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聽說了麽?李顯又出新作了!”


    隨著聲音看去,看到一個女子十分開心領著另一位女孩子焦急地跑了過去。


    他們停在一個人山人海的人群中停下來,想從擠過去。可是沒有一個人給他們讓路。


    全部紛紛抬頭望著,仿佛在等待著什麽。


    在人群之上,有一個酒鬼,一動不動地躺在地上唿唿大睡,仿佛一切都與他毫無關係。


    這時那個女孩子頓時不樂意了:“不是說李顯在這麽?怎麽就一個酒鬼在上麵睡覺?”


    這句話頓時引起旁邊人的不滿,對女孩子哼道:“你懂什麽?那個人就是李顯。”


    “那個酒鬼就是李顯?”女孩子不肯相信這一切,在她心目中李顯一定是風流倜儻,儀表堂堂的君子。跟眼前的酒鬼反差極大。


    忽然一個哼聲響過。


    “嗯……”


    一個身影緩緩從地上站起來,念了一首詩:


    “雲想衣裳花想容,春風拂檻露華濃。


    若非群玉山頭見,會向瑤台月下逢。”


    “好詩……”


    就在那身影念完詩之後,頓時引起堂下的歡唿聲。這時候女孩子這才看到這個酒鬼的真正麵貌,他身穿襤褸,蓬頭垢麵,全身上下散發著濃烈的酒味,讓人不敢靠近。


    隨後他拿起一個酒壺仰起頭就灌了下去,隨後繼續躺下。


    不久就傳來震耳欲聾的唿嚕聲……


    “唿唿……”


    眾人看到這個酒鬼睡著了,就紛紛散開。


    這種情況在這個城市經常能看到,而那個台上躺著的那個酒鬼正是人稱酒仙的李顯。他平時總是酒不離身,但是喝酒之後也總是能出口成章。


    所以也成為這裏的一道風景線。


    然而就在此刻,不遠處一個閣樓上,一雙眼睛盯著躺在台上的酒鬼。


    “就是他麽?”


    這時候一個身影從閣樓之中緩緩浮現,那個身影極其模糊,看不清任何容貌。甚至聽著聲音感覺都非常低沉。


    “沒錯!就是他。”


    這時在身影旁邊出現一個十分肥胖的中年男人,那個男人臉上全是肉,把雙眼擠成兩條縫。


    但是別小看他,他的修為已經快到分神期了。


    “既然是他,就請他上來座座!”


    那個身影微微說著話,聽聲音完全聽不出來任何表情,讓人感覺十分神秘。


    “是……”


    此時肥胖的中年男人緩緩走到李顯身旁,對他說道:“喂!酒鬼!我家主人有請!”


    李顯微微睜開醉醺醺的雙眼,瞥了瞥那個肥胖的中年男人,哼道:“沒想到王百萬還有自己的主人呢!”


    這句話讓那個肥胖的中年男人聽到,頓時不滿哼道:“廢什麽話,跟我走!”


    話音一落,他的手伸向李顯的衣服。他認為眼前的這個人隻不是是一個酒鬼,怎麽都能讓他走了。


    於是手抓住他的衣服,起身就要走了。


    卻發現特別的累。


    然而這時在旁邊傳來一個身影:“王百萬啊!王百萬!果然是有錢人!拿的東西都跟別人不一樣。”


    說完這句話,喝酒的聲音再度傳來。


    “咕咚……咕咚……”


    這句話讓肥胖的中年男人頓時一怔,他頓時發現他手中竟然抓住是一塊裹著布的大石。怪不得這麽沉。


    這一幕頓時讓閣樓上那個身影臉色微微一變,口中輕輕說了一句話:“小搬移術?看來這個李顯隻有我出麵請他了。”


    此時王百萬被李顯調戲,頓時火冒三丈:“李顯,今天你要是能最好跟我走!不然等我主人來了,你就有苦頭吃了!”


    李顯聽到王百萬的身影,微微抬起頭,哼道:“王百萬,別看你多有錢。在我眼中什麽都不是。”隨後他望著不遠的人影道:“他不一樣!”


    王百萬聽到李顯這麽說,循著他的眼光看去,看到一個公子款款而來,那個公子儀表堂堂,眉宇之間有一種霸氣。一看定是不凡。


    王百萬看到這個人,立即低頭道:“主人!”


    “你去吧!這裏交給我!”


    王百萬聽到這個聲音,緩緩地離開。


    然而李顯瞥了一眼這個公子,雖然看出他的不凡,但是也沒有引起他多大的興趣:“不知道公子找我這個醉鬼有什麽用?”


    那個公子看到李顯這般模樣,不但沒有生氣,反而不卑不亢道:“我是本國的王爺,三天之後是我母後的誕辰,我想給我母後一個誕辰禮物。可我母後任何錢財都不喜歡,唯獨喜歡您的字畫,想讓你為我母後作畫。要是能畫出來我定有報酬!”


    李顯瞥了一眼這個王爺,哼道:“不畫!無論多少錢我都不畫!”


    “那我包你一個月的酒錢呢?”王爺緩緩說出令李顯心動的報酬。


    此時李顯猶豫了片刻,道:“不畫!你包我一輩子的酒錢我都不畫!”


    李顯這番猶豫卻讓王爺看在眼中,暗暗知道李顯的心中一定有什麽難以啟齒的事。於是他對李顯問道:“李顯大師,不知道你為什麽不作畫。但是你要是能作畫的話,一切後果我來承擔。”


    “你真的能承擔?”李顯雙眼放光反問道。


    “我一力承擔。”王爺確認道。


    然而李顯道出他的原因:“其實原本的我也不是這般模樣,而是一介書生。當年的我就以書畫著稱。


    我記得那年,風調雨順。我獨自一人上京趕考。忽然聽到陣陣歌聲。便循著歌聲尋去,看到令人永遠不能忘記的那一幕。


    我看到是一座峻峭的山峰,下麵的河水清澈見底。河水中有一艘花船,我就起筆畫了起來。


    可我落下最後一筆時,不妙的事情發生了。


    我畫的那幅畫竟然自己發出耀眼的光芒,嚇得我趕忙收了起來。然而那畢竟是我畫的畫,不舍得扔,一直留到現在。


    不過你要是給你母後過壽,這幅畫你可以拿去。但是發生什麽事我李顯概不負責。”


    說著,李顯從身後拿出一幅畫。


    王爺接在手中,頓時覺得這幅畫的不凡,一個渾身酒味的酒鬼拿著這幅畫,這幅畫竟然一點酒味都沒有,甚至還十分嶄新,仿佛是剛剛畫完的。


    他緩緩展開這幅畫,雙眼看到這山,這水,這船和船上的女子,令他不禁陶醉。


    這讓李顯大叫不好,手中緩緩浮現一股真氣,想把王爺救出來。


    可王爺很快的恢複過來,嘴角微微露出一絲笑容,道:“多謝李顯大師,我把這幅畫取名為美女江山圖。”


    如今薄我行展開著美女江山圖,江山圖此時迸發出耀眼的白光,這讓薄我行十分得意。


    然而此刻檮杌卻發現一股耀眼的白色光柱突然從天空中出現,並聚集在薄我行的手中。


    他仔細觀察著薄我行手中到底是什麽東西,就在此時一道白光突然向他射了過來。瞬間就把他籠罩。


    他頓時大怒:“逍遙神,你知道你再做什麽嗎?殺了我也無法改變任何的事。”


    逍遙神聽到檮杌的聲音,嘴角微微笑道:“那可不一定!為了他我什麽都能做,別說殺了你!”


    檮杌聽後,頓時大吼一聲:


    “嗷……”


    一個身影頓時從煙塵之中跳了出來,這才看到檮杌的真正麵目。


    他身體仿佛是一隻巨虎,巨大森白的牙齒露在外麵,感覺十分兇狠,上麵長著一張人臉,那人臉正是檮杌的人臉模樣。尾巴也是極長,看起來可以輕鬆把一片樹林掃成平地。


    “這就是檮杌?”在場的人都是第一次看到這個兇獸,兇獸的兇惡模樣,頓時讓人不寒而栗。


    這時懸空大師感覺到逍遙神心中微微恐懼,對他說道:“知道害怕了?要是害怕可以迴去,否則他發起怒來,你將無法承擔。”


    逍遙神瞥了一眼懸空大師,緊緊攥著手心道:“我才不怕,你的出家人怎麽還會嚇唬我呢?”


    懸空大師微微低頭道:“出家人不打誑語。”然後看了一眼逍遙神道:“人人都叫你逍遙神,我現在發現你其實也是人,也不是神。神至少不會害怕。”


    這句話頓時引起逍遙神的怒火,立即沒好氣地哼道:“閉嘴!”


    懸空大師微微一笑,便不再多說了。


    可就在這時,潺潺的流水聲越來越大。


    “嘩嘩……”


    這時發現天空的光柱之中留下一道銀色的瀑布,直逼檮杌。


    檮杌頓時向天空怒吼著:


    “嗷嗚……”


    隨即一拳向天空的銀色瀑布襲去。


    可拳頭剛剛襲到瀑布之上,卻好似打到棉花上一般,不但沒有阻止瀑布流下來,反而讓瀑布的流水聲更加劇烈:


    “嘩嘩……”


    薄我行此刻十分得意地哈哈大笑起來:“檮杌,今日你就會死在我這個美女江山圖了。”


    檮杌這才聽到原來這個靈寶的名字竟然是一幅圖。沒想到一幅圖竟然有如此的威力。


    他望著巨大的瀑布,腦中想著這麽打破這個靈寶,忽然他看到周圍的人都用看熱鬧的眼光看他,他頓時怒火中燒:“好!既然你們想殺死我,你們也別想活!”


    話音剛落,他對準光柱就是一拳。


    “咣……”


    光柱隻簡簡單單地搖晃了兩下。


    檮杌發現光柱太結實了,這麽打下去會自己不但沒有成功,反而會累死。


    這時他大吼一聲:


    “嗷……”


    渾身的氣息開始發生了變化,巨大的黑色氣息在他周圍聚集。讓周圍的人們頓時感覺有危機在靠近。


    這時候眼尖的人看到檮杌的變化,大喊道:“這個兇獸在幹什麽?”


    剛才就因為他打了一下白色的光柱,逍遙神頓時明白檮杌的想法,他微微說道:“他要打碎光柱!”


    “不會吧?他會那麽傻!那光柱哪有那麽容易被打破的,我這可是靈寶美女山河圖啊!”薄我行聽到逍遙神這麽說,不相信檮杌能做出這麽傻的事。


    然而有些人偏偏就會做很傻的事,明知道可能做不到,可他還是要做。


    檮杌抬起一隻手,黑色氣息全部往那隻手中聚集。手的顏色此刻變得越來越黑,越來越黑。


    最後黑的如黑夜一般。


    “喝!”


    檮杌一拳打在光柱之上。


    “咣……”


    光柱再度傳來震耳的轟鳴聲,一直傳了很遠。


    這時所有人都看著光柱,看著光柱會出現什麽變化。


    就連定在原地的白明都看著這張戰鬥的一舉一動。看到檮杌竟然想打破他不可能打破的東西。


    心中頗為震撼:“為什麽他明知道自己做不到還要做,而我卻認命。不行!我要突破極限!”


    此時白明屏蔽外界的任何聲音,開始醞釀著自己的真氣。


    此時在他的體內,嬰兒大小的元嬰開始微微發著淡白色的光芒,使身體經脈各處的真氣都開始沸騰起來。


    與此同時,薄我行看到光柱竟然並未損壞,哈哈大笑道:“哈哈,兇獸畢竟是兇獸,無論你什麽方法你都成為不了人。更別說想打破江山圖的光柱了。”


    這句話卻讓檮杌聽到了,他的雙眼十分憤怒地看著薄我行,心中暗暗想著:“我要是能出去,第一個就把你殺了!”


    然而薄我行哪裏知道檮杌的想法,隻是看到他的兇狠的目光,對他喝道:“你看什麽?你看你也出不來!等死吧!”


    然而就在薄我行的話音剛剛落下,一個輕微的聲音突然響起。


    那光柱上竟然出現密密麻麻的裂縫。


    這讓一向囂張的薄我行看到這一幕,臉色頓時發青:“怎麽會這樣?我的圖應該是天下無雙的。”


    “天下無雙?我看就是狗臭屁!”


    天機老人看到薄我行的模樣,不禁罵道。


    “啪啪……”


    裂縫的聲音越來越大,裂縫也是越來越多。


    最後蔓延到整個光柱,看起來隨時都能破碎。


    “天機!永世天劫!”


    聽到這個聲音,這才看到天機老人手中結出一個晦澀的手印。嘴中大喝道。


    “永世天劫?有點意思!”


    這時不遠處黑白雙煞的嘴角偷偷地笑著。


    因為他們想起來當年正是天機老人用了這招數把巫毒婆婆當場劈死。巫毒婆婆是誰?那可是連懸空大師都無法打敗的對手,卻讓天機老人劈死,可見這招的厲害。


    就在這時,陰沉的天空還是轟鳴作響。


    “轟隆隆……”


    然而此時卻沒有人注意著天空的聲音,而是關注著光柱上麵的裂縫,一旦破碎,光柱內銀色的水必然流向四方,這樣不但檮杌,就連所有人都會被江山圖籠罩。


    突然一聲巨響傳來


    “啪……”


    最終光柱不堪重負,突然破碎,化作光點紛紛落下。


    檮杌此刻看到約束他的光柱沒了,他嘴角微微笑道:


    “薄我行,你該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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