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上一次建築隨朝福路,恐嚇過越王允常的使者之後,那邊的消息就一直沒有再傳遞過來,直到今天,那為使者才重新的出現在了康采恩等人麵前,並且為他們帶來了一條並不算友好的消息。

    “越王允常希望小郎君能夠成為越國的封君,並幫助我們大越國實現稱霸寰宇的夢想。”

    “越國的封君?”康采恩嗬嗬的笑了起來,“我原本隻想成為越國的盟友,並不想臣服於越王殿下。”

    那位使者顯然不太適應殿下這個稱唿,從這其中就可以判斷,麵前的這位小郎君,顯然是異國之人。

    按照常理來講,既然對方是異國之人,越國應該立刻出兵,將這裏剿平。但是之前的那位使者所帶迴去的信息表明,想要戰勝這裏的軍隊,他們越國現在還沒有那樣的實力,雖然對方隻有區區4000人而已,但不可否認的是,對方掌握著他們不曾掌握的秘密武器,所以這群人隻能拉攏,而不能成為討伐吳國的後顧之憂。

    所以,越王允常才有能讓它變成自己封君的想法,而且,按照康采恩的意思,似乎他也願意成為出兵吳國的助力,越王允常雖然不知道他為什麽會決意討伐吳國,單從這一方麵來說,他們是朋友而非敵人。

    至少不是越王允常稱霸寰宇的敵人。

    康采恩當然也不會傻到在這個時空與越王允常動手,因為他的主要目的,是在隋朝末年開辟一個自己的根據地。換一句話來說,這裏的4000名宋朝士兵,並不能同時完成這兩個任務,所以他恐怕也不得不接受越王允常的這個建議。

    但他還有討價還價的資本。

    “我可以答應越王殿下的要求,但我有兩個條件。”

    使者聽到康采恩這樣說,知道自己的任務就要達成了,於是趕緊問道:“您有什麽條件?”

    “第一,在接下來針對吳國的戰爭之中,我們隻能派出一少部分士兵,你也看到了周圍的土地還需要繼續開城,而我們掌握著先進的農業技術,那麽就更加不能錯過這樣的絕佳時機。而且,戰爭中擄獲的女子,我希望大王能夠優先分配給我的士兵們。”

    “那麽第二條呢?”

    “我希望越王能夠授予我足夠的權力,讓我負責對南方三夷的征討。”

    “你有心為我大越國開疆拓土?這太好了!”

    “不,我隻是想更早的融入大樂過而已。你要弄清楚,剛才的第二個條件裏,包含著越國所需要提供的必要支持,尤其是兵力和糧草,以及南方幾個城邑的控製權。”

    康采恩這樣一說,那位使者立刻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他也隻好猶豫不決的說道:“那樣的話我也隻能迴去請示我家大王了。”

    “那你就快去快迴!留給大月國的時間恐怕不多了。”

    “為什麽?難不成吳國會從楚國突然迴師?”

    “沒錯!”

    “那不可能吧!”使者驚訝的搖搖頭,說道,“吳王闔閭去年攻陷楚國郢都,大夫伍子胥更是掘開楚平王的墳墓,鞭屍300下!如此豐功偉績,他們怎麽可能會輕易舍得丟下,至少已經占有的地盤兒,不會輕易讓出去吧。”

    康采恩伸出右手食指,輕輕地搖了搖說道:“祖國幅員遼闊,絕對不是一個小小的吳國能一口吞下的。攻陷楚國郢都又如何,就算能夠將楚國整個拿下,他們也沒有足夠的人口基數,去治理那些民風彪悍的楚民。”

    “這話是說,他們早晚都得丟掉手上已經取得的土地,老老實實的迴到吳國來。”

    “你很聰明!”康采恩用戲謔的語氣,調侃了一下對麵的這位使者,“更加重要的是,楚國很有可能會向周邊的其他國家求救,比如說秦國。如果這個過程順利的話,吳國的軍隊將會用更快的速度迴到國內,更何況,吳王闔閭的弟弟夫概早有異心,所以他也很有可能會提前迴到吳國,趁著國內空虛的機會,自立為王。一旦他碰到的消息傳迴到吳王闔閭的耳中,那麽他能做的事情也隻剩率兵迴國平叛了。”

    那位侍者顯然不會想到,竟然會有這麽三條意想不到的情況,促使吳國軍隊早些返迴國內。

    這些消息都必須要稟報給越王允常之道才行,不過在此之前,這位使者還需要再問一句:“這些消息您是怎麽知道的?”

    “我與吳國有仇!”康采恩隨口撒了個謊,左右他都需要與越王允常建立同盟關係,李,緩解創業初期的外部壓力。

    那位使者聽他這麽說,立即深信不疑,倘若康采恩與吳國沒有什麽深仇大恨的話,怎麽會花費那麽多的時間,在收集吳國情報上麵?

    “如此,我便立刻迴去,將此三事匯報給大王指導,另外您的兩個條件我也會如實上報。至於大王是否應允,那我就不知道了。”

    康采恩立即拱手作別,並且說道:“期待您下次來的時候,給我帶來的是好消息。”

    那位使者笑著說道:“我想大王會考慮您的建議的!”

    “那就承蒙您的吉言了!”

    “不送!”

    在與這位使者道別之後,康采恩休息了一個下午,並且在晚上迴到了東漢末年的時空。

    “我們距離洛陽城越來越遠了,那可是我們原來的目的地呀。”

    趙思成在見到康采恩的第一時間,就向他提出了嚴正的抗議,隻不過在這片小森林裏,沒有人會注意到他們的交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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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連康采恩也有些滿不在乎的直接問道:“那父女兩個怎麽樣了?有沒有遇到危險?”

    “沒有!”趙思成語氣原本非常緩和,但他卻陡然急促道,“但我好像有過!”

    康采恩的神經立刻繃緊起來,他警惕的問道:“為什麽說好像有過?”

    “有那麽一刹那,背脊發涼!”趙思成似乎是陷入了短暫的迴憶,繼而才收到,“這個世界上,隻有李守義能夠給我這種感覺。”

    “李守義?”康采恩論證了片刻,那個麵部表情永遠躲藏在寒霜之下的家夥。

    而且聽說他的刀法在汴京城裏都是排得上號的,如此說來,趙思成感受到的那位仁兄,應該是不低於李守義的頂尖人物。

    “看來我們等的人到了。你大概是在他踩點的時候遭遇到他的。隻是不知道,他在發現你的存在之後,會不會另外選擇動手的時機。”

    “這樣啊!”趙思成也很快就悟透了其中的邏輯,“隻要他不先向我們動手。”

    “那不太可能。”康采恩卻立刻提出了反對的意見,“除非我們也向蔡邕父女表達出敵意,否則的話,他在動手之前,是定然不會輕易放過我們的。”

    “剪除羽翼嗎?”趙思成小小的歎了一口氣,“竟然被當成外圍目標給消滅了嗎?真是的……”

    “不要那麽說,畢竟我們的任務有所不同。既然所謀者大,那被人誤會也沒有什麽大不了的,而且,越是被人誤會,就意味著我們隱藏的越深,竟然能夠成功的隱藏的更深,就意味著我們可以出其不意。”

    說到這裏,康采恩突然想起了什麽,進而立刻調整了話題的方向,補充道:“除非我們做出更高明的掩飾。”

    趙思成微微愣了愣神兒,然後才補充道:“為了隱藏得更深嗎?”

    “是為了更安全的隱藏!”

    “說得好!”

    趙思成立刻起身,轉瞬之間就消失在了剛才你的世界裏,可惜他那一旦子的貨物都已經還給了昏睡中的那位貨郎,而且他還讓康采恩為對方附贈了一錠金子,這對於一個普通人來說,可以算得上是天大的收獲了。

    康采恩也喜歡趙思成這種熱心滿滿的間諜,所以他果斷的答應了對方的要求,而對方也沒有讓自己失望,至少在自己的三言兩語之中,對方就已經完全感悟到了自己的計劃,能夠有這般默契的人,恐怕沒有35年的交情,是無法做到的。然而,對方卻輕鬆的做到了。

    或許他不僅僅是在事業上的收獲,也是自己在人生上的重要夥伴。

    不過這一切都已經不再重要了,因為遠處的押解隊伍之中,很快就傳來了一陣混亂。

    從蔡邕父女的角度來看,這場混亂來得實在,太過突如其來,兩支羽箭就這樣莫名其妙的瘋信仰自己一支站在了自己旁邊,而另一支穿透了近在麵前的樹幹。

    顯而易見的是,這兩支羽箭是衝著他們父女來的,目的也非常簡單,想要取下他們的性命,但是,出手的這位弓箭手,水平難免粗糙了一些,就連趕過來的幾名軍官在看過最終的結果之後,也得出了類似的評價。

    尤其是那兩位受到穀梁門侯囑托的小軍官,更是拍著自己的胸脯說道:“有我們兄弟兩人在,議郎您就放心好了。”

    蔡邕向他們表達了感激之情,畢竟這次的刺殺來得實在太過突然,而他的身邊就是他最寶貝的女兒之一。

    幾位小軍官攜帶著蔡邕的感激,迅速地離開了他的周圍。

    他們喚醒了所有的士兵,並在周圍布置了不止一層的警衛力量,不過在接下來的幾個時辰裏,刺殺並沒有再次發生,而他們搜索刺客的行動,也沒有取得任何進展。

    這個時候,兩位受命照顧蔡邕的軍官之中的一人,被另外一位相對陌生的同僚拉到了一處隱秘的地方,並且問道:“你們為什麽願意保護蔡大人呢?”

    “因為他說了作為一個臣子該說的話!”

    那位小軍官沒有多想,就給出了自己的迴答。

    發出詢問的軍官反而陷入了沉默之中,他不知道自己正在做的事情是否有違自己的良知。

    蔡邕在朝廷裏得罪了人的事情,早就已經傳得眾人皆知,包括陽球在內的很多人早就想要除之而後快,隻是蔡邕的才華實在讓人驚歎,以至於就連皇帝劉宏也對他欣賞有加,想要陷害這樣一位皇帝麵前的紅人,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不過一旦他們成功的得到機會,就會不遺餘力的下手除掉此人,因為他們也擔心,如果錯過這次機會,恐怕以後這樣的好事情了。

    所以他們會冒險收買所有他們認為應該收買的人,不管這個人是不是擁有值得收買的潛質,比如說,擁有他們那群犬儒所喜歡的那些特性,拿人錢財給人辦事。

    可是偏偏有些人是不具備這種潛質的,所以他們即便通宵了糖衣,也不見得會打出炮彈。

    比如說剛才那位發出詢問的軍官,他現在正緩緩的來到蔡邕麵前,淡淡的說道:“我聽說,您是因為在陛下麵前說了一些政治的話,才得罪了某些小人,所以招致了刺客的謀害嗎?如果是這樣的話,那我恐怕也做了一些對不起您的事情。”

    “是嗎?”

    蔡邕先是有些驚恐的看著此人,但很快就意識到,對方如果真的想要加害自己的話,絕對不會輕易說出自己的陰謀,除非是在即將成功的那一刻,然而對方連兵器都沒有拔出,又怎麽會確信自己能夠取得成功呢。

    果然就聽對方繼續說道:“我也收了陽球那廝的錢。他讓我在路上毒害於你。”

    說著,他從腰間取出了一個布袋,然後丟到了蔡邕的麵前。

    “這是他教給我的毒藥,據說無色無味,殺人於無形,就連仵作驗不出來,我不知道是真是假,但我可以確定的是,你的處境非常危險。從剛才的那兩支羽箭來看,想要你命的人,不光我一個。”

    蔡邕緩緩地張大了嘴巴,沒想到自己麵對的竟然是這樣可怕的境遇,她原本以為被流放到並州那個苦寒的地方去,就已經是對自己最大的懲罰了。

    沒想到,敵對之人派出來的殺手竟然還不止一波,看來是非要置自己於死地不可呀。

    就在他得出這個結論的時候,遠處密林的一個黑衣人,也想到了類似的結論。

    隻是他沒有想到的事,那位曾經見過一麵的弓箭手竟然也是來刺殺太君的,而且看那人的身手和躲避隱藏的本領,其無力應該不在自己之下,沒想到連他都失手了,那麽,自己也該出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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