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光年四月,那是一個最黯淡的時期,也是改變整個大陸變革的時期。


    正值當年天空異常黑暗,陽光雖然出來,但也被層層有如天蓋一般的雲彩給死死擋住,有一米陽光像透過這層層雲彩都顯得十分困難。


    然而天空這般,大陸之上卻是喊殺滔天。


    在大陸往西有一處古戰場,古戰場常年戰爭不斷,但是這次卻因為名門正派之中有幾名弟子無辜死亡,則成了這場戰爭的導火線。


    一時間死傷遍地,血流成河。到處都可以看到滿地的死屍和殘骸。


    麵對長年的戰爭,名門正派想到一個對策,那便是襲擊魔教後方。


    在魔教後方則是古來四大兇獸之一窮奇鎮守,於是集所有門派之力襲擊魔教後方。


    而魔教得知此事,覺得窮奇雖然是兇獸,但是必有一天會死亡,便帶部隊離開。


    此時的魔教部隊已是殘兵敗將,各位教主和其門下主力都有不同程度的受傷,於是都在密林深處休憩。


    剛剛到了巳時,教主和眾位主力都在盤膝坐在地上恢複身體。忽然,太公叔連咳幾聲,一口鮮血噴在地上。


    坐在旁邊的右護法左斬龍馬上走到太公叔身旁,細心地問道:“老哥哥,你這樣的身體怎麽還來戰鬥呢?應該迴去休息啊!”


    太公叔艱難地說道:“不行啊!如今神教有難,我怎麽能袖手旁觀?”


    “可神教還有我們呢!”左斬龍語重心長地安慰著。


    “那不一樣!”


    就在太公叔的話語剛落,一個傳令兵很快地跑到教主麵前,半跪著說道:“教主,我已按照您的命令通知神教總部讓神教所有百姓轉移。”


    教主聽到傳令兵的聲音微微睜開雙眼,從口中蹦出一個字:“好!”


    就在教主這個好字還沒說完,突然有闖進一個傳令兵:“教主!不好了!神教總部被一個神秘的部隊襲擊,死傷慘重!”


    教主聽到這個聲音頓時臉色發白,身體稍稍搖晃道:“快!去查這個部隊是什麽部隊?”


    “是!”傳令兵接到命令很快的跑了出去。


    就在傳令兵走了之後,教主一聲令下,所有人全部快馬加鞭飛速往神教總部趕。走到大門跟前,忽然聽到裏麵死一般的寂靜。


    教主微微打開門,門竟然沒鎖。隨著他微微打開,門“吱嘎……”一聲開了。


    竟然看到總部內屍橫遍野,血流成河,滿地都是各種各樣的屍體,每一具屍體都表現出十分恐懼的表情。


    即使是這樣每一個人都死死握住自己的武器。


    “啊……”教主之女申屠澤蝶大喊一聲。第一個衝到門口不遠的一具屍體大哭著:“胡叔!胡叔!”


    胡叔原名胡一名,是管理總部的管家,教主不在時他可以全權代表教主,可以掌管教內一切內外事宜。


    而申屠澤蝶從小與胡一名關係很好,感覺就像家人一般,如今死在這裏,怎能讓澤蝶不嚎啕大哭。


    看到澤蝶這般慟哭,所有人都肅穆無言。眼淚都在他們眼圈中打轉,好似澤蝶代表他們在為死去的人慟哭。


    突然,天空下起瓢潑大雨,衝刷著整個總部內所有的屍體和鮮血。


    正是天地無光,日月無色。


    日月總部的牆壁之上刻著日月的浮雕,此刻被鮮血侵染,無論如何被雨水洗刷都無法洗掉那滿是鮮血的牆壁。


    此時無論任何時候都十分鎮靜的教主,也不鎮靜了,他撕心裂肺地大喊:“誰?是誰?是誰滅了我日月神教?”


    這喊聲不斷在空曠的總部之中不斷盤旋,久久不能停下。


    “啪……”太公叔終於不堪重負,轟然倒下。


    此時所有人都沒有去扶起他,不是不想扶起他,而是都被這滿是鮮血的場景震懾著,沒有一個人看到太公叔的倒下。


    這時,在人群之中傳來一個聲音。


    “你們都幹什麽呢?沒看到護法躺在地上麽?還不快快扶起?”


    被突如其來的聲音一驚,所有人立刻醒悟過來。


    趕忙把太公叔扶起,並在大門邊上找到一塊還算幹淨的地方讓他休息。


    教主此刻也被這個聲音驚醒,他迴頭大喊:“誰?”


    教主的聲音過了片刻,從人群之中走來一位年輕人,他身穿白色素衣,手中拿著一把紙扇,一雙丹鳳眼,生的極其妖豔。體態也是十分瘦小,要不是看到他的穿衣打扮,甚至像一個十分迷人心魄的女子一般。


    教主被仇恨和悲痛所迷,並不防備此人,再加上剛才的話語,更是沒有防備之意:“你是誰?”


    “申屠叔叔,你怎麽把我忘了?我是薄我行啊!就是從小跟澤蝶一起玩的那個孩子。”


    教主想了許久,說:“你是薄清瀾的孩子。好久不見,現在變得不一樣了。”


    教主雖是這麽說,心中多少有些安慰:“從小觀這個孩子橫行霸道,沒想到長大竟然換了一個人,這樣天淫教交給他也算放心。”


    可是他的想法剛落,便看到薄我行走到澤蝶麵前,望著已經哭成淚人一般的澤蝶,輕輕拍了拍澤蝶的後背道:“別難過了,人死不能複生。你要好好為活著的人著想。”


    澤蝶任憑薄我行在她的後背輕拍,她無力反駁,也無力說話,隻能低聲哭泣。


    薄我行看到澤蝶這般,搖了搖頭。十分平穩地走到教主麵前:“申屠叔叔,別難過了!畢竟整個日月神教還需要你!”


    教主聽到這個孩子的聲音,猶如陽光沐浴一般,心中多多少少好受一些。


    可下一秒,卻是風雲突變。


    薄我行就在和教主說話之際,一把尖刀狠狠地插向教主的胸膛之上。


    這突如其來的變化頓時讓所有人都驚愕不已。


    誰會想到一個人變化是如此之快,前一秒還一身正氣,下一秒卻變得兇狠陰毒。


    “哈哈哈……”薄我行的臉上變得極其可怕。他不斷地大笑著:“就這樣,整個神教都是我的了!”


    教主看到薄我行的險惡嘴臉。剛要說話,卻意外得什麽話都說不出。


    其餘人看到教主這般都想動手,卻剛走兩步,一下子攤在泥濘的地上,什麽力氣都使不出。


    澤蝶也發現這個變化,剛要幫忙,卻發現自己也變得十分無力,當場就趴在滿是鮮血的屍體上。


    薄我行看到所有人這般更是可樂,笑得更加合不攏嘴。


    教主雙眼瞪著薄我行好似說著:“你以為這樣就能對付我麽?”於是他艱難地站起來,手呈現出虎爪狀,準備要掐死眼前這個可怕的人。


    可突然被薄我行看到,陰冷道:“你以為你能殺死我麽?”


    就在的話語剛落,就從他的嘴中蹦出兩個字:“動手!”


    突然間不知道從什麽地方跳出六個黑衣人,把教主團團包圍。


    “要留活口!”薄我行吩咐一聲,便退在一旁看戲。


    教主換作平常的話對付這六個人,可以說是十分輕鬆。可如今他身負重傷,再加上一直戰鬥的疲勞讓他身體十分勞累,對付眼前這六個人變得卻是十分吃力。


    這六個黑衣人每一個都背著一把刀,但是沒有一個人抽出刀,反而都從腰中摘下一個個如金絲編成的巨網。


    薄我行看著這種狀況,更是冷笑道:“申屠蘇!申屠蘇!你看看把整個神教交給你,你卻把變成這副德行,這些人一個個都老弱病殘!還不如交給我!我會讓整個神教在我手中發揚光大,讓整個大陸都知道我神教的厲害。”


    教主聽到薄我行的聲音,狠毒地看了他一眼。


    薄我行難聽的聲音再次傳出:“你看我幹什麽?這些人可是我精挑細選的。你再看我你可會死喲!”


    真是說來就來,就在薄我行的話語剛剛落下,其中一個黑衣人忽然把手中的巨網向教主的身上撒去。


    然而想不到的是巨網卻被教主輕鬆用手劃開,好似一把尖刀劃開一層薄紙一般。


    這一幕卻讓薄我行大吃一驚,他怎麽也沒有想到教主能輕易劃開網,他瞥了一眼躺在屍體上的澤蝶,心中惡念頓生。


    此時教主也看出薄我行的想法,他飛快地向澤蝶跑去。可哪裏會讓他如願?就在他剛跑兩步之時,那六個黑衣人再度把教主困住。


    這一困倒好,薄我行飛快地跑到澤蝶麵前,抽出手中的匕首,對準澤蝶細嫩的脖子,對教主喝道:“申屠叔叔,還不投降?你不想要澤蝶妹妹的性命了麽?”


    教主猶豫了片刻,可依舊跟六個黑衣人不斷打鬥著,還絲毫沒有投降之意。


    就在這時,不知道從哪裏傳來一個聲音:“廢物!這點小事都幹不好!”


    循聲而來是兩位黑衣人,這雖然是黑衣人可他們的衣服截然不同,他們的衣服之上鑲有金絲邊框,手中的武器也是十分怪異,不是刀槍劍戟一類的武器,反而是一個巨型的三爪鉤子,鉤子上麵還滴著鮮血,可見他們也是剛殺完人。在鉤子後麵拴著胳膊粗細的黑色鐵鏈,黑色鐵鏈之上也滴著鮮紅的鮮血,這兩個人能拿著這樣的鉤子也看的出來這兩個人修為很高,甚至高的難以攀越。


    薄我行囂張一時,卻看到這兩人臉色卻突變,頓時變得十分慘白,而且充滿恐懼之色。


    他渾身發抖道:“兩位特使等一下,我馬上就能抓住他了。”


    那黑衣人一句話不說,反而抬手就在空中揮了兩下,看似就像有蒼蠅飛到跟前,無意之間揮手趕跑。


    可遠在三米之外的薄我行身上頓時傳來兩聲巨響,身體不由自主地就倒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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