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的六個人,也都驚恐的看向麵前帶著一臉笑意的小姑娘,嘴裏說出來的話就像是說的“吃飯了麽?”那般輕鬆簡單。


    希兒看著護衛半天沒有動作,不僅有些不滿,對著護衛道,“找點布把他們的嘴堵住,我自己動手。”


    護衛終於迴過神來,討好的笑著道,“小主子直接敲暈他們就不用堵住他們的嘴了。”


    希兒一聲輕笑,“這怎麽成,敲暈了就體會不到武功漸漸流失的痛苦了,去找布。”


    護衛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趕緊的去找布了,心裏想著,自己眼太拙,看走了眼,以後可千萬不能得罪這小主子。


    地上的六人則是驚恐加憤怒的看著麵前麵帶笑意的小姑娘,“你,你年紀輕輕,怎的這般狠毒?”


    希兒斜侃了地上的人一眼,“狠毒麽?你說若是我落在你們手裏,你們會不會狠毒的對付我?答案是肯定的,所以為了我以後的安全,隻能讓你們沒機會對我狠毒咯。”


    月無常坐在一旁,慢慢的品著茶,看著眼前笑容明媚的少女。


    護衛很快就找了布,一一將幾人的嘴堵住,希兒走到六人身前,笑著道,“我要動手了,慢慢體會哦!”


    不一會兒幾個人就開始在地上痛苦的打著滾,有兩個已經昏了過去,希兒癟了癟嘴,對著護衛道,“真不經折騰,丟馬廄去吧。”


    護衛再次抹了抹額頭上的冷汗,趕緊的當搬運工去了。


    希兒轉身月無常身邊坐下,月無常倒了一杯水遞給希兒,希兒就著師傅遞過來的杯子喝了一口,並沒有發現杯子是剛剛月無常喝過水了杯子。


    一杯水下肚,希兒便開口說道,“師傅,咋就這麽幾個人啊?還這麽沒用。”


    月無常笑著道,“這幾個隻是被派來探探底的。”


    看著護衛已經將最後兩個人擰走了,月無常才對著希兒說道,“明天還要繼續趕路,睡覺吧。”


    希兒打了一個哈欠,過去床邊,鑽進被子很快便睡去了過去。


    第二天,希兒坐在馬車上,哈欠連天,卻努力的撐著不肯睡,月無常最終忍不住開口道,“困了就睡一會兒。”


    希兒立馬坐直身子,說道,“不困,我還等著有人攔咱們的馬車呢。”


    月無常無語的看著希兒,“就那麽想有人攔截咱麽的馬車?”


    希兒嘿嘿一笑,說道,“好久沒打過架了,手癢。”


    月無常看著希兒可愛的小表情,忍不住輕笑這道,“不睡好一會兒沒力氣打架,趕緊的睡覺,一會兒有人攔馬車師傅再叫你。”


    折騰了一夜,一早又起來趕路,希兒確實沒精打采的很想睡覺,聽的師傅的話,再次提醒師傅,“記得一定要叫我哦。”這才窩在馬車的軟塌上閉上了眼睛。


    月無常看著希兒坐在自己的對麵,靠在馬車邊上的頭一點一點的,便起身坐到了希兒的身邊,將希兒的頭靠在自己的肩上。


    希兒朦朧的睜開眼睛,看向月無常,月無常輕輕了拍了拍希兒的背說道,“還沒來,再睡一會兒。”希兒便又聽話的再次閉上了眼睛。


    等希兒一覺睡醒,已經是中午了,發現自己靠在師傅的身上,有些不好意思的抬起頭,整理了下自己的頭發,問道,“沒人攔馬車麽?”


    月無常搖了搖頭,“咱們走的是官道,這邊來來往往的人比較多,他們怕是不敢在白天動手了。”


    希兒癟了癟嘴,有些遺憾的開口,“真是些膽小鬼。”


    月無常輕笑的道,“他們是怕把官兵招來,江湖爭鬥,若是招來了官兵,跟官兵發生了衝突就麻煩了。他們可不敢肆無忌憚到敢跟朝廷作對。”


    自從萬風給春草在書院裏安排了課程,春草便覺得生活過的不那麽無聊了,在家裏帶帶盼盼,然後去書院裏給孩子們上上課,偶爾還帶著孩子們出去寫寫生。


    於是書院的孩子們都特別的喜歡春草這個女夫子,因為這個夫子上課教的畫畫好有意思,是他們從來沒有見過了,而且還時常帶他們出去寫生,可是出去玩兒。


    呂子祺卻是有些不滿,盼盼才不到三個月,春草也不在家好好的養身子,居然跑去書院上課,還要帶盼盼,整天把自己搞的忙忙碌碌的。


    可呂子祺又拿春草沒有辦法,知道春草的倔脾氣上來了,誰都攔不住,然後呂子祺就把所有的怒火發泄在了給春草安排課程的萬風身上,自從春草去了書院上課,萬風就沒少被呂子祺拖出去“切磋”。


    可憐的萬風便隻得在上官玉麵前撒嬌抱怨,“我怎麽就這麽倒黴遇上了他們兩口子呀,簡直是不幸中的大不幸啊!”


    上官玉也隻能同情的拍拍萬風的手,“吃的苦中苦,方為人上人。”


    這安慰的話,簡直是在他心口上再插兩把刀啊,萬風哀嚎,“春草這個死妮子,都把我媳婦兒給帶壞了。”


    ☆、第二百四十九章 遭遇夜襲


    離頭一波夜襲探底的刺殺已經兩天了,這兩天白天,希兒都昏昏沉沉在馬車上睡覺,到了晚上,就精神抖擻的等著第二波人來偷襲,可是這兩天晚上都沒有任何動靜。


    第三天晚上,正在希兒萬分失望,以為不會有第二波人來,打算好好睡一覺的時候,半夜卻被師父月無常叫醒了,希兒立馬來了精神,神采奕奕的坐起身來,看向一旁自己的師父月無常。


    月無常對於希兒的如此反應有些無語,至於這麽興奮麽?不過還是小心翼翼的悄悄在希兒耳邊吩咐道,“至少有十多人往這邊靠近,兩個高手,應該是師叔跟師姑親自來了,我對付他們兩個,你跟護衛對付餘下的人,一定要小心,你輕功好,打不過就躲,等我解決了師叔跟師姑再來幫你,知道麽?”


    希兒卻並不擔心,仍舊是神采奕奕的衝著月無常點了點頭。


    看希兒這個樣子,月無常表示有些無奈,對著希兒道,“走吧,咱們去外麵等著他們。”說完便拉著希兒,提起輕功從窗戶躍了出去,站到了屋頂上,護衛已經在屋頂上等著了,有些擔心的對月無常道,“主子,他們人多,咱們怕是應付不過來,要不要放求救信號。”


    護衛心裏想著,若是隻有他跟主子,可能還可以應付,可是還要保護小主子,怕是有些難以應對了,殊不知,他眼中需要保護的小主子,不僅心狠,武功也比自己狠的。


    月無常看了身旁的護衛一眼,再看看一旁神采奕奕一臉興奮的希兒,實在忍不住鄙視的看了護衛一眼,道,“沒用,一會兒我對付那兩個老家夥,你跟著希兒一起對付其他人。”


    護衛表示很心塞,他是擔心小主子的安危好麽,剩下的那麽多人,而且各個身手不俗,他還要抽空保護小主子,根本不可能辦到好麽?


    隻是現在已經由不得他提出抗議了,因為那十餘人已經到了跟前。


    月無常似笑非笑的看著前麵領頭的兩個中年男女,開口道,“師叔跟師姑跟了這一路保護師侄,真是辛苦了。”


    那中年女子冷冷一笑,“少廢話,月無常,把閣主令交出來,本座就看在同門的情誼上饒你一命。”


    月無常一聲輕笑,“師姑真是會說笑,你覺得師侄會交給你麽?”


    中年男子一聲大喝,“師妹,不用跟他廢話,大家一起上。”中年男子話一說完,十餘人就開始行動,向著三人這邊撲了過來。


    中年男女卻是兩人一起攻向月無常,雖說當年他們的師傅收下了他們倆,但是真正的琴月閣繼承人是他們的師哥,才能得了琴月閣武功的真傳,他們雖也跟著師傅習武,武功卻是及不上師哥的,麵對師哥這唯一的徒弟,他們更是不敢輕敵,但畢竟他們要比月無常年長幾十歲,現在少了琴月閣的那一群爪牙,他們自認為還是能夠對付這黃口小兒的。


    餘下的人則是撲向了月無常身後的護衛跟希兒,月無常已經跟中年男女戰在一起,護衛看著撲過來的七八人,趕緊的護在希兒身前,對著身後的希兒道,“小主子小心。”


    隻是等他話剛說完,卻發現身後的小主子已經躍到了他的身前,腰間抽出一柄軟劍,跟衝過來的幾人戰在了一起。


    護衛吃驚的長大了嘴巴,隨即看到小主子被圍攻,不敢再發呆走神,也趕緊的加入了戰場,越戰護衛卻是越心驚,他自己隻應付了兩人,餘下的五六人都是希兒在應付,且完全在希兒的身手下討不到半點好處。


    不隻護衛吃驚,那七八個跟他們戰在一起的人也很是吃驚,麵前的小女孩最多十五六雖的年紀,明明比他們年紀小的多,可是他們卻是在她手下討不到一點好處,越戰越吃力,那小女孩應付他們卻是遊刃有餘,而且似乎越戰越勇,出其不意的攻勢,讓他們手上的動作漸漸的有些手忙腳亂。


    月無常跟自己的師叔師姑戰在一起,還不時看向希兒這邊,見希兒能應付的過來,這才放心的對付兩人,心裏也忍不住歎道,“這師叔跟師姑也真是沒眼光,收了這麽一群草包弟子,怕是這麽多人也不是希兒的對手。”


    客棧裏的人聽見外麵的打鬥,知道是江湖鬥毆,都緊緊的關上了門和窗戶,當做什麽也不知道,免得殃及池魚。


    月無常應付那邊的師叔師姑更是很快便解決了,兩人已經躺在了院子裏的地上,噴出一口鮮血。


    月無常淡淡的看著地上的兩人,嘲諷的道,“師叔跟師姑這把年紀是白活了呀,連師侄的一百招就接不下,看來師叔是師姑還要迴去再練個幾十年了,不過等再過幾十年,師叔師姑都老了,怕是更打不過師侄了。”


    希兒聽著月無常這邊的聲音,也覺得沒什麽意思,不想再跟這邊的人玩兒下去了,快速的解決了這邊的人,站到了師父月無常的身邊,學著師父月無常嘲諷的語氣開口道,“師父,這些人也太弱了,練起手來都沒意思。”


    月無常輕笑著道,“徒兒乖,等這兩個老家夥養好了傷,讓他們給你練手。”


    地上那一對中年男女氣的再次噴出一口鮮血,強忍著內傷,提氣快速向遠處躍去,嘴裏還不忘放狠話,“月無常,你給我等著。”


    後麵的人也都提起輕功跟著走了,很快院子就隻剩下了三人,護衛還一直張著嘴巴,跟看怪物似得看著希兒,半天迴不過神來。


    月無常拉著希兒轉身道,“走吧,迴去睡覺了。”


    希兒點點頭,看到一旁的護衛還呆呆的站在那裏看著自己,偏著頭問道,“你是要在這兒守夜?不打算睡覺麽?”


    護衛這才迴過神來,喃喃的道,“睡、睡覺。”


    月無常無視那呆呆傻傻的護衛,拉著希兒,再次提氣躍迴了屋子,點燃了油燈,對著門外喊道,“小二,送點熱水進來。”


    店裏的小二早就在打鬥開始的時候被嚇醒了,一直躲著不敢出來,聽著房裏傳來的聲音,哪敢遲疑,趕緊的準備熱水去了,可得把這幾位大爺伺候好了,三個人就輕輕鬆鬆趕走了十來個人,哪兒是他這店小二得罪的起的。


    希兒找了一塊布慢慢擦拭著手裏的軟劍,嘴裏好奇的問道,“師父,他們不是您的師叔師姑麽,怎麽這麽弱?”


    月無常笑著道,“也隻有你趕這麽說,在江湖上這兩人可是橫著走的人物,是不他們弱,而是你師父厲害,知道麽?”


    希兒癟癟嘴,心裏腹誹著師父臉皮還真是厚,有這麽誇自己的麽?一點都不知道謙虛,嘴裏卻說道,“您確定他們跟您師出同門?他們可比您大了不下二十歲,卻在您手裏走不了一百招呢。”


    月無常道,“他們不是琴月閣的繼承人,所以當初師祖也沒有教他們多少武功,隻求他們學武能強身健體,並以求自保。不過他們兩人野心大,偷學了不少琴月閣的武功,不過比為師還是差了一截。”


    希兒將擦好的軟劍收好,有些好奇帶著興奮的開口,“師父,我的武功能對付他們麽?”


    月無常伸手給了希兒一個爆梨,訓斥道,“真以為你收拾了他們手下幾個烏合之眾就覺得自己武功高強了啊?他們其中一個,以你現在的武功都對付不了,以後見了他們記得繞著走,不過別灰心,等以後你跟著為師學好了武功,就能對付他們了。”


    希兒悻悻然的“哦”了一聲,問道,“他們還會不會再來?”


    月無常道,“暫時不會來了,我雖然沒有下重手,不過他們受的內傷也不輕,沒個十天半個月恢複不了。”


    希兒有些悻悻然的嗯了一聲,月無常一看希兒的小表情,便知道她肯定是嫌練手練的不過癮,拍了拍希兒的頭安慰道,“那麽喜歡打架麽?以後有的是機會。”


    這是門外傳來的敲門聲,小二戰戰兢兢的在門外開口道,“公子,您、您要的熱、熱水,準備好了。”


    月無常淡淡的開口,“進來吧。”


    小二推門進來,戰戰兢兢的連頭都不敢抬,將一桶熱水放下,便一溜煙的跑了。


    月無常親自過去提了熱水,倒進一旁木架上的盆子你,對著還坐在木桌子邊上的希兒道,“過來收拾一下,洗洗早些睡吧,明天一早還要趕路。”


    希兒應了一聲,乖乖的過去,洗好就脫了外衣鑽進了被子裏睡下了,等月無常自己收拾完過來,希兒唿吸平穩,已經睡著了。


    第二天一早,客棧裏就跟什麽事兒都沒有發生過一樣,安安靜靜的,小二照舊一早給客觀們準備著早餐。


    客棧裏的客人也一早坐在大廳裏吃早飯,等月無常希兒一行人下了樓吃早飯,客棧裏便變的安安靜靜,所有人都忌憚的不敢看三人,眼神又忍不住偷偷的往三人座的這邊桌子上瞄。


    一行三人倒是跟沒事人一樣,照舊跟平常一樣吃了早餐,然後跟掌櫃的結賬,牽出來馬車,出了客棧開始繼續趕路。


    ☆、第二百五十章 選修課


    自從春草去了劍橋書院教書,就成了書院裏最受孩子們歡迎的女夫子,因為春草教授的課程,輕鬆還玩兒還有意思,是不是還能帶著他們出去寫生。


    然後家裏的三位長老和李長嘯也有些蠢蠢欲動了,本來呆著就閑的很,以前還有一群孩子們圍著轉,現在孩子都大了,上了學堂,盼盼又還是個小奶娃,就覺得有些無聊了。


    於是等見著萬風的時候,就讓萬風也在學院裏給他們安排個課程啥的,萬風便忍不住扶額,迴去之後,整個人恨不得跟孩子似得鑽進上官玉懷裏,腦門上隻差寫上三個大字,“求安慰”。


    對於萬風經常出現的這種幼稚行為,上官玉已經見怪不怪了,努力將萬風從自己懷裏拉了出來,說道,“你是夫子,還賴我懷裏,也不怕被孩子們看見笑話,這又是咋了?”


    被上官玉拉出懷抱的萬風,耍賴的努力再窩進上官玉懷裏,悶悶的道,“大晚上的,孩子們都睡下了,早知道書院院長這麽難搞,就丟給你書呆子表哥算了。”


    上官玉聽的萬風的抱怨,好奇的問道,“怎麽了?孩子們不聽話了?”


    萬風無奈的開口,“要隻是孩子們不聽話就好了,我還有辦法收拾。哎!”


    上官玉看萬風半天不開口說到底是怎麽迴事,推了推萬風,“有事兒就趕緊的說,不說我睡覺了。”


    萬風輕歎一聲,“哎,自從春草去了書院裏當夫子,家裏的幾個老頭子也蠢蠢欲動了,今天我過去的時候,就纏著我給他們也安排點課程,這要怎麽安排,難道讓他們幾位去教孩子們武功。”


    上官玉倒是沒想到,萬風煩惱的居然是這事兒,“哪幾個老人要去教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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