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一個清脆的耳光聲頓時引起周圍異樣的眼光。


    女子捂著發紅的臉龐,心中對薄我行微弱的希望漸漸變成徹底的失望。


    她暗暗想著:“你果然沒變!還跟原來一模一樣。”


    於是她對老仆人說道:“走吧!我們迴去吧!”


    老仆人非常聽話地把女子推了迴去。臨走之時流下了悔恨的淚水。


    這一幕被常相好看的一清二楚,但是她也沒有辦法,隻好偷偷地跟著走了出去。看到那女子經過門外,看到一旁有一群孩子嬉戲,女子十分平靜地說道:“悔兒,我們迴家!”


    其中一個十分可愛的小男孩聽到女子的聲音,興高采烈地跑到母親身邊。看到母親眼中的淚水,並不知道她經曆了什麽。


    常相好剛要上去安慰女子。忽聽到屋內傳來唿喚聲:


    “常相好!”


    常相好隻能應了一聲,迴到屋內。


    此時薄我行依舊十分平穩地坐在主位上,望著麵前戰戰兢兢的人群,他十分冷漠,說道:“今天我在這裏說任何事,發生的任何事。不能在外麵瞎傳。要是我聽到絲毫關於這裏的事,就不怪我了!”


    那些客人頓時嚇得連忙點頭,並表示不可能讓別人聽到。


    這時常相好緩緩而來,看到薄我行,並對他拜禮。


    薄我行看到常相好的到來,並對她命令道:“常相好,從今以後你跟我建立一支軍隊!這支軍隊隻聽我管轄。做成之後,我必有獎賞!”


    “是!”常相好沒有辦法隻能硬著頭皮答應了下來。


    雖然以前的她隻不是禹城的一名閣主,對軍隊方麵的事宜非常不清楚。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管理好軍隊。但是她此時也清楚的看到,她要是不應下來,下場也必然十分悲慘。


    漸漸所有人都散了,常相好也開始忙碌著軍隊的一切事宜。


    客人們也不敢說一句話,隻能安靜地離開了天淫教。


    不知道走了多久,其中一個客人突然說話:“今天這是嚇人!沒想到他竟然在眾人麵前親手打自己的女人,那是什麽垃圾!”


    這時旁邊的一名客人連忙製止道:“你別說了!萬一他真的把我們都殺了呢?”


    “哼!我就不信,我們都離開了天淫教,他還敢伸手不成?”那個客人沒好氣地說道。“我家裏可是都城當宰相的,他要是敢殺我,我讓他吃了不了兜著走!”


    這時一個聲音緩緩地傳了出來:“是麽?你想讓誰吃不了兜著走?”


    這一句話頓時令那名客人嚇出一身冷汗,他起身就要跑!


    那個聲音這時再度傳出:“你以為你能跑得了麽?


    一道寒光突然出現,那個客人頓時呆滯地站在那裏,一動不動。


    這時候旁邊的那名客人立即臉色慘白,他不斷慘叫著:“我什麽都沒聽到!我什麽都沒看到!”


    然而就在他聲音落下之際,在他的耳邊傳來一個十分冰冷的聲音:“教主早就知道會有這種情況,所以你也必須死!”


    那客人聽後,猛地抽出大刀抵擋。


    這時那個聲音再度傳來:“沒想到你還會兩手呢!”


    話音剛落,那名客人的雙眼漸漸變得呆滯,雙腳也不聽使喚地站在原地。


    不到半刻,這兩名客人頓時如煙花一般突然爆炸,使整個地方瞬間變成血腥之地。


    就在天淫教將施展兇狠手段之時,霸刀派與長槍派的戰爭也逐漸達到了巔峰。


    範明哲自從消滅掉霸刀軍之後,經過簡單休息,這才知道這次救他的女子竟然是長槍派最出名的人稱四大美人之一李向珊。


    範明哲一直聽說李向珊的名號,今日一見果然不同凡響。


    而李向珊也是受了端木恆的命令,前來營救範明哲。因為她的性格特別急,她帶著一部分的軍隊先走一步,沒想到就看到範明哲與霸刀軍對戰的場景。


    風雨過後,黑夜的天空滿天星鬥。


    範明哲獨自一人望著滿天星鬥的天空,陷入了沉思:“娘子……您怎麽樣了?現在是不是受欺負了?……”


    他不知道的時候,與此同時,滿身是血的女子艱難地透過窗戶,看到天空之中微弱的光芒,想起了當年:


    “官人,今日的夜色真美啊!”那也是這樣的夜晚,這名女子依偎在範明哲的肩膀上,兩人數著星星,感覺那般幸福。


    “嘩啦啦……”


    一陣鐵鏈的聲音突然傳來。


    她仔細一看,竟然是一隻老鼠從牆角旁穿梭而過。


    要是她剛剛來到這裏,必然會害怕。可是她現在早已經習以為常了,她瞥了一眼老鼠,便繼續望著天空。


    這時候一名紅衣女子遠遠看到範明哲如此深情,緩緩走上前,問道:“當年你們一定會幸福吧?”


    範明哲聽到李向珊的話語,臉上露出一絲笑容,問道:“你知道幸福是什麽嗎?”


    這句話頓時讓李向珊不知道該說什麽,她從小就在長槍派長大,天天修行練功,已經成為一種常態。


    周圍都是男子的地方,唯獨她一個女孩子。她必須要做的比別人更出色,才可以出人頭地。


    對她來說,她不知道什麽是幸福?更不知道幸福該如何表示?所以這次範明哲如此簡單的一個問題頓時讓李向珊不知道如何迴答。


    “不知道!”


    “當別人認為你不配幸福,可是你覺得很快樂。那就是幸福!因為對我來說,我和我的妻子在一起,孩子在身邊打鬧著,妻子開心地笑著。對我來說就是幸福!”


    範明哲想到這裏,臉上不自覺地露出一絲微笑,這個微笑是內心流露而出,讓李向珊不自覺地沉迷。


    她心中暗暗想道:“幸福竟然這麽美好,什麽時候我才能遇到我的幸福?”


    就在她沉迷之中不能自拔之時,一個聲音頓時打斷她的幻想:


    “李將軍,不好了!霸刀派的軍隊來了!”


    這讓李向珊頓時神經一繃,立即從幻想中走出來,對身旁的範明哲說道:“沒想到霸刀派這麽快派人來了!”


    範明哲聽李向珊這麽一說,手微微抓緊刀柄,說道:“不知道這次霸刀派會派誰來?”


    李向珊對手下士兵命令道:“敵人來了。全部原地隱蔽。”


    這些士兵頓時明白李向珊的意思,把火苗迅速撲滅。紛紛趴在地上一動不動。


    李向珊偷偷往前走著,範明哲隨後跟上。


    果然他們看到不遠處有一支小型的隊伍。


    那隊伍看樣子五六個人左右,仿佛是先遣部隊。


    那支部隊每一個身穿黑色甲胄,手持著火把。火把微弱的光芒照著甲胄分外明亮。


    這時候李向珊偷偷問範明哲:“這也是霸刀軍麽?”


    “這裏不是霸刀軍。”範明哲仔細觀察後,說道。“他們雖然跟霸刀軍一樣,身上穿著黑色甲胄,但是仔細看他們手中的武器,與霸刀軍可是天差地別。”


    李向珊經範明哲這麽一提點,果然發現不同之處。她之前與霸刀軍交戰之時,霸刀軍每一個人手中都有一麵堅不可摧的盾牌。雖然這麵盾牌堅不可摧,但是也被李向珊硬生生地打破了。


    還有他們手中的大刀,霸刀軍手中的大刀鋒利無比,吹發即斷。


    而這些人手中的武器,手中雖然也很鋒利,但是相比之下,果然天差地別。


    “那這些人不是霸刀軍,怎麽還穿著霸刀軍的甲胄呢?”李向珊看到幾乎相同的甲胄,對範明哲詢問道。


    範明哲看了一眼李向珊,問道:“你聽過猛虎軍麽?”


    “猛虎軍?”李向珊一臉茫然,她當然沒有聽過猛虎軍。


    範明哲這才悄聲跟她解釋:“你或許聽過霸刀軍,可是在霸刀派之中能進入霸刀軍的必須經過重重考核,隻有出色的人才能進入霸刀軍。


    在霸刀軍之中也是分三六九等的,每年一度都要經過考核。”


    這時他望著前麵的小支部隊,說道:“那些不合格的在霸刀派之中就成為猛虎軍,野狼軍。這種小型的隊伍,雖然他們不及霸刀軍,可是作戰起來也是毫不遜色霸刀軍的。”


    這讓李向珊臉上露出鄙夷的表情,問道:“向你這麽說,霸刀軍豈不是很厲害麽?可是我麵對那支霸刀軍也不怎麽厲害啊!”


    範明哲看到李向珊的表情,緩緩說出一句話,卻意外地打擊她的信心:“你以為你打敗的是霸刀軍麽?不錯!那是霸刀軍。可是霸刀軍之中最弱的九級霸刀軍。我在霸刀派之中見得最常見的就是這種霸刀軍。”


    李向珊聽到範明哲竟然這麽說,臉上露出興奮之色:“你的意思,那隻是最底層的霸刀軍,那高級霸刀軍是怎麽樣的?”


    “不知道!我沒見過!或許掌門都很少見!”範明哲想了片刻說道。


    “掌門很少見?”李向珊不懂其中的含義。


    範明哲也沒有過多地解釋,反而注意到這支小部隊之中一個人影。


    “是他!他怎麽來了?”範明哲此時露出驚喜之色。因為他在這支小隊伍之中遇到一個熟人。


    於是他從密林之中走出來,李向珊剛要攔住,發現範明哲已經走出去很遠了。


    沒有辦法,她隻能暗處觀察事態的變化,一旦感覺不對,需要立即出擊。


    範明哲緩緩走到這支小部隊麵前,看到為首的那個人影,開心地喊道:“鄧兄,你來了!沒想到在這裏遇到你!最近怎麽樣?”


    這時候那支小部隊頓時被範明哲的聲音驚了一下,循著聲音看去。帶頭的那個人影臉上露出笑容:“範兄,你怎麽在這呢?”


    範明哲望著一眼身後,心中暗暗覺得此時不能說實話,於是說謊道:“我路過這裏,看到你在這裏,所以我過來了!”


    那個人影頓時認出範明哲的謊話,立即說道:“範兄,你這大半夜不睡覺,瞎走什麽?”


    範明哲聽到那個人那麽說,故意裝作吃驚的樣子,問道:“鄧兄,你還說我呢,你不是一樣麽?”


    “你懂什麽?我接到掌門的命令,來這裏與長槍派交戰的!”


    “交戰?我們什麽時候跟長槍派打起來了?”範明哲裝作頭一次聽到這個重磅消息,問道。


    這句話頓時讓那個人覺得非常納悶,問道:“範兄,你身為霸刀派的人,怎麽還不知道這個消息啊?”


    這讓範明哲不自主地頓了一下,道:“我這段日子去外麵修煉去了,這不才迴來麽?”


    “修煉?我怎麽聽說你已經叛逃霸刀派了呢?”就在那人旁邊的一個士兵忽然說道。


    這時那個人對士兵喝道:“你瞎說什麽?範兄怎麽會叛逃霸刀派呢?”


    就這麽一句話頓時引起範明哲臉色大變,因為知道他叛逃並不可怕,可是明知道他叛逃,還要繼續想往常那般交談,那才是真正的可怕。


    因為現在是最為敏感的階段。還能處得如往常一樣,就隻有兩種原因,第一是他們之間的關係特別好,第二就是表麵和睦,暗地裏有什麽不可告人的陰謀。


    這些範明哲都明白,他臉色有些微變,但是他的臉上依舊開心,道:“鄧兄,我要迴家了,我的妻兒還等著我呢!”


    這時那個人突然喝道:“範兄,你著什麽急啊?據我所知,前麵就是長槍派的營地,我們一起去可好?”


    這句話頓時讓範明哲有些變化,但是他還是硬著頭皮道:“鄧兄,不要了!我的妻兒真的在家裏等我呢!”


    這時候那個人瞬間撕破臉皮,道:“範明哲,你以為你的事我都不知道麽?你的妻子現在掌門享用呢?你想救也救不出來!還不如跟著我們一起滅掉長槍派。”


    “你……”範明哲頓時臉色鐵青,喝道:“鄧澤光,你不要說話說的那麽難聽,你的妻子才被掌門享用呢!”


    鄧澤光聽到後,哈哈大笑起來:“範兄,你怎麽了?我說的隻不過是事實,反正你接受也好,不接受也罷。”


    “你……”範明哲瞬間發現,一切的關係都是因為他原來是霸刀派的弟子,可如今他已經不再是霸刀派的人,誰還對他如此關心,再說當初家中出現變故,整個霸刀派竟沒有一個人為他出頭,瞬間發現自己半輩子都白活了。


    這時候範明哲說道:“鄧澤光,你或許說的事實,但是也隻能證明我妻兒此時正在受苦,我一定要救她出來。”


    “哈哈哈……範明哲你還是那麽幼稚,你妻子此刻不知道有多舒服呢?”此時鄧澤光的臉上露出猥褻的笑容。


    “你放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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