茉雅奇隻管應下來,送走了乾隆,就親自拿了那金塔去了慈寧宮。太後過世三個月,這裏還保持的很好,桌子上纖塵不染,地麵光潔如新,茉雅奇恭恭敬敬的將金塔放在桌子上,行了禮,再慢慢的退出去,叫了太後生前的心腹嬤嬤:“照看了這金塔,裏麵可是放著皇額娘生前的頭發的,日後皇上定會時不時來祭奠,你們可要照看好了皇上,免得他哀悔過甚,傷了身子。”


    嬤嬤忙應了下來。


    果然,乾隆之後就是幾乎天天來,慈寧宮這邊也沒少了人照看,一如太後生前,這裏人氣也挺旺的。


    但時間總能帶走一切的,悲傷也是如此,太後也算是壽終正寢,乾隆悲傷了一兩年之後,就慢慢的緩過來了。


    打破太後過世之後後宮的寂靜的,是茉雅奇的懷孕。之前連茉雅奇自己都覺得,十二阿哥會是自己最後的一個孩子了,卻沒想到,居然還能再有一個。


    乾隆大喜,雖說他隻要想,庶妃們也能給他生兒子,但嫡出的和庶出的怎麽能一樣?誰都不嫌棄嫡出的兒子多,別說才三個,哪怕有六個了,他照樣歡喜茉雅奇能再懷一個。


    可大約是茉雅奇年紀大了,這個孩子,懷的比之前所有的孩子都艱難。從第三個月就開始孕吐,吃什麽吐什麽,本來她就是長不胖的體質,這下好了,硬生生給熬瘦了一大圈,本來就不大的臉更是變成了巴掌大,眼睛都大的有些嚇人了。


    到了第五個月,孕吐好不容易好了一些,又開始水腫,瘦成了人幹的她又圓潤成了一個蘿卜,但身上戳一下就會有個坑,半天起不來的那種,晚上總是被折磨的睡不好,白天又昏昏欲睡。


    這種情況,肯定是不適合繼續管理宮務的,於是,茉雅奇就將宮務交給了四格格和金氏。


    可到了八個月的時候,還是出了點兒事情。茉雅奇出門散步的時候,地上不知道誰倒了一些油,正巧,茉雅奇沒開係統偵測,一時不察,竟是直接摔倒了。


    雖然最後係統反應過來,給緩衝了一下,但又驚又怕,茉雅奇當時就有些見紅了。到了晚上,就開始肚子疼了。


    茉雅奇死抓著進來看她的乾隆的手:“請皇上將和敬和和慧叫進宮,這宮裏的事情,先交給她們兩個。”


    之前是金氏和四格格管著宮務,可現在茉雅奇出了事兒,她們兩個就不好繼續管下去了,誰是兇手,這會兒茉雅奇自己也沒頭緒,她誰也不敢相信,隻能相信和敬和自己的親女兒。


    幸好和敬就在京城,而和慧,之前得知自己懷孕的消息,也是急匆匆的從蒙古趕迴來了。


    “好好好,都聽你的,你且安心,朕定不會讓你出事兒的。”乾隆也有些慌,到底是相依相伴了這麽些年,又是皇後,他的嫡妻,若是有個萬一……他也是想都不敢想的。


    出了房門就衝幾個禦醫吼道:“朕不管你們想什麽辦法,要保住皇後!若是有個萬一,有個萬一……”


    乾隆暴躁的在院子裏賺了幾圈,良久,下定決心:“若是有個萬一,就保住大人,朕要皇後萬無一失,你們明白嗎?”


    黃禦醫忙行禮:“是,奴才明白,皇上請放心,奴才等定當竭盡全力,保住皇後娘娘。”


    說完就忙進去給茉雅奇把脈,然後開方子。整個院子裏的人都在忙碌,太醫院的院判親自看著藥爐子,親自熬藥。


    永珎帶著九阿哥永瑜和十二阿哥永璂守在外麵,然後就被急匆匆趕過來的和慧給趕走了:“他們兩個小孩子……”


    永瑜不高興:“我不是小孩子了,我都六歲了!”明年就該去上書房念書了,永璂也跟著喊:“我也不是小孩子了,我快三歲了!”


    和慧繃著臉:“不到十歲都是小孩子,你們在這裏,皇額娘還要操心你們,快些迴去!永珎你是當哥哥的,你照顧好他們,不要在這兒守著。”


    永珎有些為難,又不想離開,又不放心兩個弟弟。永琪忙說道:“若是不嫌棄,我請你們到鍾粹宮坐坐?”雖然愉妃一直在念佛,相當於出家了,但鍾粹宮的偏殿,還是給永琪留下來了,偶爾永琪也會去看望一下愉妃,若是太晚了,就會在鍾粹宮留宿。


    和南三所相比,當然是鍾粹宮更近一些,永珎猶豫了一下,立馬就應下來了。


    和慧在翊坤宮坐鎮,和敬則是一進來就接手了調查茉雅奇摔倒的事兒,姐妹倆同心,很快就將翊坤宮內外給控製起來了。茉雅奇在裏麵,也終於開始放心的生孩子了。


    但七活八不活,就是她身子素質好,這會兒也遇上了難產。茉雅奇也不敢隨意吃藥,隻能堅持著,一個時辰過去了,孩子還是沒出來,她疼都快要麻木了。兩個時辰過去了,穩婆說是先看到了手,還得要將孩子推迴去重新來。


    這推迴去可不是簡單三個字就行了,小孩子柔弱,稍不注意就容易弄傷,若是再讓臍帶纏住了,那才更是災難。幸好乾隆是讓內務府最好的穩婆過來的,又有禦醫在外麵坐鎮。


    最重要的是,茉雅奇這會兒還清醒著,能配合穩婆的動作。半個時辰後,孩子終於被正了過來,茉雅奇要繼續生了。


    一連生了四個時辰,從早上一直生到下午。生完之後,茉雅奇甚至都沒聽清穩婆說的什麽,眼睛一閉,就直接昏睡過去了。


    然後,她是被腦袋中的警報聲給震醒的——宿主身體出現大出血,再不采取措施會有生命危險,請宿主立馬采取措施!


    茉雅奇有氣無力的在腦袋中迴應:“好了好了,別喊了,我醒過來了,請係統診斷我的身體,給出治療方案。”


    最佳治療方案肯定是手術,但現在沒這個條件,係統隻能給出藥丸,止血的,排惡露的,恢複體力的,茉雅奇看也不看,直接兌換了之後將手蓋在嘴上。


    沒有水,隻能幹咽,藥丸憋在喉嚨口,那味道就不要提了,反正是不想再迴憶起來的那種。


    然後,神誌慢慢迴籠,她就聽見外麵穩婆喊了一聲:“血止住了!”


    這藥,見效的也太快了點兒。


    茉雅奇在心裏輕輕的說了一聲謝謝,這次情況兇險,若是沒有係統,怕是她的一條命,真就要交待在這兒了。不過是一時疏忽,自以為這後宮全都在自己掌控之下了,居然敢不開監控就出門,可真是……


    安逸的時間太久了,居然忘記了這後宮,原本就是個修羅場。


    這次,會是誰出的手呢?


    隻想到這一句,茉雅奇就沒力氣再去想了。索性放任自己先陷入昏睡了,外麵有永珎和和慧,若是他們姐弟倆連這都搞不定,那她真可以考慮一下開始培養九阿哥了。


    這次生十三阿哥是難產,所以生完之後,茉雅奇必得坐兩個月的月子,外麵的事情,乾隆不多對茉雅奇說。但茉雅奇也還是能知道的。


    十三阿哥滿月之後,四阿哥永珹,嘉貴妃長子,被出繼履郡王愛新覺羅允陶之後。四格格則是被指婚到蒙古,明年出嫁。


    和慧來看茉雅奇的時候說道:“本來汗阿瑪是想讓四妹妹留在京城的,和我們不一樣,四妹妹又是庶出,又沒了親娘,汗阿瑪怕她受委屈,再者,估摸著也是想拉攏富察家,就看中了富察家的一個兒郎,現在這事情一出,也不知道四妹妹後悔不後悔。”


    茉雅奇歎口氣,她自認為對四格格雖說比不上對和敬和婉,卻也是十分周到了,該教的都教了,該給的也都給了,可偏偏,四格格竟是和嘉貴妃聯手,做出了這樣的事情。


    這讓她覺得,之前她的一片好心,全都是喂了狗了,竟是養出來一個白眼狼。還有嘉貴妃,她也自認為,是從沒有對不起她的,卻沒想到,金氏竟是想要她的性命的。


    茉雅奇坐完了月子之後,就聽說嘉貴妃金氏病重,也不知道是出於什麽心理,嘉貴妃竟是讓人來請了茉雅奇過去。茉雅奇也正疑惑,金氏為什麽會和四格格聯手,就應了這邀約。


    金氏的房間,以前是布置的很溫馨的,現在則是略微有些蕭索,多寶閣上的東西,甚至就孤零零的隻剩下幾個罐子了。


    金氏的容貌也略有些憔悴,見茉雅奇進來,就扯著嘴角露出個笑容:“那拉姐姐,你來了?請恕我現在沒辦法起身,不能給姐姐行禮了。”


    “我不在乎這一個兩個的禮。”茉雅奇搖搖頭,看著金氏:“你也應該知道,我為什麽會來?”


    “姐姐大約是在疑惑,我為什麽要和四格格聯手對吧?”


    茉雅奇搖頭:“你一向聰明,若是想動手,就是不和四格格合作,也能找到被人合作,我想知道的是,你為什麽要對我動手?”


    金氏愣了一下,隨即忍不住笑著搖頭:“我以為姐姐洞察人心,能知道呢,多簡單一個問題啊,因為我生了三個兒子,憑什麽你生了三個兒子就可以當皇後,我生了三個兒子,幾隻能屈居你下麵?這又不是在王府的時候,得看出身,先太後包衣出身,就因為生了個好兒子,所以被抬旗,之前的出身就再未有人提起了,若是我做的成了,那我是不是也就能成為下一個先太後了?”


    金氏的出身,甚至是不如烏雅氏的。烏雅氏雖然是包衣,好歹還是在滿人跟前兒的,金氏卻是朝鮮出身。


    “你就是成功了,也不過是為別人做嫁衣。”茉雅奇搖頭,金氏苦笑了一下:“可是,不試試怎麽知道就一定是為別人做嫁衣了呢?你不知道,欲~望在心裏滋長,貪念越來越重,我的心簡直每天都是在油鍋裏跳動,備受煎熬,我會想我到底是哪兒不如你,我會想假如沒有你,我能不能成功,想的越多,就越是想動手,就越是覺得自己和太後的位置,就差了一步。”


    金氏看茉雅奇:“隻能說,你比我更命好一些。”


    茉雅奇不說話,半天隻是歎口氣:“我越發的懷念咱們在王府的時候,你給我介紹那梅子酒的事情了。”可是,隨著時間的過去,原先最是喜歡吃的金氏,也變了。


    貪念會蒙蔽人的眼睛,欲~望會蒙蔽人的心靈,因為想要的越來越多,所以,以前最珍貴的東西,就會被遺忘到最角落的地方去了。


    金氏愣了一下,臉上也帶出了些迷茫神色:“那個梅子酒,現在是什麽味道了呢?”


    茉雅奇也不知道。


    十一月,金氏過世,乾隆算是比較仁慈的,並未降金氏的位分,允她仍舊用貴妃位分下葬。但這也算是一種懲罰了,若是沒有過錯,下葬的時候都是會升一升位分的,就像是高氏。


    然後,茉雅奇就越發的焦躁了。她一直是記得曆史上那拉氏的下場的,她細細的研究過,曆史上的那拉氏,和乾隆也定然是有過一段很美好的時間的,要不然,那拉氏怎麽能一個接一個的生孩子?


    就連南巡,乾隆都願意帶著那拉氏,可為什麽,後來就忽然發生了那樣的事情呢?


    永珎來給茉雅奇請安,一針見血:“蘇氏和金氏已經沒了,皇額娘仔細想想,這宮裏的阿哥,除了大哥,剩下的全都是你們三人所出,沒了蘇氏和金氏,就隻剩下你了。”


    蘇氏所出的三阿哥身子不好,金氏所出的四阿哥被過繼。剩下的八阿哥和十阿哥還有十一阿哥,年紀還小。


    從另一方麵說,大阿哥已經明確表示過對皇位沒有什麽奢望了,三阿哥身子不好,四阿哥被過繼,五阿哥大約是受了珂裏葉特氏的影響,為人寬厚仁慈,卻太過於飄然。


    於是,茉雅奇所出的六阿哥,就冒頭了。


    尤其是,六阿哥身上還幾乎沒有什麽缺點,年紀正好,還未大婚,功課不錯,差事也辦的挺不錯。


    “那現在,我們該怎麽辦?”茉雅奇有些慌,在她還沒有察覺的時候,奪嫡就要來了嗎?她原先還以為,要奪嫡,至少要湊夠幾個對手呢,隻有一個人,可能開始奪嫡的戰爭嗎?


    “皇額娘別著急,汗阿瑪還年輕著呢。”永珎安慰她,又笑道:“頂多就是,我出去避避風頭,等過個三五年再迴來,到時候,八弟十弟他們,也該長大了。”


    “要去躲風頭?”這個茉雅奇有主意,連忙拿出了圖紙:“不知道陶觀竹有沒有和你說過,這些年,你皇額娘也不是什麽都沒做的,不如你先去……”


    永珎哭笑不得,忙伸手按住茉雅奇的手腕:“皇額娘,要真去那地方,就是到了不得不走最後一步的時候了,現在我和汗阿瑪還好好的,我們還是親父子呢,我用什麽借口,說要去外麵海島上過個兩三年?若是偷偷的去,再過幾年,我用什麽借口迴來?這個地方,是最後的退路,現在不能用,連拿出來都不能。”


    茉雅奇頓了頓,歎氣:“算了,你也已經長大了,現在,不是你來依靠皇額娘了,而是皇額娘要來依靠你了,我就不亂出主意了,你想做什麽,盡管去做就是了,這宮裏,有皇額娘我給你守著,你不用擔心,等你走了之後,你汗阿瑪會忘記你的。”


    永珎笑著點頭:“我一直都知道,皇額娘是用辦法來保護我們的,皇額娘你放心,兒子一定會好好的。”頓了頓,又忍不住笑:“又不是現在就走,何必說的如此傷感呢?等過段時間,汗阿瑪出手了,我再走也不遲。”


    ☆、第135章


    後來,也不知道是哪句話或者哪個動作勾起了趙德芳的心思,這書房裏麵,還有個小憩用的軟榻,兩個人就在那軟榻上胡作非為了一天,晚膳焦婉婉都累的沒力氣吃了,被趙德芳抱迴屋子裏,一覺睡到大天亮。


    第二天醒來,想想昨下午的事情,還是臉上發熱,趕緊的拍下來,穿衣服起床,打算去書房轉一圈,將昨兒耽誤了的正事兒給辦了。


    卻沒想到,剛吃了早飯,趙德芳就迴來了。


    焦婉婉很是好奇:“往日裏不都要一兩個時辰才能迴來的嗎?今兒怎麽這麽早?”


    “好事兒。”趙德芳笑著說道,端著茶杯抿了一口,上朝之前,因為不好在朝會的時候上茅廁,多是吃些幹硬的點心或者包子之類的,上完早朝下來,還真有些口渴,每天迴來都要先灌一杯茶。


    稍微解了渴,趙德芳才笑著說道:“秋高氣爽,爹說,趁著二叔迴來,要去秋獵,後天就出發,你收拾收拾,咱們一起去。”


    “秋獵?”焦婉婉立馬來了興致:“是去哪兒?”


    “自然是城外,鳴山獵場,也不需要多帶了什麽,大約就去四五天。宮裏那邊,娘是不能去的,因著後宮走不開,爹會帶著花蕊夫人,二叔那邊,應該是帶著二嬸,還有幾個妹妹,你不是最擅長弄些新穎的玩具了嗎?不如這兩天,再弄一個出來?”


    焦婉婉捏捏他胳膊:“你以為這東西說弄出來就弄出來了啊,我要先想想,然後再畫圖紙,再然後還得和木匠師傅們說,至少也得三天才行。”


    頓了頓,又笑道:“不過你運氣好,我上次還真想起來個小玩意兒,木匠師傅們說,今兒能做出來,說不定一會兒就送過來了,咱們先等等。”


    趙德芳一向對焦婉婉挺有信心,也不忙著去書房了,就在這兒等著。不到辦個時辰,果然金梅笑嘻嘻的進門,說是木匠師傅求見,焦婉婉忙讓請進來。


    大約是沒想到趙德芳也在,那師傅還有些拘謹,請了安,趕緊將自己拎著的小箱子打開,拿出裏麵的東西給焦婉婉看:“王妃娘娘交代的,小老兒已經弄好了,也試驗過了,不過小老兒功夫不行,也隻能讓這空竹抖動幾下,並不能一直掛著。”


    趙德芳有些好奇:“空竹?”


    焦婉婉有些緊張,這神情,是在搜索書上有沒有類似的記載?老天爺啊,可千萬不要讓他再來個追根究底。


    然後,就聽趙德芳繼續說道:“這是個怎麽玩法?”


    焦婉婉這才鬆了一口氣,這語氣,大概是沒想到有什麽記載吧,那空竹這東西,還真是宋朝中間,或者宋末時候出現的?反正,明朝那會兒是肯定有了的。


    自己這總算是領先了一迴?好像也沒什麽值得驕傲啊,反正也不是自己發明的。焦婉婉心虛了一會兒就放下這事兒了,一直到清朝,好像還真沒靠著曆史發家的富翁,自己這也不算是搶了別人的機緣吧?


    但到底有些不自在,趕緊的搖搖腦袋,甩開這些念頭,親自拿了那空竹去給趙德芳做實驗。但她自己也沒多少經驗,轉都轉不起來,那空竹剛掛上去,她一抖,掉了,再來,再掉。


    木匠師傅都有些不忍心看,趙德芳輕笑了一聲,伸手從焦婉婉手裏接過那手柄,也不知道他怎麽動的,總之,那空竹還真被甩起來了。


    “就是這樣,就是這樣,來個金雞獨立!”焦婉婉看的高興,拍手給趙德芳鼓勵,趙德芳卻停了手:“這玩意兒,還有些不太好控製,女孩子玩兒的話,有些難。”


    言下之意,不適合帶去給幾個小娘子。


    焦婉婉歎口氣:“之前弄的那些竹蜻蜓啊,陀螺,萬花筒什麽的,帶幾個過去就行了,實在不行呢,就玩投壺,或者猜謎之類的,或者打球,這樣打球的方式,叫什麽來著?”


    焦婉婉忽然想起來一樣,又不知道這宋朝有沒有,反正到現在,她是半點兒不敢小瞧這個年代了。做出打高爾夫球的姿勢來:“前麵有個洞,得將小球打進去。”


    趙德芳沉吟了一下:“你說捶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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