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子祺關好了門,在春草身邊坐下搖了搖頭道,“沒有查到,我們也是才剛接手,隻聽皇帝說,可能這幕後黑手,跟當年的太後有關。”


    春草吃驚的道,“不是吧,太後不是被你爹殺了麽?餘黨不是也被皇帝蕭清了?”


    呂子祺道,“當年的事情,我也不是很清楚,或許萬老爺子知道的比較清楚,但是皇帝都親自去問他了,他卻說是不知道,皇帝也拿他沒辦法。”


    春草道,“那咱們是不是要在萬州停留到找出這幕後黑手,再去荻國?”


    呂子祺搖了搖頭道,“不必,讓這邊的暗衛去查吧,皇帝找了這麽久都沒找到,怕是一時半會兒也找不出來,我也就是經過萬州,順便問一問,咱們在這邊停留幾天,便繼續去荻國。”


    想起荻國的高飛,春草問道,“對了,荻國現在什麽形勢呢?”


    呂子祺道,“高飛是庶出,扶持了他的一個嫡出的弟弟登基稱了帝,他現在是荻國的攝政王,公孫家族被高飛逼到了邊境南海邊的一個小島上,拿了公孫飛燕跟她的女兒做擋箭牌,高飛一心想著答應過榮王救出公孫飛燕跟她的女兒,一直呆在邊境,跟公孫家族對峙著。”


    春草忍不住道,“這公孫家主還真是個難纏的人物。”


    呂子祺點了點頭,“咱們到時候去高飛那邊看看,好了,早點洗漱了休息,明天帶你出去轉轉。”


    說完呂子祺便拉著春草去洗漱,之後兩人早早的休息了。


    第二天,吃過早飯,呂子祺便帶著春草,呂勇跟著,三人一起出了門,去城裏溜達了,在萬州城內逛了逛,三人便去了一個酒樓,據說這酒樓裏的飯菜,都是萬州這邊的特色菜,一行三人便打算在那裏吃午飯。


    剛坐下沒多久,春草便湊到呂子祺的耳邊,悄悄的說道,“書呆子,你有沒有覺得這酒樓裏的人怪怪的,出來吃飯也都不說話聊天,呆呆的坐著隻知道吃。”


    呂子祺拉著春草坐在了自己的身邊,摟著春草,湊到春草的耳邊道,“別說話,乖乖坐在我身邊。”


    春草聽見呂子祺的話,便更是覺得這酒樓裏的人不對勁,呂子祺朝著對麵的呂勇使了一個眼色,呂勇便起身準備往酒樓外走去。


    呂勇剛有所動作,那些酒樓裏吃飯的人,從桌下拿出了武器,快速的朝他們所在的這邊桌子圍了過來,春草了然的說道,“難怪覺得怪怪的,原來是衝著我們來的。”


    看著那些人將他們三人團團圍住,呂子祺淡淡的開口,“看來咱們的身份暴露了。”


    春草看著周圍那些兇神惡煞的人,道,“那咱們現在要怎麽辦?”


    呂子祺安撫的將春草摟進懷裏,說道,“乖乖的待在我懷裏。”


    呂子祺的話剛說完,呂勇就有了動作,從腰間抽出了一條軟鞭,快速的向周圍圍著的人掃去,周圍的人快速後撤,呂勇的軟鞭卷住了其中一人手裏的長劍,用力一拉,長劍便從那人手裏飛了出來,呂勇將鞭子往呂子祺這邊一甩,大聲道,“少主,接劍。”


    呂子祺默契的伸手,接住了飛過來的長劍劍柄,周圍的那些人,沒有再接近呂勇,而是快速的往著呂子祺春草這邊圍了過來,手裏的各種武器,都向著兩人身上刺了過來。


    春草嚇了直接將自己的臉埋進了呂子祺懷裏,呂子祺左手緊緊的摟著懷裏的春草,右手拿著長劍,很快便跟那些人纏鬥在一起。


    因為懷裏有個春草,呂子祺隻能站在原地,招架著周圍的人功過來的武器,還要顧及著懷裏的春草,不受到傷害,有些手忙腳亂應接不暇。


    呂勇已經揮著長鞭,給自己打開一條路,到酒樓的門口,快速的放出了一個信號彈,跟呂勇纏鬥的人,見著呂勇的動作,大聲的吼道,“大家動作快點,他們叫支援了。”


    聽見那人的吼聲,這些人的攻勢變的更為狠厲密集,朝著呂子祺春草兩人身上招唿,眼看著自己主子困難的支撐著,呂勇迴身向著呂子祺這邊靠攏,長鞭揮舞,快速的過來支援呂子祺。


    最後呂勇跟呂子祺匯合,兩個人抵擋著眾人的攻勢,這些人雖然不能傷著他們,卻無奈人多,呂子祺懷裏又個春草,眾人發現春草是個軟肋,便不停的向著春草身上招唿,倒是搞的他們一時很難脫困,隻能拖著等救援的護衛過來。


    還好這裏有絕影山莊的一個分部,暗衛不少,很快就有一批人過來支援,那些人眼見著落了下風,殺不了呂子祺春草等人了,便快速的向著門外撤退,眨眼間便消失不見了,那些個受傷倒在地上的人,見大勢已去,往地上一倒,口吐白沫而死。


    打鬥聲停止了,春草才敢從呂子祺懷裏抬起了頭,見到的便是地上一個個口吐白沫的屍體,這些年春草見的也多了,打仗時屍橫遍野的陣仗都見過了,感覺也沒那麽害怕了。


    呂勇上前,看了看那些口吐白沫的屍體,才對著呂子祺道,“少主,他們自己服毒自盡了,應該是些死士。”


    呂子祺點點頭,對著呂勇道,“你帶著人去追,看追不追的到活口,留一批人處理下這裏的屍體,不要驚動官府了,我帶著夫人先迴去。”


    眾人應下,“是。”


    呂子祺便帶著春草,出了酒樓,後麵跟著幾個護衛,一行人先行迴了絕影山莊的分部。


    路上,春草還有些驚魂未定的問道,“你說這些人是什麽人,為什麽要刺殺我們?”


    呂子祺道,“應該是跟救夏沫的是一批人,看來咱們的身份暴露被他們盯上了,嚇壞了吧?”


    春草道,“還好,看來他們在這裏的勢力不小,能查到咱們的行蹤,還能大白天的在酒樓安排刺殺。”


    呂子祺歎道,“後悔帶著你來萬州了,沒想到這邊這麽危險,看來咱們暫時沒辦法離開這裏了。”


    迴了分部,便沒有再出門了,春草又不會武功,毫無自保的能力,呂子祺基本上隨時都跟著春草,不讓春草離開自己的視線。


    呂勇很快便帶著人迴來了,跟呂子祺設想的一般,毫無收獲,那些人跟憑空失蹤了一般,沒有一點的蹤跡。


    呂子祺總感覺這萬州不太簡單,對呂勇道,“你安排可靠的人送信出去,告訴萬風,趕緊的帶人過來萬州支援。”


    呂勇應下,趕緊的安排了下去。


    這幾天,呂子祺春草便一直呆在了分部,沒有再出去,呂子祺也吩咐下去,讓分部的暗衛加緊調查,這些人的來曆。


    又過了兩人,分部突然有人來訪,說是榮王的人,若是這些勢力跟朝廷有關,那或許榮王是知道一些情況的,呂子祺便見了那人,見那人的時候,呂子祺也不忘把春草帶在身邊。


    呂子祺在前廳接見了那個自稱是榮王派來的人,一個中年男人,留著兩小撇胡子,長相普通,見著呂子祺,便開口說道,“小的拜見呂莊主,小的是榮王手下的人,特意奉榮王的命令,來給呂莊主送信。”


    呂子祺清冷的聲音開口問道,“說吧。”


    那人便道,“榮王讓小的告知呂莊主,這邊曾經是慶王的地盤,雖慶王已死,但暗中勢力一直都在這一代活動,請呂莊主多加小心。”


    那人說完,便沒有再說話,呂子祺也久久沒有開口,就看著那男人,最後說了一句,“我知道了,替我謝謝榮王,你下去吧。”


    聽的呂子祺的話,那人也沒有再多言,跟呂子祺施了一禮,便轉身走了。


    等那人走之後,春草才對著呂子祺道,“你不覺得這人不對勁麽?”


    呂子祺看向春草,道,“說說看,怎麽不對勁?”


    春草道,“我們出來的時候,並不是從上京出發的,遠在上京的榮王怎麽會知道我們在萬州,一路上咱們的身份並沒有暴露過,榮王不可能知道我們來了萬州,即便是之後咱們到了萬州暴露了身份他知道了,咱們也才到萬州沒幾天,又怎麽能在這麽短的時間再派人來給咱們送消息。”


    呂子祺輕笑著道,“我家娘子真是聰明,這人絕對是那幕後勢力派來打探咱們的實力的,咱們的分部暴露了,不過他的到來倒是給咱們送來了一些消息,這些人是慶王的人。”


    春草道,“那你還放他走了,不把他抓起來?”


    呂子祺道,“抓不抓都一樣了,他若是迴不去,更說明咱們知道了他們的身份,這無疑是打草驚蛇,他們便會加快動作。讓他們以為,咱們還沒有發現他們的企圖,還能給咱們再爭取一點時間,今天晚上,咱們必須偷偷的徹離這裏。”


    春草道,“你說這人是來探路的?”


    呂子祺點了點頭,道,“走了,迴去收拾一下,晚上離開這裏。”


    一路上,春草問道,“他說這背後是慶王的勢力,會是真的麽?這不是暴露的他們的身份?”


    呂子祺道,“應該不假,我也早就在猜想了,若是跟皇室有關,皇帝說是跟太後有關,我覺得不像,這一帶之前一直都是慶王的勢力,有可能跟慶王有關。”


    春草道,“那這個人還老實的告訴咱們,他們的真實身份?”


    呂子祺道,“因為他們覺得,咱們必定已經是他們手裏的囊中之物,告不告訴咱們,都沒有關係,這也說明,他們在萬州的勢力相當龐大,絲毫沒把咱們看在眼裏。”


    春草有些鬱悶的道,“不是說慶王都已經死了,怎麽他的勢力還在這邊蹦躂。”


    呂子祺道,“或許他還在這邊留下了後人,不用擔心,收拾東西咱們先離開這裏,有我在,不會讓你有事的。”


    晚上的時候,分部的所有人,都偷偷的撤離了這裏,這分部居然有暗道,呂子祺帶著春草,直接從暗道撤離到了一座小院裏,應該還是在萬州城內。


    在小院裏呆了兩天,果然傳來了消息,一大批人去了絕影山莊的分部,隻是絕影山莊分部,已經是人去樓空,沒有了一個人。


    帶頭的那人,正是自稱是來給榮王送信的小胡子男人。


    絕影山莊的人,似乎從萬州城銷聲匿跡了一般,沒了蹤跡。


    再過了兩天,又有了新的消息,呂勇從外麵迴來,對著呂子祺道,“少主,萬州城全城戒嚴了,進出城都要經過嚴格的盤查,可疑的人都會被官府抓起來,咱們有兩個人被官府抓了,幸好兩人的武功不錯,偷偷的逃了出來。”


    呂子祺道,“帶他們過來,我有話問他們。”


    呂勇點頭下去,不一會兒便帶了兩人過來,對著呂子祺道,“參見少主,少主夫人。”


    呂子祺開口道,“說說,怎麽迴事?”


    其中一個暗衛道,“咱們出城辦事迴來,進城的時候便發現,城門口被官兵把守了起來,說是進城都要搜查,屬下想著咱們跟官兵井水不犯河水,便由著官兵搜查,不曾想,咱倆還沒有開口說話,旁邊就有人讓把咱倆抓起來,咱倆想著不暴露身份,就任由官兵將抓了咱們,之後再想辦法逃走。屬下仔細觀察了那幾個守城的人,和那個讓抓我們的人,屬下感覺他們不是普通的官兵,而且似乎都是些武功不弱的高手。”


    呂子祺揮了揮手,“你們先下去吧。”之後便皺起了眉頭。


    呂勇在一旁道,“難道他們已經控製了萬州的官府?”


    呂子祺淡淡的開口道,“萬州官府,怕是跟他們已經是一丘之貉了。”


    春草也開口道,“既然慶王的勢力在這邊這麽久,還越來越壯大,朝廷居然一直無所察覺,怕是萬州這官府,一直都是他們的人。”


    呂勇道,“少主,那咱們現在該怎麽辦?”


    呂子祺道,“這萬州城內,咱們怕是不能呆了,既然官府是他們的人,找不到咱們,官府肯定會下令全城搜查,到時候咱們便無處可躲了,得想辦法盡快出城。”


    呂勇道,“這邊曾經是慶王的勢力,咱們在萬州肯定會有出城的密道,屬下這就去安排。”說完便下去了,屋裏隻剩下呂子祺春草。


    呂子祺有些內疚的看向春草,道,“咱又要撤離了。”


    春草笑著調侃,“你這哪兒是帶我出來玩兒的,純屬出來帶我大逃亡的,走吧,迴去繼續收拾行李。”


    呂子祺果然預料的沒錯,很快就有暗衛來報,說是官府已經開始全城搜查,還沒有搜到這邊來,估計明天就會來搜查這邊了,必須盡快撤離。


    呂勇動作也很快,不久就迴來說,暗道已經找到了,隻是很久沒用,正在派人探路,若是沒有問題,當天晚上就撤離萬州城。


    當天晚上,眾人都從密道裏撤離了萬州城內,呂子祺對著一行護衛道,“咱們在一起目標太大,現在你們都分撥各走各的,隱匿好自己的身份,有危險我會信號通知你們。”


    暗衛們應下,便各自散去,幾個跟著呂子祺的說是要保護少主安全,也被呂子祺打發走了,隻剩下了呂子祺春草跟呂勇。


    呂子祺對著春草道,“他們主要的目標應該是咱們,這城外估計同樣遍布他們的勢力,隻能委屈你跟著我露宿荒野了。”


    春草歎道,“就是當是出來野炊吧。”


    萬州的地形都是山地,一行三人,不能輕易在城鎮露麵,為了保險起見,連村落也不敢輕易露麵,三人直接去了附近的一座山頭。


    春草忍不住道,“這山上不會有野獸吧。”


    呂子祺笑著道,“隻要不碰到上迴那樣的狼群,你家相公還是能應付的,不必擔心。”


    春草拍了呂子祺一巴掌,道,“這個時候了,還有心思開玩笑。”


    天太黑,春草被呂子祺拉著,高一腳低一腳的,一不小心就踩滑了,不是呂子祺拉著她,都不知道摔了多少跤了。


    呂子祺幹脆在春草麵前蹲下,道,“上來,我背你。”


    春草道,“你拉著我走便是了,不用背了。”


    呂子祺直接將春草拉到自己的背上,背起來,說道,“你走的太慢,耽誤時間。”


    三人最後在山頭的半山腰上找到了一個山洞,山洞後麵是懸崖,就打算先暫時在山洞裏棲身,春草看著這山洞,感慨的道,“本來是跟你出來遊山玩水的,居然就混到了這步田地了,還要住山洞,我都還沒住過這山洞呢。”


    這山洞估計是打獵的人用來棲身的,山洞裏麵有一堆幹草,呂子祺邊整理山洞裏的一堆幹草,邊道,“剛好可以體驗一下。”


    春草道,“萬風還在青陽城,軍隊還要從上京調,等萬風迴了上京再過來,怕是一時半會兒過不來了。”


    呂子祺道,“忘了萬雷在青陽城了?直接調青陽城駐軍就是了,從青陽城過來,腳程快最多也就十來天,而且我也派人給皇帝送了消息,萬州現在都已經在他們的手裏了,皇帝肯定也會派軍過來支援的。既然這勢力有了動作,也就給了咱們掃平他們的機會。”


    ☆、第二百零九章 山頂洞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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