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個不知名的一座山上,不知何時起上麵黑霧彌漫,好似一隻漆黑的怪獸盤踞於此。來到山上的人都相繼失蹤,三天之後,便在山腳下發現他們的骸骨。


    就在這座山上,有一個山洞,山洞內卻異常溫暖。


    忽然傳來一聲細微的喃喃聲:“師父!”


    循聲看去,是一位二十歲左右的男子此時正是熟睡,男子長的還算一般,身穿一身黑衣。最明顯是他的旁邊有一把鏽跡斑斑的破劍,上麵寫著兩個字:“歿滅”。


    在他的旁邊有一位三十多歲的男子,仔細打量著熟睡的男子。


    “我的徒兒,沒想到這麽多年你這麽大了!”那位男子歎息著說道。


    “想當年我把你從古戰場撿迴來,原本就把你當作我的玩物,沒想到我對我的玩物有了感情。我一輩子沒有孩子,你一直是我的孩子。我看著你長大,與其說是師徒,我們更像是父子。”


    說到這裏,男子撫摸著熟睡男子的頭發,緩緩說道:“白明,當初我給你起這個名字,並不是想讓你成為小白或者明厲一樣的人。而是讓你好好在社會中生存,讓你明白什麽事該做,什麽事不該做。”


    說到這裏,他嘴角邊微微一笑道:“可如今我看到了你,也看到你做到的事。你讓我驕傲。也看到這一路上你的不屈不撓。孩子!由此下去你一定會成功。但是你記住,世界上所有的成功都不是平白而來。需要付出常人不能理解的努力。我相信你能做到。”


    這時候那個男子的身影慢慢模糊起來:“孩子,我要走了。臨走我給你一件禮物,你一定好好保重。以後的路都要靠你自己了,師父隻能陪到這裏了。”


    話音漸漸落下,男子的身影徹底的消失了。就在他消失的瞬間,在他一旁枯槁的身體內,漸漸發出一絲黑色的光芒。


    那黑色的光芒緩緩升起,融進白明體內,才漸漸消失。


    與此同時,在白明的大拇指上一個極其普通的扳指微微一閃。?


    也不知何年何月起,正魔兩派開始不斷交戰,正派認為替天行道,除暴安良。魔派認為什麽樣的人都有活的權力,兩派的矛盾早已經存在千年,可如今兩派都需要休養生息的時候,卻又發生了戰爭。


    那日天上黑雲滾滾,霹靂之聲轟然作響。


    兩派的人馬在戰場之上已經殺了不知道多少個迴合了,大地已經被血染了一遍又一遍,隨處都可以見到死屍。即使是這樣兩派還不肯罷休,還在不斷交戰中。


    忽如一把劍飛過斬掉一個人的頭顱,又突然那個人又化作一攤血水。這個人砍了那個人,那個人殺了這個人。


    這樣的場麵在這裏隨處可見,可是誰也沒有製止,因為這是必然,也必須得出個結果。


    可謂是:千裏屍體無人問,隻見不遠妻兒哭。


    漸漸地人們的唿聲沒了


    漸漸地金屬碰撞的聲音沒了。


    漸漸地天上的轟雷之聲沒了。


    漸漸地哭泣聲也沒了。


    隻剩下瓢潑大雨傾盆而下……


    隻剩下滿地的屍骸和流成河一樣的血液……


    還有那禿鷹奪食的聲音……


    這時一名老者踏著血河和屍體走了進來,低著頭好像找什麽東西,邊走便嘀咕著:“看看今天能有什麽收獲?”


    忽然發現腳下有一隻吃著屍體的老鼠,從他的腳邊飛速地跑了,他搖搖頭:“你跑什麽?還不夠我玩的呢!”


    一隻禿鷹看到這個老者過來,以為要跟它爭今天的口糧,飛起來突然攻擊他。


    老者依舊低著頭,時不時地蹲下來,好像一切都與他無關。


    禿鷹哪裏會管這些,兩隻有如尖刀的爪子飛快地向老者抓來。


    三米,兩米,一米。就要馬上抓到的時候,老者就像平常的一揮手,隻聽到“啪”一聲,禿鷹頓時拍到地上,一動不動。


    “螻蟻上天妄圖成為老鷹?不自量力!”老者簡簡單單說了這麽一句,好似稀鬆平常,卻已經決定了禿鷹的一生。


    就在這時,一個聲音突然響徹天際……


    “哇……”


    老者循著聲音走過去,從死屍堆中抱出一個裹在繈褓裏的孩子,他滿是皺紋的臉上,頓時笑開了花:“哈哈哈……這下有得玩了……”


    於是,他仔細端詳了這個孩子,心中下了一個決定,我一定讓你學習我們魔教所有功法,讓我們魔教後繼有人。


    起什麽名字呢?老者在腦中想了一會,說道:“小白當初一天之內領悟天地靈氣,創立日月神教。明戾大能一夜之間殺死仇人上下十餘口,創建我殺門和血門。我分別借鑒這兩位先人之名,給你起名叫做白明。”


    過了八年。


    這八年間孩子逐漸長大成人,但是非常淘氣,時不時給老者的臉上畫畫,或者把老者的東西亂翻,使老者火冒三丈,但是也無可奈何。


    這一天天氣特別晴朗,老者在此拿著棍子追打著白明,可白明上蹦下跳的,總是打不著他。


    老者實在累得不行了,站在那裏休息道:“也就是你吧!把我欺負成這樣,換成別人我早就殺了……”


    白明聽到,不但不害怕反而嬉笑道:“師傅,當初你讓我叫你師傅,我叫了。不過我看你也不咋樣麽,還想殺人……”


    老者聽到這話,覺得這幾年他有點太皮了,也該知道知道厲害了。於是臉色頓時變得十分嚴肅道:“你認為我不能當你師傅?咱倆打個賭如何?”


    白明一聽打賭,頓時來了興趣,一下子跳在老者麵前:“賭什麽?”


    “這次我不打你,你打我,我不還手。要是你能碰到我一下,我就當你徒弟。你要是打不著我,你就乖乖地做我徒弟,而且要正式地敬我拜師茶。”


    白明眼珠一轉:“也不吃虧!行!一言為定!”


    話音一落老者把手中的棍子放下,撣了撣身上的灰塵,便一動不動地站在那裏。


    白明一看準備好了,在老者的旁邊轉了一圈。突然對著後腦就是一拳……


    這一拳下去一點動靜也沒有,白明也覺得納悶。可仔細一看。拳頭就在後腦的一米處頓時停了下來,不管白明怎麽使勁就是打不過去。


    突然感覺有一種推力,一下子把白明反推了迴去,一直退了很遠,撞到牆上這才停下。


    白明再小也覺得不可能啊,怎麽這個老頭一點沒動就把我打了迴來呢?


    不行,我用棍子。


    白明想到這裏手中撿起了棍子,再度向老者的後腦打去。


    可這次卻截然不同,正當棍子要打到老者的一刹那,棍子突然傳來一聲慘叫……


    “啪”……


    棍子應聲而斷,可老者卻一點都沒事。


    這時的白明再傻也知道,這個老者不是一般人,他不打了,想跑,這個想法在白明的腦中一閃而過。


    突然間,白明就站在那兒,仿佛被什麽人抓住了。


    老者這時微微地說道:“服不服?”


    “不服!”白明即使被人抓在半空當中,可心中依舊不服。


    老者微微一笑:“不服是麽?很好!要是你服了的話就沒意思了!”


    話音剛落,白明的身體頓時往地上衝去,隻聽到“轟……”一聲。白明就趴在地上一動不動了。


    可是他還很清醒,口中仍然叫著。但是心中依舊不服。


    “還是不服麽?”老者雙眼往下瞥去,就像老鷹看向地麵的螞蟻一般,那麽弱小而卑微。


    “不……不服……”白明吃力想站起來,可是自己就像釘在地上一般。


    老者看到這麽倔強的白明,眼中更是充滿了興趣:“你不錯!越是這樣我越喜歡!”


    “你這個老頭不講理!我口中叫你師傅就行了唄,幹嘛一直讓我真的把你當作我師傅?”白明知道自己真的鬥不過這個老頭,隻好用理服人,希望雖然很渺茫,但是對他來說,能救他不管是什麽,要是稻草也可以。


    “我就是不講理!我要是講理,我能把你養這麽大?”老者聽到白明說這話,不但沒有放過他,反而一反常態。


    白明沒想到這個老頭子會承認,他沒想到的是,把我養大也不講理。


    “你這個老頭說的什麽話?你把我養大還錯了?”白明依舊不服。


    老者從旁邊拽了一把凳子,並坐在上麵說了一句改變白明一生的話:“當然是錯了,我從戰場中撿你迴來,養你這麽大。按道理我都應該是養父,可我沒讓你叫我一聲父親,讓你叫我師父有什麽不對?難道當初我不該撿你是對的?還是不該養你是對的?”


    白明第一次聽到這個老頭說這樣的話,對他來說猶如晴天霹靂,他想了半天……


    “看來你今天沒有什麽胃口吃飯了!”老者丟下這句話就進屋了。


    時間一點一點地過去,天空一點一點地變黑。


    還在趴在院子中的白明腦子還在想著白日裏老者說的話,知道這麽多年都是自己錯了。


    幾個時辰後,白明站起來了,但是他沒說一句話。


    翌日,老者早早的醒來了,他每日早已經習慣了,一早一晚都要修行。


    於是天還沒亮就走了。


    天漸漸大亮,老者拎著剛釣的魚迴到家,看到不可思議的一幕。


    白明跪在院子裏,手中端著剛剛沏好的茶。


    老者瞥了一眼白明,沒有任何表情地說道:“你想好了?”


    “我想好了!”白明把茶端得更高了,說:“師父,請喝茶!”


    “好!好!好!”老者說了三個好字,便從白明手中接過茶,並接著教育道:“以後我說什麽你就做什麽,不用質疑,我都是為了你好!”


    “徒兒知道了!”這次白明的第一次變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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