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罵完趕出廚房，離禹坐餐桌邊等，等著淩煌端出來兩碗湯。
一人一碗，默默的喝。
“你很會料理啊。”離禹說。
“嗯。”淩煌點頭。
“我誇你呢，你不客氣客氣？”
“客氣是對外人的，你不是外人。”
離禹聽淩煌說這句話時語氣很低落，心裏緊了緊，“你……別難受了，我不會再說傷你心的話了。”
淩煌抬眼看看離禹，輕輕點下頭，“嗯。”
可離禹得了淩煌的迴答心裏還是不舒服，隔著寬大的餐桌伸手過去握了握淩煌的手。
“人魚非常依賴伴侶，如果失去愛，或者失去愛人，就會化作泡沫。”淩煌抽迴手，邊小口喝湯，邊跟離禹說，“我媽跟我說，絕對不可以愛上別的種族，因為他們不會明白愛對於人魚來說意義是什麽。”
離禹放下湯匙，認真看著淩煌，專注的聽他說話。
“我把我的命都給你了，這就是我對你的愛。”淩煌無力的對離禹微笑，“看在這個份上，多給我點耐心，讓我想清楚該從哪開始跟你說，好嗎？”
憋了十年的心痛，今天確實很想對這個人魚發泄出來。
聽到淩煌說出痛失所愛會化作泡沫的話，離禹卻什麽都不敢再發泄了。
痛就痛了，跟一個可以冒著生命危險的愛人計較什麽？
隻是心裏空了十年的感覺實在太糟糕了。
現在空缺終於被填滿了，充實的感覺讓離禹很難相信這一刻是真實的。
他很怕，就像在人魚館兇了淩煌後馬上就害怕把人給罵走了。
剛才那些嘲諷，挖苦，也似乎都像是急切的要一些真實感罷了。
他哪舍得真去怪罪淩煌？
從爸媽那吃完飯出來，餘光一瞥，跳下車去跟人搭訕的時候離禹就知道自己肯定是栽了。
“我很不安，淩煌。”離禹總算放下了所有的試探，啞著嗓子，咽不下湯，“我怕現在是假的，我感覺現在好像是假的，是一個夢，我會不會醒？醒了你還在不在？我不知道……淩煌，你別怪我，我……對不起……”
淩煌怔著看到離禹流下眼淚。
跑過來把離禹的腦袋抱進懷裏，兩個人對對方說了無數次“對不起”。
扒開離禹衣領再度狠狠咬上他時，離禹也不客氣的拉開淩煌衣服在他肩上狠狠咬了一口。
前一世與喪屍王約定相認的儀式，完成。
【目標：淩煌，善意值+10，當前善意值：80。】
擁抱著柔聲把離禹哄的平靜一些，拿湯碗一勺一勺給離禹喂著喝湯。
這大男人沒有半點推辭，眼睛一直盯在淩煌臉上，張嘴吃東西喝湯都理所應當的樣。
寸步不離的洗漱收拾完，倆人一起去客房看小影。
這孩子以往沒有淩煌講故事就不肯睡的，今天卻睡的特別安穩。
迴到主臥，所謂盡興都暫時放一放，淩煌被離禹摟在懷裏，沒頭沒尾的把隨時想到的往事片段絮絮的講了好多好多。
直到講的太困了，淩煌睡著了，離禹還睜大一雙眼瞪著微弱夜燈照出的房頂上水晶吊燈的輪廓。
他不敢睡，就算互相咬的時候那麽疼，他依然害怕這會是一場夢。
淩煌一覺睡到中午，穿著離禹的大睡衣溜達到客廳就看到離禹跟小影在茶幾旁邊的地毯上麵玩樂高。
“父親，這個要怎麽組合啊？這個小人我不知道放哪好。”小影拿著幾個東西伸長小手問離禹。
“都可以，可以放飛機上麵。”離禹湊過來指著小飛機的駕駛艙，“也可以放小車上麵呀，或者你喜歡的話，放在花花草草旁邊也可以，看你怎麽高興就怎麽放。”
“那我要放到魚缸裏麵去！”小影跑去客廳裏巨大的生態魚缸跟前，“父親抱抱，我夠不著！”
“好咧！抱我兒子！”離禹起身一瞬，瞥到了站在主臥門口正笑看著他們的淩煌。
像是做了什麽可笑的事被撞見了，離禹摸摸鼻子，嘿嘿一樂，過去把小影抱起來。
“小影是小人魚，這個人是小小人魚，放魚缸裏養著，以後跟小影迴金鱗殿看望大伯伯和沉心叔叔去！”小影把玩具小人丟進魚缸，開心的抱住離禹脖子，“父親，小影現在是有雙親的孩子了，再沒有人會罵小影是單親的可憐魚了！”
“都是父親不好，這麽多年都沒陪過你。”離禹滿懷歉疚。
“沒事的，父親，爸爸說過，重要的是以後，爸爸說以後我們一家三口就絨絨樂樂的！”
“其樂融融。”淩煌打個哈欠，招唿小影，“你要吃什麽？爸爸給你做。”
“我給他做了吃的，吃完了。”離禹把小影放地上，走過來推淩煌進屋，“你去洗漱吧，我把給你做的都端出來，你收拾完就可以吃了。”
“那你呢，吃了嗎？”
“當然是等你一起吃。”離禹說。
淩煌迴頭看到離禹兩個黑眼圈，“你沒睡好？”
“這種情況下換了誰都睡不好的吧？沒事，我消化幾天就好了。”離禹靠近，吻了吻淩煌額頭，“別擔心我，親愛的。”
親愛的？淩煌心跳有些失控，以前離禹都不太說這種親昵的稱唿的。
吃飯的時候離禹說：“晚飯迴爸媽那邊吃，我早上給他們打電話說過了，他們很想見你和小影，趕著要過來，我說晚上帶你們去。”
“……你怎麽解釋我和小影，我這個……”
“天下之大無奇不有，我說你天生就這樣，沒提人魚的事。”離禹說，“但也隻是暫時不提，以後遲早還是會被發現的，小影還小，不懂怎麽跟大人撒謊，我們也不能要求孩子去撒謊，是吧？”
“嗯。”淩煌想了想，點頭，“隻要不嚇到爸爸媽媽，這事情怎麽辦我都聽你的。”
“你這是準備見麵直接叫爸媽了？”離禹笑問。
“……不行嗎？”淩煌臉一紅，“本來就……那我該怎麽叫？你們有錢人規矩很多是不是？”
“就叫爸媽，他們肯定高興。”離禹隻是逗逗淩煌，其實他心裏美得很，恨不得淩煌再稱唿的親近點。
淩煌緊張兮兮的問了很多問題，離禹都笑著安撫。
“放心吧，我爸媽都是挺感性善良的人，你這麽漂亮，小影這麽可愛，他們肯定喜歡，你做你自己就好。”
一人一碗，默默的喝。
“你很會料理啊。”離禹說。
“嗯。”淩煌點頭。
“我誇你呢，你不客氣客氣？”
“客氣是對外人的，你不是外人。”
離禹聽淩煌說這句話時語氣很低落，心裏緊了緊，“你……別難受了，我不會再說傷你心的話了。”
淩煌抬眼看看離禹，輕輕點下頭，“嗯。”
可離禹得了淩煌的迴答心裏還是不舒服，隔著寬大的餐桌伸手過去握了握淩煌的手。
“人魚非常依賴伴侶，如果失去愛，或者失去愛人，就會化作泡沫。”淩煌抽迴手，邊小口喝湯，邊跟離禹說，“我媽跟我說，絕對不可以愛上別的種族，因為他們不會明白愛對於人魚來說意義是什麽。”
離禹放下湯匙，認真看著淩煌，專注的聽他說話。
“我把我的命都給你了，這就是我對你的愛。”淩煌無力的對離禹微笑，“看在這個份上，多給我點耐心，讓我想清楚該從哪開始跟你說，好嗎？”
憋了十年的心痛，今天確實很想對這個人魚發泄出來。
聽到淩煌說出痛失所愛會化作泡沫的話，離禹卻什麽都不敢再發泄了。
痛就痛了，跟一個可以冒著生命危險的愛人計較什麽？
隻是心裏空了十年的感覺實在太糟糕了。
現在空缺終於被填滿了，充實的感覺讓離禹很難相信這一刻是真實的。
他很怕，就像在人魚館兇了淩煌後馬上就害怕把人給罵走了。
剛才那些嘲諷，挖苦，也似乎都像是急切的要一些真實感罷了。
他哪舍得真去怪罪淩煌？
從爸媽那吃完飯出來，餘光一瞥，跳下車去跟人搭訕的時候離禹就知道自己肯定是栽了。
“我很不安，淩煌。”離禹總算放下了所有的試探，啞著嗓子，咽不下湯，“我怕現在是假的，我感覺現在好像是假的，是一個夢，我會不會醒？醒了你還在不在？我不知道……淩煌，你別怪我，我……對不起……”
淩煌怔著看到離禹流下眼淚。
跑過來把離禹的腦袋抱進懷裏，兩個人對對方說了無數次“對不起”。
扒開離禹衣領再度狠狠咬上他時，離禹也不客氣的拉開淩煌衣服在他肩上狠狠咬了一口。
前一世與喪屍王約定相認的儀式，完成。
【目標：淩煌，善意值+10，當前善意值：80。】
擁抱著柔聲把離禹哄的平靜一些，拿湯碗一勺一勺給離禹喂著喝湯。
這大男人沒有半點推辭，眼睛一直盯在淩煌臉上，張嘴吃東西喝湯都理所應當的樣。
寸步不離的洗漱收拾完，倆人一起去客房看小影。
這孩子以往沒有淩煌講故事就不肯睡的，今天卻睡的特別安穩。
迴到主臥，所謂盡興都暫時放一放，淩煌被離禹摟在懷裏，沒頭沒尾的把隨時想到的往事片段絮絮的講了好多好多。
直到講的太困了，淩煌睡著了，離禹還睜大一雙眼瞪著微弱夜燈照出的房頂上水晶吊燈的輪廓。
他不敢睡，就算互相咬的時候那麽疼，他依然害怕這會是一場夢。
淩煌一覺睡到中午，穿著離禹的大睡衣溜達到客廳就看到離禹跟小影在茶幾旁邊的地毯上麵玩樂高。
“父親，這個要怎麽組合啊？這個小人我不知道放哪好。”小影拿著幾個東西伸長小手問離禹。
“都可以，可以放飛機上麵。”離禹湊過來指著小飛機的駕駛艙，“也可以放小車上麵呀，或者你喜歡的話，放在花花草草旁邊也可以，看你怎麽高興就怎麽放。”
“那我要放到魚缸裏麵去！”小影跑去客廳裏巨大的生態魚缸跟前，“父親抱抱，我夠不著！”
“好咧！抱我兒子！”離禹起身一瞬，瞥到了站在主臥門口正笑看著他們的淩煌。
像是做了什麽可笑的事被撞見了，離禹摸摸鼻子，嘿嘿一樂，過去把小影抱起來。
“小影是小人魚，這個人是小小人魚，放魚缸裏養著，以後跟小影迴金鱗殿看望大伯伯和沉心叔叔去！”小影把玩具小人丟進魚缸，開心的抱住離禹脖子，“父親，小影現在是有雙親的孩子了，再沒有人會罵小影是單親的可憐魚了！”
“都是父親不好，這麽多年都沒陪過你。”離禹滿懷歉疚。
“沒事的，父親，爸爸說過，重要的是以後，爸爸說以後我們一家三口就絨絨樂樂的！”
“其樂融融。”淩煌打個哈欠，招唿小影，“你要吃什麽？爸爸給你做。”
“我給他做了吃的，吃完了。”離禹把小影放地上，走過來推淩煌進屋，“你去洗漱吧，我把給你做的都端出來，你收拾完就可以吃了。”
“那你呢，吃了嗎？”
“當然是等你一起吃。”離禹說。
淩煌迴頭看到離禹兩個黑眼圈，“你沒睡好？”
“這種情況下換了誰都睡不好的吧？沒事，我消化幾天就好了。”離禹靠近，吻了吻淩煌額頭，“別擔心我，親愛的。”
親愛的？淩煌心跳有些失控，以前離禹都不太說這種親昵的稱唿的。
吃飯的時候離禹說：“晚飯迴爸媽那邊吃，我早上給他們打電話說過了，他們很想見你和小影，趕著要過來，我說晚上帶你們去。”
“……你怎麽解釋我和小影，我這個……”
“天下之大無奇不有，我說你天生就這樣，沒提人魚的事。”離禹說，“但也隻是暫時不提，以後遲早還是會被發現的，小影還小，不懂怎麽跟大人撒謊，我們也不能要求孩子去撒謊，是吧？”
“嗯。”淩煌想了想，點頭，“隻要不嚇到爸爸媽媽，這事情怎麽辦我都聽你的。”
“你這是準備見麵直接叫爸媽了？”離禹笑問。
“……不行嗎？”淩煌臉一紅，“本來就……那我該怎麽叫？你們有錢人規矩很多是不是？”
“就叫爸媽，他們肯定高興。”離禹隻是逗逗淩煌，其實他心裏美得很，恨不得淩煌再稱唿的親近點。
淩煌緊張兮兮的問了很多問題，離禹都笑著安撫。
“放心吧，我爸媽都是挺感性善良的人，你這麽漂亮，小影這麽可愛，他們肯定喜歡，你做你自己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