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鄰市張氏集團的張總，他這次來江城出差，說是要來看看雲錚。”喬諾介紹著，“張總，這是顧氏的顧總。”
“原來是顧總，久仰久仰。”張承跟顧沐風握了握手，然後就把手伸進了西裝內袋，摸出名片夾，抽出了一張名片來，“顧總，以後還請多多指教。”
顧沐風接過名片看了看，眉心微微皺了皺，卻又很快舒展開來，報以一個微笑，“張總客氣了，希望我們以後能有合作的機會。”
話雖然這麽說，但是還沒等張承迴答，顧沐風就轉向了喬諾，“正好你過來了，我有件事想單獨跟你商量一下。”
聽到“單獨”這兩個字，張承很上道的往後退了一步，“那你們先談，正好我想去外麵轉轉。”
雖然說想在醫院裏轉轉什麽的很奇怪，但是也總比在這兒打擾別人說話的強。
他可不想第一次見麵就讓顧沐風覺得自己半點兒不懂人情世故。
等張承出去了，喬諾問：“什麽事啊？我看你臉色不太對，是很重要的事嗎？”
顧沐風點點頭，然後拉了椅子放在喬諾的身後。
看喬諾坐下了，他這才道：“是這樣的，陸總昏迷以後，我一直在想辦法幫他聯係國外的醫生，之前雖然找過一個醫生過來，他說沒有辦法，不過最近我姐夫幫我找到了另一位教授，也許能把陸總治好。”
喬諾剛剛才在椅子上坐下來，聽見顧沐風的話，立刻又騰的一聲站了起來，睜大了眼睛看著顧沐風，有些難以置信的問：“你說什麽？你是說，雲錚的病……”
看著她的唇角止不住上揚卻又被抑製，顧沐風感覺到她的緊張，點了點頭，“是今天早上我姐夫打電話跟我說的。”
喬諾一下子就笑了出來，“那太好了，顧先生，謝謝你……隻要能治好雲錚，那不管多高的費用我們都願意承擔。那位教授什麽時候到江城？我親自去機場接他。”
顧沐風的眼神有些閃爍，“那位教授……他不願意來江城，我姐夫告訴我的，他跟教授見了好幾次他才願意治陸先生，但是他在紐約也有不少病人，他不放心那些病人……”
喬諾臉上的笑容慢慢凝固起來。
不願意來江城？也就是說，如果要治病，就要把陸雲錚送到國外去？
可是現在這種情況，老爺子在住院，陸先生在醫院照顧，她和陸夫人也走不了……如果陸雲錚去國外的話，他一個人，怎麽照顧自己？
“這個……”喬諾重新在椅子上坐了下來，一雙眼珠不斷的轉來轉去，終於想到了辦法，“這樣吧，我和雲錚一起去，顧先生，公司那邊……”
“那怎麽行？”喬諾的話都還沒有說完就被顧沐風給打斷了，“現在陸氏這種情況，你怎麽能走？老爺子又在醫院，你要是走了，那別人會怎麽想？”
喬諾卻絲毫也不在意，“不是還有周雲和哲宇嗎？而且我隻不過是陪雲錚去治病，又不是不迴來了……”
顧沐風還是不讚同，“可是陸總的病能不能治好、什麽時候被治好誰也說不準，如果你過去，陸總一時半會兒沒辦法醒，難道你要在那邊一直等到陸總醒為止？”
喬諾抿了唇，不說話了。
不得不說，顧沐風的顧慮還是有一定道理的。
雖然這一年多有沈哲宇和顧沐風的幫助，但是還是有不少人覺得陸氏可能邁不過去這個坎兒，陸氏的股票也總是忽高忽低。
要是接下來自己再離開，還長期逗留在國外，那還不知道別人會說出什麽樣的話，做出什麽樣的猜測來，陸氏的情況也會更加不理想。
但是，如果她不去，那陸雲錚怎麽辦？真的讓陸雲錚一個人在異國他鄉待著嗎？
他醒了以後，也許一個認識的人都不在身邊，那他的心裏該有多難受，多失落？
清楚的看見喬諾臉上的為難，顧沐風低低的歎了一口氣。
“喬諾，你要是相信我，我讓一洋帶著陸總過去，至於紐約那邊，有我姐姐和姐夫在那裏，他們都很喜歡你，也會幫你好好照顧雲錚的，你覺得怎麽樣？”
喬諾沒有立刻答話。
聽起來似乎還不錯。
但是，她還是想跟陸雲錚一起去。
在江城的時候，哪怕陸雲錚每天都以同樣的姿勢躺在病床上，對喬諾的話根本沒辦法做出任何迴應，但是好歹喬諾還能真切的看到他，摸到他。
然而，如果陸雲錚去了國外，那她就不知道什麽時候才能見到他了。
也許等他醒過來了就能見到，可是剛才顧沐風也說了，不一定能醒，也不一定什麽時候醒。
如果他永遠也醒不過來呢？
見喬諾這樣，顧沐風輕歎了一口氣，“唐詩怡現在，也在江城。”
他的聲音不大，卻讓喬諾的後背都僵住了一瞬。
是啊，唐詩怡在江城。
而且，m公司不就有唐詩怡的份嗎？
喬諾握著陸雲錚的手，用陸雲錚的手捧著自己的臉頰，有些無助。
剛剛還幹澀的眼眶突然有些濕潤，她的一滴淚順著眼眶滾落而下，正好落在陸雲錚的指尖上。
圓潤晶瑩的一滴，像極了早晨花園裏花草上的露珠。
充滿了生機，閃耀著光芒。
“我迴去跟家裏商量一下吧。”看著陸雲錚的臉，喬諾最後聲音沉沉的道。
不管怎麽說，家裏還有陸雲錚的好多親人，這種事情，她還是要跟他們商量一下的，總不能自己就把決定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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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沐風點點頭，“如果決定好了，隨時給我電話，我會立刻安排。”
“謝謝。”喬諾迴了兩個字，卻沒有看顧沐風，視線還是牢牢的鎖在陸雲錚的身上。
頭發有些長了，如果真的要去紐約，在那之前，得先剪一剪呢。
顧沐風說了聲“不用客氣”，然後就出去了。
到病房外麵的時候，正好看到張承往這邊走。
張承似乎也沒想到自己居然迴來得這麽是時候，朝著他招了招手，笑容滿麵的問：“顧總，你跟陸太太談完了嗎？”
“剛談完。”迴答了張承的問題，顧沐風問：“張總以前不在鄰市吧？”
張承腳上的步子瞬間停住，正好保持在跟顧沐風同一水平線的位置。
兩人肩膀擦著肩膀，距離有些近。
張承一別頭，正好看到顧沐風的側臉，能清楚分明的看到顧沐風半張臉上的任何細微表情，“顧總這話是什麽意思？”
顧沐風平視著前方，沒有看張承，隻是說著自己了解到的信息：“據我所知，鄰市的張氏雖然有一位張總，但是應該是叫張垚，而不是叫張承。”
他側頭，跟張承的目光對上，“張家確實有一位叫張承的，是張垚的堂兄，以前是在襄城的，也從來沒有去過鄰市。可是去年，張垚在工作上出現了疏忽，張子濤就跟自己的哥哥說了，把張承請了迴來主持大局。”
頓了頓，他突然笑了，“這樣的事，聽起來很巧合，是吧？”
張承微微眯了眯眼。
顧沐風那話聽起來雖然像是說巧合，但是言下卻半點兒也沒有巧合的意思。
張承知道他想說什麽。
其實，不隻顧沐風，不少人都有那樣的想法，隻不過他是張子濤親自接迴來的，所以沒人敢明著說什麽，隻能在私底下議論兩句。
這一年以來，類似的話，張承已經聽過很多遍。
不過他倒不是很在意。父親從小就告訴他，嘴長在別人身上，別人要怎麽說是別人的事，他控製不了。
能控製的，隻有自己的心，不用別人的錯誤來懲罰自己，就是成功。
所以即便現在聽見顧沐風的話，張承也隻是笑了笑，“顧總的意思是想說，張垚的失誤是我設計的？”
顧沐風也不否認，繼續道：“當年你父親和張子濤爭奪家產，後來失敗了，從鄰市離開。他們兩兄弟不和，不過張子濤隻有張垚一個兒子，如果張垚出了什麽差錯，自然是要把公司交到你這個侄子手上。”
畢竟都是姓張的，就算是再不和，也不能拱手把家業讓給別人。
沒等張承答話，顧沐風又出了聲：“這些是我聽說的，畢竟年代久遠，當年到底是怎麽迴事也無從考證。不過這跟我無關，我也不想多問，隻是，有一點……”
往張承那邊側了側，顧沐風把音量降低了一些，卻每一個字都咬得異常清晰：“陸氏現在雖然不比以往，但是也不是你能算計的。”
張承肩膀垮了垮。
怎麽好像所有人都以為他別有用心似的？他不過就是跟陸氏簽了一張合同而已。
“我對打擊別人的公司沒有任何興趣，尤其是陸氏。”張承收拾好心情，又對著顧沐風嬉皮笑臉，“而且，我還得請顧總多照顧呢，那我既然知道顧總對陸氏一直不離不棄，自然不會往槍口上撞，隻是……”
略微猶疑，張承抬手摸了摸下巴，“我聽說陸雲錚昏迷這一年以來，顧總對陸氏一直很照顧，有點意外呢。”
他的話沒有說完。
顧沐風也大概領會到了他的意思，看他一眼，“陸總對我有恩，僅此而已。”
說罷，他便抬腳往前走。
陸雲錚也好，喬諾也好，他們都幫過他。
所以，他幫他們，也是應該的。
其實剛才他對張承的警告也是比較善意的，因為他心裏清楚，陸氏絕對不是張承能夠招惹得起的。
盡管現在的陸氏看起來搖搖欲墜。
但是在看不到的地方呢？誰又知道它到底是什麽樣？
“原來是顧總，久仰久仰。”張承跟顧沐風握了握手，然後就把手伸進了西裝內袋，摸出名片夾，抽出了一張名片來，“顧總，以後還請多多指教。”
顧沐風接過名片看了看，眉心微微皺了皺，卻又很快舒展開來，報以一個微笑，“張總客氣了，希望我們以後能有合作的機會。”
話雖然這麽說，但是還沒等張承迴答，顧沐風就轉向了喬諾，“正好你過來了，我有件事想單獨跟你商量一下。”
聽到“單獨”這兩個字，張承很上道的往後退了一步，“那你們先談，正好我想去外麵轉轉。”
雖然說想在醫院裏轉轉什麽的很奇怪，但是也總比在這兒打擾別人說話的強。
他可不想第一次見麵就讓顧沐風覺得自己半點兒不懂人情世故。
等張承出去了，喬諾問：“什麽事啊？我看你臉色不太對，是很重要的事嗎？”
顧沐風點點頭，然後拉了椅子放在喬諾的身後。
看喬諾坐下了，他這才道：“是這樣的，陸總昏迷以後，我一直在想辦法幫他聯係國外的醫生，之前雖然找過一個醫生過來，他說沒有辦法，不過最近我姐夫幫我找到了另一位教授，也許能把陸總治好。”
喬諾剛剛才在椅子上坐下來，聽見顧沐風的話，立刻又騰的一聲站了起來，睜大了眼睛看著顧沐風，有些難以置信的問：“你說什麽？你是說，雲錚的病……”
看著她的唇角止不住上揚卻又被抑製，顧沐風感覺到她的緊張，點了點頭，“是今天早上我姐夫打電話跟我說的。”
喬諾一下子就笑了出來，“那太好了，顧先生，謝謝你……隻要能治好雲錚，那不管多高的費用我們都願意承擔。那位教授什麽時候到江城？我親自去機場接他。”
顧沐風的眼神有些閃爍，“那位教授……他不願意來江城，我姐夫告訴我的，他跟教授見了好幾次他才願意治陸先生，但是他在紐約也有不少病人，他不放心那些病人……”
喬諾臉上的笑容慢慢凝固起來。
不願意來江城？也就是說，如果要治病，就要把陸雲錚送到國外去？
可是現在這種情況，老爺子在住院，陸先生在醫院照顧，她和陸夫人也走不了……如果陸雲錚去國外的話，他一個人，怎麽照顧自己？
“這個……”喬諾重新在椅子上坐了下來，一雙眼珠不斷的轉來轉去，終於想到了辦法，“這樣吧，我和雲錚一起去，顧先生，公司那邊……”
“那怎麽行？”喬諾的話都還沒有說完就被顧沐風給打斷了，“現在陸氏這種情況，你怎麽能走？老爺子又在醫院，你要是走了，那別人會怎麽想？”
喬諾卻絲毫也不在意，“不是還有周雲和哲宇嗎？而且我隻不過是陪雲錚去治病，又不是不迴來了……”
顧沐風還是不讚同，“可是陸總的病能不能治好、什麽時候被治好誰也說不準，如果你過去，陸總一時半會兒沒辦法醒，難道你要在那邊一直等到陸總醒為止？”
喬諾抿了唇，不說話了。
不得不說，顧沐風的顧慮還是有一定道理的。
雖然這一年多有沈哲宇和顧沐風的幫助，但是還是有不少人覺得陸氏可能邁不過去這個坎兒，陸氏的股票也總是忽高忽低。
要是接下來自己再離開，還長期逗留在國外，那還不知道別人會說出什麽樣的話，做出什麽樣的猜測來，陸氏的情況也會更加不理想。
但是，如果她不去，那陸雲錚怎麽辦？真的讓陸雲錚一個人在異國他鄉待著嗎？
他醒了以後，也許一個認識的人都不在身邊，那他的心裏該有多難受，多失落？
清楚的看見喬諾臉上的為難，顧沐風低低的歎了一口氣。
“喬諾，你要是相信我，我讓一洋帶著陸總過去，至於紐約那邊，有我姐姐和姐夫在那裏，他們都很喜歡你，也會幫你好好照顧雲錚的，你覺得怎麽樣？”
喬諾沒有立刻答話。
聽起來似乎還不錯。
但是，她還是想跟陸雲錚一起去。
在江城的時候，哪怕陸雲錚每天都以同樣的姿勢躺在病床上，對喬諾的話根本沒辦法做出任何迴應，但是好歹喬諾還能真切的看到他，摸到他。
然而，如果陸雲錚去了國外，那她就不知道什麽時候才能見到他了。
也許等他醒過來了就能見到，可是剛才顧沐風也說了，不一定能醒，也不一定什麽時候醒。
如果他永遠也醒不過來呢？
見喬諾這樣，顧沐風輕歎了一口氣，“唐詩怡現在，也在江城。”
他的聲音不大，卻讓喬諾的後背都僵住了一瞬。
是啊，唐詩怡在江城。
而且，m公司不就有唐詩怡的份嗎？
喬諾握著陸雲錚的手，用陸雲錚的手捧著自己的臉頰，有些無助。
剛剛還幹澀的眼眶突然有些濕潤，她的一滴淚順著眼眶滾落而下，正好落在陸雲錚的指尖上。
圓潤晶瑩的一滴，像極了早晨花園裏花草上的露珠。
充滿了生機，閃耀著光芒。
“我迴去跟家裏商量一下吧。”看著陸雲錚的臉，喬諾最後聲音沉沉的道。
不管怎麽說，家裏還有陸雲錚的好多親人，這種事情，她還是要跟他們商量一下的，總不能自己就把決定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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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喬諾迴了兩個字，卻沒有看顧沐風，視線還是牢牢的鎖在陸雲錚的身上。
頭發有些長了，如果真的要去紐約，在那之前，得先剪一剪呢。
顧沐風說了聲“不用客氣”，然後就出去了。
到病房外麵的時候，正好看到張承往這邊走。
張承似乎也沒想到自己居然迴來得這麽是時候，朝著他招了招手，笑容滿麵的問：“顧總，你跟陸太太談完了嗎？”
“剛談完。”迴答了張承的問題，顧沐風問：“張總以前不在鄰市吧？”
張承腳上的步子瞬間停住，正好保持在跟顧沐風同一水平線的位置。
兩人肩膀擦著肩膀，距離有些近。
張承一別頭，正好看到顧沐風的側臉，能清楚分明的看到顧沐風半張臉上的任何細微表情，“顧總這話是什麽意思？”
顧沐風平視著前方，沒有看張承，隻是說著自己了解到的信息：“據我所知，鄰市的張氏雖然有一位張總，但是應該是叫張垚，而不是叫張承。”
他側頭，跟張承的目光對上，“張家確實有一位叫張承的，是張垚的堂兄，以前是在襄城的，也從來沒有去過鄰市。可是去年，張垚在工作上出現了疏忽，張子濤就跟自己的哥哥說了，把張承請了迴來主持大局。”
頓了頓，他突然笑了，“這樣的事，聽起來很巧合，是吧？”
張承微微眯了眯眼。
顧沐風那話聽起來雖然像是說巧合，但是言下卻半點兒也沒有巧合的意思。
張承知道他想說什麽。
其實，不隻顧沐風，不少人都有那樣的想法，隻不過他是張子濤親自接迴來的，所以沒人敢明著說什麽，隻能在私底下議論兩句。
這一年以來，類似的話，張承已經聽過很多遍。
不過他倒不是很在意。父親從小就告訴他，嘴長在別人身上，別人要怎麽說是別人的事，他控製不了。
能控製的，隻有自己的心，不用別人的錯誤來懲罰自己，就是成功。
所以即便現在聽見顧沐風的話，張承也隻是笑了笑，“顧總的意思是想說，張垚的失誤是我設計的？”
顧沐風也不否認，繼續道：“當年你父親和張子濤爭奪家產，後來失敗了，從鄰市離開。他們兩兄弟不和，不過張子濤隻有張垚一個兒子，如果張垚出了什麽差錯，自然是要把公司交到你這個侄子手上。”
畢竟都是姓張的，就算是再不和，也不能拱手把家業讓給別人。
沒等張承答話，顧沐風又出了聲：“這些是我聽說的，畢竟年代久遠，當年到底是怎麽迴事也無從考證。不過這跟我無關，我也不想多問，隻是，有一點……”
往張承那邊側了側，顧沐風把音量降低了一些，卻每一個字都咬得異常清晰：“陸氏現在雖然不比以往，但是也不是你能算計的。”
張承肩膀垮了垮。
怎麽好像所有人都以為他別有用心似的？他不過就是跟陸氏簽了一張合同而已。
“我對打擊別人的公司沒有任何興趣，尤其是陸氏。”張承收拾好心情，又對著顧沐風嬉皮笑臉，“而且，我還得請顧總多照顧呢，那我既然知道顧總對陸氏一直不離不棄，自然不會往槍口上撞，隻是……”
略微猶疑，張承抬手摸了摸下巴，“我聽說陸雲錚昏迷這一年以來，顧總對陸氏一直很照顧，有點意外呢。”
他的話沒有說完。
顧沐風也大概領會到了他的意思，看他一眼，“陸總對我有恩，僅此而已。”
說罷，他便抬腳往前走。
陸雲錚也好，喬諾也好，他們都幫過他。
所以，他幫他們，也是應該的。
其實剛才他對張承的警告也是比較善意的，因為他心裏清楚，陸氏絕對不是張承能夠招惹得起的。
盡管現在的陸氏看起來搖搖欲墜。
但是在看不到的地方呢？誰又知道它到底是什麽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