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當著麵諷刺,方禦景……真的就是我喜歡的類型,一點也不像現在的妖豔腹黑貨,不僅肚子裏麵黑的,人家小方同誌臉也是黑的,內裏如一呀。


    “陛下也不必過謙了,在陛下麵前,微臣隻怕是望塵莫及。”


    兩人一來一往,我就在一旁坐了下來,磕著瓜子當起了圍觀觀眾。


    “嗬,漠王不必過謙。”


    方禦景也隨即在我的身旁坐了下來。


    拓跋元烈瞧了一眼我和方禦景,沒有再你來我往的諷刺,而是道:“既然都不是明人,那就打開天窗說亮話,獨獨留了微臣在金都,想必可不僅僅是為了一起喝杯茶,聽一出戲。”


    方禦景看向了我,那小眼神就是明明白白的告訴我:媳婦,該你上場了。


    我把手中還剩下的幾顆瓜子放迴了碟子中,表情非常的認真:“漠王,你當真是認錯人了。”


    拓跋元烈聞言,微微眯起了眼睛,臉上的表情看不出是信了還是沒有信,我繼續道:“若是漠王當真不信自己認錯了人,其實也是可以調查一下的,都是有跡可循的,我當時隻是浣紗司的一名小宮人,連出浣紗司的資格都沒有,又怎能見得到身為質子的漠王你。”


    別總是被電視劇給騙了,說得好像隻要是女主,皇宮就跟自家的小區花園一樣,想逛那就逛哪,其實之前的宮規非常的深嚴,特別像是浣紗司這裏邊最低等的宮人,守得更是嚴格,除了偶爾送衣服,基本上是沒什麽機會出浣紗司的,幾乎都是日落而息,日出而作,沒有一天的休息時間。


    試問一下以以前昭寅怕事的性格,怎麽可能有那麽大的膽子偷出浣紗司,去私會天牢中的東疆質子。


    再說……我也不見得昭寅能有那個智商能從浣紗司偷渡出來。


    拓拔元烈似乎還是始終堅持自己沒有認錯人,裝著糊塗道:“微臣不明白皇後娘娘說的是什麽?”


    對付這種明明明白你說的是什麽,卻裝作什麽都聽不明白的人,最好的辦法就是繼續說。


    “如今本宮與陛下出現在這裏,就是想要把這誤會解釋清楚,就是解釋不清楚,那也隻是漠王你的問題,隻能說漠王你記憶可能真的有點問題。”我聽說過容氏曾經拿拓拔元烈試過藥,沒準就是在這上麵出了問題。


    “漠王你好好的想想,真的能把本宮的臉和你記憶中的那人對得上?”挽香長得也算是個小美人,放在宮外,那可是人群中一眼就能瞧得見的,而如今的我,在人群中也隻有四個字,清秀可人。


    除非是高度近視……


    欸!


    不是沒有這個可能呀!


    “漠王你是不是有一段時間是眼睛看東西是不真切的?不對,就是聲音你也該是記得……”


    “不必再說了。”


    我話未說完,方禦景就截了我的話,或許是因為我對此事太過於積極,這臉色可真的不是一般的難看。


    在外人的麵前,我一般都非常的給方禦景留麵子,夫妻間誰的地位高低,那是關起門來再排的,所以方禦景一截胡了,我就默默的閉上了嘴,一句話也不說了。


    方禦景的視線從我的身上轉迴了拓跋元烈的身上。


    “朕就是想問清楚漠王你,你能百分百的確定朕的皇後就是給你送藥的宮人?”


    方禦景這話一出來,我吃驚的看向了他,這家夥……查到了這麽多,卻隻告訴我就那麽一點有用的消息!


    拓跋元烈睨著眼,看不出來有絲毫的動搖,但我估計想拓跋元烈這種多次接近死亡邊緣的人來說,或許就是下一秒即將要死去,這表情也不會露出絲毫的動搖。


    “漠王還是找個可信的人查一下自己的身體狀況罷。”方禦景話落,執起了我的手,我隨著方禦景站起,出了雅間。


    到了馬車上麵,我才問道:“陛下你到底是知道了多少呀?”


    方禦景把馬車的惟簾放下,瞥向我:“能查得到的都知道了。”


    我對著方禦景皮笑肉不笑道:“可以啊陛下,你都知道了對我保留小秘密了。”


    方禦景冷哼了一聲:“似乎你的秘密更多。”


    ……這確實是。


    我隨即嗬嗬的笑道:“彼此彼此。”


    “不過,陛下,你到底查到了什麽,告訴我唄。”


    方禦景用餘光看了一眼我,然後閉上了眼睛閉目眼神,像是隨意的道:“喊朕的名字。”


    我毫不猶豫道:“湊表臉。”


    方禦景:“……”


    馬車內安靜了好一會,我他媽被方禦景□□得已經學會妥協了。


    “阿景~”


    就我和方禦景這對夫妻,加起來的臉皮厚度都已經無人可及了,但若是單獨來看的話,方禦景的臉皮不知道比我的厚了多少。


    方禦景嘴角微勾,心情被我的一聲阿景調節得非常的好。


    “此事不過是拓跋元烈弄得複雜了罷,宮中的內侍宮人多數沒換,要想調查一些事情也並非難事,就送藥一事不過是後來太醫曙發現常常丟了藥,雖是沒查到是誰偷的,朕不過是聯想了一番,再試探性的提了起來,拓跋元烈的反應不是已經很明顯了。”


    好吧,我竟然又無言以對了,我追問:“那陛下你還知道什麽事情?”


    “就這麽多。”防禦加的表情沒有半分的心虛。


    靠……


    就這麽點信息就忽悠我!湊表臉!


    真想給這方小婊砸一把掌。


    至於拓跋元烈會不會因為這一次這一番話而對自己的記憶產生懷疑,這已經不是我能猜的到的了,但方禦景說了,隻要這不能十成十相信自己的人,就是有一絲絲存在懷疑,那麽這絲懷疑就會越演越烈。


    自上迴和挽香談過之後,挽香就與我告了假,有幾日都躲在房間裏麵,我見過那種抑鬱症的患者,很多都是把自己關起來然後一個人想著想著想不開了,就開始鑽牛角尖,陷進死胡同裏麵,腦子也不會轉彎了,嚴重點的就是用自己的腦袋撞那死胡同,想不開自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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