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在暗處的薑嵐暗戳戳的打量著太子,嗯,顏值九十分,身材九十五分,人中龍鳳四個字就像專門為他而生,一看就是男主該有的配置。


    可惜,這個小世界裏的人外形得分再高,內裏沒一個是不帶毒的。


    太子把齊成鈺引到一旁的偏殿,隔離了觥籌交錯間的吵鬧,殿裏早有備好的一桌酒席,殿中央還有宮伶翩翩起舞,齊成鈺不知怎的想起了那日阿嵐在廳中婀娜起舞的場景。


    “成鈺?怎麽了,近日看你都是恍恍惚惚的。”


    太子聲音溫和,聽起來像是個沒有半點鋒芒的人,不過誰都知道這一切都是假象,齊成鈺迴神,搖搖頭。


    太子也不追究,落了座後輕拍了拍手,一道聘婷嫋嫋的身影信步而來,少女麵容清麗絕倫,一襲白衣更顯她縹緲似仙。


    “臣女參見殿下,殿下萬安。”


    偷偷摸摸跟了過來的薑嵐撇嘴,姑娘,在皇帝的壽宴上穿白的真的合適嘛,哦,你換了衣服才過來的?姑娘你心真大。


    太子含笑讓她起身,對眉微皺的齊成鈺道:“孤聽聞成鈺幼時曾在京郊遇險幸得嶽小姐所救,成鈺也知嶽尚書剛給孤辦成了件大事,孤就允了嶽尚書一個要求……嶽小姐說前些日子與成鈺有些誤會有了罅隙因此想要和成鈺解釋,不知成鈺意下如何。”


    嶽晚瀟跟著盈盈一拜,與太子隔著不遠不近的距離坐在同一邊,素手拿起桌上早就備好的酒杯,脫俗出塵的“仙子”眼裏滿含歉意,聲聲柔柔的,比以往多了絲軟糯,看得太子看她的眼睛是越來越亮。


    “齊公子,晚瀟前些日子不該和你的侍女意氣用事的,晚瀟當時說的話多有不妥,晚瀟自行罰酒三杯賠罪。”


    齊成鈺口不能言,他隻是靜靜的看著她唱獨角戲,什麽反應都沒給她,她也不在意,落落大方的喝完了三杯酒,然後朝太子誠懇的道謝。


    太子倒是越來越欣賞她了,一個大家小姐和侍女相爭是有點失了臉麵,不過對方隻是一個小小的侍女她完全可以不用計較,就算真把那不敬她的侍女教訓了再發賣成鈺也是沒話說的,他試探過也略微查過了,她千方百計搭上他竟真的隻是為了給齊成鈺道歉,這個女人還是太善良了。


    “齊公子,晚瀟已經自罰三杯,你還是不認同晚瀟的道歉麽?”


    柔弱的女人,總是惹人憐愛的。嶽晚瀟眼裏漸漸聚了水,看得太子生起一股憐香惜玉之情,看著沒反應的齊成鈺帶了點責備:“成鈺,既然嶽小姐曾與你有救命之恩,想來她之前也是別無他意的,不如你也飲一杯安了她的心吧。”


    喝吧,也安了孤的心,作為孤的智囊、孤的摯交好友,還有誰比你更有噱頭讓孤到父皇跟前嚼舌根呢,明明在孤麵前一副要為孤肝腦塗地的樣子卻在私底下和三皇弟勾勾搭搭,既然如此就別怪孤無情了。到時候再讓皇後加把火,你和三皇弟孤就一起把你們解決了……你從小自負聰明,一直以為自己藏得深,卻不知孤一切都了如指掌。


    至於被利用了的嶽晚瀟?太子把目光移向她,反正是她央著刑部尚書求到他跟前來的,也罷,她容貌拔尖,看在她在眾貴女中難得的是個善良之人的份上,東宮良娣還有一個空缺。


    齊成鈺精明,這杯酒這麽多人想他喝下怕是裏邊暗藏玄機,但是太子發話了他是不能不從的,桌子底下誰也看不見的手動了動,麵上的表情也換了換,作出一副“也應如此”的樣子,另一邊手才拿起麵前早就倒好的酒杯,緩緩湊近他紅潤的唇。


    太子心中勝券在握,麵上還是溫潤的笑,酒杯已到麵色如常的齊成鈺的唇邊了,他嘴角的笑更深了一些,然而在齊成鈺就差仰頭一飲時,幺蛾子出現了。


    “奴婢拜見太子,殿下金安。”


    齊成鈺聽到這個熟悉的聲音動作一僵,太子極其不悅的往下掃了眼壞事的人。


    拜在下首的女子頭上隻挽了個簡單的發髻,上頭隻插了兩根玉釵,一身淡紫衣裙,看起來幹淨利落,待他讓她起身她抬起頭來時,饒是見慣美色的他唿吸也窒了窒。


    宮中曆來是美女的聚集地,傾國傾城的寵妃更是出過好幾個,但是眼前的女人無邊的豔色中天生帶著點男人都想征服的野性,和被宮裏打磨得失了棱角的美人是不同的。


    再看身邊的清水出芙蓉的嶽晚瀟,感覺她身上的“仙氣”都淡了幾分,兩人一個似紅牡丹一個似白玫瑰,同樣各有妍處,若是兩者並到一起,就算你愛的是高雅的白玫瑰,但人的第一感官總是會先去注意顏色濃烈的紅色牡丹。


    和太子的驚豔不同,嶽晚瀟一見到薑嵐就繃緊了身體,她沒想到卻去麵具的她容貌這麽出色,但她沒敢出聲,她不自在的挪了挪身子,脖子上仿佛還殘留那日在巷子裏被扼住的陰涼感。


    薑嵐不理會太子和嶽晚瀟的目光,眼睛一直看著齊成鈺,眼裏明明白白的寫著“我好委屈”四個大字。


    齊成鈺心裏簡直氣得要死,好不容易在風雨欲來時把她送走,沒想到她又迴來做攪事精,盯她的表情簡直可以算是兇狠。


    太子剛想開口說話就被薑嵐搶了先,隻見她速度快得看不清的奪過齊成鈺手裏的酒杯就往嘴裏灌,太子和齊成鈺兩個男人都來不及阻止,嶽晚瀟在背著太子偷偷換了壺裏的酒時,早就猜到會有這麽個畫麵,自是樂見其成。


    【警報!警報!宿主請注意,酒中含有劇毒,喝下後十分鍾之內得不到有效醫治就會喪命!】


    薑嵐在係統的第三次警報刷屏中放下已無液體的酒杯,像以往的任何一次一樣站在他身側,笑著說:“公子,你的身體不能飲酒,和嶽小姐的矛盾也是因阿嵐而起,這杯酒由阿嵐代公子喝了。”


    她還是記憶中溫柔的樣子,仿佛方才短暫暴露出來的野性不過是場幻覺,齊成鈺不管太子越來越黑的臉色,仰頭看她,眼裏看她時首次露出了擔憂的神色,他不知道,那杯酒裏到底被放了什麽東西。


    嶽晚瀟顰眉,假裝不虞的說道:“齊嵐姑娘,當真是忠心得很,我若是想害齊公子小時候又何必救他。”


    瞧瞧,賊喊捉賊的最高境界。


    薑嵐懶得理她,她自是知道‘齊嵐’的容貌有多出色的,原劇情裏太子對嶽晚瀟的印象不就是先“哦媽媽這是我見過最美的女人了”才是“噢爸爸這是見過最善良優雅的女人了”的嘛,那就給他看看更漂亮的在哪裏,當沒了“最”字這個光環,且看太子是否還對她依舊如此上心,這,也算是她給偷偷把齊成鈺酒裏的□□給換了另一種的嶽晚瀟其中一個“謝禮”。


    太子本來運籌帷幄的心也被這變故弄得臉色不太好看,但薑嵐動作太快他根本沒來得及反應酒就沒了,不過酒不是還多的是麽,他微笑,招了個宮女給齊成鈺倒酒,笑說:“與成鈺相識多年竟不知你身邊藏有這等絕色,讓一個女人幫擋酒可不是你的作風,來,我們……”


    太子的話還沒說完,就聽“噗”的一聲,剛拿起的酒杯裏,濺入了一滴暗紅的鮮血。


    齊成鈺及時的撈住要倒下的身影,她的嘴角和衣襟沾滿了她噴出來顏色紅得發黑的血液,臉上的紅潤已被蒼白取代,眼裏已沒了原先的流光溢彩,他突然覺得心慌,很久沒有過的恐懼之意向他襲來,他張著嘴想喊她的名字,出來的卻隻是有些低啞“啊啊”的音。


    薑嵐隻感覺腹中又疼又辣,就像一邊被刀狠狠的劃著裏邊的肉又一邊被大火燒著一樣,她能清楚的感覺到她的內髒正在快速的被腐蝕,疼得厲害,嘴裏的說出的話也讓人不太辨認的出。


    “公子你(快喊太醫啊)……(要是我有)事,你……(給我把現在笑得燦爛的嶽晚瀟那個碧池跺去喂魚我就死得)安…心…了!”


    然後,因為括號裏的內容齊成鈺都沒聽清,被他腦補成了“公子你沒事就好,你好好的我就放心了”。


    齊成鈺的心一下子亂了,想告訴她“別擔心我會治好你”還想吼她“你怎麽這麽傻”,出口的還是“啊啊”的聲音。


    失去過才懂得以前擁有的多麽寶貴,現在的齊成鈺哪裏還有之前薄情寡意的樣子。


    薑嵐已被疼痛折磨得無暇他顧,整個人都是迷迷糊糊的,隻想著那趙大人可別讓她失望才好,然後就徹底昏了過去。


    這邊太子隻是頓了頓,立刻佯怒道:“來人速去傳太醫!禁衛軍快速封鎖景晨宮,鎖上宮門禁止任何人出入。”


    宮人立刻領命出去辦差。


    不,不對,他安排的藥是一炷香之後才起效的,辦事的都是他心腹中的心腹不可能有偏差,除非是有人知道了什麽想將計就計,他下意識的朝齊成鈺看去,卻有趣的見到萬事不上心的齊成鈺第一次這麽慌亂惶恐,排除齊成鈺後眼角的餘光掃向嶽晚瀟,這個女人臉上的擔憂和害怕不似作假。


    太子想不通就暫且放下,又喊了個宮人來,不再猶豫的說道:“即刻把這件事去上報給皇上。”


    雖然與計劃有所偏差,效果肯定不如想象中的要好,不過,能利用的就該繼續利用。


    齊成鈺抱著已不省人事的薑嵐,心中和太子產生了一模一樣的想法:不聽話的亂長出來的枝葉,就該趁早剪去。


    ☆、第十九章  公子有毒7


    “係統,任務失敗了會怎樣?”


    【宿主在任務世界中第一次任務失敗或是數據人物死亡將會發出一級警告,作為警戒,宿主在進入第二個任務世界時將會比正常進入時間的時間段推後,既任務難度提升,第二次任務失敗或是數據人物死亡將會自動觸發未知世界未知任務。】


    未知世界未知任務?雖然看起來充滿挑戰性但是未知的東西總是有點可怕的,也就是說她最好不要在做任務時輕易死亡,薑嵐倒不是有多意外,畢竟人總要為自己做過的事情付出代價。不過想起當時毒/酒入腸後那種鑽心的疼痛,現在才有點點後怕起來,但當時的情況卻容不得她再想出更好的辦法,齊成鈺心性太敏感,輕易入不得他心。


    別說他那種性格該有個呆白甜傻乎乎的溫暖他,嗬嗬噠,不要說讓他起“噢天啊這個女人就像顆小太陽讓我情不自禁想和她啪啪啪”的心了,這樣的女人根本活不到跟他麽麽噠。


    她現在應該是重傷昏迷狀態,身體動彈不能但腦子很清醒,甚至能感覺到齊成鈺每天都來看望她,他沒發出任何動靜身體也沒觸碰到她,奇怪的是她就是能感覺到他就在身邊,靜靜的陪著自己。


    她躺的這半個多月裏發生了很多事,比如托她中毒的福,三皇子在酒裏下毒意圖謀害太子證據確鑿,被震怒的皇帝當場消去皇籍,還怕太子恨意難消下手殘害手足的給發落到離京都遠遠的地方,還比如太子的心腹刑部尚書嶽正良被多個禦史大夫彈劾貪墨銀兩高達數十萬兩,此事尚在進一步的核查中。


    不過,趙之瑞有她之前給他的一份嶽正良受賄明細表,相信太子也保他不了多久,這一次太子和三皇子可謂是兩敗俱傷。


    薑嵐想輕笑,不過是螳螂捕蟬黃雀在後,太子自以為是獵者,真正收益的卻另有其人。


    然後,她就聽到了窗戶被打開的輕響,她消息的來源→齊侯爺,又在半夜偷偷摸過來了,每天都是在這個時間,比點卯還準時。


    細不可聞的腳步聲,齊奐安的身手極好,小心一點也是能瞞過齊成鈺精挑細選的手下。


    然後,人前不苟言笑的齊侯爺站在她床前深情款款的喚她:“阿嵐,我又來看你了。”


    之後齊侯爺坐在她的床邊,偷吃豆腐的握著她的手絮絮叨叨的說起了男人間才會說的各種政事上的事情。


    ……說起這朵家生的桃花薑嵐也是既心塞又無奈,不是每個世界都有適合她的、剛剛恰好在她來的這個時間點因意外死去,主人又願意提供給她們的軀體,所以為了不突兀的出現被這個世界的規則所排斥,係統在任務世界裏弄出了由她的數據擬生的數據人物,這也是薑嵐目前為止唯一能感受到來自係統的金手指。


    這個數據人物作為預備她到來而準備的存在,隻除了感情係統不完全之外和正常人沒什麽不同,數據人物的意識和思維來自於係統自作主張從她靈魂裏抽取出來的將近一半魂魄,跟隨自然規則從幼年期成長,直到她到來之後與另一半靈魂合二為一。


    數據人物是她也不是她,說來複雜暫不細表,各魂各態,總之她是沒有數據人物時的記憶和同樣的思維方式的,所以……對於這位侯爺天天半夜摸到她這裏來,還時不時摸摸她小手摸爽了還不打賞的流氓行為,她要是能掌控身體就非得報複性的跑去床咚他弟弟十幾次不可!而且被他摸手時人皮疙瘩多得都能拿來研究和製作生化武器了好嗎。


    天知道沒有感情的齊嵐是怎麽撩得這麽大隻齊侯爺上鉤的○| ̄|_……以往不說到三更不歇口的男人突兀的停了下來,她的心跟著一緊,那種齊成鈺在身邊的感覺又出現了。


    “齊二公子,夜深人靜還不歇下夜闖女子閨房做甚。”


    真·夜闖女子閨房·侯爺眼神蔑視,霸道侯爺氣場全開,賊喊捉賊說得賊順溜。


    薑嵐這才真的確定之前不是幻覺,齊成鈺真的每天都來看她,然後是輕微的聲響,應該是齊成鈺掏紙筆寫字的聲音,隻是侯爺你酷愛撒開人家的手呀,她還不想事後被齊成鈺剁了這隻能飛快的剝蝦剝蟹的小爪子!


    “哦?可是齊二公子,永昌侯府和阿嵐我都勢在必得。”


    不知齊成鈺寫了什麽,齊侯爺不僅不放開她的手,還略帶怒氣和示威的摩擦了兩下,隨即感覺周身一冷,她被捉住的那隻手更是冷氣聚集地。


    四周靜得出奇,比之無人的安靜多了絲死寂又暗含波濤洶湧。


    她明顯的察覺到他們似乎在進行一場談判,兩人此時正處在互不相讓的僵持狀態,而且她似乎還被歸為籌碼一類,她也跟著忐忑,薑嵐再了解齊成鈺不過,在她還沒被他真正的放在心上時,不管她為他擋多少次毒/酒,他都能在他需要時把她推出去換取更有利的利益。


    能“賣”過第一次,就會有第二次,或許他會舍不得一陣子,不過對於他來說這種舍不得,實在太輕微。


    也不知那晚他們兄弟二人最後誰輸誰贏,讓她鬆口氣的是齊侯爺倒是沒在大半夜時爬她的窗了,薑嵐能下床走動時已是冬天,紛紛白雪覆蓋住竹園,竹子都成了被雪裹住的形態各異的冰柱,倒也是副好景。


    齊成鈺顯然在召集屬下中的頭目吩咐事情,她和那些人曾是比肩的同事也曾是你死我活的競爭對手,躺了幾個月休養的她已經不能再被列入其中,她識趣的候在亭子外頭,等人都散盡才進去把懷裏的裘衣搭在他肩上。


    “天寒地凍,公子注意保暖。”


    他正烹雪煮茶,係好裘衣的帶子後指了指旁邊的石凳示意她坐下,她也不客氣,隨他一起在怡人的茶香中聽雪飄落,品著茶中清冽。


    對於方才他所謀何事,他不說,她也默契的不問。


    歲月靜好之感也禁不住久坐,他來了興致,招手命人尋來古琴架在石桌上,讓她隨著琴聲即興而舞,薑嵐微笑應允,一步一挪的在他身邊婀娜舞動,恍然想起曾經他問她會不會跳舞的場景,還說過想看最美的女人跳舞,那時他邊寫邊看她,現在想來她似乎了悟了什麽,隻覺得那時還真傻乎乎去請來花魁給他跳舞的自己可笑得很,怪不得之後的三天他都不曾搭理過她。


    琴聲初時輕柔,而後毫無預兆的激昂起來,幸好她機敏跟得上節奏,不滿的想偷偷瞪他,卻見他注視著自己淺淺的勾唇,眼裏滿滿的都是柔和又真實的笑意。


    這是第一次在小狼崽的臉上看到這麽柔和的表情,縱是淺笑也是難得一見。


    他在告訴她,他此時心裏是愉悅的。


    琴聲漸漸消弱,她最後一個動作也收尾,卻一個心神不穩跌進一個寬厚又微冷的懷裏,薑嵐驚訝得不得了卻也沒忘了他不喜與人接觸的毛病,微喘的想要撐起身離開,抬頭時卻撞入他向下看的眼裏。


    一個沒推開,一個有心不想離開,兩人專注的對視,裏邊流動的情感不容錯辯,漸漸的,不知是誰先起的意,微涼的唇瓣貼上溫熱的嫣紅。


    腰上多了隻手有力的把她的身子往他懷裏更緊貼的一撞,薑嵐微微睜開眼,就見齊成鈺眼睛明亮而專注的看著她,見她睜眼他懲罰似的整個含住她軟嫩的兩瓣粉唇,用齒擒住控製好力道狠狠的廝磨。


    到底憐惜她雙唇已腫,他正要退開時一雙纖細的手臂纏上他的脖頸,他一頓,一邊手按住她的後腦勺更加兇狠的深入。


    原來,肌膚相親如此攝人心魄。


    薑嵐氣喘籲籲的退開來,嘴唇被吮得發麻,一頭埋入他的懷裏,悶悶的解釋:“方才我沒力了。”


    齊成鈺撫著她長發的手一頓,把她抱得更緊了一些。


    她的身子自從毒/酒一事過後隻能算是養得半好,宮裏為表她先喝了那杯酒成了太子的替罪羔羊的謝意和給齊成鈺臉麵,專門撥了兩個太醫過來,那搶救的一個月裏奈何太醫和齊成鈺尋來的名醫都快住在臨水雅築了她的身子底還是垮了,不說齊嵐以前的身手要不迴來了,她的身子也比普通的閨中女子還弱上兩分。


    到底損傷了身子,方才舞到激烈部分時已有些體力不支,現在的她,一舞都稍有困難。


    她到底也是因他所致,齊成鈺也是有幾分感動的,心下一聲歎息,又憐愛的摸了摸她的發,似承諾又似安慰的寫下一行字。


    『寬心,我身邊的人永遠都隻有你』


    薑嵐懶洋洋的瞥了眼,乖乖的點點頭,表情調整成可憐兮兮的樣子才抬頭,小聲的含著希冀問:“公子是不是不會再把阿嵐送去別人身邊了?”


    軟軟糯糯的聲音配上明豔的臉讓人很有想點頭的欲/望,他默默的和她對視了半晌,抿唇書寫。


    『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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