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三吾,你放肆!老夫今日就代表儒家,與你辯上一辯!”


    大儒徐藐站起身來,就要和劉三吾辯論。


    劉三吾欣然應下,“可!讓你出題。”


    “不必,我儒家乃百家之首,聖人正宗,何須小道相讓?我讓你出題!”


    徐藐穿著一身儒袍,一副溫文爾雅之相,但此刻亦是悲憤孕於胸中。


    劉三吾也沒客氣,“好!我的這一道辯題是,先賢孔子創辦儒學,以六藝為基本教學內容,具體包括禮、樂、射、禦、書、數六個科目,涵蓋了德智體的方方麵麵,用來培養德才兼備、風度翩翩的君子,所以又稱之為君子六藝,對否?”


    “是。”


    徐藐點頭,這話無可反駁。


    劉三吾點點頭,“好,那我請問徐大儒,禮樂射禦書數,你會幾樣?”


    “我……”


    徐藐直接被這句話嗆得險些被自己口水嗆到。


    讓我讀書寫文還行,讓我騎馬射箭,那還是算了。


    “嗬嗬,悖祖悖宗之輩,也配稱什麽聖人後裔,也敢擔教化之責?簡直誤國誤民,還不給我滾下去!


    若非儒家打斷了我男子尚武之本性,若我天下讀書人,文能提筆安天下,武能跨馬定錢坤,中原豈有異族禦極之機?”


    劉三吾今天是一點兒也不客氣。


    徐藐一個迴合就敗了。


    又一個大儒站起來,“劉三吾,你太狂妄了!我儒家教化眾生千年,功蓋九天!有過怎麽了?我們誰也不是聖人,人非聖賢,孰能無過?我儒家千年功績,抹不去一點過錯?可笑!”


    聽到這話,劉三吾笑了。


    又拍了拍手,“拿上來。”


    隨即,又六個心學弟子上來,其中一個捧著托盤,餘下五個各拿一幅畫。


    “你又要幹什麽?”這位大儒後退了一步,這不會又是什麽對聯吧。


    “打開。”


    劉三吾下令道。


    隨即,心學弟子揭開了托盤上的布,也罷畫抖開。


    展現在了眾人麵前。


    “這不是稻穀嗎?”


    “對啊,那不是雞嗎?”


    “這是要幹什麽啊?”


    “不知道啊,看看唄。”


    “這些東西很常見啊,拿出來幹啥。”


    下方百姓見到這些東西,議論紛紛,搞不明白劉三吾這是要幹什麽。


    劉三吾卻看向這個大儒,“這幾樣東西,百姓人人皆知,請你告訴我,這是什麽?”


    “呃……這個是……這個……嗯……”


    這個大儒走上前,拿起五穀,看了半天沒認出來這是什麽。


    見此,劉三吾的鐵皮喇叭都要懟到這位大儒臉上了,“四畜不識,五穀不分之徒,稱什麽大儒,教什麽眾生!民以食為天,你這不是誤人子弟嗎?”


    “哈哈哈哈哈,說得好!讀書能把肚子讀飽嗎?讀書沒錯,但你教的都是些什麽東西,哈哈哈哈。”農家代表大聲的嘲諷這群儒生。


    這個大儒也被劉三吾懟得無話可說,因為自己真的不認識。


    “百姓尊敬讀書人,可你們讀了聖賢書,就覺得自己高高在上,可曾低頭看看百姓之疾苦?一天天的隻會紙上談兵,從來不從自己身上找原因,一味的隻知道推卸責任,豈不聞,空談誤國,實幹興邦?尚武精神都不要了,異族入侵,你們就帶著天下人集體投降?還是說用你們的手中筆去寫死異族?還是說用你們的罪去罵死他們?嗯?”


    劉三吾字字句句皆是誅心之言。


    這個大儒灰溜溜的下去了,劉三吾太過分了,嗚嗚嗚嗚。


    “劉三吾,臥薪嚐膽不也是為了天下百姓?若是奮起反抗,百姓遭屠戮者,要有多少!你知道麽?”又一個大儒不服氣的站出來說道。


    劉三吾聞言,指向了下方的百姓。


    “來,你問問天下百姓,他們想要的是給別人當狗,脊梁被打斷,做那奴顏婢膝之徒,喪權辱國之輩嗎?”


    劉三吾沒有迴答這個問題,反而直接把問題轉移給了這群百姓。


    “可笑!寧為玉碎,不為瓦全!”


    “沒錯,戰死沙場,馬革裹屍,我家四代單傳,我太祖父、祖父、父親全部為國戰死沙場,我也參軍衛國,寧死不做亡國奴!”


    “和平,那是打出來的!忍一時不會是風平浪靜,退一步也不是海闊天空!”


    “我大明聖孫曰,尊嚴隻在劍鋒之上,真理隻在大炮射程之內!此乃聖言也!”


    “他們想做奴顏婢膝之徒,我們還不想做喪權辱國之輩呢!我雖是戲子,可我位卑未敢忘憂國!”


    百姓們紛紛開口,你一言我一語的。


    雖然其中還有托。


    但,這也確實是民心,大多數人都是有血性的。


    這位開口的大儒後退了兩步,自己好像激起民憤了,劉三吾伸手壓了壓,百姓的聲音才陸續小了下去。


    劉三吾拿著自己的喇叭。


    “自盤古開天,三皇定國,五帝開疆,凡國遇戰事,男必在祀與戎泯軀祭國,即焚骨成丘,溢血江河,亦不可辱國之土,喪國之疆!將士披肝瀝膽,將軍寄身刀鋒,百姓不分老幼尊卑,不分先後貴賤,必同心竭力,傾黃河之水,決東海之波,征胡虜之地,剿倭奴之穴,討欺吾之寇,伐蠻夷之戮!


    可你儒家卻是如何做的?喪權辱國、奴顏媚骨、卑躬屈膝、崇洋媚外、俯首貼耳、摧眉折腰、低三下四、奴顏婢色!何以擔教化之責?我泱泱華夏,浩浩九州,自始皇帝掃六合並天下以來,就是天朝上國,隻可有萬邦來朝之功,何能有喪權辱國之過?再這麽下去,亡族滅種不遠矣!”


    隨著劉三吾的一番話落下,百家沉默不語,百姓議論紛紛,儒家學子隻感覺自己心中高大神聖的儒家正在一點點破碎。


    “那心學的理念,該如何?”


    辯論台下,一位大儒問道,從劉三吾的話中,他意識到儒家可能真的錯了。


    劉三吾聞言,正了正神色道,“要想種族不滅,唯有抗戰到底!”


    “掀起戰爭,必遭筆伐之誅!”這位大儒搖搖頭,不讚同這個觀念。


    劉三吾卻說道,“寧背一世之罵名,也要讓子孫萬代享福,這就是罪在當代,功在千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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