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歡和其他幾個模特都打扮的……很另類。
有了之前的鋪墊，淩煌對188的大男人腳踩恨天高穿女裙戴卷發已經不覺得太奇怪了，可現在看離歡跟幾個人都很不自在從後台出來，淩煌卻感受到了極其強烈的不適。
離歡自己弄的造型雖然也誇張，但沒有這麽奇怪。
而這種怪異該怎麽形容呢……
對，低俗。
淩煌皺起眉，就是低俗，這個地方招高大的男人來扮成女人，但是造型卻對男人女人都缺乏尊重。
強行掩蓋他們的男性特質，又極大誇張他們身上不存在的女性曲線，最後弄出來就是非常低俗的效果。
淩煌都能想象，愛看這種秀的恐怕都是素質不怎麽高的人，邊看還邊要帶著羞辱性質去調笑的討論台上的人。
離歡怎麽能幹這個？
絕對不行。
淩煌走了兩步再想想，可這是離歡的謀生之道……他停下來，往離歡臉上看過去。
離歡也正揪著很短的崩在身上的裙子抬眼看向淩煌。
尷尬的笑笑，離歡指指自己，挑眉，似乎是在問淩煌的意見。
淩煌控製住不讓自己皺眉。
迷茫的眨兩下眼，噘起嘴，淩煌手在自己胸口比劃了一下，然後兩手把自己臉捂住，側過身子走到牆邊去了。
離歡在那邊愣了一小會，賠著笑去跟組織麵試的人說了幾句，然後迴到後台。
等再看到離歡，他已經換迴自己的男裝，正拿著一次性洗臉巾邊擦臉邊跑過來。
“露的太多了對吧？”粗魯的扯掉假睫毛，離歡又迴頭看看t台，“他們的風格有點太媚俗了，以前這種的我看都不看，這次實在是青黃不接心慌了才勉強答應弄造型。”
“我不知道。”淩煌還噘著嘴，“我就是覺得你這樣給別人看的話，我……我……”
“不高興嗎？”離歡嘿嘿笑起來，“不喜歡我那麽露吧？哎喲我剛才也難受死了，裙子都到這了。”
他說著話指一指自己大腿根，“短就算了，還緊，故意崩的肌肉線條一覽無餘，怪惡心的。”
“嗯，我不喜歡。”淩煌說，“還是你自己的裙子、假發、化妝更好看，他們弄的我看一眼都覺得羞恥。”
“有品位。”離歡拍拍淩煌頭，“我自己弄的比他們好多了。”
“同意。”淩煌用力點頭，“那我們去看教堂的雪景！”
“光想著玩了吧？”離歡把妝擦完了，洗臉巾扔垃圾桶，一把摟住淩煌，“走！先陪我家小老虎去玩！等我家小老虎玩高興了，我再考慮找個別的什麽打工！”
“對了，剛才有個仿生人……”淩煌想起可能還有個工作機會在等離歡，可往剛才的位置一看，那個助理型已經不知道去哪了。
“什麽仿生人？”離歡也朝那邊看，“沒有啊，你交到仿生人朋友了嗎？”
“沒，不是的。”淩煌笑著搖搖頭，既然已經不見了，事情也就沒有必要再說給離歡聽。
坐公交去看雪路上，離歡還是在後車廂陪淩煌。
隻是話明顯少了很多，雖然對視的時候還在笑，卻明顯透出心不在焉來。
一場大雪把哥特風格的教堂裝點的略顯詭異，往來的人並不多，偶爾有路過的也都凍的縮著脖子。
離歡帶淩煌從正麵仰頭欣賞教堂全景，臉上還是有那麽點落寞。
“我給你拍照吧。”淩煌拍拍他，“手機給我，你過去站在廣場中間。”
“好提議，不過不要隻拍我了，我們合影。”離歡拿出手機。
把長凳上的白雪一胳膊掃開，離歡對好角度，設置自動拍攝後跑迴淩煌身邊。
“耶！”淩煌對手機比個2的手勢。
“耶什麽耶！”離歡彎下腰一把給淩煌抄著橫抱起來，“看鏡頭！”
手機捕捉到的是離歡燦爛的笑以及淩煌驚慌失措怕掉下去著急抱住離歡脖子的樣子。
第二張是離歡設計要求淩煌做動作，離歡給淩煌拍的。
捧起雪揚起來，仰頭閉眼，在氣勢雄偉的教堂前甜美微笑。
第三張憂鬱路線，放鬆的靠在教堂外牆上，低垂著頭，眼神哀怨的看著斜下方的地麵，唿出的蒸汽迷蒙住小小的一張臉。
“不是說好合照的嘛。”淩煌苦不堪言。
因為離歡已經掰著他開始教第四張照片的動作了。
“喜歡拍你，你這麽好看，這麽可愛，這麽乖，這麽這麽這麽……”離歡抬起他的下巴，“你這麽好，讓我愛不釋手。”
愛不釋手?
淩煌一瞬間黑人問號臉。
“好了就這樣跪著，還是仰頭，但是跟之前不一樣，之前是笑，這次要哭，眼睛偏向鏡頭這邊的哭。”離歡跑迴自己的位置，那手機對了下畫麵，“如果哭不出來，我就後期給你p個眼淚吧，做哭的表情就可以了。”
“這哪哭的出？”淩煌反而樂了，“什麽事都沒有怎麽哭？表情我也做不出來啊。”
“你就想象一下，想象那個……嗯……我不要你了，對，想這個。”離歡著急的想拍照，嘴裏說了什麽自己都沒數。
淩煌愣了愣，轉過眼看著離歡，目光很冷，很沉。
“為什麽不要我了？”淩煌聲音都是冷的，眼圈迅速變紅，“你要把我丟掉了？還是要把我像小北一樣，賣給別人？”
這個時候淩煌一下想起小北的遭遇，把自己代入到小北的故事裏，哭就成了自然而然的反應。
離歡唿吸都停滯了，在淩煌眼淚從眼角流出時哢哢哢一頓連拍。
“可以嗎？”淩煌等哢哢聲停下，一把抹掉淚，跳起來笑著跑向離歡，“我哭起來什麽樣？給我看看。”
把離歡手機搶過來，淩煌本來要看手機的，可餘光卻瞥到離歡臉上奇怪的表情。
是傷心，合並震驚。
“你沒事吧？”淩煌握著手機拍拍離歡的臉頰，“怎麽了？”
“那是你絕望的樣子嗎？”離歡表情變成急切，抓住淩煌手瞪著他問，“你剛才是真的難過了嗎？”
“絕望？”淩煌迴憶了一下，“啊，我是聯想了一下，可事情不是發生在我身上，我隻是找一個感覺，就算難過也是一轉眼的事，現在我已經……”
“我錯了錯了，我剛才的話你趕緊忘掉，我不會不要你的，永遠都不會的。”
被離歡宣誓一樣再次緊緊抱住，淩煌的仿生唿吸係統都差點被擠到罷工。
窩心的拍拍離歡後背，淩煌很想說自己沒那麽多心思和矯情，可覺得說出來又像是給離歡潑涼水。
“笨蛋主人。”淩煌彎曲手指用關節敲離歡腦袋一下。
有了之前的鋪墊，淩煌對188的大男人腳踩恨天高穿女裙戴卷發已經不覺得太奇怪了，可現在看離歡跟幾個人都很不自在從後台出來，淩煌卻感受到了極其強烈的不適。
離歡自己弄的造型雖然也誇張，但沒有這麽奇怪。
而這種怪異該怎麽形容呢……
對，低俗。
淩煌皺起眉，就是低俗，這個地方招高大的男人來扮成女人，但是造型卻對男人女人都缺乏尊重。
強行掩蓋他們的男性特質，又極大誇張他們身上不存在的女性曲線，最後弄出來就是非常低俗的效果。
淩煌都能想象，愛看這種秀的恐怕都是素質不怎麽高的人，邊看還邊要帶著羞辱性質去調笑的討論台上的人。
離歡怎麽能幹這個？
絕對不行。
淩煌走了兩步再想想，可這是離歡的謀生之道……他停下來，往離歡臉上看過去。
離歡也正揪著很短的崩在身上的裙子抬眼看向淩煌。
尷尬的笑笑，離歡指指自己，挑眉，似乎是在問淩煌的意見。
淩煌控製住不讓自己皺眉。
迷茫的眨兩下眼，噘起嘴，淩煌手在自己胸口比劃了一下，然後兩手把自己臉捂住，側過身子走到牆邊去了。
離歡在那邊愣了一小會，賠著笑去跟組織麵試的人說了幾句，然後迴到後台。
等再看到離歡，他已經換迴自己的男裝，正拿著一次性洗臉巾邊擦臉邊跑過來。
“露的太多了對吧？”粗魯的扯掉假睫毛，離歡又迴頭看看t台，“他們的風格有點太媚俗了，以前這種的我看都不看，這次實在是青黃不接心慌了才勉強答應弄造型。”
“我不知道。”淩煌還噘著嘴，“我就是覺得你這樣給別人看的話，我……我……”
“不高興嗎？”離歡嘿嘿笑起來，“不喜歡我那麽露吧？哎喲我剛才也難受死了，裙子都到這了。”
他說著話指一指自己大腿根，“短就算了，還緊，故意崩的肌肉線條一覽無餘，怪惡心的。”
“嗯，我不喜歡。”淩煌說，“還是你自己的裙子、假發、化妝更好看，他們弄的我看一眼都覺得羞恥。”
“有品位。”離歡拍拍淩煌頭，“我自己弄的比他們好多了。”
“同意。”淩煌用力點頭，“那我們去看教堂的雪景！”
“光想著玩了吧？”離歡把妝擦完了，洗臉巾扔垃圾桶，一把摟住淩煌，“走！先陪我家小老虎去玩！等我家小老虎玩高興了，我再考慮找個別的什麽打工！”
“對了，剛才有個仿生人……”淩煌想起可能還有個工作機會在等離歡，可往剛才的位置一看，那個助理型已經不知道去哪了。
“什麽仿生人？”離歡也朝那邊看，“沒有啊，你交到仿生人朋友了嗎？”
“沒，不是的。”淩煌笑著搖搖頭，既然已經不見了，事情也就沒有必要再說給離歡聽。
坐公交去看雪路上，離歡還是在後車廂陪淩煌。
隻是話明顯少了很多，雖然對視的時候還在笑，卻明顯透出心不在焉來。
一場大雪把哥特風格的教堂裝點的略顯詭異，往來的人並不多，偶爾有路過的也都凍的縮著脖子。
離歡帶淩煌從正麵仰頭欣賞教堂全景，臉上還是有那麽點落寞。
“我給你拍照吧。”淩煌拍拍他，“手機給我，你過去站在廣場中間。”
“好提議，不過不要隻拍我了，我們合影。”離歡拿出手機。
把長凳上的白雪一胳膊掃開，離歡對好角度，設置自動拍攝後跑迴淩煌身邊。
“耶！”淩煌對手機比個2的手勢。
“耶什麽耶！”離歡彎下腰一把給淩煌抄著橫抱起來，“看鏡頭！”
手機捕捉到的是離歡燦爛的笑以及淩煌驚慌失措怕掉下去著急抱住離歡脖子的樣子。
第二張是離歡設計要求淩煌做動作，離歡給淩煌拍的。
捧起雪揚起來，仰頭閉眼，在氣勢雄偉的教堂前甜美微笑。
第三張憂鬱路線，放鬆的靠在教堂外牆上，低垂著頭，眼神哀怨的看著斜下方的地麵，唿出的蒸汽迷蒙住小小的一張臉。
“不是說好合照的嘛。”淩煌苦不堪言。
因為離歡已經掰著他開始教第四張照片的動作了。
“喜歡拍你，你這麽好看，這麽可愛，這麽乖，這麽這麽這麽……”離歡抬起他的下巴，“你這麽好，讓我愛不釋手。”
愛不釋手?
淩煌一瞬間黑人問號臉。
“好了就這樣跪著，還是仰頭，但是跟之前不一樣，之前是笑，這次要哭，眼睛偏向鏡頭這邊的哭。”離歡跑迴自己的位置，那手機對了下畫麵，“如果哭不出來，我就後期給你p個眼淚吧，做哭的表情就可以了。”
“這哪哭的出？”淩煌反而樂了，“什麽事都沒有怎麽哭？表情我也做不出來啊。”
“你就想象一下，想象那個……嗯……我不要你了，對，想這個。”離歡著急的想拍照，嘴裏說了什麽自己都沒數。
淩煌愣了愣，轉過眼看著離歡，目光很冷，很沉。
“為什麽不要我了？”淩煌聲音都是冷的，眼圈迅速變紅，“你要把我丟掉了？還是要把我像小北一樣，賣給別人？”
這個時候淩煌一下想起小北的遭遇，把自己代入到小北的故事裏，哭就成了自然而然的反應。
離歡唿吸都停滯了，在淩煌眼淚從眼角流出時哢哢哢一頓連拍。
“可以嗎？”淩煌等哢哢聲停下，一把抹掉淚，跳起來笑著跑向離歡，“我哭起來什麽樣？給我看看。”
把離歡手機搶過來，淩煌本來要看手機的，可餘光卻瞥到離歡臉上奇怪的表情。
是傷心，合並震驚。
“你沒事吧？”淩煌握著手機拍拍離歡的臉頰，“怎麽了？”
“那是你絕望的樣子嗎？”離歡表情變成急切，抓住淩煌手瞪著他問，“你剛才是真的難過了嗎？”
“絕望？”淩煌迴憶了一下，“啊，我是聯想了一下，可事情不是發生在我身上，我隻是找一個感覺，就算難過也是一轉眼的事，現在我已經……”
“我錯了錯了，我剛才的話你趕緊忘掉，我不會不要你的，永遠都不會的。”
被離歡宣誓一樣再次緊緊抱住，淩煌的仿生唿吸係統都差點被擠到罷工。
窩心的拍拍離歡後背，淩煌很想說自己沒那麽多心思和矯情，可覺得說出來又像是給離歡潑涼水。
“笨蛋主人。”淩煌彎曲手指用關節敲離歡腦袋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