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道強光直照著唐昭雪的身上,唐昭雪的衣服一點一點被撕碎,麵具的裂縫越來越大,越來越多。


    隻聽到“吱嘎……”一聲巨響,強光再度被撕開一條口子,可是卻比剛才唐昭雪撕開狂風之時吃力很多。


    “我要……我要殺了你……”


    唐昭雪十分艱難地從強光之中爬了出來。隨即傳來一聲吼叫:“白明!我要殺了你!……”


    可白明的平靜如水的臉龐,卻沒有一絲一毫的變化。


    他用劍對著唐昭雪一指,一個虛影再度出現,這又是一個人舞著劍直逼向唐昭雪。


    唐昭雪吃過一次虧,哪裏肯吃第二次。她惡狠狠地看著虛影,等到虛影到達她身邊,她就地一滾,一道白色的強光卻再度照到剛才唐昭雪爬出來的地方。


    “好險!”唐昭雪心中暗叫。可就在她暗叫之際,白明的劍卻再度指向她。


    “你娘的,白明!我要殺了你!”唐昭雪咬牙切齒地盯著平靜如水的白明。突然一道白色的強光照到唐昭雪所在之地。


    誰都會想到這次唐昭雪必輸無疑,隻有翩翩公子笑眯眯地鼓掌說道:“不錯!這場戲我算沒白看!”


    “沒白看?沒白看什麽?”這次白明心中一寒,一種不安從他心中油然而生,這才發現強光之下 的唐昭雪消失了。她去哪了?


    去哪了?在這裏!


    就在不遠處出現唐昭雪的身影,他下意識用劍一指,一道白光頓時從那裏出現,卻發現那竟然是一個影子。


    白明這才發現唐昭雪為什麽這麽厲害。竟是她那超出常人一般的速度。


    既然知道是速度,那就在她的前一刻使出玄天劍法,她必死無疑。


    可是哪有那麽簡單,每當出現白光總是晚她一步,眼看著她離他越來越近,玄天劍法越來越無力。但是他知道自己除了這三招已經沒有更好深的劍法了,但是這樣他還是必盡全力阻擋她的靠近。


    “唰……”


    唐昭雪突然出現在白明麵前,臉上可怕的笑容麵具這時從臉上微微滑落,露出那如白紙一般慘白的臉,那臉十分恐怖,好似一個女鬼一般。那女鬼微微一笑,那笑聲尖銳而又刺耳。


    這白明哪裏反應過來,隻聽到“噗……”悶悶的一聲。一把尖刀插在白明的胸膛之上。


    這時一直在旁的翩翩公子悵然而道:“看來這次丹田盡毀,功法全廢了,以後想修行已是難於上青天。”過了半晌,又道:“這小子境遇非凡,或許以後會大不相同也不一定。我暫時先化作一個境戒,一切隻能看時機了。”


    說著他再度進入白明的丹田世界之中,看到即將要崩塌的世界,他把那桌上的古琴,還有書架之上的幾本古書,還有一個金黃色的竹簡都拿在手中,便忽地消失了。


    在此刻白明的右手的無名指上,不知何時出現了一個漆黑的戒指,那戒指如黑夜一般,但是十分光亮,仔細觀看上麵還有一些細細的紋路,好似雕刻著什麽圖案。


    “哈哈哈哈……我贏了!我贏了!”臉色慘白的唐昭雪此刻笑得更加可怖,她認為一切都已經在她的掌握之中了,可就在這時白明突然睜開雙眼,掙紮地拔出自己胸膛的刀,刺進唐昭雪的後心之中。


    他插進之後,雙眼漸漸發沉,最終緩緩倒了下去。


    “哈哈哈……”笑聲依舊慘烈,但是越來越感到無力。


    “終歸到底還是我贏了……”


    唐昭雪的臨終之言也言盡於此了。


    誰贏了?誰輸了?她死了?可真正的她活了,她活了,可那個她也死了。


    可白明呢?他付出一切卻換來了什麽?拖著疲憊的身體,拖著剩餘不多的真氣卻依舊要救那個人,那個愛他依舊多年的人,那個他不愛的人,那個沉迷過去的人,那個癡癡等待的人。


    可現在呢?白明一切都失去了,失去了殺字十法,失去了日月神功,失去了檀玉經,失去了狂風劍法,甚至失去了他剛剛得到的玄天劍法。這一切的一切都失去了,他成為了一個平凡不過的凡人,成為了萬人摒棄的那個人,成為了誰都可以輕易把他踩在腳下的那個人。


    他後來細想當時他為什麽這麽做?他一直沒有答案,但是他覺得做的永遠不後悔,他說過要是上天再給一次那樣的機會,他還會那麽做,還會那麽做得義無反顧,因為他知道她愛他……


    也不知過了多長時間,也不知道過了幾個時辰,門外的眾五毒教弟子看到兩人這般也一直沒有打擾他們,直到白明一口鮮血從口中噴了出來,這才擁在他們身旁。可誰也沒有發現此時的歿滅漸漸出現鏽跡,直至變成一把廢鐵。


    蜘蛛把住了白明的脈搏,心中頓時吃驚不已,然後無奈地搖了搖頭,歎口氣便走出洞外。


    望著天邊的七色的彩虹橋,心中充滿無限的思緒,曾幾何時也有這樣的男子對她,可如今……


    低吟道:“莫唱當年長恨歌,人間亦自有銀河。石壕村裏夫妻別,淚比長生殿上多。”


    低吟著,低吟著,兩行熱淚不禁從雙眼緩緩流出,滴在旁邊的幾朵不知名的花朵上,是哭……是愁……是思……是念……


    花朵都不禁低下了頭,仿佛為這愛恨情仇而感傷……


    隨後也不知過了多長時間,兩人都漸漸蘇醒。唐昭雪精神抖擻,煥然一新。可白明呢?眼神空洞,靈氣全無。


    唐昭雪當然不知道她昏睡的時候發生了什麽事,但是她發現白明有如此變化,心中也覺得很是不對勁,但是以她的能力總是無法了解更多。


    她緩緩對白明說道:“我們該走了!”白明麵無表情地應著。唐昭雪看到白明這樣的神態,總是感覺不對勁,於是命人把小女孩背上準備離開。小猴看到他們要離開,立即跳在白明的身上,跟著白明一起走。


    白明胡亂地把劍背在背上,便漫無目的地跟著唐昭雪一直走著。


    這一路之上,唐昭雪不斷對他講著這些年的種種事跡。忽然她說出了一句話:“自從澤蝶妹妹嫁出去之後,一切都……”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白明頓時站在原地,他不相信剛才的話:“你說什麽?”


    唐昭雪這才發現剛才自己竟然說錯話了,她也知道自己肯定是瞞不住了,低著頭毫無底氣地說道:“澤蝶妹妹嫁人了……”


    “澤蝶妹妹嫁人了……”


    “澤蝶妹妹嫁人了……”


    這一句話就如晴天霹靂,頓時在白明的心中仿佛炸開了一條口子,原本就孱弱的他頓時就昏倒過去。


    在昏倒之際恍恍惚惚來到一個地方,那個像廟非廟,像堂非堂的地方,裏麵漆黑一片,忽地一盞燭火被點亮。


    走來一位身穿道袍的道人,那道人的模樣,道人衣服的顏色全然不知,隻看到是一個身穿道服的道人,他緩緩而來,走到白明麵前。


    用一種聽不懂的語言說著一些話:“哇啦西拉意為無大……”


    這是哪裏的語言,白明一點都聽不明白。忽然在屋子的不起眼的角落裏,蹲坐一位女子,那女子身穿紅衣,披著紅蓋頭,完全是婚宴的打扮。


    白明一怔,立即往屋角衝去,口中不禁地大喊:“澤蝶……澤蝶……”


    可他越跑越遠,漸漸女子從她的眼前消失了,隻剩下漆黑一片。


    就在此時,他的耳邊忽然聽到幾個說話的聲音。


    “幾位都來了麽?”


    “還剩下血教的教主沒來……”


    “別管他了,這次我們聚在一起,是為了一件大事……”


    “……”


    “他醒了!”忽然一個女子甜美的聲音在白明的耳邊響起。


    白明這才緩緩蘇醒,竟然看到有七八個人都聚在屋子裏,好像在商量著什麽事情,這裏的人白明大多都不認識,突然他在人群之中看到一個特別熟悉的臉龐,口中不禁微微喊道:“師父……”


    那個人起初在和別人商量著什麽,忽聽到有人喊師父,他下意識的往聲音的來源處一望,看到的不是白明還能是何人?


    “徒兒,你也來了?……”


    “師父……”


    這時那人從人群之中走到白明麵前,白明看那人滿頭白發,身體微微佝僂,看起來有五十歲的年紀,但是雙眼矍鑠,太陽穴鼓鼓的,看起來內功極其深厚。此人正是太叔公。


    太叔公兩步走到白明跟前,用手輕輕搭在他的脈搏之上,頓時雙眉緊鎖,唉聲歎氣,微微說道:“孩子,這麽多年你受苦了。”


    “師父……”白明吃力地說了一聲,太叔公搖搖頭,並讓他不再多說了。


    這時一直坐在旁邊的唐昭雪關心地對太叔公問道:“太叔叔,他怎麽樣了?”


    太叔公看了一眼唐昭雪,示意去外麵說話。唐昭雪剛明白,正要起身之時,早在床上的白明也看了出來,他十分虛弱地說道:“師父!沒事!我能接受……”


    太叔公微微歎了一口氣道:“孩子,你可知道你的修為全失,經脈盡損,已經成為一個廢人了麽?”


    白明十分冷靜道:“我知道!”


    “你不單經脈盡損,修為全失,你也有暗疾,這你也知道?”


    “暗疾?”白明頭一次聽說暗疾。


    這時在旁的一位高人幫忙解釋道:“暗疾就是沒有出現症狀的疾病,雖然沒有症狀,但是不知道什麽時候會爆發,到時會變成什麽樣,誰也無法知曉。”


    白明聽後,低著頭沉默片刻,忽道:“還有麽?”


    “沒有了,但我對暗疾這方麵知道很少……”太叔公說話聲越來越小,直到一點聲音也聽不到。


    雖是如此,大家沒有一個人埋怨他,因為關於暗疾,世上本來就少有人知。再說白明的身上的暗疾可不是一種,而是兩種。


    忽然,坐在床邊的唐昭雪梨花帶雨地哭了起來,邊哭邊說著:“都怪我!都怪我!要不是因為我……”


    “不要說這些,這些都是我自己的選擇。”白明依舊虛弱地說道。


    說完這句話,白明下起逐客令,因為他知道,再如此下去,不單單是唐昭雪,所有人都會為他而傷心,於是道:“我要睡了……”


    聽到白明如此說,大家都滿臉傷心,不舍地離開了。隻有太叔公留在屋中。


    白明見太叔公不走,便問道:“師父……”他的問題剛要問起,就被太叔公就打斷了:“孩子,我知道你想知道這段時間發生的事情,現在就咱們師徒倆,我給你好好講講。”


    白明勉強地坐了起來,十分虛弱道:“多謝師父!”


    太叔公微微咳嗽兩聲,開始講起他曾經曆的一切。


    “世人都知道我受傷了,而且傷的不輕。可誰知道,我因此因禍得福……


    那日,我被天雷擊中,生命將要凋零,教主出麵把我救走。


    這一養,不知多少年。


    我記得那日,天色微涼,天空的東側罕見的出現了火燒雲的景色,那火燒雲綿延千裏,通紅異常,好似一朵鮮紅色的大花在天空之中綻放。


    這樣的景色我隻能聽神教眾人講說,卻無法親眼得見。


    忽然,教主走到我身旁,跟往常那般給我把了把脈,然後十分沉穩地走到窗前,雖說沉穩,但是我的眼中卻看到與平常有些不同。


    他臉上除了平穩,還有一絲擔憂。


    我出言問道:“教主,你為何事擔憂?”


    教主望著燒著半片天的火燒雲,歎了一口氣道:“這個火燒雲不簡單,這天下將要變!”


    “變?”當時的我不理解當中含義。什麽變?要變什麽?


    突然他接著說道:“我看你的身體,想迴到當年修為已經難於上青天。我有一個法子,讓你比當年修為還高,但是你要承受世人難以承受之苦。”


    聽教主所言,我想了很多,其中在我麵前隻有兩條路,第一條永遠成為一個廢人。第二條拚一拚或許有迴旋餘地。


    於是我毅然地接受了第二條路。


    教主聽到了我的答案,他沒有再說任何話,轉身離去了……”


    太叔公說到這裏,頓了一會,舉起桌子上的茶杯,一飲而盡。


    然而就在此時,有一個黑影悄悄地湊在門外,聽著屋子裏的一切聲音。


    這時的白明與太公叔卻全然沒有發覺。


    “從這天起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忽然有一天,白日如往常那樣平凡,可夜裏卻是出人意料。


    我記得那是一個夜黑風高的晚上,我早早就睡下了。


    可是突然聽到一個極輕的腳步聲,換做常人必然聽不到,可是當時的我雖然修為有損,但是聽力依舊能聽到那個腳步聲。


    我當時心中暗想:“哪個賊人竟敢闖進我日月神教?”


    於是我暗暗做好準備,即使死也要拉上一個墊背的。


    腳步聲越來越近,越來越近……


    我的心也越跳越急,越跳越急……


    忽然腳步聲停在門外,卻站在原地不再往前走了。


    隨著腳步聲的消失,門外傳來一個男子的聲音:“長老,教主有請……”


    這個聲音很是陌生,但是聽到教主兩個字,心中的大石這才緩緩放下。


    這時候那個聲音接著說道:“教主知道你腿腳不便,特派我們倆個抬著您去見教主。”


    “兩個?我隻聽到一個聲音啊……”


    這個聲音頓時讓我渾身上下冷汗直流:“他們兩人要是真想殺我的話,我早就被他們殺死了。”


    我剛想到這裏,房間裏猝然出現兩個黑影,非常熟練地抬著我就走了。


    這兩個黑影步伐極快,看似再走,其實比跑起來還要快上幾分,倏忽之間,已經走過兩百米。可即使這樣速度依舊沒有減慢,依舊快如神速。


    大約就在一袋煙的功夫,兩個黑影停在一個黑漆漆的山洞門口,一動不動。好似在等什麽命令。


    “抬進來吧!”一個十分熟悉的聲音突然從漆黑的山洞裏傳了出來。


    於是這兩個黑影再度抬起我,二話不說就往漆黑的山洞裏狂奔。


    這山洞外麵看起來黑漆漆的,其實裏麵金碧輝煌,在山洞的兩邊各出現一排燃燒的火燭,那火燭的形狀好似龍頭,但是仔細觀來又不是。是一種說不出的怪獸。


    映著火光看到周圍的一切甚是雄偉,在山洞的周圍好似皇城古跡一般十分破敗。以破敗的程度來看經曆了不知多少的年頭,但是依稀的可以看得出來在早年剛剛建成之時,這裏是多麽輝煌,多麽的神聖。


    即使這樣這兩個黑影好似沒看到一般繼續往前走,我也不知道走了多遠,漸漸地周圍的景色換了一副模樣,那是一個狹長的甬道,大小隻允許一個人通過。兩個黑影一前一後地向前走著。


    隨著甬道越來越深,空間也越來越小。


    由最初的一人站立可以通過,變成了必須跪著行走。再加上抬著一個無法動彈的我。走路更加吃力,動作也明顯不如剛開始那般神速。而是緩慢至極。


    突然,一絲暖光照到甬道之上,兩個黑影依次出來。我頓時感覺到豁然開朗,心裏舒服的很多,這時我忽然聽到一個聲音:“你們這兩個廢物幹什麽呢?快把長老抬過來!”


    一如往常的教主很少生氣發火,可如今卻特別生氣。


    就這樣,這兩個黑影把我抬到教主麵前,教主身穿華麗衣裳,負手而立。臉色深沉,但是總感覺教主心中有一絲隱隱的不安。


    我看了看周圍,發現這裏是一個好似廟堂的地方,周圍充滿了陰暗的氣息,在廟堂的正中央擺著一個供桌,供桌之上擺滿了各種水果,我不禁抬頭望去,想看看供的是什麽,竟然是用黑色毛筆寫著陰陽二字。


    那兩個黑影自從把我放在教主麵前,便飛速地離開了。不到一刻鍾就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教主望著供桌之上的兩個字,突然說道:“你一定想知道,這裏是什麽地方吧?我告訴你,這裏是我們神教的禁地。這裏隻允許每一代教主來這裏修煉。”


    “那我是不是不該進來?”我知道這裏的地方,心中十分顫抖,怕自己死在這裏。


    “這裏是每一代教主所繼承教主之位的地方,你既然來了,還不懂我的意思麽?”教主依舊冷冷的問道。


    聽到這番話,心中更是吃驚不已,大叫道:“教主,您怎麽了?出什麽事了?”


    “無礙!”教主拜了拜手。“還記得前日我對你說的話麽?”


    “真要出事了?”


    “沒錯!”說著教主就在我身上的幾處大穴都紛紛點了幾下,然後接著說道:“為了你的安全,我先點了你幾處大穴,必要之時,你再打開。不到逼得不已的時候,千萬不要輕易突破。”


    太叔公講到這裏,頓了一下。然後起身向窗外走去,想看看有沒有偷聽。


    可門外的黑影忽聽到裏麵的聲音戛然而止,他立即覺得不妙,想抽身就走。可惜為時已晚,太叔公早就看到了,對著這個黑影臨空就是一掌,隻看到一股黑氣從掌心處迸然而出。直逼黑影而來,黑影哪裏能躲閃的及,剛跑兩步,就被打倒在地,一命嗚唿。


    教主緩緩走到屍體麵前,看到屍體身穿黑色夜行衣,麵部也被一塊黑色的蒙麵布遮著。身材看起來有些佝僂。太叔公一驚,把黑色的蒙麵布一把扯開,竟然是日日夜夜在一起的右長老左斬龍?


    “怎麽會是他?”教主一聲驚唿。


    頓時把眾人都吸引過來,大家看著躺在地上的屍體,都吃驚不已。


    其中有一人擔心道:“長老,要是右長老是奸細的話,那咱們的計劃會不會泄露了?”


    太叔公沉默不語。


    這時在人群中還有一個人開始問道:“長老,左斬龍死了,那教主會不會有危險?”


    太叔公依舊沉默不語。


    “長老,我們這裏會不會變得危險?……”


    “長老……”


    “長老……”


    |“……”


    這些嘈雜的聲音在太公叔的耳朵裏漸漸變成了雜音,漸漸消失不見。可誰會想到他的腦中卻想著比任何人都要多的事情。


    “既然他是奸細,那這裏絕對不會隻有這一個奸細?那誰還是?白明?還是唐昭雪?還有誰?要是還有奸細的話,接下來解救計劃可是難於上青天?”


    這時他轉過來一想:“白明或許不可能,以他那種身體,走路都很困難,哪還有力氣通風報信?那是誰?”


    他想到這裏,不斷觀察的周圍的人群,這時他的腦中靈光一現:“如果有奸細,定然會想到我會改變計劃,可我偏偏不改變計劃,看他如何是好?”


    於是他大喊道:“所有人安靜!”


    眾人聽到太叔公的喊聲都紛紛閉嘴,然後太叔公接著講道:“咱們這次出現奸細這是誰也想不到的,這也代表了一件事,那就是敵人害怕我們的計劃,所以我們依舊照原定計劃運行。”


    說完太叔公轉身就走進白明休息的屋子裏。隻留下眾人瞠目結舌地站在原地?


    “什麽?他瘋了麽?這麽做下去,不是把我們往火坑裏推麽?”這時其中一個人慌張地大喊著。


    隨即有人附和:“可不是麽?要是這樣的話,這次的計劃我就不參加了!……”


    “我也不參加了!”


    “我也不參加了!”


    “……”


    一時間很多人都退出計劃,誰都不理解太叔公真正的想法。


    唐昭雪看著很多人紛紛退了出來,心裏十分焦急,因為這次的計劃不止計劃了一天,所有的籌備工作都做的非常完善了,就差實施了。偏偏這個時候出現這件事,豈不是功虧一簣了麽?


    於是她焦急地望著自己的母親,她的母親是一個五毒教的教主,年紀大概有四十多歲左右,身穿一身彩衣,頭發盤在頭上,眉宇之間流露出一種不屬於女子的剛毅,雖然她常常與手下打成一片,但是不知不覺之中有一個誰也不敢欺辱的威望散發出來。


    她來這裏比唐昭雪早了一段時日,就在唐昭雪未來之前,她一直與太叔公他們計劃這個龐大的計劃。


    可如今這個奸細身亡的事情,也把她也轟動了。聽到太叔公的決定之時,她一直沉默寡言,默不作聲。


    可就在眾人紛紛退出之際,她忽然站了出來,對所有人喊道:“眾人想離開我不攔你們,可你們離開之前,是否聽聽我這個五毒教教主說兩句!”


    她的聲音雖然不大,但是令剛剛要退出的眾人紛紛停了下來。想聽聽這個五毒教教主想說些什麽。


    “這次的拯救計劃是由太叔公長老發起的,而且大家都知道準備了多少年。三年啊!人又有多少個三年?難道大家卻因為一個小小的奸細就放棄準備這麽多年的計劃,難道大家不想救教主了麽?眼看著教主的女兒受敵人淩辱?教主天天受他們嚴刑拷打而無動於衷?你們的心有多狠?”


    就在這時一個人插嘴道:“我們當然不會放棄教主和他的女兒,可現在既然有奸細,很有可能把我們的計劃全部給泄露,既然這樣我們還按原計劃,豈不是送死麽?”


    這人說到這裏,很多人都紛紛點頭。


    這時五毒教教主聽到這話,不但沒有讚同,反而想了片刻道:“我知道因為這件事大家都害怕死亡!可是誰又能保證敵人一定知道呢?既然無法保證,為什麽對還未發生的事情害怕呢?既然大家沒有勇氣,更沒有信心,大可以退出行動。但是我可以這麽說,無論行動的結果如何?我不會讓我在這裏死去,我要留著這條命給我們神教死去的人報仇雪恨,我讓他們血債血償!”


    說到這句話環顧了一下所有人,看著所有人都沉默不言,她接著講道:“看看大家,我一個女流之輩都能如此,個個都是七尺高的男子漢還差什麽?難道還不如我這個一介女流麽?”


    說到這裏,所有人都羞愧地低下了頭,不再多說什麽話了。


    這些話不但在場的人都聽到了,就連看望白明的太叔公也聽得一清二楚。他此刻沉默不語,好像在想些什麽。


    白明經過剛才的事情,困意全無。他全身無力,掙紮著坐了起來,看到沉默不語的太公叔,道:“師父,剛才發生什麽事了?”


    太公叔忽地被白明驚醒,趕忙道:“孩子,沒事,你睡吧!明天咱們的行動就要開始了!”


    “行動?”白明頭一次聽說什麽行動。他心中暗暗察覺到什麽,便問道:“是不是澤蝶妹妹的事?”


    “一部分是……”太叔公經曆剛才的事情,頓時變得有些多疑,因為他也不知道除了左斬龍之外,誰還是奸細。


    “那另一部分呢?”白明頓時好奇心起,繼續刨根問底道。


    “那時候你就知道了……”


    忽然白明心情大變,他低下頭,低聲道:“師父,明天的行動我能不參加麽?要是以前的我,可能助你們一臂之力,可如今的我,修為以廢,真氣全無,怎麽能幫的了你們呢?不給你們拖後腿就不錯了。”


    聽到白明這麽說,太公叔拍了拍白明的手背,像父母安慰自己的孩子一般道:“孩子,萬萬不可以這麽想,你雖然現在修為已廢,真氣全無。可是這次行動你的任務至關重要。”


    “我能做什麽?”


    “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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