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你好，我是小北。”
“……什麽事？”
“我最近出了點事，主人在新聞裏看到了吧？”
“嗯，所以……你現在怎麽樣？”
“還好，少了一條胳膊，半張臉毀容了。”
“……”
“主人，請問你當初是把我賣給那個人了，對嗎？”
“……不是，我跟你說過，我生意不太順，需要時間……”
“那，主人你還會來接我的對嗎？”
“……應該，會……”
“什麽時候來呢？”
“……”
“主人，我差一點就被報廢了，你能不能看在我時日無多的份上，跟我說句實話呢？”
“……小北，對不起。”
“所以主人是把我賣掉了？”
“嗯。”
“那麽，主人也不會來接我了？”
“……嗯。”
“可。”淩煌眼眶濕潤了，緊捏著手機，“主人說過，喜歡小北。”
“我喜歡每一個經手的孩子，你是第五個，現在我經手的孩子已經超過五十個了。你是我最失敗的一件商品。”
“是我的錯嗎？主人？”
“不，不是你的錯。但是小北，這個世界不隻是分對和錯這麽簡單的。”
淩煌在免提模式聽了訓狗人這句訓，看著小北。
小北淚如雨下，用口型說了四個字。
“主人，小北有一件事沒有告訴過你。”淩煌說。
“什麽事？”
“小北喜歡你。”淩煌淚水也落下了，“很喜歡，很喜歡，比喜歡小北自己還要更喜歡主人。”
“……”對麵沉默了一會兒，“你在哪？我來找你。”
淩煌以眼神詢問小北。
小北拿過手機，按了掛線。
然後把手機電源關閉。
嚎啕大哭了一個多小時，小北捂著嘴衝去洗手間，吐了一池子綠血出來。
他的仿生消化係統也出故障了。
中午吐血，下午又流了鼻血，到傍晚離歡迴來的時候，小北昏了過去。
“怎麽辦？也不能找人來給他看病，他會不會死掉啊？”淩煌抓著離歡急的快哭了。
“先補充點綠血，家裏不是買了血袋的？”離歡當機立斷去藥箱拿了個綠血袋出來，“哎呀，這針頭要紮到血管裏麵去，我不會紮針啊。”
淩煌腦海裏莫名出現了許多的醫學知識。
【嗯你以前用積分換過心外科大師級技能，給病人紮個針對你來說隻不過是毛毛雨，大膽的上吧。】
輸上血之後一個來小時小北就醒了。
空洞的大眼睛盯著天花板，一動不動。
“我爸願意幫小北的忙。”離歡和淩煌拉了椅子坐在沙發旁邊陪小北，“公司法務小北沒有救人這件事是可以根據具體情況去做具體的判斷的。”
“什麽情況？”淩煌問。
“要看小北是故意不救，還是本能的恐懼讓他沒法救。”
“他是害怕，不是故意不救的，他怕自己被車撞到。”淩煌立刻說。
“就算他是故意的，法務那邊也有辦法給他洗成無意，放心吧。”離歡拍拍淩煌肩膀，“我爸這個人說話還是很講信用的，他答應幫，說能幫，就一定會有好結果。”
“……謝謝你們。”小北終於有了點反應，把眼珠轉過來看看離歡，又看著淩煌，“特別，特別，感謝你們。”
“你要是真的想謝我們，就別胡思亂想，好好養身體。”淩煌起身，到沙發跟前蹲下握住小北的手，“別辜負我們為了救你做出的努力。”
“嗯，我不會輕生的。”小北艱難的扯動嘴角慘淡笑笑，“以前我為了那個人，以後，我要為自己了。”
“是，要為你自己。”淩煌用力點頭。
可淩煌還是誤會了小北的意思。
他們兩人嘴裏說的“為自己”並不是一迴事。
當晚小北身體不再出血，安靜入睡後，離歡還在臥室裏跟淩煌商量要不要真的去找訓狗人的麻煩。
半夜淩煌夢醒，離歡起來幫淩煌倒水，卻發現小北不在沙發上了。
小北走了，沒有留下任何字條，悄無聲息的走了。
淩煌和離歡在附近各種陰暗的可以藏身的地方找了一個多星期都沒找到小北的蹤跡。
整件事就像烏雲籠罩在淩煌頭上散也散不去。
原本跟離歡蜜裏調油的生活都受到影響，雖然還是溫情脈脈，卻總少了些發展感情的心氣。
淩煌知道，這跟他拿了小北的記憶資料有關，那些資料壓在心頭無法釋懷，他自然也就沒辦法及時去迴應前些日子離歡說出口的“喜歡”。
轉眼一個多月過去，離歡膝蓋恢複的差不多，阿特蘭的資料也記得爛熟於心。
他從阿特蘭寄過來的幾套妖男時裝裏選了一套穿上配個歐美款大濃妝，淩煌不準他穿高跟鞋，他就隻好穿了雙舒服的運動鞋。
“嗯，混搭也不錯。”淩煌在穿衣鏡跟前點評，“主要是顏值高身材好，怎麽穿都有味道。”
“你心情總算好點了？”離歡一轉身把人抱個滿懷，低頭用下巴廝磨淩煌的發頂，“我瞧著你這一個多月悶悶不樂的樣子，又心疼又著急，你看到了嗎？”
“看到了。”淩煌拍拍離歡的背，“我不是故意的，小北的事，我總要些時間消化和過度。”
“給你時間，但不要太久，你叫我這麽等著倒是無所謂，我怕你憋出病來，怕你因為小北的事情，對所有人類都心懷芥蒂了。”
“怎麽會？”淩煌有些好笑，“你偷偷摸摸總喜歡想很多。”
“你應該說我這個人比較周全，能想的我都想一遍，這樣就免得你再去煩心了，對不對？”
扛不住這樣溫柔的情話，淩煌紅著耳朵點點頭，“我知道你對我好，訓狗人的那件事，是他那個人的問題，不是整個人類的錯，我分得清楚的。”
“我也分得清楚，小北那個小主人的事情，是個意外，不是小北的錯，更不是仿生人的錯。”離歡低下頭吻在淩煌唇上。
【不容易啊！支線，讓離歡說出不是仿生人的錯，進度完成三分之一！】
淩煌閉起眼睛開啟唇齒。
兩個人氣息不穩的分開，離歡手指點一下淩煌鼻子尖，“我去上班啦。”
“嗯，我還是留在家等等看，萬一小北來了……我……”
“我明白。”離歡笑笑，“你這點小心思我還看不出來？你乖乖在家吧，有事給我電話。”
“……什麽事？”
“我最近出了點事，主人在新聞裏看到了吧？”
“嗯，所以……你現在怎麽樣？”
“還好，少了一條胳膊，半張臉毀容了。”
“……”
“主人，請問你當初是把我賣給那個人了，對嗎？”
“……不是，我跟你說過，我生意不太順，需要時間……”
“那，主人你還會來接我的對嗎？”
“……應該，會……”
“什麽時候來呢？”
“……”
“主人，我差一點就被報廢了，你能不能看在我時日無多的份上，跟我說句實話呢？”
“……小北，對不起。”
“所以主人是把我賣掉了？”
“嗯。”
“那麽，主人也不會來接我了？”
“……嗯。”
“可。”淩煌眼眶濕潤了，緊捏著手機，“主人說過，喜歡小北。”
“我喜歡每一個經手的孩子，你是第五個，現在我經手的孩子已經超過五十個了。你是我最失敗的一件商品。”
“是我的錯嗎？主人？”
“不，不是你的錯。但是小北，這個世界不隻是分對和錯這麽簡單的。”
淩煌在免提模式聽了訓狗人這句訓，看著小北。
小北淚如雨下，用口型說了四個字。
“主人，小北有一件事沒有告訴過你。”淩煌說。
“什麽事？”
“小北喜歡你。”淩煌淚水也落下了，“很喜歡，很喜歡，比喜歡小北自己還要更喜歡主人。”
“……”對麵沉默了一會兒，“你在哪？我來找你。”
淩煌以眼神詢問小北。
小北拿過手機，按了掛線。
然後把手機電源關閉。
嚎啕大哭了一個多小時，小北捂著嘴衝去洗手間，吐了一池子綠血出來。
他的仿生消化係統也出故障了。
中午吐血，下午又流了鼻血，到傍晚離歡迴來的時候，小北昏了過去。
“怎麽辦？也不能找人來給他看病，他會不會死掉啊？”淩煌抓著離歡急的快哭了。
“先補充點綠血，家裏不是買了血袋的？”離歡當機立斷去藥箱拿了個綠血袋出來，“哎呀，這針頭要紮到血管裏麵去，我不會紮針啊。”
淩煌腦海裏莫名出現了許多的醫學知識。
【嗯你以前用積分換過心外科大師級技能，給病人紮個針對你來說隻不過是毛毛雨，大膽的上吧。】
輸上血之後一個來小時小北就醒了。
空洞的大眼睛盯著天花板，一動不動。
“我爸願意幫小北的忙。”離歡和淩煌拉了椅子坐在沙發旁邊陪小北，“公司法務小北沒有救人這件事是可以根據具體情況去做具體的判斷的。”
“什麽情況？”淩煌問。
“要看小北是故意不救，還是本能的恐懼讓他沒法救。”
“他是害怕，不是故意不救的，他怕自己被車撞到。”淩煌立刻說。
“就算他是故意的，法務那邊也有辦法給他洗成無意，放心吧。”離歡拍拍淩煌肩膀，“我爸這個人說話還是很講信用的，他答應幫，說能幫，就一定會有好結果。”
“……謝謝你們。”小北終於有了點反應，把眼珠轉過來看看離歡，又看著淩煌，“特別，特別，感謝你們。”
“你要是真的想謝我們，就別胡思亂想，好好養身體。”淩煌起身，到沙發跟前蹲下握住小北的手，“別辜負我們為了救你做出的努力。”
“嗯，我不會輕生的。”小北艱難的扯動嘴角慘淡笑笑，“以前我為了那個人，以後，我要為自己了。”
“是，要為你自己。”淩煌用力點頭。
可淩煌還是誤會了小北的意思。
他們兩人嘴裏說的“為自己”並不是一迴事。
當晚小北身體不再出血，安靜入睡後，離歡還在臥室裏跟淩煌商量要不要真的去找訓狗人的麻煩。
半夜淩煌夢醒，離歡起來幫淩煌倒水，卻發現小北不在沙發上了。
小北走了，沒有留下任何字條，悄無聲息的走了。
淩煌和離歡在附近各種陰暗的可以藏身的地方找了一個多星期都沒找到小北的蹤跡。
整件事就像烏雲籠罩在淩煌頭上散也散不去。
原本跟離歡蜜裏調油的生活都受到影響，雖然還是溫情脈脈，卻總少了些發展感情的心氣。
淩煌知道，這跟他拿了小北的記憶資料有關，那些資料壓在心頭無法釋懷，他自然也就沒辦法及時去迴應前些日子離歡說出口的“喜歡”。
轉眼一個多月過去，離歡膝蓋恢複的差不多，阿特蘭的資料也記得爛熟於心。
他從阿特蘭寄過來的幾套妖男時裝裏選了一套穿上配個歐美款大濃妝，淩煌不準他穿高跟鞋，他就隻好穿了雙舒服的運動鞋。
“嗯，混搭也不錯。”淩煌在穿衣鏡跟前點評，“主要是顏值高身材好，怎麽穿都有味道。”
“你心情總算好點了？”離歡一轉身把人抱個滿懷，低頭用下巴廝磨淩煌的發頂，“我瞧著你這一個多月悶悶不樂的樣子，又心疼又著急，你看到了嗎？”
“看到了。”淩煌拍拍離歡的背，“我不是故意的，小北的事，我總要些時間消化和過度。”
“給你時間，但不要太久，你叫我這麽等著倒是無所謂，我怕你憋出病來，怕你因為小北的事情，對所有人類都心懷芥蒂了。”
“怎麽會？”淩煌有些好笑，“你偷偷摸摸總喜歡想很多。”
“你應該說我這個人比較周全，能想的我都想一遍，這樣就免得你再去煩心了，對不對？”
扛不住這樣溫柔的情話，淩煌紅著耳朵點點頭，“我知道你對我好，訓狗人的那件事，是他那個人的問題，不是整個人類的錯，我分得清楚的。”
“我也分得清楚，小北那個小主人的事情，是個意外，不是小北的錯，更不是仿生人的錯。”離歡低下頭吻在淩煌唇上。
【不容易啊！支線，讓離歡說出不是仿生人的錯，進度完成三分之一！】
淩煌閉起眼睛開啟唇齒。
兩個人氣息不穩的分開，離歡手指點一下淩煌鼻子尖，“我去上班啦。”
“嗯，我還是留在家等等看，萬一小北來了……我……”
“我明白。”離歡笑笑，“你這點小心思我還看不出來？你乖乖在家吧，有事給我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