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道:我能不聰明麽,您老都表現得那麽明白了,不玩宮中偽來偽去這一套,一上來就撕破臉,我就是再蠢也猜得出來了好伐!


    “後宮之中,如今隻有你一人,朕希望你做朕的棋子。”


    棋子?臥擦,你倒是換個詞呀,這麽侮辱我,我也是有人格的好伐!


    好吧……人格在對上生命之憂的時候也是有限的。


    “隻要是陛下吩咐的,我定在所不辭,不求做到最好,隻求能幫到陛下!”我如此忠心不二的話,衷心到連我自己都不相信。


    “那最好。”成帝先一步出了宮殿。


    我想我還是再待一會吧,和成帝錯開這世間比較好,不怕被人惦記,就怕被有心人惦記。


    但迴到宮宴的地方,我才發現我自己真的是想太多了,成帝是徹底的把調虎離山這一計用得徹底。


    就我離開的那麽一小小會,宮宴上隻剩下收拾的宮女和內侍,我真是傻了眼了,我離開的時間總共加起來還不到二十分鍾,再者我離開那會不是鬧得正歡麽?


    見我迴來,挽香匆匆的跑過來:“娘娘,你可迴來了!”


    我望著收拾的場麵,愣著問挽香:“這是怎麽迴事?”


    “娘娘你可不知道你這前腳剛走,那王尚書的千金就不小心落了水,這種天氣落了水,那可是要命的,所以這宮宴也就散了,娘娘夜裏涼,我們也快些迴去吧。”


    挽香不知道什麽時候拿來的一件披肩,披在我的身上,我有些傻愣的應了聲。


    走了好幾步,突然反應過來,轉頭問挽香:“那王尚書的千金叫什麽?”


    這落水落得未免也太湊巧些了吧,說沒有貓膩,我一點也不信,這王尚書的千金十有*是成帝這邊的人,若是沒有猜錯的話,等到明年開春三月選秀中就會有王尚書的千金,我得把這個人給記住了,在某些程度上,伺候一個上司的同事,是競爭對手,同時也是合作夥伴。


    挽香迴憶了一下,答:“剛落水那會,我像是聽到有人喊著菀菀。”


    管什麽菀菀的,隻要不叫嬛嬛就好。


    迴安懿宮的一路上,我仔細的向挽香打聽有關於成帝的一切,挽香是宮人,在宮裏走動得多,聽得也多,總比我這個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太後知道得多。


    第8章 太後有孕


    聽挽香說這方禦景的祖先曾經是與同仁帝祖先一起打得天下,後來一統天下的時候,方禦景的祖先便被封為了番地的諸侯,但因手上的兵力讓人忌憚,那是便開始被慢慢的削弱,以至到後來慢慢的沒落。


    有了這麽一段,方禦璟即位便更加的名正言順。


    挽香所說的不過都是方禦璟的的身家背景,卻沒有說,方禦璟謀反的動機是什麽,是因為權勢還是因為天下萬民,又或者說是因為別的原因。


    知彼知己,百戰不殆。


    方禦璟這個人,我還未開始了解,但從今晚的事情來看,既是個能忍的,也是個有計謀的人。


    對付這種人,最好的方法就是——躲著!


    我的智商我從來就沒有認真的審視過,但,我自知我是個不愛動腦的人,也不是個能忍的人,我真心的不是這種愛動腦還忒能忍的人的對手!


    除了應付和躲著,我也真心的想不出別的什麽辦法來。


    臨近年關,宮裏僅僅是普通的張燈結彩,並沒有過於奢華鋪張浪費,隻不過喜意都特別的盛。


    同仁帝在位十年,搜刮民脂民膏,天下萬民蒼生苦不堪言,這些年流民失所,衣不遮體,食不果腹,成帝一上位就減免賦稅,雖說國庫還未充裕,卻依然開倉放糧,不得不說方禦璟很會收買人心,若是往後的十年還有人造反,百姓們第一個不答應。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我答應著加入了成帝的陣營,安懿宮的東西配備得越來越好了,我這個太後的頭飾再也不用幾件翻來覆去的佩戴,虧得這後宮無人,不然我還不得被成帝的一群妃子給欺負得半死,啊不,是我把成帝的這些小老婆欺負得半死。


    拿我的話來說,誰要是敢欺負我,我就讓他知道什麽叫鬥地主加倍。


    還有幾個月的時間,或許在這段時間,我還能把這後宮的人以一一收買了,隻是……


    隻是現在資金不足,我又懶,收買人心的事情就這麽被我隨便的擱置了下來。


    知道了成帝暫時不會對我動手,我的日子又開始閑了起來,一閑下來,睡眠質量也提高了好幾倍,每日早上挽香都要叫上半個時辰,我才會從床上爬起來,一個多月下來,挽香沒有因為我的胡攪蠻纏而懈怠過一天,我對這些宮人的欽佩猶如滔滔江水。


    春夏秋冬這四位小美女一如既往的高貴又冷豔,生人勿擾,死人勿找,能不把我放在眼裏的時候,她們瞳孔中就絕對不會多出我這個人。


    隻是在別的事情上麵還真的找不到任何的瑕疵,叫她們幹嘛,春夏秋冬不會隨便應付,而是力求做到完美。


    誒,其實她們做成什麽樣子,我都會睜一隻眼閉一隻,這明擺擺的間諜,我哪敢得罪呀,主要的還是這四為大神的上司是成帝他老人家。


    但既然人家不擺明身份,那我盡量的裝作什麽都不知道。


    隻是挽香這丫頭,我實在不知道她是屬於那一邊的,還是那一邊都不屬於。


    想那麽多沒有用的,我還不如吃好穿好,讓他們誰愛鬥誰鬥去。


    結果這一吃好,一睡好,還未到開春三月,也沒過年,問題就來了,來得我心驚膽戰,心驚肉跳!


    事情是這樣子的,一如既往的在某個特定的日子,挽香這丫頭問我,要不要給我準備紅糖水,當時我還沒給反應過來。“娘娘你上月的月信就不準了,這個月的不會又不準了吧?”


    當挽香後麵自言自語的說了一句話,讓我瞬間感覺掉入冰窟裏麵。


    我上一次哪是大姨媽不準時,我那是開了葷了好伐!


    我不認為我穿越之後就沒有了大姨媽這玩意兒,準確的來說我來這裏差不多已經有兩月,連姨媽的影子都沒有見著!


    “挽、挽香你可還記得哀家的上上個月的大姨……哦不,是月信是什麽時候的來的嗎?”我的心髒從來沒有這麽忐忑過,即便是當初見到□□哥就是成帝的時候也沒有這麽忐忑過。


    挽香的答案更讓我心驚,我到來的前幾天,大姨媽就剛走,那時候的昭寅還是個皇後,隻是現在我是太後,一個剛不久死了丈夫,剛剛出爐不久的新寡婦一枚。


    這些都不是事。


    我特麽的居然忘了在完事後七十二個小時內做避孕措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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