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九齡迴頭看了一眼唐詩詩,此時唐詩詩正走到自己房屋的門口。敏銳地感知到張九齡的目光,迴頭望向張九齡,向他微微一笑,然後推門走了進去。張九齡轉過頭,神色又變得肅然:


    “師姐的事兒,也是個麻煩!”


    抬頭望向楓葉穀穀口,那裏早已經沒有了狄臨的身影。張九齡的目光變得陰鬱:


    “這個人最好能夠除掉,否則這個麻煩恐怕會波及到自己的身上。而且也正是因為有他的原因,楓葉穀的資源才會短缺。”


    “淩雲迴到萬蠱穀大約需要兩個多月的時間吧,也不知道能否瞞得過青璿?”


    他的腦海中迴放起青璿的身影,最突出的就是青璿那一雙充滿智慧的雙眸,仿佛能夠看透一切。


    微微搖了搖頭,想要瞞過她恐怕不容易,但隻要找不到證據,她就需要自己,也隻能夠為自己提供資源,希望淩雲能夠盡快把資源送過來。


    微微眯起眼睛,青璿會不會不相信,親自來見我?


    道宮山門內。


    狄臨的身影出現,來到山門守衛修士麵前,聊了幾句,然後走出了山門。從那個守衛修士口中得知了淩雲的長相,雖然張九齡的神色和語氣逼真,但他還是不相信張九齡,要親自調查一番。


    沒道理王凱就突然不見了,生不見人,死不見屍。


    王凱死不死不是他在乎的事情,但是如果能夠抓到張九齡的把柄,也就抓到了楓葉穀的把柄,也就抓到了唐詩詩的把柄。


    半山腰。


    一個獵人手中拿著弓箭,正一瘸一拐地行走在山林間。頭上還戴著一個用帶著樹葉的樹枝編織的帽子,遮住了他的上半個臉,麵頰消瘦。


    跛足獵人似乎累了,抬起手臂擦了擦汗,抬頭望向山上道宮的方向。然後他就看到了狄臨突然出現在那個紫陽石碑前,目光向著四下掃視。


    跛足獵人急忙低頭,仿佛累了在休息。隻是那嘴角微微用力,露出了一抹陰狠冰冷的紋路。


    此人姓蕭名烈,來自北方雪國薩滿教。


    二十年前,在一處遺跡探索中,和張茂發生了衝突,被張茂將他的左腿齊膝一下砍斷,現在他的左腿齊膝一下是義肢。所以走路一瘸一拐。


    二十年前傷在了張茂手中,亡命逃走。十八年後,心中有著仇恨的蕭烈每日苦修,又碰到了機緣,修為突破到三花開了兩花,斬殺了張茂,報了自己的大仇。


    但是,在他的心中,恨意依舊未消!


    用他的話說:隻殺張茂一個人怎麽夠?


    要殺張茂全家才能夠消他心頭之恨!


    但是張茂沒有家人!


    沒有家人不要緊,不是還有弟子嗎?


    這個時代的師父和父親沒有什麽區別,弟子和兒子也沒有什麽不同。如此要殺了張茂所有的弟子,才能夠消解心頭之恨。


    狄臨注意到他,向著他走了過來。蕭烈耳朵動了動,然後轉身蹲下,向著叢林處潛行,那裏有著一隻肥大的兔子,他仿佛完全沒有發現狄臨向他走來。彎弓搭箭,嗖的一聲,射中了那隻兔子,然後興高采烈地向著那隻兔子跑去,腿腳又不好使,噗通一聲摔在了地上。


    狄臨皺了皺眉頭,他看到了蕭烈那個義肢,便搖了搖頭,像這樣一個獵人,是不可能給他提供什麽線索的。


    楓葉穀。


    張九齡轉身慢慢地向著湖邊走,撿起了掉在地上的長刀,慢慢擦拭,明亮的刀身上映射出他的麵容。


    擦拭長刀的手突然一頓,一雙虎目漸漸浮現出憂慮。


    “青璿必定會對我產生懷疑,即便沒有懷疑,她也必定會想方設法控製我,讓我心甘情願地為她做事。


    當初我已經想到她會綁架未央,所以才弄死了老成童真。萬蠱穀應該不會知道我的妹妹就是未央。


    但是……


    夜鷹小隊在江湖上還是有點兒名氣的,隻要萬蠱穀用心去打聽,從我的名字就能夠打聽出夜鷹小隊,再從夜鷹小隊打聽到白山城老兵典當行,從而鎖定未央。”


    “不行,我得找機會離開道宮一趟,去大名府告訴未央。以未央如今在大名府的身份,隻要小心一些,應該不會被綁架。”


    大名府。


    秦毅的府邸,張燈結彩。


    今天是夜未央的生日,很多朋友來為夜未央慶賀。


    戴行代表戴東臨來了,梁園來了,秦升來了,製符司修複部的一些朋友也來了。


    夜未央非常高興,今天她十八歲了。


    她真的非常高興,這要是沒有獲得洛書空間,恐怕今天過了十八歲生日,都不知道還能夠活幾天?


    或者是說,根本就沒有機會過這個十八歲的生日,墳頭都已經長草了!


    更令她高興的是,她已經在洛書空間內,完全模擬了那張被洛書空間改良的大海無量符,不用服用元神丹,從抽取精神力,到壓縮精神力,再到編織構築大海無量本命符,雖然不能說一點兒精神力都沒有浪費,但是卻能夠完全憑借自己的精神力儲存,完美地構築出大海無量本命符。


    她準備今日過完生日,明天白天調整狀態,晚上就開始真正的構築本命符。


    宴會很熱鬧,一直到午夜時分才紛紛散去。


    夜未央依舊的心已經從興奮平靜了下來,將最後一個客人送走,慢慢地向著第七進走去,心中卻已經沉浸在大海無量本命符中,再一次推衍,查找有沒有疏忽之處。


    秦毅跟在了夜未央的身後,一身靛藍長袍將他的身材顯現得更加倜儻。一雙星辰般深邃的目光不時地望向夜未央。


    “未央!”見到夜未央一直不搭理他,秦毅無奈地開口:“你這都半年了,總說自己閉關,總說自己要補全受損的根基,但是你啥也沒幹啊!”


    “哦哦……”夜未央隨意的哦了兩聲,就又沒有了動靜。


    “你陣道學習的怎麽樣了?我最近有些領悟。”


    “有領悟就好!”夜未央從推衍中退了出來,心中也有些小開心,不管是自己,還是自己的親人和朋友,隻要有領悟,有突破,她都開心。


    不過她還是不看好秦毅對於陣兵的改造,將陣道濃縮到一個小小的兵器上,真的很難。如果不難,早就取代符兵了。


    但是現在主流的依舊是符兵,而不是陣兵。


    符兵已經成為了一個體係,陣兵還差得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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