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染一滴淚都沒有落。
被架著扶著走出山洞，已經放亮的天光下，阿月看著離染赤紅的一雙眼，手不斷在離染胳膊上用力的搓。
淩煌一把火把山洞裏的屍體都燒了。
進到山裏更深處，淩煌去砍木頭折樹枝要給離染搭個遮風擋雨的棚子。
“我們可以迴家去，迴去找陛下徹查此事。”阿月已經想了無數個辦法。
可離染仍舊不肯說話。
“別忘了你家主子的身份。”在不遠處劈木頭的淩煌說，“他可是別國逃難來的皇帝，鏡隅國皇帝要是知道了也容不下他。”
說到身份，不免要想到查他身份的夜合。
離染木然的雙眼看向淩煌。
“為了查你們家主子身份，我還專門雇了個人。”淩煌說。
“屁啊你雇人，明明就是……”阿月張嘴就罵。
“你雇傭的。”離染打斷阿月，“是盜狂，夜合。”
[他不想認的事，別拆穿。]離染心語著提醒。
[嗯……我就是想罵他，那你這樣說我就聽你的，都聽你的。]阿月乖巧的迴應。
“嗯，是他，怎麽你認識他？”淩煌問。
“不止認識。”離染語畢不再看這個人，愣愣盯著眼前的篝火，“與你無關了。”
“對！跟你有什麽關係！”阿月幫著腔，“我們公子跟誰好，不需要跟你交代，你算哪根澆大糞的地裏長出來的蔥！”
【你……還想留給他一條退路？】主線問。
[是啊，小鬧鬧，他都這麽……真沒想到你還留個夜合的機會給他。]阿月也非常疑惑。
[不然呢？]離染痛苦的蜷起來兩手抱著頭，把頭埋進雙膝，[不然我該怎麽辦？殺了他？還是幹脆自殺結束這種痛苦算了？]
【這，你冷靜點。】
[主線你別說話了。]阿月說，[不要煩他，讓他靜一靜。]
[前麵八世，我有沒有做過滅他滿門的事？！]離染卻一發不可收拾在心裏不斷的問，[為什麽這麽對我？我那麽愛他，一顆心裏滿滿全都裝著他，為什麽殺我全家？我爺爺，我爺爺……]
話到傷心處是不可能止的住哭聲的。
離染蜷著的身子瑟瑟發抖，喉嚨裏發出野獸般淒厲的吼叫聲。
雖然他是宿主，可阿月很清楚，宿主繼承原主的記憶，同時也多少會繼承原主的情感的。
從小到大，離曦照顧離染，再怎麽嚴厲都敵不過離染一句認錯，離染生個小風寒都能把離曦急的團團轉。
就算是阿月這個旁觀者，都沒法承受那樣的老人這般慘死的結局，太可怕，太殘忍。
離染當然會痛不欲生，那位老人確實是他這一世最親的親人了。
淩煌聽見哭聲停下動作，在原地看離染看了很久。
終於扛不住心窩裏的絞痛，他脫下自己喜服的外衣走過來。
都說哭過的人很怕冷，大冬天這麽哭一場，他已經受傷的身子怎麽受得住？
厚厚的外衣蓋在離染肩上，他猛然迴頭攥住淩煌手腕，像是要將他手掰斷那麽用力。
“我爺爺……對你……”離染分明張著嘴大聲的說話，可喉嚨裏卻什麽聲音都發不出來。
淩煌偽裝到現在的從容頃刻崩塌，他想抱抱離染，想讓他不要這樣難過。
離染卻在發現自己說不出話後一甩手把淩煌掀翻在一旁枯枝敗葉混著積雪的地上。
“滾！！！”
本該狠厲的罵，卻還是發不出聲，隻有虛弱的氣音。
被架著扶著走出山洞，已經放亮的天光下，阿月看著離染赤紅的一雙眼，手不斷在離染胳膊上用力的搓。
淩煌一把火把山洞裏的屍體都燒了。
進到山裏更深處，淩煌去砍木頭折樹枝要給離染搭個遮風擋雨的棚子。
“我們可以迴家去，迴去找陛下徹查此事。”阿月已經想了無數個辦法。
可離染仍舊不肯說話。
“別忘了你家主子的身份。”在不遠處劈木頭的淩煌說，“他可是別國逃難來的皇帝，鏡隅國皇帝要是知道了也容不下他。”
說到身份，不免要想到查他身份的夜合。
離染木然的雙眼看向淩煌。
“為了查你們家主子身份，我還專門雇了個人。”淩煌說。
“屁啊你雇人，明明就是……”阿月張嘴就罵。
“你雇傭的。”離染打斷阿月，“是盜狂，夜合。”
[他不想認的事，別拆穿。]離染心語著提醒。
[嗯……我就是想罵他，那你這樣說我就聽你的，都聽你的。]阿月乖巧的迴應。
“嗯，是他，怎麽你認識他？”淩煌問。
“不止認識。”離染語畢不再看這個人，愣愣盯著眼前的篝火，“與你無關了。”
“對！跟你有什麽關係！”阿月幫著腔，“我們公子跟誰好，不需要跟你交代，你算哪根澆大糞的地裏長出來的蔥！”
【你……還想留給他一條退路？】主線問。
[是啊，小鬧鬧，他都這麽……真沒想到你還留個夜合的機會給他。]阿月也非常疑惑。
[不然呢？]離染痛苦的蜷起來兩手抱著頭，把頭埋進雙膝，[不然我該怎麽辦？殺了他？還是幹脆自殺結束這種痛苦算了？]
【這，你冷靜點。】
[主線你別說話了。]阿月說，[不要煩他，讓他靜一靜。]
[前麵八世，我有沒有做過滅他滿門的事？！]離染卻一發不可收拾在心裏不斷的問，[為什麽這麽對我？我那麽愛他，一顆心裏滿滿全都裝著他，為什麽殺我全家？我爺爺，我爺爺……]
話到傷心處是不可能止的住哭聲的。
離染蜷著的身子瑟瑟發抖，喉嚨裏發出野獸般淒厲的吼叫聲。
雖然他是宿主，可阿月很清楚，宿主繼承原主的記憶，同時也多少會繼承原主的情感的。
從小到大，離曦照顧離染，再怎麽嚴厲都敵不過離染一句認錯，離染生個小風寒都能把離曦急的團團轉。
就算是阿月這個旁觀者，都沒法承受那樣的老人這般慘死的結局，太可怕，太殘忍。
離染當然會痛不欲生，那位老人確實是他這一世最親的親人了。
淩煌聽見哭聲停下動作，在原地看離染看了很久。
終於扛不住心窩裏的絞痛，他脫下自己喜服的外衣走過來。
都說哭過的人很怕冷，大冬天這麽哭一場，他已經受傷的身子怎麽受得住？
厚厚的外衣蓋在離染肩上，他猛然迴頭攥住淩煌手腕，像是要將他手掰斷那麽用力。
“我爺爺……對你……”離染分明張著嘴大聲的說話，可喉嚨裏卻什麽聲音都發不出來。
淩煌偽裝到現在的從容頃刻崩塌，他想抱抱離染，想讓他不要這樣難過。
離染卻在發現自己說不出話後一甩手把淩煌掀翻在一旁枯枝敗葉混著積雪的地上。
“滾！！！”
本該狠厲的罵，卻還是發不出聲，隻有虛弱的氣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