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雲錚的身材一直都保持得很好，他就這麽從後麵抱著喬諾，喬諾能夠清晰的感覺到他堅硬的胸肌和腹肌。
一瞬間，喬諾有些晃神，就連身體都不受控製的跟著顫抖了一下。
陸雲錚就這麽靠著她，從後麵抱著她，感受著她身體的柔軟，溫熱的水淋在兩人的身上，從肌膚上一寸一寸的滑落，營造出了跟平時不一樣的氛圍和極度的曖昧。
喬諾動了動胳膊，見陸雲錚沒有要放開她的意思，便開了口：“雲錚，我們……”
然而，她的話還沒有說完，陸雲錚就道：“你跟顧沐風認識？”
喬諾微微怔了怔。
在陸宅的客廳她就感覺到了，當時唐心怡突然說起顧沐風是故意的，就是為了讓陸雲錚誤會。
現在看來，她的目的還真的達到了。
沒有聽到喬諾的迴答，陸雲錚有些不滿，把她的身子箍得緊了一些，又問：“你們在京城的時候，就已經見過了？”
唐詩怡就要和陸雲錚結婚了，喬諾不想在這個時候說唐心怡的壞話，免得陸雲錚以為她是故意的，所以便沒有提起唐心怡，隻是含糊的答道：“在京城的時候我遇到點兒麻煩，是顧先生幫了我。”
“那今天，他去燈會是特地去找你的？”陸雲錚又問。
喬諾背對著陸雲錚被抱著，雖然看不到陸雲錚臉上的表情，但是聽見他說話的語氣，也馬上猜到他是生氣了，趕緊解釋道：“不是的，我沒有……我是要帶著景禹去玩的，怎麽可能跟別人約了在那兒見麵？”
其實，哪怕不用喬諾說，陸雲錚也知道，她不可能會這麽笨。
但是隻要想到在燈會上，喬諾和顧沐風那麽遙遙相望的模樣，他就覺得不舒服。
把頭埋在喬諾雪白的脖頸間，在她細膩的肌膚上吻出了一個紅紅的印子來，陸雲錚這才低沉著聲音道：“以後，離別的男人遠一點，包括穀智野。”
說話間，他已經抬起了喬諾的一條腿。
沒想到陸雲錚會這麽突然，喬諾低唿了一聲，卻也知道反抗沒用，但是隻要一想到那天顧沐風跟自己說的話，她就覺得怎麽都不舒服。
“雲錚，你不是要跟唐詩怡結婚了嗎？那我們……”
“我跟她的事，你不用管。”陸雲錚咬著牙關，久違的感覺讓他渾身都像是過了電一般，和著粗重的喘息聲，他就連說話的聲音，都帶著幾分顫抖，“你隻要記住，你是我的女人，我要，你就要給。”
掐著喬諾的下巴，迫使她扭頭看著自己，陸雲錚又補充了一句：“而且，身體也好，心也好，你都隻能給我，不能給別的男人。”
喬諾抿緊了唇，不讓自己發出一點兒聲音來。
她和陸雲錚之間的力氣相差太多，她沒有辦法躲開，隻能通過這樣的辦法來無聲反抗。
可陸雲錚顯然是看穿了她的用心，邪魅的勾了勾唇以後，力道比剛才更大，喬諾支撐不住，終於還是喊了出來，陸雲錚這才滿意了一些。
結束的時候，喬諾整個人沒有了力氣，隻能任由陸雲錚把她的身體擦幹，抱她出去放在床上。
理了理喬諾的頭發，陸雲錚又問：“你跟穀智野，之前見過？”
“嗯。”喬諾垂著眼皮，不想看陸雲錚，“前幾天我偶然遇見過他一次。”
陸雲錚微微點頭，算是接受了這個答案。
埋首，在喬諾的唇上吻了吻，陸雲錚把自己在浴室裏說過的話，又重複了一遍：“記住，跟別的男人保持距離。”
說罷，他就開始穿衣服。
看著陸雲錚的動作，喬諾蹙了蹙眉，猶豫了好一會兒之後，還是大著膽子問：“陸雲錚，我們這樣，算什麽？”
陸雲錚正在扣扣子的動作一頓，扭過頭來，漆黑的眸子就那麽看著她。
她明明隻是安靜的躺在床上跟他對視著，模樣看起來乖巧極了，但是在陸雲錚看來，她就像是在不甘，在抗爭。
俯下身去，雙手撐在喬諾的身體兩側，陸雲錚的聲音有些沙啞的問：“你覺得呢？”
喬諾抿了抿唇，突然覺得自己是瘋了。
外麵的人議論她，中傷她，那都不是一天兩天了，她早就應該習慣了才是。
可是怎麽就會因為顧沐風的幾句話，就讓她敢跟陸雲錚問出這樣的問題？
而且，當初留在陸雲錚的身邊，也是她心甘情願的，就算是欠了錢，就算離了陸雲錚就沒有了活路，但是終歸也是她自願留下來的。
更何況，她還有母親，還有兒子……
想起唐心怡兩個小時前跟自己說的話，喬諾轉開了目光，看著窗外一片漆黑的夜色，還是問道：“你快要把唐詩怡接迴來了，不是嗎？”
沒等陸雲錚迴答，她就又出了聲：“你把唐詩怡接迴來，你跟唐詩怡結婚，你讓景禹管她叫媽媽，那到時候，你準備怎麽安排我呢？我還是留在你的身邊，還是做你的玩物，做景禹的家庭老師嗎？”
看著身下女人卷翹的睫毛在下眼瞼投下的一圈陰影，陸雲錚沒有答話。
她此刻明明是看著別的方向，但是他還是在她的眼中，看到了那麽明顯的落寞。
是啊，她是應該落寞的，景禹是她的親生兒子，卻隻能做她的學生。要是她不知道也就算了，偏偏她現在什麽都知道了。
這叫什麽？這叫悲劇。
可是，這樣的悲劇，不是她當初自己釀成的嗎？種什麽因，得什麽果，她有什麽資格朝著自己興師問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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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笑了一聲，陸雲錚問：“你是覺得，我要跟唐詩怡結婚，所以你的心裏不好受？”
喬諾紅潤的唇，抿成了一條薄線，沒有出聲。
不過，對於陸雲錚來說，她出不出聲都無所謂。
用手捏住她的下巴，將她的臉轉了一個方向，迫使她看著自己，陸雲錚的臉上，掛著似有若無的笑意，又問：“那你想沒想過，當初你一扭臉就嫁給莫少司的時候，我是什麽心情？”
“我……”
喬諾本來想說，當初明明就是你一走了之，又和唐詩怡在一起了，喬氏又出了問題，我沒有辦法，所以才會嫁給莫少司。
但是她才剛剛開口，就又看見陸雲錚動了唇：“你都有過別的男人了，我有別的女人，你又有什麽好在乎的？”
拇指指腹從喬諾的唇上細細撫摸，像是為了故意羞辱她似的，陸雲錚慢悠悠的又道：“詩怡善解人意，知書達理，就算以後你還是跟現在一樣，繼續做我的情婦，她也不會多說什麽。再想想你的那個前夫，居然帶著他老媽到我的別墅裏捉奸，喬諾，你是因為我找的人比你找的出色太多，所以覺得不平衡了吧？”
明明他說話的聲音並不大，明明兩個人之間的距離靠得那麽近，可是那樣的話聽在喬諾的耳朵裏，竟讓喬諾覺得好像這個人和她相隔萬裏，而那些輕飄飄的話，也像是一記一記的重錘，重重的敲打在喬諾的心上。
原來他是這麽想的，他雖然要跟別人結婚了，但是她也嫁過莫少司，所以這是公平的。
而且，跟莫少司比起來，唐詩怡要大度得多，甚至大度到了可以接受她這個情婦的存在。
此時此刻，她不僅像一個玩物，更像是一個笑話。
“陸雲錚，你一定要這麽對我嗎？”喬諾看著陸雲錚的眼睛，帶著虛弱的光，“你覺得這麽傷害我，讓你的心裏覺得過癮嗎？”
“對，很過癮。”陸雲錚說著，臉上居然還帶上了得意的笑，“喬諾，你放心，我以後會讓詩怡好好待你。”
說罷，又在喬諾的側臉上吻了一下，陸雲錚整理好自己的衣服，邁著大步就出了房間。
看著陸雲錚的背影徹底消失，喬諾扯著嘴角笑了，與此同時，她的眼角又流下了兩行淚，順著臉頰，滾入發絲中，消失不見。
她突然覺得自己很傻，不是一般的傻。
陸雲錚不是早就已經說過了嗎？她隻不過是一個情婦而已，可是今天，她居然還跟他問這樣的問題，這不是自取其辱嗎？
最後得到這樣一個迴答，也確實是活該。
側過了身，喬諾用被子遮住自己的身體，重重的闔上了雙眼。
……
陸雲錚從聆水居的別墅裏出來以後，並沒有立刻迴陸宅，而是在車裏坐了好一會兒，雙手就那麽搭在方向盤上，麵無表情的看著前方無盡的黑夜中那一盞微弱的孤燈。
去年年底，在京城老宅的時候，他明明跟唐太太說好，端午之前把唐詩怡接迴來就算完。
可是這次迴京城過年的時候，唐先生親自上門，要求他把時間提前，加上唐太太一直在旁邊淚眼朦朧的說這幾年他們老兩口連女兒一麵都沒有見過，有多心疼有多可憐，說得陸夫人心軟了也就算了，偏偏連陸老爺子都覺得繼續這麽下去有點兒說不過去。
於是，雙方的長輩就這麽達成了共識，讓他提前一個月把唐詩怡給接迴來。
當時隻有唐家和陸家兩家人在，喬諾不可能知道，除非……
腦海裏突然閃過的，是在陸宅，他下樓之前唐心怡和喬諾站在一起說的話。
當時唐心怡或許是看見了他，所以故意說了顧沐風的事，為的是挑撥他和喬諾之間的關係。
那麽，她也就很有可能在自己還沒下樓的時候，跟喬諾說了別的什麽。
想起這些，陸雲錚猛地踩了一腳油門。
一瞬間，喬諾有些晃神，就連身體都不受控製的跟著顫抖了一下。
陸雲錚就這麽靠著她，從後麵抱著她，感受著她身體的柔軟，溫熱的水淋在兩人的身上，從肌膚上一寸一寸的滑落，營造出了跟平時不一樣的氛圍和極度的曖昧。
喬諾動了動胳膊，見陸雲錚沒有要放開她的意思，便開了口：“雲錚，我們……”
然而，她的話還沒有說完，陸雲錚就道：“你跟顧沐風認識？”
喬諾微微怔了怔。
在陸宅的客廳她就感覺到了，當時唐心怡突然說起顧沐風是故意的，就是為了讓陸雲錚誤會。
現在看來，她的目的還真的達到了。
沒有聽到喬諾的迴答，陸雲錚有些不滿，把她的身子箍得緊了一些，又問：“你們在京城的時候，就已經見過了？”
唐詩怡就要和陸雲錚結婚了，喬諾不想在這個時候說唐心怡的壞話，免得陸雲錚以為她是故意的，所以便沒有提起唐心怡，隻是含糊的答道：“在京城的時候我遇到點兒麻煩，是顧先生幫了我。”
“那今天，他去燈會是特地去找你的？”陸雲錚又問。
喬諾背對著陸雲錚被抱著，雖然看不到陸雲錚臉上的表情，但是聽見他說話的語氣，也馬上猜到他是生氣了，趕緊解釋道：“不是的，我沒有……我是要帶著景禹去玩的，怎麽可能跟別人約了在那兒見麵？”
其實，哪怕不用喬諾說，陸雲錚也知道，她不可能會這麽笨。
但是隻要想到在燈會上，喬諾和顧沐風那麽遙遙相望的模樣，他就覺得不舒服。
把頭埋在喬諾雪白的脖頸間，在她細膩的肌膚上吻出了一個紅紅的印子來，陸雲錚這才低沉著聲音道：“以後，離別的男人遠一點，包括穀智野。”
說話間，他已經抬起了喬諾的一條腿。
沒想到陸雲錚會這麽突然，喬諾低唿了一聲，卻也知道反抗沒用，但是隻要一想到那天顧沐風跟自己說的話，她就覺得怎麽都不舒服。
“雲錚，你不是要跟唐詩怡結婚了嗎？那我們……”
“我跟她的事，你不用管。”陸雲錚咬著牙關，久違的感覺讓他渾身都像是過了電一般，和著粗重的喘息聲，他就連說話的聲音，都帶著幾分顫抖，“你隻要記住，你是我的女人，我要，你就要給。”
掐著喬諾的下巴，迫使她扭頭看著自己，陸雲錚又補充了一句：“而且，身體也好，心也好，你都隻能給我，不能給別的男人。”
喬諾抿緊了唇，不讓自己發出一點兒聲音來。
她和陸雲錚之間的力氣相差太多，她沒有辦法躲開，隻能通過這樣的辦法來無聲反抗。
可陸雲錚顯然是看穿了她的用心，邪魅的勾了勾唇以後，力道比剛才更大，喬諾支撐不住，終於還是喊了出來，陸雲錚這才滿意了一些。
結束的時候，喬諾整個人沒有了力氣，隻能任由陸雲錚把她的身體擦幹，抱她出去放在床上。
理了理喬諾的頭發，陸雲錚又問：“你跟穀智野，之前見過？”
“嗯。”喬諾垂著眼皮，不想看陸雲錚，“前幾天我偶然遇見過他一次。”
陸雲錚微微點頭，算是接受了這個答案。
埋首，在喬諾的唇上吻了吻，陸雲錚把自己在浴室裏說過的話，又重複了一遍：“記住，跟別的男人保持距離。”
說罷，他就開始穿衣服。
看著陸雲錚的動作，喬諾蹙了蹙眉，猶豫了好一會兒之後，還是大著膽子問：“陸雲錚，我們這樣，算什麽？”
陸雲錚正在扣扣子的動作一頓，扭過頭來，漆黑的眸子就那麽看著她。
她明明隻是安靜的躺在床上跟他對視著，模樣看起來乖巧極了，但是在陸雲錚看來，她就像是在不甘，在抗爭。
俯下身去，雙手撐在喬諾的身體兩側，陸雲錚的聲音有些沙啞的問：“你覺得呢？”
喬諾抿了抿唇，突然覺得自己是瘋了。
外麵的人議論她，中傷她，那都不是一天兩天了，她早就應該習慣了才是。
可是怎麽就會因為顧沐風的幾句話，就讓她敢跟陸雲錚問出這樣的問題？
而且，當初留在陸雲錚的身邊，也是她心甘情願的，就算是欠了錢，就算離了陸雲錚就沒有了活路，但是終歸也是她自願留下來的。
更何況，她還有母親，還有兒子……
想起唐心怡兩個小時前跟自己說的話，喬諾轉開了目光，看著窗外一片漆黑的夜色，還是問道：“你快要把唐詩怡接迴來了，不是嗎？”
沒等陸雲錚迴答，她就又出了聲：“你把唐詩怡接迴來，你跟唐詩怡結婚，你讓景禹管她叫媽媽，那到時候，你準備怎麽安排我呢？我還是留在你的身邊，還是做你的玩物，做景禹的家庭老師嗎？”
看著身下女人卷翹的睫毛在下眼瞼投下的一圈陰影，陸雲錚沒有答話。
她此刻明明是看著別的方向，但是他還是在她的眼中，看到了那麽明顯的落寞。
是啊，她是應該落寞的，景禹是她的親生兒子，卻隻能做她的學生。要是她不知道也就算了，偏偏她現在什麽都知道了。
這叫什麽？這叫悲劇。
可是，這樣的悲劇，不是她當初自己釀成的嗎？種什麽因，得什麽果，她有什麽資格朝著自己興師問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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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諾紅潤的唇，抿成了一條薄線，沒有出聲。
不過，對於陸雲錚來說，她出不出聲都無所謂。
用手捏住她的下巴，將她的臉轉了一個方向，迫使她看著自己，陸雲錚的臉上，掛著似有若無的笑意，又問：“那你想沒想過，當初你一扭臉就嫁給莫少司的時候，我是什麽心情？”
“我……”
喬諾本來想說，當初明明就是你一走了之，又和唐詩怡在一起了，喬氏又出了問題，我沒有辦法，所以才會嫁給莫少司。
但是她才剛剛開口，就又看見陸雲錚動了唇：“你都有過別的男人了，我有別的女人，你又有什麽好在乎的？”
拇指指腹從喬諾的唇上細細撫摸，像是為了故意羞辱她似的，陸雲錚慢悠悠的又道：“詩怡善解人意，知書達理，就算以後你還是跟現在一樣，繼續做我的情婦，她也不會多說什麽。再想想你的那個前夫，居然帶著他老媽到我的別墅裏捉奸，喬諾，你是因為我找的人比你找的出色太多，所以覺得不平衡了吧？”
明明他說話的聲音並不大，明明兩個人之間的距離靠得那麽近，可是那樣的話聽在喬諾的耳朵裏，竟讓喬諾覺得好像這個人和她相隔萬裏，而那些輕飄飄的話，也像是一記一記的重錘，重重的敲打在喬諾的心上。
原來他是這麽想的，他雖然要跟別人結婚了，但是她也嫁過莫少司，所以這是公平的。
而且，跟莫少司比起來，唐詩怡要大度得多，甚至大度到了可以接受她這個情婦的存在。
此時此刻，她不僅像一個玩物，更像是一個笑話。
“陸雲錚，你一定要這麽對我嗎？”喬諾看著陸雲錚的眼睛，帶著虛弱的光，“你覺得這麽傷害我，讓你的心裏覺得過癮嗎？”
“對，很過癮。”陸雲錚說著，臉上居然還帶上了得意的笑，“喬諾，你放心，我以後會讓詩怡好好待你。”
說罷，又在喬諾的側臉上吻了一下，陸雲錚整理好自己的衣服，邁著大步就出了房間。
看著陸雲錚的背影徹底消失，喬諾扯著嘴角笑了，與此同時，她的眼角又流下了兩行淚，順著臉頰，滾入發絲中，消失不見。
她突然覺得自己很傻，不是一般的傻。
陸雲錚不是早就已經說過了嗎？她隻不過是一個情婦而已，可是今天，她居然還跟他問這樣的問題，這不是自取其辱嗎？
最後得到這樣一個迴答，也確實是活該。
側過了身，喬諾用被子遮住自己的身體，重重的闔上了雙眼。
……
陸雲錚從聆水居的別墅裏出來以後，並沒有立刻迴陸宅，而是在車裏坐了好一會兒，雙手就那麽搭在方向盤上，麵無表情的看著前方無盡的黑夜中那一盞微弱的孤燈。
去年年底，在京城老宅的時候，他明明跟唐太太說好，端午之前把唐詩怡接迴來就算完。
可是這次迴京城過年的時候，唐先生親自上門，要求他把時間提前，加上唐太太一直在旁邊淚眼朦朧的說這幾年他們老兩口連女兒一麵都沒有見過，有多心疼有多可憐，說得陸夫人心軟了也就算了，偏偏連陸老爺子都覺得繼續這麽下去有點兒說不過去。
於是，雙方的長輩就這麽達成了共識，讓他提前一個月把唐詩怡給接迴來。
當時隻有唐家和陸家兩家人在，喬諾不可能知道，除非……
腦海裏突然閃過的，是在陸宅，他下樓之前唐心怡和喬諾站在一起說的話。
當時唐心怡或許是看見了他，所以故意說了顧沐風的事，為的是挑撥他和喬諾之間的關係。
那麽，她也就很有可能在自己還沒下樓的時候，跟喬諾說了別的什麽。
想起這些，陸雲錚猛地踩了一腳油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