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草笑著開口,“老板,要不這樣,肉還是給您十二文一斤,您把您旁邊的這六副豬下水送給我?”


    因為是趕集,肉店老板豬肉準備的充足,豬下水也就多了,不過肉賣了不少,豬下水卻是一副都沒賣出去,想著賣不出去也是丟,便開口,“您們真是會算賬噢,好了,送給您們就是了,您們看看要多少肉?”


    春草看了旁邊的排骨和豬蹄,便問,“這個怎麽賣,一個價錢麽?”


    老板搖了搖頭,“這個帶骨頭的便宜點,都是10文錢一斤。”


    春草很是吃驚,這排骨和豬蹄可是好東西,這裏賣肉居然就因為歧視骨頭還便宜了兩文。


    春草直接買了二十斤肉,四十斤排骨,四十斤豬蹄,一下買了這麽多,老板笑的合不攏嘴,開開心心的將六副豬下水送給了春草等人。付了肉錢,春草身上還有一百多文錢了(注:一兩銀子等於一千二百文)。


    買好了肉,搬到市場的時候,發現牛車師傅剛好在市場口子等客,見沒有客人,春草便說租車,跟師傅談妥二十文一趟,裝好肉等,春草再買了一些時令蔬菜,裝上車。


    本想著去街上方叔那兒再拉一點葡萄迴去的,卻發現,街上人太多,牛車根本趕不過去,隻能將牛車還是停在市場口子,嫂子在牛車上等著,春草自己跟呂子祺再去街上鋪子轉了轉,買了不少堿,本想買鹵水藥材的,但春草擔心方子泄露,想著家裏上次買的還有一些,便沒有再買。


    去方叔那看看,卻是人庭若市的,搶著賣葡萄,場麵甚是混亂,方叔忙的滿頭大汗。


    春草直接過去,跟方叔招唿一聲,看了看收的葡萄,大部分是整串的,但也有少部分散的,散的可不好弄,把上破了是沒辦法製葡萄幹的,便特意交代方叔,散的不能要,隻要整串的。交代完之後,大聲的對門口賣葡萄的說,“大家靜一靜,靜一靜,”混亂的人群停止擁擠,都靜下來看著春草,有些驚豔這姑娘長的好水靈,旁邊這男子長的也挺俊,又好奇這姑娘是要幹嘛?


    “大家一個接一個的排好隊,不要擁擠,”春草看人群靜下來,繼續開口,“不排隊的人的葡萄我們不收,稱好重量請各位自己搬到指定位置放好,否則不收,放好後才能到這位姑娘這領錢。”春草指一指在發錢的大丫。


    眾人繼續靜止,這女孩兒是什麽人,這掌櫃的也讓她在這大喊大叫的?


    掌櫃的聽到春草的辦法,感覺自己要省力不少,立馬對著正看著春草不解的人群道,“就按她說的辦,大家趕緊排好隊。”


    人群這才反應過來,開始排隊,收葡萄的事情終於有條有序的進行了。春草跟方掌櫃交代一聲,自己先迴去了,晚些叫牛車過來拉葡萄,便跟著呂子祺往市場口子跟嫂子集合了。


    路上,春草問呂子祺,“大郎他爹租牛車麽?”


    “自己不用就會租出去,你要租車拉葡萄?”呂子祺猜春草想租車估計是拉葡萄,便問了出來。


    “反正都是要租車,既然大郎家有牛車租,幹嘛還要找別人呢,咱迴去了之後,你就去找大郎他爹來幫忙拉葡萄吧。”春草本著肥水不流外人田的原則,囑咐呂子祺就這麽辦。


    想著做葡萄幹都還要工具,春草買了兩個大的盆,再買了幾個簸箕,兩人一起扛到市場口子,裝上了牛車,幾人都有些餓了,春草到市場裏給一人買了倆包子一個大餅,填了填肚子,一行人便直接繞過了街道,往小王村迴去。


    懶散慣了的春草上了牛車,便沒了精神的抱住呂子祺的手臂,靠在他手臂上打起了瞌睡,頭跟著牛車一晃一晃的搖,來迴撞到呂子祺手臂上,呂子祺擔心春草的頭撞痛,晃的不舒服,直接伸出手,攬過春草的肩,讓春草能舒服的睡在自己懷裏。


    柱子媳婦見春草在呂子祺懷裏睡著了,也不好打擾,看兩人毫不避諱的動作,微微有些臉紅的閉上了眼睛養神。


    迴家剛好經過春草娘家,柱子媳婦到了,車停下來,春草才醒來,看自己睡呂子祺懷裏,有些臉紅的起身幫嫂子搬東西下車。嫂子隻買了一點吃食,一次就搬完了,想著人牛車師傅還要做生意,來不及進屋跟娘打招唿,便上車迴了家。


    迴到家裏,卸下牛車上的東西,呂子祺便跟著牛車師傅一起出了門,他得去找大郎家租牛車,把葡萄先拉迴來。


    春草特別跟呂子祺交代,還是繞路,先不要從村裏迴來,她可不想村裏人好奇往這裏竄,擾了如今的清淨。


    待呂子祺走了,春草一人在家,灶裏生火,拿出上次買的鹵水材料,包好熬上,便拿出來那幾副豬下水,用堿水邊泡邊洗著,腦子卻在想,看方掌櫃收葡萄的架勢,這葡萄估計不少,像之前就用個簸箕裝著陰幹,那有些不現實,可沒那麽多簸箕。


    春草想起她去新疆旅遊時,看到的那些專門製作葡萄幹的屋子,現在建一個也不現實,再說現在這建築水平,她也不知道這要怎麽建。


    想了好久,也就想著用竹竿做個架子試試可以不可以了。


    春草才洗好一副豬下水,呂子祺便迴來了,他並沒有跟著大郎爹一起去拉葡萄。


    聽呂子祺說,方掌櫃家原來也是方大郎他們村的,後來方掌櫃出去跑商,賺了錢,在鎮上買了鋪子開了店,這才搬去鎮上的,剛好大郎他爹跟方掌櫃的挺熟,也就不用呂子祺跟著去,大郎他爹一個人去就可以了。


    呂子祺幫著春草一起洗豬下水,兩個人一人端了個小板凳,坐在盆邊。


    春草想起剛想到的做葡萄幹架子的想法,便開口,“看方掌櫃收的葡萄,光用簸箕是做不過來的,而且不適用,我想了一個辦法。用兩根高木樁,木樁中間依次鑽上大的孔,再用竹杆,破成兩半,兩頭放進木頭鑽的孔裏,出杆中間卡住一串一串葡萄的把兒,葡萄就一串一串的掛起來了。”


    呂子祺看著春草,自己媳婦兒真的如同一個謎,身上有著太多沒辦法解釋的東西,這個謎,猶如一個無底洞,讓呂子祺無法探知,卻又吸引著他,讓他好奇想要知道更多。


    春草看呂子祺隻是呆看著自己不說話,拿出一隻手,在呂子祺眼前晃了晃,“我很好看麽,看我都看呆了。”春草手上重重的味道在呂子祺鼻尖縈繞,呂子祺皺了皺眉頭,拉下春草的手,開口,“咱明天試試看吧。”


    沒一會兒春草娘跟柱子媳婦兒一起過來了,聽說春草要做葡萄幹,春草娘有些擔心,雖然自己也吃過還不錯,不過春草是她養大的,她可不覺得自己女兒有那個頭腦跟別人做生意,但聽柱子媳婦兒說呂子祺都沒說什麽,且跟鎮上的店老板還談的頭頭是道,她也不好反對,隨她折騰吧。聽說收了好多的葡萄,想著也過來幫幫忙,便叫上柱子媳婦一起過來了。


    看娘過來,兩人趕緊起身,“娘,您怎麽過來了?”


    “我就怎麽不能過來了嗎,這不是擔心你來看看麽?”春草娘邊說話,到處看了看,收拾的挺幹淨,還是太簡陋啊,一直不過來,也就是怕看到心裏堵的慌。


    呂子祺叫了一聲“娘” ,進屋搬坐的椅子去了。


    “哪兒能呢,娘您坐,我去給您倒茶。”春草指著呂子祺搬出來的椅子道,手有豬下水的味道也不好去拉。


    “出嫁才幾天,道像是個主人了,娘成客人了,倒什麽茶呀,我不渴,你忙你的吧,那洗什麽先洗完。”春草娘邊說邊在椅子上坐下,瞄了一眼盆裏,豬下水?


    柱子媳婦沒跟自己婆婆提過鹵肉作坊的事情,主要是怕婆婆反對也不讓自己做,更不用說提豬下水的事情了。


    春草娘火氣蹭蹭蹭往上冒,家裏又沒牲口,洗著東西就是人吃了,站起來指著呂子祺的鼻子,“呂子祺,你娶我家春草的時候怎麽說的?不會讓我家春草受苦?你就讓我春草吃這個?”


    呂子祺尷尬的看著自家嶽母,有些呆愣不知道要怎麽解釋。


    春草見娘發飆,那架勢恨不得上去抽呂子祺了,也不管自己手上臭不臭了,伸手便抓住自家老娘指著呂子祺的手指,急忙開口,“娘,您先別激動,聽我跟你說。”


    拉著自家娘在椅子上坐下,春草繼續勸導,“這豬下水也是挺好吃的,不信你問問嫂子,她吃過一次。”春草轉過頭去看嫂子,嫂子配合的點點頭,確實好吃,腥臭味兒也沒了。


    “書呆子家裏有秘方,做出來特別美味,我還準備拿這個商量跟哥嫂子開個作坊呢。”春草繼續解釋。


    春草娘在氣頭上,認為春草是擔心呂子祺難為情替他開導,哼了一聲,生著悶氣不作聲。


    呂子祺卻也不知道要怎麽解釋,這是她媳婦搗鼓的吃食,可嶽母不信,他能怎麽辦,隻能尷尬的開口,“娘,您別生氣了,等下做給您嚐嚐您就知道了。”說完,低下頭默默的洗豬下水了。


    春草趕緊接著說,“娘,您聞聞,藥香味,就是書呆子家的秘方,您等一等,我做給您嚐嚐。”


    說完,拿了洗好的豬下水,再用清水清洗幾遍,切了放進鍋裏,順便將買來的豬蹄跟排骨都找了出來,讓呂子祺拿了柴刀,幫忙剁成塊。


    ☆、第二十九章 春草娘發飆


    春草娘見到有豬肉,臉色才好看一點,等到拿出這麽多肉,就不淡定了,這到底是要折騰啥,買這麽多的肉,這麽不會過日子這兩人要怎麽過?嘴裏嚷嚷著”敗家”,便要起往廚房去。


    看自己婆婆又有發飆趨勢,柱子媳婦趕緊開口,“娘,春草買這多豬下水和肉,就是準備試一試,多做一點看賣不賣的出去,賣的出去再打算開作坊的,賣不出去就算了,免得做虧本買賣。”


    春草娘聽完自家兒媳婦兒說完,便沒在起身,火氣衝著兒媳婦兒去了,“你知道他們要搗鼓什麽作坊,還要跟你們搞,這大的事情告訴我,你們還把不把我當娘了,不孝子。”她並不覺得呂子祺那什麽家傳秘方靠譜,要有這賺錢的家傳秘方,之前怎麽不見他用,還是一個窮書呆子?


    就是瞎折騰啊,這春草嫁給這書呆子,以後這日子過成啥樣啊?心裏越是擔心越是上火,把自己媳婦兒劈頭蓋臉罵了一頓。


    柱子媳婦想著這事兒沒告訴自己婆婆,確實也是自己的不對,隻能低著頭不說話,仍由婆婆罵。


    春草在廚房快速的忙碌著,呂子祺不敢出去麵對嶽母,在廚房打下手。聽嶽母把怒火都發在了嫂子身上,呂子祺有些擔心,讓春草出去看看,春草不厚道的當做沒聽見,等娘發發脾氣消消火,就容易冷靜了。


    兩人忙著把豬下水都洗好放進鍋裏,缸裏沒水了,呂子祺跳著空水桶,出了門,這嶽母的怒火能躲就躲。


    廚房裏忙完,春草不得不去出去了,春草還在念叨自家兒媳婦兒,從不孝,到誰誰誰家有了幾個孫子了,這正是柱子媳婦心中的痛,春草出去就看到自家嫂子紅著眼眶,娘還在碎碎練,趕緊過去搬了個凳子坐到娘身邊,“娘,您看哥跟嫂子感情那麽好,說不定啥時候就能給你生一個孫子呢?”先安撫著娘親,心裏想著也許得帶嫂子去看看,是不是以前流產對身體有影響。


    “別光說你嫂子,她是指望不上了,這多年也沒下出個蛋,你趕緊給我生個外孫。”這把火瞬間又燒到了春草頭上。


    春草滿頭黑線,看看嫂子這淒慘樣,心裏不厚道的慶幸著還好自己沒婆婆啊。


    為了轉移娘的注意力,春草還是講自己的鹵肉,“娘,這鹵肉真的不錯,你聞聞,多香啊。咱準備先弄一些去鎮上酒樓賣了看看,如果好賣,咱再開個作坊,如果不好賣,咱就不賣了,也不會虧不是?”


    “你看看你們家裏這樣子,還開什麽作坊,先把家裏屋子修一修,再看看誰家要賣地的,賣一點地好好過日子吧,你們這是要折騰什麽喲?”春草娘可不讚成開什麽作坊,再她看來,有房子住再有點地,養活一家子,那才是正道。這就是這古代村民的思想,柱子媳婦剛開始不也一樣不讚成的,之所以後麵想參與,還是春草給她洗腦的結果。


    “娘,您看,咱家就書呆子一個勞動力,還從來沒種過地,我呢,你看看我這小胳膊小腿兒的,是種地的料麽?這以後這日子還得過呀,您說我們還是得找個營生是不是。”春草邊說邊拿出自己的胳膊腿兒比劃,隻是這段時間似乎被養胖了不少,胳膊腿兒都不怎麽瘦弱。


    這動作把春草娘跟柱子媳婦兒都逗樂了,不過並不代表春草娘就同意她弄什麽作坊的,葡萄幹的事情跟人家談妥了也就算了,如今又折騰出來個什麽作坊,“你倆不會種,我讓柱子跟他媳婦兒過來教你們,別瞎折騰什麽作坊了。”


    “娘,反正我是不種地的,那書呆子要讀書,我還打算以後讓他考功名呢,他也不種地,那您要是讓我們種地,您們就幫著種好了,我們就讓您養著,等以後哥跟嫂子有了孩子,日子怎麽過。”勸說不行,春草開是耍賴,呂子祺挑水迴來,聽到春草的話,很是無語的搖頭,自家媳婦兒無賴的功夫真是不淺啊,耍到娘麵前去了。


    春草娘對聽完真是哭笑不得,這女兒怎麽變這樣了,不讓她開作坊還想賴娘家咋滴,“養不起你了?都養這大了,繼續養著就是了。”至於呂子祺,他一個大男人,她就不信他有臉讓媳婦兒的娘家人養著,春草娘在心裏腹誹。


    “您是沒意見,你有問問哥跟嫂子的意見麽?以後哥跟嫂子有了孩子,光家裏那點地,養這麽多人,個都該說您偏心了。”春草跟娘磨嘴皮子,兩人越扯越離譜,柱子媳婦聽著很是無語,卻也不插嘴,她可不想再把火燒到自己身上來。


    就在春草跟娘扯到哥跟嫂子以後生幾個孩子要吃飯要送去學堂要花多少多少錢養的時候,呂子祺過來說鹵肉差不多好了。


    春草開心的跑去廚房,肉和排骨燉的可以吃了,豬蹄還要再燉一燉,肥腸勉強可以吃,但是再煮一煮,爛一點會更好吃,太陽已經落山了,天了漸漸暗了,春草拿出呂子祺給自己煎藥的小爐子,從灶火裏轉移過來沒燒過的木炭,將小爐子裏的火燒起來,再找來新買迴來的炒鍋,加了水放上小蒸籠,將早上的饅頭蒸上, 呂子祺還是在廚房幫春草打下手沒出去。


    春草娘聽春草說的頭頭是道,卻是有些動搖,她就想著抱孫子,卻從來沒想過,人口添了,糧食需要也就多了,若是好幾個孫子了,家裏這點地不夠吃要怎麽辦?村裏因為地少人多吃不飽飯的可不少。何況春草還想著送孩子去學堂,她們這樣的鄉下人家,想都沒敢想過的。劉家幾代單傳了,她可是想多幾個孫子,讓劉家香火旺盛的。


    看自家婆婆被春草說的有些動搖了,柱子媳婦趕緊的再加把火,“娘,春草說的對,咱家這點地,以後要是孩子多了,糧食都不夠吃的,成家了還要娶媳婦,您看看咱家這點地怎麽分?如今有機會能賺錢,不抓住,以後可怎麽辦?”


    春草娘陷入沉思,沒說話,最後想著還是先嚐嚐這鹵肉啥味道再說。


    天差不多黑盡了,鹵肉也都好了,春草點上油燈,將肉,排骨,豬蹄裝了一盆,再單獨裝了豬下水,呂子祺幫忙一起端上桌,叫了娘跟春草,圍著桌子開始吃飯。


    春草娘夾了一塊排骨喂進嘴裏,吃完很是吃驚,這味道從來沒有吃過,很特別,確是很好吃,分別各吃了幾塊,沒有去動那個豬下水,春草看娘隻吃肉不動豬下水,便夾了一塊放進娘碗裏,“娘,您嚐嚐這個,很好吃了,沒有臭味了。”


    春草娘有些嫌棄,還是給足了自家閨女麵子,皺著眉頭喂進嘴裏,咬了兩口卻眼睛發亮了,臭味被藥香味蓋住了,很好吃。


    一行人都飽飽的吃了一頓,吃完飯,春草娘便開了口,”還行,就試試吧。“想著這味道確實可以,若是能開個作坊,多一個收入,以後自家日子也好過一些,另外春草跟柱子媳婦說的關於以後她孫子怎麽過活,也打動了她,便不再反對了。


    聽娘同意了,柱子媳婦麵露喜色,至於春草,應了一聲,繼續收拾著碗筷,她可沒打算娘不同意就不幹了,不管怎樣她都得幹的。


    吃過晚飯,天色已經徹底黑了,柱子見娘跟媳婦這麽晚還沒迴家,便拿著火把過來接來了,春草再包了一包鹵肉,給娘帶迴去,便送娘一家出了門。


    因為娘一鬧騰,把大郎他爹拉葡萄的事情給忘了,到現在都還沒來,待兩人洗漱完畢,躺在了床上,春草突然坐了起來,”大郎他爹拉葡萄的事兒給忘了,怎麽沒拉迴來?“


    呂子祺是一直記著的,想去看看,嶽母在卻是走不開,,一直沒拉迴來,想著隻能明天去看看了。


    看自家媳婦一驚一乍的,呂子祺拉著春草躺在了自己懷裏,道,”睡吧,我明天去看看。“


    兩人同睡一張床一個多月了,晚上睡覺前,基本都是規規矩矩,各睡各的,即便每天醒來都抱到一起去了。


    這沒睡著的時候呂子祺突然摟住春草,春草便有些緊張了,有些別扭的在呂子祺懷裏扭了扭,希望呂子祺鬆手。


    ”別動!“呂子祺聲音有些沙啞,本是不自覺的摟著自己媳婦的,這媳婦在自己懷裏一扭,卻是有些著火了,感覺整個人都火熱上湧了。


    春草也感覺到了呂子祺的異樣,沙啞的聲音和發燙的身體,害怕的僵硬了身子不在動彈,靜靜聽著呂子祺有些粗重的唿吸聲。


    呂子祺一直維持著摟著春草的動作沒有動,待平靜下來,懷裏的人兒已經睡著了,無奈的搖搖頭,自己的媳婦兒躺自己懷裏,卻不能動,真是考驗他的毅力,卻也不想嚇著自己媳婦兒,表麵上大膽啥都不怕,其實還是一個小女孩兒。


    轉過身麵對自己媳婦兒,雙手將肉肉的一團摟在懷裏,低下頭輕輕將自己的嘴印在的她的嘴上,自從第一次被強吻,他一直都想這麽做,沒想到最後是自己趁她睡著的時候這麽做的。嘴上傳來軟軟的溫度,感受著她暖暖的唿吸,不想離開;發現自己又快著火了,才離開春草的嘴唇,深深唿吸,摟著春草,漸漸睡去。


    ☆、第三十章 六塊腹肌


    第二天一早,春草醒來,身邊仍然沒有了呂子祺,起身穿上衣服 出門,發現自家書呆子在院子裏空地上練拳,以前起來都是在做飯的。


    呂子祺裸著上半身,身體上的汗珠在晨光下閃著淡淡的金光,上身白皙精瘦,卻有六塊腹肌,春草看的呆了,第一次看自家的luoti,這麽有料,花癡的都快流口水了。


    呂子祺發現了站在門口,張著嘴呆呆看著自己的春草,停下動作,搖著頭笑了笑,往桂花樹下的水盆走去,邊對著春草說,”廚房有熱水,趕緊去洗漱了吃早飯。“說完蹲下拿出盆裏的帕子擦汗。


    昨天夜裏偷親了媳婦,就總是 感覺身體著火了似得,媳婦就躺在自己懷裏,又不能動,更是睡不好,早早起來做好了早飯,看春草還沒醒來,便自己在院子裏練拳了。


    未跟春草成親以前,他都有早上練拳的習慣,這是自己爹從小教自己的。之後跟春草成親,就那下了。剛成親看春草身體素質那麽差,本想著教春草也一起練武,鍛煉鍛煉,卻發現自己媳婦真是懶,愛睡懶覺,又不忍心她吃苦,便越來越縱容,自己都跟著變懶了,天天早上起的也晚了。


    呂子祺擦好身子抬頭看春草還站在門口沒有動,再次開口,"發什麽呆呢?趕緊的洗漱吃飯了。"自己拿了掛在樹上的裏衣開始往身上套。


    春草這才反應過來,微微有些臉紅的進了廚房。


    吃過早飯,春草將做好的鹵肉,用盆子裝好,放進背簍裏,兩人準備去雙石鎮。春草有些嫌棄的看著呂子祺身上的好多補丁衣服,想起了遺忘在角落的兩匹布,似乎把做衣服這件事兒又忘了。找出兩卷布,橫著放在了背簍上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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