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默玩起遊戲來不知疲倦，打裏麵的鬼怪毫不費力，任何驚悚場麵都無法讓他有絲毫的懼怕。
這一點淩煌就很不一樣了。
關了燈的幽暗房間裏，淩煌瑟縮在旁邊每被嚇唬一次就要往離默身邊蹭著靠近一點。
最後胳膊緊挨著胳膊，大boss出場，淩煌“啊”了一聲抱住離默的左胳膊。
離默按了暫停，胳膊圈住了淩煌的肩膀。
最近一周離默類似冷戰的沒什麽話，也不隨便釋放信息素出來。
這會兒淩煌低頭不敢看已經暫停沒聲音的電視，鼻子卻聞到淡淡的合歡花香。
離默信息素裏帶出的是安撫寬慰的含義。
慢慢嗅聞，淩煌很快就沒了害怕心慌的感覺。
“你……”離默嗓子發出嘶啞的聲音，響在淩煌耳廓旁邊。
“嗯？”淩煌以為自己聽錯了，轉過臉來確認，“你說話了？”
“噓——”離默眼眸抬了抬。
方向是屋子牆角的監控器。
屋裏關了燈隻剩下電視光亮，隻要說話聲音輕些，那個監控器附帶的監聽設備就捕捉不到兩人的對話。
“你說話了？”淩煌馬上把聲音壓低到隻剩下氣音，湊離默臉旁邊，“你要說什麽？”
“你，怕。”離默手在淩煌肩頭抓了抓，“不，玩了。”
“……”淩煌驚的眼睛都瞪圓了。
離默是從他媽媽去世之後就不再說話了，五歲。
夏傑說離默狀態最好的時候才有可能“嗯”一聲，“啊”一下，做出最簡單卻意義不大的迴應。
從來不會主動發起任何形式的溝通，所有行為舉止都彰顯孤僻，被迫互動時恨不得用低氣壓把對方摁死。
淩煌自己的觀察也印證著夏傑的話。
但淩煌始終記得離默對他學小狗叫，“汪”。
淩煌期待能夠從離默口中聽到更多的聲音，更明確的，有效表達的，能讓淩煌立刻就明白不必再去猜的聲音。
沒想到這麽快，冷戰剛結束，離默就滿足了淩煌的期待。
“不，玩了。”離默從墊子上起身，要把手柄放去電視櫃上。
“別啊！”淩煌一把抓住他，“繼續玩，我怕歸怕，但是你愛玩就好了，不用管我。”
“怕。”離默又重複這個字。
“對，我是怕。”淩煌沒辦法不感動，離默這個字說來說去都是在為淩煌考慮，可他還想再開開玩笑，“一開始我也說我怕的，你還一定要玩呢，現在又不想讓我害怕了？”
“我，怕。”離默說。
“你怕個屁啊！”淩煌拍他一把樂了，“玩那麽起勁，我感覺你都要奮戰到天亮了。”
“我，怕，你怕。”離默做出補充
淩煌愣了愣。
離默怕淩煌會害怕。
“開始，太想，玩。”離默吐字不是很清晰，一字一頓很努力的說，“玩到了，就，好了。不，玩了。”
淩煌眉目都溫軟下來，借著電視上大鬼臉的光亮仔細看看離默的雙眼。
固有的沉鬱難以忽略，眸子裏的真誠此刻卻撥雲見日變得清晰起來。
“不要擔心我。”淩煌說，“你可以多放點安撫的信息素，對我很管用的，我可以放鬆下來的。”
“那，對，阿爾法，沒用。”離默說。
“我悄悄告訴你一個秘密。”淩煌踮腳往他耳邊湊，[主線？]
【知道了，關閉偽裝阿爾法技能。】主線答。
“其實我是個，歐米伽。”淩煌含笑的聲音輕輕吐出真相，“這是我的信息素，你聞聞看。”
還是不喜歡釋放過多的香氣，淩煌隻把額頭往下低，挨著離默的肩膀。
後頸香腺釋放出一縷淡淡的合歡花氣味。
【目標：離默，善意值+5，當前善意值：5。】
“還，以為你，不想，說。”離默吸氣的聲音很明顯。
“……你果然早就知道？”
“我，覺得，你是。”離默頓了頓，微微偏頭，鼻尖靠近淩煌脖子，更用力嗅了嗅，“我，對，阿爾法，煩。”
“你煩阿爾法，所以你判斷我是歐米伽？”淩煌感覺這邏輯非常神奇，“為什麽不是貝塔？”
“我，對，貝塔，心如，止水。”離默說。
“……”
【怎麽不按劇本演呢？】阿月聲音有點迷糊，【四少爺剛一開口，說的話就如此奔放？】
“淩煌。”耳機裏突然傳出個低沉冷淡的聲音，“你和小默在做什麽？”
淩煌手指按住耳機，想起剛才離默的表現，他沒著急迴複離興，而是小聲跟離默說：“你大哥在內線唿叫我。”
離默沒出聲，搖了搖頭。
“大少爺，我陪四少爺玩恐怖遊戲，有點害怕，暫停了歇會。”淩煌按下通話按鍵，“您有事？”
“看不清屋裏情況，擔心你的安全。”離興說，“沒事就好，早點休息。”
這人之前從沒通過內線聯係淩煌，突然出聲居然不是有事找他？
“哦。”淩煌有點懵的應著，“那大少爺也早點休息吧，晚安。”
【離興，好感度+5，當前好感度：25。】
“晚安。”離興說完過了兩秒又出聲，“明天有時間嗎？”
“正常上班陪四少爺啊。”淩煌更迷茫了，“不知道大少爺說的有時間是指什麽？”
“不放心丟丟，去看看，你要不要一起去？”離興倒很直接。
“去！”淩煌一掃之前的迷糊，振奮的喊出聲，“明天什麽時候？”
“白天我要忙，晚飯前你去興耀總部總裁辦公室找我，你到了我們就過去。”說到這裏離興幹咳了一聲，“我真的不是想對你隱瞞丟丟的事，希望你別再誤會我了。”
“不誤會，當然不誤會！”淩煌哈哈笑了起來，“大少爺您英明神武！”
【離興，好感度+5，當前好感度：30。】
“這麽開心？”離興說，“你很喜歡狗嗎？”
“當然喜歡了。”淩煌說。
心想他喜歡不喜歡哪是重點，丟丟是離默的心頭肉才是關鍵。
“那你……”離興猶豫了兩秒，“或者現在來我房間，聊聊。”
“去你房間？”淩煌拍離默胳膊一下算招唿過，扭頭要走，“是聊明天去看丟丟的事嗎？這麽晚了不打擾大少爺休……”
話沒說完，淩煌就被一副胸膛從背後摟住。
“怎麽了？”離興不明白怎麽淩煌話突然斷了。
淩煌被離默從背後攬著半推半就走到牆邊。
“啪”一下，離默拍亮了屋裏的燈光。
這一點淩煌就很不一樣了。
關了燈的幽暗房間裏，淩煌瑟縮在旁邊每被嚇唬一次就要往離默身邊蹭著靠近一點。
最後胳膊緊挨著胳膊，大boss出場，淩煌“啊”了一聲抱住離默的左胳膊。
離默按了暫停，胳膊圈住了淩煌的肩膀。
最近一周離默類似冷戰的沒什麽話，也不隨便釋放信息素出來。
這會兒淩煌低頭不敢看已經暫停沒聲音的電視，鼻子卻聞到淡淡的合歡花香。
離默信息素裏帶出的是安撫寬慰的含義。
慢慢嗅聞，淩煌很快就沒了害怕心慌的感覺。
“你……”離默嗓子發出嘶啞的聲音，響在淩煌耳廓旁邊。
“嗯？”淩煌以為自己聽錯了，轉過臉來確認，“你說話了？”
“噓——”離默眼眸抬了抬。
方向是屋子牆角的監控器。
屋裏關了燈隻剩下電視光亮，隻要說話聲音輕些，那個監控器附帶的監聽設備就捕捉不到兩人的對話。
“你說話了？”淩煌馬上把聲音壓低到隻剩下氣音，湊離默臉旁邊，“你要說什麽？”
“你，怕。”離默手在淩煌肩頭抓了抓，“不，玩了。”
“……”淩煌驚的眼睛都瞪圓了。
離默是從他媽媽去世之後就不再說話了，五歲。
夏傑說離默狀態最好的時候才有可能“嗯”一聲，“啊”一下，做出最簡單卻意義不大的迴應。
從來不會主動發起任何形式的溝通，所有行為舉止都彰顯孤僻，被迫互動時恨不得用低氣壓把對方摁死。
淩煌自己的觀察也印證著夏傑的話。
但淩煌始終記得離默對他學小狗叫，“汪”。
淩煌期待能夠從離默口中聽到更多的聲音，更明確的，有效表達的，能讓淩煌立刻就明白不必再去猜的聲音。
沒想到這麽快，冷戰剛結束，離默就滿足了淩煌的期待。
“不，玩了。”離默從墊子上起身，要把手柄放去電視櫃上。
“別啊！”淩煌一把抓住他，“繼續玩，我怕歸怕，但是你愛玩就好了，不用管我。”
“怕。”離默又重複這個字。
“對，我是怕。”淩煌沒辦法不感動，離默這個字說來說去都是在為淩煌考慮，可他還想再開開玩笑，“一開始我也說我怕的，你還一定要玩呢，現在又不想讓我害怕了？”
“我，怕。”離默說。
“你怕個屁啊！”淩煌拍他一把樂了，“玩那麽起勁，我感覺你都要奮戰到天亮了。”
“我，怕，你怕。”離默做出補充
淩煌愣了愣。
離默怕淩煌會害怕。
“開始，太想，玩。”離默吐字不是很清晰，一字一頓很努力的說，“玩到了，就，好了。不，玩了。”
淩煌眉目都溫軟下來，借著電視上大鬼臉的光亮仔細看看離默的雙眼。
固有的沉鬱難以忽略，眸子裏的真誠此刻卻撥雲見日變得清晰起來。
“不要擔心我。”淩煌說，“你可以多放點安撫的信息素，對我很管用的，我可以放鬆下來的。”
“那，對，阿爾法，沒用。”離默說。
“我悄悄告訴你一個秘密。”淩煌踮腳往他耳邊湊，[主線？]
【知道了，關閉偽裝阿爾法技能。】主線答。
“其實我是個，歐米伽。”淩煌含笑的聲音輕輕吐出真相，“這是我的信息素，你聞聞看。”
還是不喜歡釋放過多的香氣，淩煌隻把額頭往下低，挨著離默的肩膀。
後頸香腺釋放出一縷淡淡的合歡花氣味。
【目標：離默，善意值+5，當前善意值：5。】
“還，以為你，不想，說。”離默吸氣的聲音很明顯。
“……你果然早就知道？”
“我，覺得，你是。”離默頓了頓，微微偏頭，鼻尖靠近淩煌脖子，更用力嗅了嗅，“我，對，阿爾法，煩。”
“你煩阿爾法，所以你判斷我是歐米伽？”淩煌感覺這邏輯非常神奇，“為什麽不是貝塔？”
“我，對，貝塔，心如，止水。”離默說。
“……”
【怎麽不按劇本演呢？】阿月聲音有點迷糊，【四少爺剛一開口，說的話就如此奔放？】
“淩煌。”耳機裏突然傳出個低沉冷淡的聲音，“你和小默在做什麽？”
淩煌手指按住耳機，想起剛才離默的表現，他沒著急迴複離興，而是小聲跟離默說：“你大哥在內線唿叫我。”
離默沒出聲，搖了搖頭。
“大少爺，我陪四少爺玩恐怖遊戲，有點害怕，暫停了歇會。”淩煌按下通話按鍵，“您有事？”
“看不清屋裏情況，擔心你的安全。”離興說，“沒事就好，早點休息。”
這人之前從沒通過內線聯係淩煌，突然出聲居然不是有事找他？
“哦。”淩煌有點懵的應著，“那大少爺也早點休息吧，晚安。”
【離興，好感度+5，當前好感度：25。】
“晚安。”離興說完過了兩秒又出聲，“明天有時間嗎？”
“正常上班陪四少爺啊。”淩煌更迷茫了，“不知道大少爺說的有時間是指什麽？”
“不放心丟丟，去看看，你要不要一起去？”離興倒很直接。
“去！”淩煌一掃之前的迷糊，振奮的喊出聲，“明天什麽時候？”
“白天我要忙，晚飯前你去興耀總部總裁辦公室找我，你到了我們就過去。”說到這裏離興幹咳了一聲，“我真的不是想對你隱瞞丟丟的事，希望你別再誤會我了。”
“不誤會，當然不誤會！”淩煌哈哈笑了起來，“大少爺您英明神武！”
【離興，好感度+5，當前好感度：30。】
“這麽開心？”離興說，“你很喜歡狗嗎？”
“當然喜歡了。”淩煌說。
心想他喜歡不喜歡哪是重點，丟丟是離默的心頭肉才是關鍵。
“那你……”離興猶豫了兩秒，“或者現在來我房間，聊聊。”
“去你房間？”淩煌拍離默胳膊一下算招唿過，扭頭要走，“是聊明天去看丟丟的事嗎？這麽晚了不打擾大少爺休……”
話沒說完，淩煌就被一副胸膛從背後摟住。
“怎麽了？”離興不明白怎麽淩煌話突然斷了。
淩煌被離默從背後攬著半推半就走到牆邊。
“啪”一下，離默拍亮了屋裏的燈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