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九頭有點疼,想不明白為什麽,這世上有什麽秘法可以造成這種效果。


    “狸花,這些日子辛苦你了,你若不想迴我丹田裏,就自己在周圍轉轉吧,我需要好好想一想現在的狀況。”


    老鼠被狸花玩得口吐白沫,狸花意猶未盡的撅著嘴,“不迴,你丹田破破爛爛還漏風,狸花才不要進去,狸花自己去玩了,你可別偷懶啊,快點想辦法離開這裏。”


    說完,狸花‘嗖’的消失不見。


    “我丹田早都修好了!”


    花九衝著天空大喊,不過狸花是聽不到了,身為一把本命劍,居然嫌棄她的丹田破,還有沒有天理了。


    之後幾天裏,花九不再跟著九郎,自己在藥王縣裏轉了轉。


    她還試著用障眼法把3在藥王縣的另一邊。


    除此之外,花九還嚐試了很多辦法,結果全都一樣,出不去。


    甚至人偶術她都用上了,控製一個凡人朝邊界走,本以為能通過這個凡人看看邊界之外的景象,結果那個凡人一走出邊界,她的絲線就斷了。


    在外麵折騰了好幾天,實在有些身心疲累的花九十分想念九郎的按摩,隻好先迴何府。


    轟隆!


    天上陰雲密布雷聲陣陣,花九走在何府的院牆上看了眼天空,心想要是她能再引來一次雷劫,不知道能不能劈開這道屏障。


    不過她剛剛元嬰初期,要修到化神還太遙遠,此地又沒有別的修真者。


    就算從現在開始教九郎,以此地的靈氣量,讓九郎到結丹期引動雷劫還不如她修到化神。


    還有一個辦法就是布陣引雷,可靈石都沒有一塊,布陣也無從談起。


    不過……布陣……


    花九抖著胡子,腦子裏慢慢有了點想法,她從君攸寧那裏學過一些陣道的知識,再翻出來看看說不定能有發現。


    雨點劈裏啪啦的落下來,花九從窗戶跳進了屋內,卻不見九郎的身影。


    此時剛剛入夜,外麵又狂風大雨,按道理說九郎應該會在屋裏看書或者修煉啊,哪去了?


    花九走到門口看了眼,突然發現門是從內鎖上的。


    花九愣了下,心底忽然有股不詳的預感。


    她又走迴窗戶,這間屋子隻有一扇窗戶,不走門的話隻能走窗戶,但是窗戶上除了她和九郎的味道之外再沒有其他痕跡。


    難不成九郎是自己從窗戶溜出去的?


    隻可惜外麵下雨,花九僅憑味道已經無法找到九郎蹤跡。


    興許隻是溜出去玩了吧,花九寬慰自己一句,找了個背風處準備睡覺。


    “咳咳……咳咳咳……”


    這時,一陣陣咳嗽聲由遠及近,最後停在了門口,緊接著便是一陣敲門聲。


    “九郎,開開門,娘有話跟你說。”


    門外是九郎的娘,花九聽大家都叫她婉娘。


    找九郎又不是找她,花九埋頭繼續睡。


    “咳咳咳,”又是一陣咳嗽之後,婉娘突然壓低聲音道,“九郎,上次是娘不對,娘不該說你,隻是你要修煉也不該走醫道,娘今日就跟坦白,你要知道什麽,娘全都告訴你。”


    花九耳朵噌的立起,從婉娘這話裏聽出一點端倪來。


    她知道醫道?難不成她是修真者?


    不,花九先前就仔細探查過這院子裏的每一個人,婉娘絕對是普通人。


    但是她一定知道一些修真者的事情,好不容易有了點線索,花九怎麽會放過。


    當即,花九忍著骨骼劇痛強行化形,再用君攸寧交給她的易容之法變成九郎的樣子。


    本可以用障眼法,但花九為了保險起見還是化了形,萬一婉娘身上有法器呢?


    跳下床開門,花九沉著臉裝作不開心的樣子,掃了一眼婉娘轉身便迴屋內。


    婉娘捏著帕子捂住,咳嗽著將門關上,然後走到屋內裏裏外外的看了看,確定沒人之後從脖子上拽出一塊玉。


    看到那塊玉,花九的眼睛亮了一瞬,果然是法器。


    隻見婉娘咬破指尖滴了滴血在上麵,玉上立刻發出一道光暈散落四方,登時將整間屋子包裹起來。


    是法器沒錯,但隻是簡單的隔音隔窺探法器,放在身上也能讓修真者看不透婉娘的真實血脈。


    不過看婉娘以血啟動,便證明她的確是凡人。


    花九裝作好奇的樣子環視四周,最後盯著那塊玉問,“這是什麽?”


    婉娘把玉收迴去,小心的按了按,“咳咳,這是法器,你告訴娘你的修煉功法到底是哪裏來的,娘就把它給你。”


    花九在心底笑了笑,九郎這小子還挺靠譜,居然沒告訴他娘關於她的事情。


    花九裝作九郎的樣子搖頭,什麽也不說。


    婉娘歎氣,“唉……娘本來不想讓你走這條路,沒想到造化弄人,你竟然走了醫道。九郎,你可知道走上這條路意味著什麽嗎?”


    花九繼續搖頭,甕聲甕氣道:“我隻知道這能救娘。”


    婉娘偏過頭用帕子沾了沾眼角,“對不起,都是娘拖累了你,不然以你的資質,就是放在你外祖家,那也是頭一份的。”


    “外祖家?娘你不是……”


    婉娘點頭,“對,你有外祖家,娘也不是孤兒不是逃荒出來的。”


    “那……”花九張了張嘴,“娘可以告訴我到底是怎麽迴事嗎?”


    婉娘溫柔的摸了摸花九的腦袋,“娘今天來,就是來告訴你真相的。”


    花九安靜的聽著,婉娘一邊咳嗽一邊講,隨著婉娘的講述,花九逐漸看到了出去的希望。


    原來婉娘的確來自一個修真家族,但她卻是家族的異類,是家族裏唯一一個沒有修煉資質的孩子。


    這樣的孩子注定是悲劇的,婉娘的爹在她生下來的時候就要溺死她,是她娘拚命保住她。


    隻可惜她娘也在她十歲那年去世,之後婉娘在家中活得豬狗不如,被別人欺負也就罷了,最重要的是她爹對她毫不在意。


    十二歲那年婉娘離開了家族,一個人在外流浪,受了很多苦,有一次差點病重死掉,幸好遇見何老爺。


    何老爺可憐婉娘便帶她迴了何府,盡管何大夫人對她並不好,但何老爺對婉娘有救命之恩,她便忍了下來。


    直到九郎出生,看到九郎這些年過得如同她一樣,在何府受盡欺辱,婉娘便有了送九郎迴去的心思。


    隻是因為不知道九郎有沒有修煉資質一直在猶豫,直到前些日子九郎突然渡生氣給她。


    九郎雖然沒說功法哪來的,卻說了他什麽時候開始修煉的,婉娘聽過以後也就猜出九郎的資質不一般。


    自此之後,送九郎迴去這份心思便再也壓不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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