鏡隅國多的是山珍，雲彌國大多是河流與平原，多的是肥美的牛羊。
方便帶著長途跋涉的食材除了一些幹貨調味就隻剩下活的家禽。
按馬纓吩咐，幫裏的廚子現殺了一匹活羊。
一整隻烤羊外皮焦香，內裏鮮嫩多汁。
阿月趁著午飯前短暫的休憩時間給離染換藥重新包紮過，離染又在淩煌招唿下吃了不少羊肉，飯後覺得傷口也沒那麽疼了。
憑著原主的琴藝和自己曾為淩煌譜曲作詞的記憶，離染改了幾處旋律，把歌給淩煌唱了一遍。
琴音餘韻悠長，兩人沉默了許久。
離染滿心想要親近卻不能的傷感，為淩煌藏得極深的真心而擔憂，再也綻放不出燦爛的笑。
“你當真堅信你與淩煌前世種種？”戴著麵紗的人像是有些欲言又止抬眼看離染，“不過若隻是一場夢，這夢也未免太細致了。”
“不是夢。”離染眸光堅定，“他就是我生生世世摯愛之人。”
淩煌輕輕一歎。
“稍後我還要去學院裏代祖公給學生們講兩堂課。”離染慢慢起身，“傍晚再去程家茶莊看看馬姑娘的新茶他們當贈禮用的是否妥當。”
“啊，你原來還有正事要做。”淩煌起身走過來，“耽擱你這麽多時間實在是我的不是，賣茶的事你且先放放，我不急。你這樣子，也需要好好休養。”
“是我多有打擾才是。”離染客氣的笑笑，“賣茶的事既然是我給程老板出的主意，就要有始有終一定要個好結果才好。至於身體，小小的著涼，不礙事的。”
淩煌拿了罐茶葉要離染帶迴去，離染沒有推辭，雙手把茶罐接下，“祖公喜歡飲茶，這茶我便說是馬幫幫主送給祖公的吧。”
“這……送離老夫子這些是不夠的。”淩煌想了想，“若老夫子不嫌棄馬纓粗鄙，改日我沐浴熏香，按鏡隅國拜見的規矩，正經帶上見麵禮前去離府拜見老夫子。”
哪裏粗鄙？明明就是全天下最合離染心意的人，身上無一不是揉進心裏都不夠的美。
離染不跟他自謙的話多客套，“馬姑娘到離府是我離家上下的榮幸，祖公定然欣喜。”
一路無言走到驛站大門口，離染上車前，淩煌輕輕揪了一下離染袖子。
離染便迴身對淩煌躬身。
“我瞧著你心情不好。”淩煌把手移到離染胳膊上輕輕拍了兩下，“我有幾句心裏話告訴你。”
離染看了阿月一眼，阿月就揮手把驛站其他的下人帶進門裏去了。
“你這樣思念你的愛人，這般祈盼再續前緣的深情，若淩煌知道了，若他知道了……”淩煌垂著眸的睫毛顫動著，“他卻無法感同身受，或是根本不信，那你……”
沒有那個“若”了，離染知道，他眼前的人此刻說的是真心話。
不能感同身受，因為根本不信。
“我欠他的。”離染淡笑道，“算不清欠了多少，便是他不信，不感動，不迴應，甚至會因此煩擾，厭惡我，遠離我。”
淩煌抬起眼很小幅度搖了搖頭。
離染被他這樣類似否認的小動作戳的心裏泛著酸楚，“我哪怕用盡最後一絲氣力也要那樣愛著他，決不負他。”
“值得？”淩煌問。
“當然。”離染毫無猶豫，後又笑笑，“若不得善果，也隻有一個理由，離染不配。”
“離公子，你實在不必……”
他抬手打斷淩煌的話，對門裏麵遠遠看過來的阿月遞去個眼色，再將目光溫柔的灑在淩煌眼中。
“離染告辭。”
方便帶著長途跋涉的食材除了一些幹貨調味就隻剩下活的家禽。
按馬纓吩咐，幫裏的廚子現殺了一匹活羊。
一整隻烤羊外皮焦香，內裏鮮嫩多汁。
阿月趁著午飯前短暫的休憩時間給離染換藥重新包紮過，離染又在淩煌招唿下吃了不少羊肉，飯後覺得傷口也沒那麽疼了。
憑著原主的琴藝和自己曾為淩煌譜曲作詞的記憶，離染改了幾處旋律，把歌給淩煌唱了一遍。
琴音餘韻悠長，兩人沉默了許久。
離染滿心想要親近卻不能的傷感，為淩煌藏得極深的真心而擔憂，再也綻放不出燦爛的笑。
“你當真堅信你與淩煌前世種種？”戴著麵紗的人像是有些欲言又止抬眼看離染，“不過若隻是一場夢，這夢也未免太細致了。”
“不是夢。”離染眸光堅定，“他就是我生生世世摯愛之人。”
淩煌輕輕一歎。
“稍後我還要去學院裏代祖公給學生們講兩堂課。”離染慢慢起身，“傍晚再去程家茶莊看看馬姑娘的新茶他們當贈禮用的是否妥當。”
“啊，你原來還有正事要做。”淩煌起身走過來，“耽擱你這麽多時間實在是我的不是，賣茶的事你且先放放，我不急。你這樣子，也需要好好休養。”
“是我多有打擾才是。”離染客氣的笑笑，“賣茶的事既然是我給程老板出的主意，就要有始有終一定要個好結果才好。至於身體，小小的著涼，不礙事的。”
淩煌拿了罐茶葉要離染帶迴去，離染沒有推辭，雙手把茶罐接下，“祖公喜歡飲茶，這茶我便說是馬幫幫主送給祖公的吧。”
“這……送離老夫子這些是不夠的。”淩煌想了想，“若老夫子不嫌棄馬纓粗鄙，改日我沐浴熏香，按鏡隅國拜見的規矩，正經帶上見麵禮前去離府拜見老夫子。”
哪裏粗鄙？明明就是全天下最合離染心意的人，身上無一不是揉進心裏都不夠的美。
離染不跟他自謙的話多客套，“馬姑娘到離府是我離家上下的榮幸，祖公定然欣喜。”
一路無言走到驛站大門口，離染上車前，淩煌輕輕揪了一下離染袖子。
離染便迴身對淩煌躬身。
“我瞧著你心情不好。”淩煌把手移到離染胳膊上輕輕拍了兩下，“我有幾句心裏話告訴你。”
離染看了阿月一眼，阿月就揮手把驛站其他的下人帶進門裏去了。
“你這樣思念你的愛人，這般祈盼再續前緣的深情，若淩煌知道了，若他知道了……”淩煌垂著眸的睫毛顫動著，“他卻無法感同身受，或是根本不信，那你……”
沒有那個“若”了，離染知道，他眼前的人此刻說的是真心話。
不能感同身受，因為根本不信。
“我欠他的。”離染淡笑道，“算不清欠了多少，便是他不信，不感動，不迴應，甚至會因此煩擾，厭惡我，遠離我。”
淩煌抬起眼很小幅度搖了搖頭。
離染被他這樣類似否認的小動作戳的心裏泛著酸楚，“我哪怕用盡最後一絲氣力也要那樣愛著他，決不負他。”
“值得？”淩煌問。
“當然。”離染毫無猶豫，後又笑笑，“若不得善果，也隻有一個理由，離染不配。”
“離公子，你實在不必……”
他抬手打斷淩煌的話，對門裏麵遠遠看過來的阿月遞去個眼色，再將目光溫柔的灑在淩煌眼中。
“離染告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