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也不知道誰喊了一聲:“快殺死窮奇,窮奇正在渡劫關頭,在最虛弱的時候,這時候誰殺死他就能得到窮奇內丹!”


    “窮奇內丹……”


    “窮奇內丹……”


    一時間在名門正派之中好似炸開了鍋……


    “殺啊……”


    這些名門正派頓時都紅了眼,像潮水一般湧向密林,妄圖分到一杯羹。


    而魔教這邊申屠蘇卻是十分為難,一邊是各個弟子都向殺死窮奇而後快,另一邊窮奇活著,魔教才能活,要是窮奇一旦死去,魔教將失去一道屏障,想安穩下去將是難上加難。


    他十分猶豫,因為此刻的他不能做出任何的選擇,一旦他做出選擇,帶來的後果都不是他所能承擔的。


    於是,他暗自傳音給窮奇:“對不起!多謝你這麽多年的保護,可如今我的能力幫不了你任何忙。”


    窮奇用它那巨大的眼睛瞥了一眼渺小如螻蟻的申屠蘇,看到申屠蘇的雙眼,隱隱約約地看到雙眼中的淚花,它笑了!知道一切都不容易。


    也知道這一切都是逼不得已。


    可隨之帶來了一聲聲劇烈的喊殺聲,全部衝向窮奇。


    酒癡遠遠地看到這一幕,喝了一口葫蘆裏的酒。自言自語道:“窮奇,你能這樣死去也不枉你稱為四大兇獸之一。”


    可是酒癡覺得這裏有些不對勁,仔細想想總是找不出任何的貓膩,隻能背著自己的弟子屍體往青山方向奔去。


    窮奇哪裏是這些人所能打倒的,就在所有人一窩蜂而上之時,窮奇突然張開血盆大口,頓時狂風大作,無論是古戰場還是宛城甚至是密林都被大風刮了起來,風刮得樹木連根拔起,房屋上的瓦片紛紛掀起,宛城內的百姓一時間都飄在空中,都被吸進一個地方。古戰場無論是屍體還是殘骸甚至是鮮血都被狂風吹了起來,一時間都往同一個地方吸去。密林更是嚴重,密林中一個個大樹都被連根拔起,裏麵的妖獸此時都飄在空中,也都往一個地方飛去。就連山洞門口的兩堆骸骨都被吸進同一個地方。


    這個地方正是窮奇的血盆大口。


    那些追殺窮奇的人此時卻嚇得往迴跑,希望沒來過這個地方,可沒等跑幾步,就飛了起來。一時間慘叫聲連天,無論是喊爹,喊娘,甚至求神,在此刻都不好使,都紛紛往窮奇的口中飛去。


    “我錯了!我錯了!”其中不乏有一些人直接跪在窮奇麵前,乞求他的原諒。隻有一個人例外。


    君子劍掌門莊嚴隻能盡他之能,把手中的劍化作一個白色光罩,把僅剩的幾名弟子罩在當中,希望能不受傷害。


    此時霸刀派掌門刁林卻抱著一棵十人合抱的古樹,才勉強抵住巨大的狂風。他的弟子都紛紛抱著這棵樹,看到旁邊的樹木都紛紛被狂風刮跑,這棵樹的根部也漸漸從泥土之中拔了出來,這時候一名弟子大喊:“掌門,不好了!這棵樹要倒了!”


    刁林看了一眼這棵樹這麽些人,就知道一定是太重的原因,他一腳就把一名弟子踢了出去。這一踢那弟子頓時沒有了依靠,立即就被狂風卷走了。


    即使是這樣,狂風依舊無情,那棵大樹巨大的根部卻一點點帶著泥土要拔出來,刁林沒有辦法,隻能抽出手中的刀狠狠地插在地上,這樣就可以抵禦巨大的狂風。


    可狂風依舊巨大,大樹就像大海之中的一葉小舟,抵不過大海的狂風暴雨。最終大樹還是被狂風卷走,被卷走的還有霸刀派的不少弟子,剩下的弟子即使抱住掌門,希望能抓住最後的一絲希望。


    “媽蛋,你們都是廢物麽?都把刀插在地上!”霸刀派掌門一聲大喊。


    剩餘的弟子紛紛把自己刀插在地上,希望能抵禦這猛烈的狂風。


    老將軍帶著軍隊早就已經跑迴宛城,每一個士兵都躲在城牆的門樓之中,好似外麵的一切都與他們無關。此時在城門樓之中還有一位穿著白色道服的男人,男人手中拿著葫蘆,地上還躺著一具男屍。此人正是酒癡李夢達。


    老將軍端起酒杯,敬眼前的修行高人:“沒想到酒癡駕到,未能迎接,還望恕罪啊!”


    李夢達是何人?豈能為這點小事斤斤計較:“老將軍萬萬不用這樣說。也不用對我如此。我這次來這裏並不是因為魔教之事,而是另有其事。”


    “難道是為了窮奇內丹?”


    老將軍一語道破玄機,卻看到酒癡卻是冷靜異常。


    “我青山派到這裏的確是為了窮奇內丹。但是不強求,因此隻派我一人前來,成也好,敗也好。我們都無所謂。”說完這句話他把葫蘆裏的酒一飲而盡,接著說道:“但絕不讓此物落在邪魔外道之人手中,否則將禍患無窮。”


    老將軍看酒癡有如此心胸,對他無比欽佩,也對他們青山派充滿了好奇。


    這時李夢達看著老將軍的雙眼,哈哈大笑起來:“老將軍莫要如此!我李夢達是一個普通的青山派弟子,我剛才說的也是我教掌門給我交代的事。不過以我一生好酒。要是哪裏有酒的話,誰也不能跟我搶!”


    老將軍怎麽聽不出來酒癡的意思,哈哈大笑道:“果然酒癡是一個豁達之人,我李光弼最喜歡這樣的人,在宛城別的沒有,要酒有的是!”


    說著就從士兵的手中遞出來一壇未開封的酒交給李夢達。


    李夢達接過酒,突然對一處角落說道:“各位天音派弟子,酒喝了之後會暖和些,你們喝不?”


    這時在角落之處走出來一位身穿白衣的仙子,他超凡脫俗,活像一個仙子下凡。她款款而來,微微一禮道:“多謝酒癡高人的好意,我舒沁苒平日不喝酒,就連我派弟子平日也是滴酒不沾。要是暖身,一壺茶足亦。”


    老將軍看到天音派掌門如此客氣,自己豈能不客氣。他也站起來微微一躬道:“茶早已備好,請讓各位弟子暖身。”


    說著老將軍把一壺茶端了下去。


    天音派掌門道謝而下。


    老將軍這才發言:“這兇獸突然發難,幸虧我們及時能躲在這裏,才能幸免於難。可如此下去也不是辦法。各派因為此戰都元氣大傷,這該怎麽辦?”


    屋內每一個人都無言,因為這件事對每一個人都沒有辦法。


    這時候天音派掌門舒沁苒再度提出一個問題:“另外還有一事,這次密林之中出現窮奇,可窮奇出現之時,魔教眾人卻消失不見,如今咱們已經傷其元氣,萬一魔教趁虛而入該如何是好?”


    酒癡李夢達在此發言可謂是一言九鼎,他此時的話語定是穩定在場所有人的心:“以我所知,魔教眾人不會因此發生戰爭,這樣可以說有兩點。


    第一點據我所知魔教眾人並不是這樣的人,他們有些人雖然在修行界之中名氣惡劣。但大部分還算是有些良心,不會做此事。如果他們真要做,也會弄得所有人都會知曉。


    第二點此戰我青山派,枯葉寺並未參戰,萬一他們有所行動,我青山派絕對不會坐以待斃。”


    “如此這般說我也是放心了!”舒沁苒心中這才放心一塊大石。


    這時候李夢達再度解惑:“老將軍剛才所言也不必擔心,兇獸之事我稍等給我門派通知,讓我青山派來高人除掉此獸,不會再讓他們危害人間。但是我希望此戰之後,不止是魔教還有各門各派都簽了一個共同協議。以後無論發生何事,都不要再發動戰爭,我青山派李夢達甘願做此事的見證人。”


    老將軍聽到李夢達如此說,便很情願地說:“如此一來便更好了。不過我還需要跟陛下稟告此事。”


    就在眾人在宛城的門樓之上商量之際,狂風也漸漸消失了,四周也漸漸平靜了。可天空依舊霹靂之聲不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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