這樣的大家閨秀能想到的。皇上也就是一時新鮮,男人那,天天吃美味佳肴,總會想吃口小鹹菜調調味。等過兩天發現她粗鄙可惡,自然就放下了。姑娘啊,你都入宮幾年了,還不知道男人哪個不是喜新厭舊,她既然得寵,就不要硬碰硬,總有收拾她的時候。皇上既然還將宮務讓你主理,讓淑妃協理,就是仍然看重你的。等過去這陣子,還會迴到你這裏。姑娘哎,您可要想想貴妃的下場。這裏是皇宮,若是想著一心一意霸占皇上,最後吃虧的是自己。”


    陳姑姑雖然是老女人一枚,但看世間男女之事最是通達。女人天生就是冒著傻氣,總以為自己在男人眼裏與眾不同,其實,不過一介身軀值錢罷了,用過了,也不過如此。誰若是當真,誰就死的最慘。當初貴妃傻的找死,可不能讓自家姑娘步了後塵。


    德妃能在後宮稱霸,就不是傻子。她倒不是真愛皇上,隻是,喜歡皇上寵愛帶來的權勢罷了。而且,她一直很有自信,覺得所有男人都該拜倒在石榴裙下。像京城最優雅的貴公子,許諾,不一樣對她那樣迷戀,到如今,也沒有放下她。甚至為了她,二十多歲了也一直不娶。可皇上,竟然喜新厭舊!


    德妃仔細想了想,當時皇上寵愛她時,也沒像如今這樣專寵,更沒有賞賜一日多似一日。要不是有家族撐腰,皇上會不會那麽寵愛她都難說。這不行,世上就不該存在不愛她的男人!


    她將皇上是因為侯府才寵愛她的想法和陳姑姑一說,就被反駁幾句,“姑娘,咱們平西侯府雖然權勢正隆,可在皇上那裏,絕不是你受寵的原因啊。皇上是什麽樣子的人,你還沒看清嗎,在前朝那是說一不二,強硬的很,會因為咱們平西侯府的勢力就寵愛一個女人?不可能,全是因為你確實很得他心才是。”


    德妃一想,還真是。在家時也聽說皇上還是皇子時,就是個堅毅的主,輕易不受別人左右。如今成了皇上,隻會越發厲害,不會受製於人。不過這樣一想,她心裏還好受些,至少皇上對她還是感興趣的。


    可是,如今皇上的心竟然被小個鄉下來的妖精勾走了,可怎麽辦呢,愁死!


    陳姑姑出主意,“娘娘,過半個月就該選秀了,到時候找幾個美人進來不就是了。新人一來,哪裏還有薑嬪那個小賤人的份。就是咱們平西侯府,也可以找一個年紀更小的美人來幫你固寵啊。”


    德妃點點頭算是同意,心裏不甘,可是如今也隻有這一個方法。反正,隻要分了小賤人的寵,她總有辦法再把皇上的心拉到她這裏來。


    不過,平西侯府就算了,如果真進來一個小美人,她可不信什麽姐妹情深之類的。為了爭男人,親姐妹照樣你死我活。而且,多一個人,平西侯府就分散一份精力,將對她的依靠轉移了,對她可沒什麽好處。


    陳嬤嬤見姑娘想開了,便又道:“這次大選,太後估計會有交代,你趁機多貼一貼,萬一入了太後的眼,以後也是依靠。而且,皇上可以不在乎那傳言,太後可說不準。她就這一個兒子,怎麽也該小心為上。”


    等選秀拉開大幕時,薑清意才反應過來,哦,這是競爭對手要來了。


    就她這反應慢好幾十拍的樣子,底下眾人也是心服口服。好麽,大家都擔心了半個月了,主子才將將有反應。也好,心大福大,省得如他們一般早早就糟心。


    薑清意也覺得委屈,她每天很忙的好不。鍛煉身體,養顏美容,給皇上和自己做小零食,還要時不時應對皇上突然襲擊。如今簡直就是體力透支的狀態,哪裏會有心思想東想西。


    她和紫蘇、三七商量道:“是不是隻能等死了?”她雖然同樣迷之自信,奈何看多了帝王無情,對自己那點小分量還是心底有數。


    兩個丫頭翻了翻白眼,有這麽咒自己的嗎?三七賊兮兮道:“娘娘,前陣子黃岑趕製出一些好看的衣服,有些很是那啥喲,等皇上來,您穿上試試效果,一定要爭寵啊!”


    哎喲,別說,黃岑這丫頭平時不聲不響悶葫蘆一個,看上去也正經的很,關鍵時刻怎麽就這麽火辣涅。那衣服,她們看了都臉紅的不要不要的。想象一下,穿在娘娘那火爆身材上,肯定能把皇上死死拿下。那些小新人,簡直不是個。


    薑清意無語,這是讓她色/誘?這主意好餿,不過,好吧,她愉快的接受啦。一生兩世這把年紀了,有什麽放不開的。得皇上專寵,不敢想,但偶爾來一次就夠用啦!這皇宮就是,與其被人欺負死,不如好好爭寵,等得了兒子,哼哼,公用黃瓜就可以退出曆史舞台了。


    選秀整個過程還挺漫長的,前後得有兩個月才了事。她呢,沒幹別的,就穿著各種黃黃小透小色衣浪裏個浪了。


    好在青正帝雖然三十歲的人了,但平日裏騎馬射箭沒少鍛煉,身體底子足夠好,堪比二十歲小青年。要不然,愛妃天天換著花樣折騰,他也受不了。傳說中的一夜幾次郎,那都是話本子裏瞎說的,像他上了年紀的男人,一夜三次郎就很噴血了。不過,他喜歡這種噴血小遊戲!


    薑清意今晚換了一身銀紅色紗衣,將全身禁禁包裹住,問題是半透明啊,裏邊是白色小抹胸,堪堪能扣住白月光三分之一最多了。還有同款白色小褲褲,丁字形,再窄一些還不如直接全省了布料拉到。


    青正帝有些受不了,實在是往日見識少,忙於政事不說,後宮女人也沒見過這麽會撩的。一而再,再而三才停下來,弄的個渾身濕透才算罷了。


    等二人氣喘勻了,皇上才擺弄著她的頭發笑,“嗯,愛妃進來很是瘋狂啊,差點就要了朕的老命。說吧,是不是有事求朕那。”


    薑清意往皇上腋下拱了拱,悶聲道:“哪有,冤枉,妾這是守本分,行分內之事。”


    青正帝哪裏會看不透她那點小心思,捏了捏她的光潔圓嫩小鼻子,笑道:“還不說實話。守本分,就應該勸朕雨露均沾啊,怎麽跟個妖精似的累死朕,讓朕都沒功夫去別的地方。”


    薑清意裝作不好意思,笑嘻嘻道:“哎呀,皇上,勸著雨露均沾是皇後的本分。妾隻是個小妾,本分就是好好伺候,全身心伺候,不遺餘力伺候。妾姐妹情深,不忍心讓別的姐妹受累,打算一個人包圓了!妾就是這麽仗義,還不用她們感謝!”


    青正帝啪啪打了兩下**,“小妖精。”不過,他還就喜歡這樣赤果果表白,後宮女人個個表麵大度,骨子裏卻都嫉妒成性。小家夥這樣說,他反倒覺得很可愛。


    他摟住暈乎乎卻強撐著說話的小美人,笑道:“好好睡吧。放心,就算以後再多人,朕也忘不了你。”


    薑清意迷糊中腦中閃過一句:這是承諾?這算哪門子承諾,哼!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悠閑池塘大大的地雷,吃土的窩有饅頭啦!


    噓,我們是純潔的好孩紙,從來不開車~~~


    ☆、第81章 親友團開動


    薑清意這邊,不是不想打聽這次選秀進宮的都有哪些人,先知一步,也好做些應對。


    但是,德妃就是這麽牛,能一手獨攬,外人基本沒能打聽出有效信息。淑妃說是協理,但時常稱病,活不多幹,人不多見,想從她這裏套話,幾乎不可能。


    薑清意倒是不著急,反正,現在皇帝大叔喜歡她,一直在她這裏吊著,她怕誰呢。就算來了新人,以皇上這種麵上冷清要麵子的性子,主動勾搭美人的可能性不大。


    當然,還有一種可能,她天天浪來浪去的,將皇上的小黃心思勾搭起來了,對朝政不那麽熱衷,對女人開始嚐試新鮮感了。好吧,如果真是那樣,那她是自己搬石頭砸自己的腳,自己作的自己死也要咽下去。


    青正帝若知道她是這種心思,估計非得吐口血,他像是那麽沒見過女人的樣子嗎?喜歡和她浪,那是覺得她特別,而且兩人有點小秘密,有種天生的親近感。對別的女人,他不是沒見識,隻是不感興趣罷了。他是皇上,什麽樣的女人沒有呢,真是的,白瞎一片心,主要是身。


    等選秀徹底結束,冊封旨意下了,後宮眾人才得到消息。


    薑清意隻想說一句我擦,竟然有女人直接被封為周嬪,怎麽高位子,有史以來頭一遭了。重點是,周嬪出自靖安侯府,太後的娘家,太後的親侄女。


    這女人,開著這麽大的外掛,讓她們這些小角色,情何以堪。跟人家不在同一個起點,以後可怎麽鬥呢。


    紫蘇和三七看自家娘娘那撅嘴小樣,自然知道是心裏不痛快。其實,她們身邊人也看出來了,主子對皇上雖然喜歡,但絕不是男女之情那種要死要活的喜歡,隻是兩個人聊起來合拍,床上做起來也合拍罷了。可即使不夠愛,那也是自己男人啊,誰喜歡有人分擔呢。不論男女,都希望自己是對方的唯一吧,即使這個世道不允許女人這樣想,但民間不讓丈夫納妾的女人也不再少數。可是,這裏是皇宮那!


    這裏也沒有外人,三七便大著膽子勸道:“娘娘,雖然周嬪來頭夠大,可是,誰不知道您才是皇上的心頭好。是太後的侄女又如何,這後宮,太後為什麽隱退不幹涉後宮,聽長安也隱約提過。您想,皇上對太後都不過如此,能對一個表妹好到哪裏去?”


    紫蘇狠狠點頭,對三七一個大寫的服。這丫頭,看事情很通透啊,勸人很到點子上,說的好。紫蘇自己不擅長和人打交道,卻很喜歡三七這種話多會來事的,兩人配合默契的很。


    薑清意見兩個丫頭一臉擔心相,心裏一暖,笑了出來,“看你們兩個小丫頭,跟著操哪門子心。我這不是擔心那個周嬪,其實,沒有她,也是別人。日子且長,幾十年功夫,少說也有幾十個女人進宮吧,多的數百人。我要是為了這個發愁,還活不活了。我現在隻是擔心,如果皇上還像現在這樣常來咱們錦繡宮,太後會不會放過我。”


    太後再和皇上不親,那也是人家親娘。她特地打聽過的,百分百親娘,沒有狸貓換太子,沒人任何不妥之處。那麽,皇上即使和太後有罅隙,也不會為了她一個小妃子得罪太後。太後不出手則以,要真是出手,她能死的透透的。


    三七和紫蘇對視一眼,是呀,她們果然宮鬥技能太單純,隻想著爭寵了,沒想著生死之事。


    紫蘇輕聲道:“娘娘,咱這裏要人不聲不響病倒甚至病死的藥其實還是有的。”


    薑清意:……她像是那種未雨綢繆到直接殺人越貨的人嘛。這丫頭,手段簡單直接到讓她愛死。但,不到萬不得已,她可不會拿人命開玩笑。


    當初,徐哥哥交給她醫術和毒術,是為了讓她有能力自保,可不是為了讓她動不動殺人的。


    其實,薑清意同學真的高估了徐哥哥的節操。在她哥眼裏,隻要有人欺負到妹子,或者潛在欺負到妹子,死就死唄,管什麽這這那那,囉嗦。


    徐馳現在,也剛剛從南邊迴京,也知道了選秀的消息。別人不知道太後,他可是了解的很,那個女人,為了家族榮耀什麽都能不管不顧。要不是皇上自己夠強,早被這個女人給把持了朝政了。


    當初元後所出皇子廢了,先皇早死,有今上的手段,更多的是這個女人的功勞吧。隻是,她也沒想到,當年皇上雖是孩子,卻已經懂事,對她早就怕了。她是不得已,這才退居幕後,不然,朝堂早就姓了周。


    徐馳聯係到了宮裏的人。雖然妹子進了宮,他還是做不到不聞不問。人就是這樣,照顧一個人,當自己孩子一般照顧,時間長了就成了習慣。即使生氣,卻更多心疼,氣妹子不愛惜自己,攪進宮裏那渾水而已。


    徐馳沒有父母緣,和兄長情分也不過如此,利益結合罷了。但對薑清意這個妹子,是真的掏心掏肺。人會不喜背叛自己的愛人,但對不聽話的妹子孩子,卻隻會想更多辦法讓她過得好。


    徐馳默默一個人做一些事,許諾這位正經表哥也一樣想做些什麽,不隻是為了祖父母安心,也為了讓上輩子這輩子都把他當傻子耍的女人。


    上輩子,他是真的一心隻讀聖賢書,傻到了家,被一個女人利用透徹,然後害的全家人跟著不得好死。這輩子,他早已不是一個被善於演戲的白蓮花女子左右的毛頭小子,在關鍵時刻,總會讓她受到教訓。


    許諾原本想得很好,讓那個女人順利得寵,生子後爭權奪利。然後,在她就要攀上高峰之時,他再讓她喪失一切。若是一直得不到,就不知道失去有多痛,他有的是時間,想陪著她慢慢玩。


    可是,這世竟然變了,他半路殺出來個親表妹薑清意不說,還抬腳就進了宮,順便把德妃的盛寵之路給踩了一腳。


    德妃,就是德妃,上輩子風光無兩。即使今上並不是那麽喜歡她,可今上冷清冷心,能對她高看那麽一兩眼,就足以讓她在後宮招搖了。今上此人,哪裏會顧忌後宮誰勝誰負,她能勝出,就是她的本事。她不能左右今上,卻可以耍弄他。他為她鋪平了青雲路,她卻反過來將許家送上斷頭台。


    嗬,這一世,薑家表妹就把德妃惹毛了,之前還聯係他想辦法。他答應了,卻隻會想辦法坑死德妃而已。不過,現在還不是時候,她爬的不夠高,摔下來也不疼,不過癮。可是,好為難,總不能為了傷德妃傷的痛快,擋了表妹的路。


    亭哥兒見許諾有一瞬間的猙獰,覺得有些稀奇,便笑道:“表哥,所有人都誇你溫潤君子謙和如水,怎麽剛才好像要吃人,殺氣很重啊。”他如今和許諾表哥熟的很,自然是有什麽說什麽。


    許諾一愣,笑自己在親人麵前學不會掩飾,主要是一個人繃得太緊,如今和亭哥兒混在一起,反而輕鬆了很多。這個表弟,外人眼裏也是個好學上進又懂事,可是,私底下卻壞水不少,至少折騰起薑大夫人來,那是誰都無法可說。


    “還說我呢,你不也是殺氣騰騰的,剛才還想去殺人放火來著。不過就是一個小小周嬪,值得你著急成這樣?”許諾笑話起表弟來也不心軟。


    亭哥兒懶得搭理這個了解之後一點都不再敬仰佩服的表哥。“說的輕巧,我姐一個人在宮裏,那些鶯鶯燕燕先不提,就一個德妃就膈應死人,現在又出來一個周嬪,日子能好過才怪。那是我親姐啊,我能不著急?哎,加了一個表字,那心疼勁兒就差遠嘍,靠不住嘍。”


    許諾想給亭哥兒一腳,但想到祖母祖父那心疼樣,硬生生忍住。“誰說我這表哥不盡心了?這不就是跟你說這事來的。德妃根本不是三娘的對手啊,一個高位妃子都鎮不住三娘,以後還能怎地。咱們在外麵看著,德妃要是再敢出手,非擠兌死平西侯府那爺倆不行!上次還不是你們大夫人在裏邊摻和,不然那謠言從哪裏來。至於周嬪,嗬嗬,巧的很,我手裏有個把柄,正是要來告訴你。”


    亭哥兒原來雖然不喜歡大夫人,畢竟也有養育之恩,而且,當年是不是害死他親娘也沒有實證,他也不打算怎麽地大夫人。可是,她都中風躺倒床上了,卻還不忘給姐姐使絆子,簡直不能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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