護衛迴過神來,紅著臉問道,“啊?小主子,您要屬下的裹腳幹什麽,屬下的裹腳有些、有些臭。”


    “叫你脫你就脫。”


    被希兒一吼,護衛趕緊三兩下將鞋子脫了,把裹腳解下來,那味道,還真是,希兒趕緊的離護衛遠一點,指揮護衛道,“將他們的嘴堵上。”


    護衛這下倒是沒有客氣,直接上前,用自己的裹腳布堵住兩人的嘴,地上的兩人羞怒的雙眼通紅的瞪著麵前的護衛。


    這時隔壁傳來開門的聲音,希兒聽見隔壁的動靜,便快速的出了門,往隔壁去了,護衛也不再管自己有沒有裹腳,直接光著腳穿上鞋跟在希兒的身後過去。


    陸濟世正在房裏洗手,看到門口兩個人風風火火的闖了進來,對著兩個人做了一個禁聲的動作,才輕聲開口說道,“閣主喝了麻藥,暫時在昏睡,沒什麽大礙,注意休養,十來天就好了。”


    希兒聽完陸叔的話,終於鬆了一口氣,走到了師父的床邊,靜靜的守著,護衛識相的趕緊轉身,準備出門,發現一旁的陸濟世還在洗手,又迴轉身過去拉陸濟世,嘴裏說道,“陸先生,先別洗了,咱們換個地方洗手。”


    陸濟世不滿的道,“為什麽?我馬上就洗完了,你鬆手。”


    不過陸濟世卻被護衛大力的拖出了門,嘴裏還振振有詞的說著,“您在這兒洗手,會打擾到閣主休息的。”出去了之後,還不忘把門帶上。


    陸濟世看了護衛一眼,腦子裏精光一閃,拉著護衛去了隔壁房間,便開口問道,“說說吧,以閣主的實力,怎麽會受傷?”


    其實閣主為什麽會受傷,陸濟世完全能夠猜到,他就是覺得閣主跟他那個徒弟的關係有些詭異,這護衛天天跟閣主他們在一起,肯定知道些什麽的,陸濟世管不住自己的好奇心,不好問閣主,便打算從護衛身上下手,打聽打聽到底怎麽迴事。


    護衛撓了撓頭,有些尷尬的開口,“屬下也不知道怎麽迴事兒,今兒一早小主子就不見了,然後主子收到了一封信,之後主子就讓屬下召集人手去十裏外的破救人,主子則自己先過去了,之後您一直跟我們在一起,情況您也知道了。”


    陸濟世想起之前閣主月無常說的話,說是呂姑娘偷跑,便繼續問道,“閣主的徒弟呂 姑娘是自願拜閣主為師的麽?”


    護衛點點頭道,“那是當然。”


    陸濟世便繼續問道,“那為什麽閣主今天說呂姑娘偷跑?是什麽原因?”


    護衛眼神閃了閃,開口道,“這兩天主子跟小主子鬧了些別扭,陸先生,您先在這邊休息,主子跟小主子都還沒吃早飯呢,屬下得先去安排了。”


    說完護衛就趕緊的閃人了,他可不敢八卦閣主是因為去青樓喝花酒醉的不省人事,小主子生氣了才鬧矛盾的,而且閣主根本就是想娶小主子,收徒弟根本就是一個幌子,這件事情他更是不敢隨便跟人八卦,要是閣主知道了,不得扒了他的皮。


    陸濟世看著護衛逃也似的背影,更是覺得有些詭異,實在好奇到底是怎麽迴事兒。


    希兒一直守在月無常的身邊,不敢離開,護衛讓小二送了粥進來,讓希兒先吃早飯,希兒胡亂的吃了點,知道師父也沒吃早飯,便坐在床邊等著。


    月無常麻藥失效了,也很快就醒了過來,希兒看著月無常終於睜開了眼睛,擔心的開口,“傷口還疼麽?”


    月無常看到一直守在旁邊的希兒,心裏閃過一絲欣喜,瞬間就覺得這次受傷也值得了,雖然背上的傷口有些疼,卻還有心情笑著調侃道,“希兒這是關心師父麽?”


    希兒紅著眼眶點點頭,一直盯著月無常,卻不說話。


    月無常 本是想逗逗希兒的,結果看著希兒泫然欲泣的表情,便無奈的開口安慰道,“希兒不用擔心,師父沒事,隻是皮外傷,養幾天就好了。”


    希兒紅著眼眶低著頭,喃喃的開口道,“都是希兒不好,要不是希兒任性偷跑,師父也不會受傷。”


    月無常聽的希兒的話,便順杆子往上爬,“那就罰希兒這段時間寸步不離的好好照顧師父,不準再偷跑了。”溫和的語氣,看著希兒的眼中,充滿了寵溺。


    希兒處在自責中,低著頭,認真的點點頭,關心的對著月無常道,“師父沒有吃早飯,小二送了粥過來,我給師父端過來。”


    邊說著希兒邊轉身,去桌子上端了一碗粥過來,看著趴在床上的師父,一隻手臂還受著傷,有些不知所措。


    月無常用好沒受傷的那隻手努力撐起身體,翻過聲坐了起來,帶著撒嬌的語氣,看著希兒道,“師父手臂受傷了,要辛苦希兒喂了。”眼裏隱隱的閃過一絲得逞的笑意。


    希兒卻是沒有發現有任何的不妥,現在的腦子裏裝的都是師父為了給自己擋刀受了傷,充滿了自責跟愧疚,毫不遲疑的端著碗,拿著勺子認真的給師父喂粥。


    月無常看著希兒溫和的動作,一勺子一勺子的將白粥喂到嘴子嘴邊,突然就覺得這白粥是自己在這世上吃到過的最美味的粥。


    陸濟世估摸著時間,正準備進來看看閣主,還沒推開門,便從虛掩著的門口見到了這樣的畫麵,呂姑娘端著碗一口一口的給閣主喂著粥,閣主麵帶寵溺的笑意,看著呂姑娘。


    陸濟世瞬間了然,這兩人怕不是師徒這樣簡單的關係,笑著擄了擄自己的胡子,看來自己這趟徐州之行可以再拖上一拖,跟著閣主迴琴月閣再說。


    這一整天時間,希兒都無微不至的親手照顧著月無常,護衛則是除了安排準備好兩人的飲食起居和主子的藥,基本上都在柱主子麵前當隱形人,內心忐忑的隨時準備著受罰。


    月無常則是整個身心都放在了照顧自己的希兒身上,根本就沒想到昨晚護衛失職的事情,完全忽視了護衛。


    晚上的時候,陸濟世親自給月無常上藥,希兒看陸叔正在解師父的衣服,正打算出門迴避一下,卻被陸濟世叫住了。


    “呂姑娘請留步。”


    希兒迴轉身看著陸濟世,問道,“陸叔可有什麽事兒要吩咐?”


    陸濟世笑著道,“因琴月閣有事兒需要處理,我明天就要離開,閣主身上的傷卻是不宜挪動,怕是要在這小鎮上養好了傷才能迴去,以後換藥的事兒,得交給呂姑娘來了,今天呂姑娘剛好跟我學一學,以後也方便給閣主換藥。”


    陸濟世說完,不忘偷偷的對著正奇怪的看著他的閣主月無常眨了眨眼睛。


    希兒並沒有發現陸濟世的小動作,事關師父身上的傷,隻開口緊張的問道,“啊?我可以麽?”


    陸濟世笑著開口說道,“當然可以,姑娘家細心一些,我也是擔心其它護衛都是些糙漢子,處理不好,所以隻能麻煩呂姑娘。”


    聽的陸濟世的話,希兒便認真的走到床邊坐下,說道,“那麻煩陸叔教教希兒,希兒肯定好好學的。”


    陸濟世點點頭,便開始著手給月無常換藥,解開月無常的衣服,露出上半身和纏著繃帶的腰上的傷手,感受到兩道盯著自己身體的視線,月無常麵向裏麵床的臉上出現了一絲可疑的紅暈。


    陸濟世邊換藥邊仔細的給希兒講解要怎麽做,希兒聽的很是認真,卻都沒有發現月無常的異常。


    隻道給月無常換好了藥,重新纏好了繃帶,扶著因為疼痛臉色有些蒼白的月無常趴著躺下,陸濟世才對著希兒道,“麻煩呂姑娘去看看阿玄熬的藥怎麽還沒有送來。”


    希兒正拿著毛巾細細的給師父擦著頭上的汗,聽的陸叔的吩咐,趕緊的點頭應下便出了門。


    ☆、第二百五十八章 誘哄


    陸濟世的本意就是將希兒支走,見希兒出了門,才對著麵前的月無常,略有深意的笑著開口道,“我明天就迴去琴月閣了,閣主可有什麽事情要吩咐?”


    月無常一看陸濟世表情,而且打算將自己丟在這小鎮迴琴月閣,還有先前偷偷摸摸的小動作,就知道陸濟世已經猜到了,便也不再隱瞞,開口說道,“迴去之後,不要說我收了個徒弟,就說會帶閣主夫人迴去。”


    陸濟世捋了捋自己的胡子,微眯著眼睛,說道,“這呂姑娘的來曆?”雖說江湖上沒那麽多門當戶對的規矩,但是作為閣主夫人,具體是什麽來曆怕是還要打聽清楚的。


    陸叔也算是看著月無常長大的長輩,月無常沒有隱瞞的道,“她是絕影山莊的人,據說是絕影山莊長老撿迴來的孤女,跟著絕影山莊莊主夫婦長大的,也算是絕影山莊莊主的養女吧。”


    陸濟世微微有些吃驚,沒想到這呂姑娘的來頭這麽大?


    絕影山莊,可算是江湖上最為神秘的一股勢力了,一直都存在著,雖為江湖勢力,卻不怎麽跟其它江湖中人和門派打交道。


    不過也從來沒有其它江湖中人或勢力敢輕易招惹絕影山莊,即便是有不自量力或是閑的無聊跑去瞿州挑戰絕影山莊的,或者是有去無迴,銷聲匿跡,或者是迴來之後再絕口不提絕影山莊。


    絕影山莊,世人都知坐落在瞿州的一個山莊,至於實力如何,勢力大小,至今成迷。


    見陸濟世沉浸在自己的思緒裏,半天沒有說話,月無常便繼續說道,“陸叔也幫忙看著點琴月閣那群不著調的家夥,別讓他們過來,擾了這邊的清淨。”


    陸濟世聽的月無常的聲音,笑著開口道,“要是讓他們知道了,我怕是也攔不住他們的。”


    月無常扶額輕歎,“希兒現在並不知道,要是他們跑過來,漏了信兒,非嚇跑希兒不可,陸叔迴去先瞞著吧。”


    陸濟世應道,“好,我盡量瞞著,不過這邊離琴月閣不遠,閣主又受了傷,鬧出這麽大動靜,消息估計也會很快傳了迴去的,閣主還是隨時做好準備。”


    “藥來了,師父,喝藥了。”這時候希兒端著托盤過來,邊走邊說道。


    陸濟世趕緊的起身,對著希兒道,“閣主就交給呂姑娘照顧,我先出去了,今天晚上呂姑娘還要注意點,我就住在隔壁,若是有發熱的症狀,及時通知我。”


    希兒慎重的點點頭,“陸叔放心,我會照顧好師父的。”


    陸濟世出了門,希兒才端著藥在師父的旁邊坐下,扶著師父月無常翻身坐起來,將手裏的碗遞給月無常。


    待月無常喝下藥,希兒再給月無常倒了一杯水,便開始清理床邊換下的傷藥殘布,收拾桌子上的東西,接著又拿了布巾,浸了熱水擰幹,過來給月無常擦臉,扶著月無常躺好休息。


    看著為了自己忙進忙出的希兒,月無常心裏充斥著從未有過的滿足,看著希兒終於忙完了,便坐到了月無常的床邊。


    月無常偏頭看下希兒,似乎不打算有下一步動作了,身體往裏麵挪了挪,給希兒騰出位置,對著希兒道,“打算在床邊坐一晚上?上來睡覺吧。”


    希兒搖了搖頭,摸了摸月無常的額頭,才認真的道,“陸叔說著,今晚得注意著點,有發熱的情況要及時通知他,我得看著,師父您休息吧。”


    月無常有些無奈,語氣中帶著點強硬的開口道,“趕緊的上來睡覺,你不好好休息,明天陸叔走了誰來照顧我?”


    希兒聽的師父的語氣,怕師父生氣,乖乖的又帶著點忐忑的在師父旁邊空著的位置上平躺下,麵朝上看著床頂,嘴裏還在喃喃的說道,“要是師父晚上發熱了怎麽辦?”


    月無常偏著頭,借著昏暗的油燈看著旁邊的側臉,輕輕的開口,“希兒放心,師父若是有難受或發熱的症狀,會及時叫醒希兒的。”


    月無常溫熱的氣息,就噴在希兒的耳邊,希兒臉色瞬間變的通紅,心跳莫名的加速,不敢麵對師父,緊緊的閉上了自己的眼睛。


    月無常看著希兒白皙的眼簾下麵,轉動這的眼珠,忍不住輕笑了一聲,突然伸出手,抓住了希兒規矩的放在自己小腹上的手。


    緊張的希兒一驚,轉過頭看向師父月無常這邊,卻看到了師父臉上帶著滿足的溫和的笑意,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自己,溫熱的帶著點淡淡的藥味的氣息,噴在自己的臉上。


    月無常看著麵前,盯著自己愣愣的近在咫尺的那一張臉,臉色微紅,唿吸的紅唇充滿了誘惑,讓自己沉迷,不自覺的滿滿靠近,覆上了那一張紅唇。


    希兒驚呆了,隻是愣愣的睜著眼睛看著麵前妖孽般的麵孔,慢慢的靠近自己,然後有溫熱的軟軟的東西印在了自己的唇上,希兒才反應過來,心髒似乎要跳出來一般。


    希兒知道,她應該推開師父的,可是感情卻戰勝了理智,不敢再看著師父的臉,幹脆閉上了眼睛。


    看著希兒默認般的閉上了眼睛,月無常眼裏閃過一絲驚喜,那一直抓著希兒的手直接抬了起來摟住希兒的頭,努力的向自己靠近,唇舌瞬間鑽進了希兒的口腔,急切的跟希兒的糾纏在一起。


    隻到兩人都有些氣喘籲籲,月無常才鬆開希兒的唇,兩人的臉色都變的緋紅,月無常再次輕輕的親了親被自己親吻的紅腫的嘴唇,不敢再看下去,鬆手繼續抓著希兒的手,將臉埋向希兒的頸邊,輕輕的開口,“睡吧。”


    希兒這時候才反應過來,自己跟師父做了什麽,羞澀加上自我感覺的不恥,瞬間紅了眼眶,眼淚睡著眼角就流了下來。


    月無常感覺到希兒臉上的濕意,心裏暗惱自己把持不住,這次又把希兒嚇哭了,微微側了側身,將希兒摟進了自己的懷裏,輕聲哄道,“希兒不哭,都是師父不好。”


    希兒更覺得委屈,窩在月無常懷裏,邊哭邊喃喃的道,“您是我師父,我們怎麽可以、怎麽可以……”


    月無常輕拍著希兒的被,不自覺的出聲說道,“那不當你師父了好不好?”


    希兒聽的師父不當自己師父了,哭的更委屈了,“師父、師父不要希兒了?”


    月無常有些無奈,這丫頭平時挺聰明的,這時候居然這麽笨麽?輕聲的開口解釋,“怎麽會不要希兒呢,希兒當師父的娘子好不好?”


    希兒瞬間抬起頭看向月無常,眼裏還掛著淚水,時不時還哽咽一聲,一副呆呆傻傻的樣子,在月無常的眼裏卻異常迷人,月無常瞬間覺得讓希兒睡在自己身邊還真是一種折磨,卻又甘願受這樣的折磨,覺著這折磨也如此的讓人沉醉。


    月無常抬手擦了擦希兒眼角的淚水,輕聲道,“希兒喜歡師父麽?”


    希兒腦子裏還處於混亂狀態,聽的月無常的問話,沒有遲疑的便點了點頭。


    月無常嘴角略微上翹,很是滿意希兒的迴答,繼續誘惑道,“那希兒不做我徒弟了,做我娘子可好?”


    希兒喃喃開口,“可、可以麽?”


    見魚兒快要上鉤了,月無常繼續誘哄,“那希兒想不想做師父的娘子,天天跟師父在一起?”


    希兒一抽一抽的點了點頭。


    月無常臉上的笑意擴大,讓本就妖孽的一張臉更添了幾分魅惑,繼續開口引誘,“那希兒嫁給師父好不好?”


    希兒腦子裏一團漿糊,更是被月無常那一張魅惑的臉迷住了心神,點點頭應道,“好。”


    目的達成,月無常看著麵前可愛的人兒,再次覆上了那一張誘人的唇瓣。


    一吻結束,希兒還在暈暈乎乎的微微喘氣,月無常輕拍著希兒的背,哄著道,“記得你今天答應過的話,睡吧。”


    第二天,希兒醒來,感覺到師父月無常半邊身子都壓在自己的身上,頭埋在自己的脖頸裏,沒有受傷的一隻手還緊緊的摟著自己。


    希兒的思緒迴籠,昨晚的一幕幕畫麵不停轉換的在腦子裏出現,於是希兒的臉色不停的轉換,由紅變白,再由白變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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