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馳臉僵了那麽一下下,花樣做工略奇特啊,不過很快溫油笑道:“呀,第一次做荷包就這麽好看,很難得了。青底銀色紋,配色還不錯,這水紋也很有創意,比一般的花花草草更簡單大方。”


    哥,你真是好人,就這寬窄不等的針腳,還有這棱棱角角的水波紋,你竟然能看出好看來。哥,其實你是我親哥來的吧,薑清意心裏好感動的說。


    奶娘自從知道徐馳的身世,而且和自家姑娘認了兄妹以後,更是待他像神明一樣敬著。


    這不,才幾天就已經是第三身衣服了。雖然布料是徐哥哥庫裏的,但奶娘也太熱情了,讓人吃不消啊。


    薑清意悄悄提醒了一下丁嬤嬤,“奶娘,你這也太明顯了。哥哥身世並不想讓人知道,隻咱們清楚就是了。你這樣,讓他該不自在了。”


    丁嬤嬤笑:“姑娘哎,你才是多想了。咱們住人家的房子,吃人家的飯,人家又認了你當妹子,還教你藝術和識字,這得多大的恩啊。我這點都不夠報恩的,哪裏會讓他想偏了,想到身世可憐什麽的上去。”


    還是旁觀者清,薑清意是心虛了才會多想。好吧,就這樣吧,奶娘熱情就熱情吧,過一陣子估計就好了,挺好。


    學習,大家都懂的,再好玩再有趣的東西,要想學好,那都必須是一個受虐的過程。雖然老師是一個炒雞大帥哥,可是,那不代表過程就會好受多少。何況,那個帥哥還是個教學狂魔,嚴肅得不要不要的。


    還好,這位教學狂魔哥哥還沒有喪心病狂,還能每十天空一天,讓薑清意童鞋喘口氣,要不累死苦死算誰的!


    薑清意覺得今天天氣好好,天藍藍的,太陽暖暖的,空氣甜絲絲的,這樣的好天,不出門一趟多可惜。


    “奶娘,這九年來,我都不記得出門逛過街,你不覺得這樣好慘嗎?咱們出去玩好麽好麽?”薑清意內心一把年紀卻越來越會撒嬌,賴在丁嬤嬤懷裏不下來,臉皮也是不要了。


    丁嬤嬤被纏的早就答應了,這裏又不是京城,民風寬鬆得很,別說姑娘就九歲,就是十九歲都可以出去隨便逛。不過,自從薑府出來,她也是越來越鬆快,有心逗著薑清意玩兒,遂笑道:“哎呦姑娘,你現在可是大姑娘了,俗話說男女七歲不同席,即使寬鬆些,也不能過了啊。要是在京城,別說九年沒逛過街,就算一輩子沒逛過街的都有哩。”


    薑清意一副奶娘你別騙我,我可不是小孩子的樣。且,還七歲不同席,咱們都和哥哥同席過好幾次了,隔幾天就在一起吃個飯,當我傻子轉眼就忘了呢。還有京城,那是前前朝,這都多少年多少代沒這麽嚴苛變態的規矩了。哼,奶娘你不許騙孩子玩。


    丁嬤嬤被薑清意的樣子逗得開心笑起來,“好好好,今兒咱們出去,姑娘想買什麽就買什麽。”


    一般說想買什麽就買什麽的,那也是騙人。就她們那點錢,也就是隻逛不怎麽買的那種。


    丁香見事情成了,忙舉手報名,“姑娘,帶上奴婢去唄,奴婢可認路了。”一副你不帶我去,我就很委屈的樣子。


    丁香老幸運了,真正的主子徐馳壓根不管她,丁嬤嬤又覺得反正不是自家丫頭,多管也不好。就這樣輕鬆自在的當著丫頭,幸福啊。


    薑清意小手一揮,“都去,給一刻鍾時間準備,出發。”


    齊縣雖說千年古城,但規模一直大大小小不穩定。如今,這規模並不算大。當然,這年頭一個縣城人口就那麽些,能有多大啊。


    縣城主街道就四條,自西向東有太公街、桓公街兩條,自南往北有稷下街、管仲街兩條。其他就是繞著這四條大街的一些小巷子。


    太公、桓公、管仲,名人麽,大家應該都知道。稷下,取自稷下學宮,據說是世界上第一所由官方舉辦、私家主持的特殊形式的高等學府,“百家爭鳴”就這麽來的。薑清意私以為,這裏既是學習的好地方,又是像各大論壇一樣一貼成名、一罵成名的好地方那。其實古人的智慧也是高的不要不要的。


    丁香是當地人,帶路還是很熟滴,笑道:“姑娘,咱們這裏大店鋪都集中在管仲街上,今天要不就先逛這裏吧,那裏可繁華了,各種首飾布料成衣什麽都有。”


    薑清意心道,哦,管仲大人,您現在是管商業這攤啊,為您點個讚。“好,就這麽辦。”


    其實,今天薑清意還真不是純粹胡鬧來玩的,她也是為了觀察一下哪些商品能暢銷。萬一以後有錢了,能做點買賣呢。


    她的第一站,還是選擇了先逛逛金玉閣,先知道流行的首飾樣子,才能超越不是。


    她們三人剛進店門,就想撤了,無他,薑清蓮童鞋在。逛街這麽大的事,竟然沒看黃曆,我嘞個去。


    ☆、第10章 反應小差手


    從來不找事,遇事不怕事,這是薑清意的一貫優良作風。


    她帶著丁嬤嬤和丁香徑直走進店裏,從最外側慢慢欣賞各類首飾。嗯,反正薑清蓮沒看見她們,她也可以先假裝看不見嘛。好慫~~


    金玉閣雖然不是兩層小樓,但勝在夠大,貌似旁邊還帶著雅間。店裏掌櫃雖是男人,但具體服務客人的並不是店小二,而是幾個小娘子,穿著清底粉花鬆江細布衣裳,很是清清爽爽。


    薑清意她們一進店鋪,就迎過來一個小娘子,熱心又不聒噪地為她們介紹這店裏的新首飾。不過,薑清意還是順著自己的心意,從外側慢慢往裏看。


    外側這裏擺設的多是絹花、珠花、銀簪子、小步搖之類的,雖然也精致,卻不貴重。薑清意看起來就忘了應該警惕噠!


    直到薑清蓮走近了,她才在丁嬤嬤的提醒下記起這裏有個仇人那。薑清蓮是家裏的老大,一直受寵無比。即使後來有了弟弟,也撼動不了她的地位。當老大當慣了,總是愛欺負欺負人,自家弟弟是不行的,娘親不讓那,還好有個京城來的小可憐,就她了。


    原主從小到大沒少受這大小姐欺負,除了忍,沒別的辦法,誰讓吃人家飯,受人家管呢。


    普通級別的像是“你天生克父克母”,“你是掃把星”,“你賴在我家要飯吃”之類的幼稚罵人語言。再就是身體上的攻擊了,讓丫頭拿蟲子嚇唬啦,時不時使個絆子絆倒啦,弄髒衣服啦。都是幼稚小孩子手段,但對於年幼的原主還是挺打擊的。


    不過,現在薑清意可不是那個寄人籬下的小家夥了,誰怕誰呢。


    見到薑清蓮過來,她都做好了戰鬥的準備,臉上還是甜甜笑道:“大姐姐好。”隻可惜學藝不精,不然就這會麵對麵的功夫都能讓她下八迴毒了。


    她這大姐梳著兩個小發髻,戴著兩支金珠為蕊的珠花,上身穿銀紅色繡金芍藥綾羅小襖,下著銀色十二幅裙,很是有幾分大姑娘的樣子。


    最最關鍵的是,薑清意個子隻到這位大姐姐下巴位置,差了整一頭,好沒有氣勢。明明隻比人家小一歲,個子卻矮了這麽多,真是沮喪。


    薑清蓮不管在家裏什麽樣子,此時還是很有幾分姐姐樣子的,同樣甜甜笑道:“好巧啊,三妹妹,今日竟然能在這兒見到你。前幾日娘還念叨你的,說不知你的病情如何了,很是牽掛,想著過幾日就去看你的。看妹妹這麵如胭脂的漂亮模樣,當是已經大好了。姐姐迴去就稟告娘,一定早早去看妹妹。”


    天那,薑清意和丁嬤嬤同時覺得天上一定下紅雨了,不然就是剛才來了個炒雞大雷劈了這位大小姐,怎麽跟換了個人似的,突然這麽會說人話了呢。


    畫風轉變太快,薑清意完全懵了,萬萬沒想到麽,隻會配合著薑清蓮有一搭沒一搭的嘮嗑。


    嗚嗚,就如你對麵走過來個人,一瞧,喲,仇人,好,必須幹架。你正在擄袖子準備著呢,對方突然抱拳問好,從天氣問到衣食住行再問到興趣愛好神馬的,最後還要請你吃飯喝酒!簡直不按套路出牌啊!


    於是,你很有種閃了腰的感覺,憋氣都能憋死。薑清意就是這種感覺,她臉上的笑都快僵了,卻隻能硬裝!不然呢,難不成先出手罵架幹架不成,太幼稚,太無理取鬧了。


    當然,薑清蓮也不是真與她交好,說了一會子話也就離開了,隻留下傻傻呆呆的薑清意。


    事後,薑清意深恨自己反應不夠機敏,簡直是吵架界的恥辱。最糟心的是,她都老幫菜一棵了,對手才堪堪十歲,竟然還能戰敗,也是夠了。


    不知看官你有麽有過這種感覺,每次和人家吵架,總是像傻了一般,不知如何迴應。晚上迴到家卻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想著我應該這樣迴、那樣答,當時怎麽就沒想到呢。就為這一點屁事,能晚上反複迴想半個月的!


    丁嬤嬤瞧著自己姑娘嘟嘟的小嘴,紅豔豔還怪好看的,嗯,吃好了就是身體棒。不過,還是記得安慰,“姑娘,剛才你跟小大人似的,還挺有模有樣的,很有好妹妹的樣子呢。人都走了,要不要繼續看首飾,好不容易出來一趟。”


    姑娘長大很多啊,原先見了大娘隻會低頭喏喏不敢說話,現如今還懂得應付,進步很大麽。


    薑清意若是知道奶娘對她評價這麽高,該哭死。


    看,憑什麽不看。剛才簡直不夠虛偽客套,迴去好好練,下次再戰必定好好表現!這會子先幹正經事兒吧。


    一個小娘子領著她們好好看了各類首飾,並著重介紹了最新最流行的樣子。她也是見薑清意雖然丫鬟婆子略少,但勝在衣服料子很不錯,而且和薑大娘子很是認識,應該也是出身不錯,能買得起好東西。


    “姑娘,咱們店是齊縣最好的首飾店了,在州府京城都有咱們的鋪子。咱們店還專門請了京城和江南名家設計樣子,那可是獨一無二的。您看,這是咱們店這個月最新樣式的金雀簪,是從江南傳來的,很是受大家小姐喜歡。這是前天剛出的星月小銀鐲,是剛從京城傳來的,很適合姑娘這個年紀用……”巴拉巴拉一堆,安利起來很有一把刷子。


    薑清意看人家賣力講了半天,樣樣色/色都講到,很不好意思像前世一樣隻逛不買,便給自己買了兩個珠花,給丁香買了一支絹花充數。再貴的,她舍不得了。


    她這裏逛了半天,薑清蓮卻早早迴了家,和六夫人說起遇到她的事情。


    “娘,你不知道,這三娘那個臭丫頭如今竟然發達了一樣,除了她那個奶娘,竟然還帶著一個丫鬟。還金銀首飾、綾羅裹身,帶的金鎖比我的都大,身上那料子是今年冬天最時興的,並不是陳年老樣子。那個奶娘穿的是棉布衣服,卻比綢緞還光亮,真是不像話。還有,那臭丫頭竟然白白胖胖了許多,紮著兩個小包包頭,活像年畫娃娃,哼。”


    喬氏看自家姑娘這吃味樣子,教訓道:“娘怎麽教導你的,以後別和她衝突。如今讓她嘚瑟,總有吃苦的時候。你且忍忍吧。”


    薑清蓮點了點頭,撇撇嘴,“知道呢,今日我和她說了好些親近話,當了次好姐姐。不過她雖然比原來強些,卻還是有些呆傻,缺心眼一個,沒什麽好聊的,悶得很。娘,你總說以後有她苦頭,還說都是為了我,可到底怎麽迴事啊,你也不告訴我。”


    喬氏虎著臉道:“小孩子家家別打聽,過兩年自然讓你知道。”


    薑清意這邊也迴家向大人尋求安慰去了,找著徐馳將今日之事說了一遍,“哎,哥,當時我怎麽那麽楞,應該比她更虛偽更會裝才對,真是要氣死了。”


    徐馳看她氣鼓鼓的小臉比包子還園,心裏暗笑,口中卻道:“你還小嘛,原來還一直關在那小院子裏,以後多見識見識各類人就好了。哥教你個絕招,以後遇到這類虛偽客套的也好或者吵架的也好,若是當時沒想好怎麽應對,就微微笑表示出好涵養就好了,再惹急了就低頭不語,過後再找補就好了嘛。”


    薑清意好奇道:“哥,你是不是經常讓人堵得說不出話來,事後找補?”


    徐馳跟看小傻瓜一樣看她,“你哥我是什麽人,竟然還需要事後找補?我這好手藝,當時就解決啊。”


    啊嘞嘞,一言不合就下毒,哥,你這樣真的好麽?


    ☆、第11章 占下個山頭


    薑清意一直在努力學習各種知識,其中幸(艱)福(辛)簡直不能用言語訴說。在這種充實的日子裏,大狗哥帶著弟弟帶來了好消息。


    薑清意笑著對丁嬤嬤道:“大狗哥哥還真是能幹,這麽快就有了眉目。我本想著,怎麽也得到明年開春呢。”這年頭,沒幾家會趕在過年前賣地,多是開春青黃不接實在過不下去的時候賣地。


    大狗笑道:“姑娘交代俺買些田地,本沒想這麽快就能打聽到,沒成想就有這麽個巧宗。姑娘也知道,這賣地的,多是普通農戶,一家能有個幾畝十幾畝就不錯了。這樣分散著的地,要是本村本地人買,自然也沒什麽不好。可姑娘買來必定是租出去,或者交給個人代管的,這樣分散著買就有些麻煩。所以俺就一直盯著看有沒有整地可買。


    說來也巧,俺們鄰村有個盧地主,家裏有一百五十畝地,加兩座山頭。地都是好地,而且要價不高,才四兩銀子一畝。咱們齊縣沒有水田,都隻有旱地。地雖是黃土地,卻很是肥沃,每畝都在五兩銀子這個數,再低也低不了多少。這盧地主地雖好,隻不過,要買地,就得連兩座山頭一起買,一座山頭就得一百兩銀子,而且地還不分散賣,這才沒多少人買。”


    聽大狗說了這個大概,薑清意就先插一句話:“大狗哥哥,聽你說這地是很不錯,價格劃算,山頭也不貴。可是咱們沒那麽多錢啊。”加上賣首飾什麽的,總共三百來兩銀子,根本買不下那麽多地。


    大狗笑道:“這才來請示姑娘。前幾日聽姑姑說起徐神醫也想在齊縣做生意。俺這不想著,既然做生意,說不定就也想買地呢,總是有人幫著打理,極方便的。而且既然是藥材生意,自己買地直接種些藥材也沒壞處。咱們山東地界產金銀花,尤其是咱們州府出產的,更是上上佳。


    俺打聽了,那兩座山頭相連處有平地,正是最適合這藥材生長的地方。這才想著,能不能請姑娘問問徐神醫,要不要一起把地買下,姑娘也隻買五十畝就好。姑娘的銀子,若是也要買下一座山頭,倒是還夠用,隻是也不剩什麽了。姑娘若是想多留些現銀,就隻買地,若是想多置些產業,就再加一座山頭也行。”


    聽他這一說,薑清意知道,這也是上了心了,打聽的十分細致,想得也十分周到。她倒不是想占徐哥哥便宜才拉他入夥,而是前陣子也聽哥念叨過這事,也想在附近置些產業。


    薑清意打發丁香到前院書房請徐馳過來這裏,一起商議一下這事。這些日子相處下來,也知道徐哥哥手頭銀子不少,隻是好似在其他地方已有一些產業,不知是否看得上這麽點地。


    見到徐馳,薑清意笑道:“請哥哥過來,是為了買地的事情。哥哥也知道,我前陣子托了大狗哥哥幫著買些地,這不遇到了一塊不錯的地,隻是我自己銀錢沒那麽多,問哥哥要不要一起買下。哥哥且聽聽,合適再說,可不能勉強。”


    大狗笑著向徐馳問安,他早就聽說過這位小神醫醫術了得。剛剛也聽姑娘說了幾句徐神醫的打算,這才知道這位神醫有心做大藥材生意。他現在在糧店雖然做的不錯,但畢竟也隻是夥計。掌櫃的還年輕,他要想出頭,且得等時機。這次,如果能和徐神醫談得來,倒是一個不錯的機會。


    丁福一五一十將那塊地的情況又介紹了一遍,又詳細說了那兩個山頭的情況。


    “徐神醫來了齊縣這些日子,肯定對這邊地貌有些了解。咱們這裏是平原地帶,沒有什麽高山。隻是縣裏往南十幾裏有那麽幾個小山罷了。都不高,不過一百多米,占地不算太大,但也有大幾百畝了,要翻山頭也得走好半天。


    按說要價真不高,隻是咱們這裏有規矩,山下往上十米,村裏人是可以隨便取用的,並不屬於山主。且您也知道,好年景的時候沒人惦記山上的野物之類,遇到災年,可防不住別人去采些山珍、打些野物。”


    徐馳之前也和大狗相處過一兩次,這次聽他將地的情況介紹地清清楚楚,覺得這人辦事還算牢靠。


    徐馳笑道:“倒是難為你,將這些情況弄得這樣清楚。要說起來,我之前還真沒想過要在這裏買地,隻是想著做藥材生意。不過,聽你這一說,倒很是動心。金銀花和別的藥材不同,當年栽種當年就能見效,三年就能到豐收期。齊縣這裏適合這藥材,一年少說能開兩三次花,比別地可是有賺頭。不過,這地再好,咱們也是實地再去看一次為好。”他將頭轉向薑清意問:“你覺得呢?要不要和我一起去看看?”


    薑清意立即點頭,“嗯,要去要去。”她前世是個宅女,沒事一星期半個月可以不出門,可還就愛旅遊,有母上大人和外公外婆留下來的錢,旅遊什麽的還是負擔得起的。現在有機會出去轉轉,何樂不為。


    於是,過了幾天,趁著大狗休息,幾人就一起出發了。對噠,人家大狗童鞋是有正式工作的,隨便請假是不允許的,不像他們幾個,不是無業遊民就是自由職業者,閑的很。


    薑清意、丁嬤嬤必然是坐騾車的,大狗哥可以坐車轅上。徐馳不屑於坐車裏,自己騎馬。可沒想到一出城就把馬拴到車轅上,進車裏坐到她們對麵。


    薑清意:……誰出門的時候說大男人不坐車的。“哥,你不是騎馬麽,那個更帥啊。”


    徐馳一本正經點頭道:“知道啊,剛剛在城裏已經帥過了,沒看一堆小媳婦大姑娘看直了眼麽。現在不是出城了嗎,土太大,髒一身。何況,帥是給別人看,苦是自己吃,我才沒那麽傻。”


    薑清意內牛,是我sa我sa,這個外表很正經嚴肅,內心時不時變態的家夥竟然是我哥。


    不過徐馳說得對,這年頭,即使是官道,都是好幾次土。要不皇帝大官出巡都要有人灑掃開道了,估計怕髒也是原因之一。


    何況,他們走的是普通小道,難道還指望古代村村通公路不成,那是不現實的。隻有城與城之間是官道,其他都是小道啦。


    大狗在車外聽到薑清意說土大還好,就是略顛簸,笑道:“姑娘,咱們這路算是很好走了。一是咱們村離得縣城近,走的人多。二是這裏本就是平原,鋪路也簡單。聽掌櫃說他們有個蜀中的親戚,那出門才是難的,全是山路,找條好走的道都難。”


    徐馳接道:“可不是,我前幾年在蜀中轉過,那裏騎馬還比坐車舒服得多,坐車有時候能突然顛起個老高,不習慣的人恨不能吐死。”


    “哥,你竟然還去過蜀中,說說你都去過哪些地方唄?”薑清意很好奇。


    徐馳笑道:“那多了去了,西北西南江南,哪裏都轉悠過。主要我師傅,就沒說能在一個地方超過三年的。也不是隻顧著遊山玩水,主要是了解當地藥材,順便打聽些疑難雜症。自從我出師,他就丟下我自己走了,估計是找個深山老林挖藥去了吧。”


    薑清意將小嘴張得圓圓的,“哇,好帥。不過,哥,你之前一直風吹日曬的,怎麽皮膚還這麽白,這麽滑,是不是有什麽秘方?”


    徐馳、大狗、丁嬤嬤:……這是什麽腦迴路?怎麽一下子就扯到皮膚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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