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淵告訴過淩煌,他元神仙魔並存,仙元必被魔逐漸吞噬,而淩煌不願成魔的決定其實等於尋死。
現在來看,意識無醒,在夢裏總是不見天地的一片漆黑中可見一縷微光似是想要引淩煌前往某處,雖知跟隨微光恐怕再難迴頭,卻實在難以自控,縹緲虛浮之中那微光牽著淩煌越行越遠。
而後豁然可見星河漫天,光草遍野,一條以青煙匯聚的大河在淩煌身旁冉冉的流淌,舉目難及的遠處傳來大河成瀑落向深淵的雄壯聲響。
隨著河流,淩煌緩緩向那瀑布的方向靠近。
“東海歸墟。”
龍淵聲音響在耳畔,淩煌感到手臂被他拉住,隨後自己本虛無的身子才緩緩顯形出來。
“你離破滅,已不遠了。”龍淵的眉目顯出一絲淒楚。
淩煌想要問話,卻無法發出聲音來。
龍淵那漆黑的雙目掃視周圍一遍,又將視線停在淩煌臉上道:“隨我迴去。”
淩煌轉過身,想要跟隨龍淵往迴走,可他卻抬不起腳。
龍淵拉了淩煌幾次,借著他的力道淩煌仍舊無法邁步。
背後那瀑布聲響之處,卻有極強的引力,龍淵轉而攬住淩煌的肩頭也無法與背後的力量相抗,就連龍淵甚至被那力量拽著後退。
龍淵薄唇微抿,從指間劃出一道黑煙,那黑煙便倏的一下朝前方急速竄去。
頃刻間,黑煙離去的方向盡頭出現一青一紅兩道強光,眨眼的功夫,淩煌左右臂膀已被離慳和炎蒼摁住。
龍淵退至一旁,垂手靜觀。
又是一轉瞬,淩煌被青紅兩色的煙霧包圍,待煙霧散去,他已經迴到了往常的夢境裏。
離慳與炎蒼消失無蹤,淩煌麵前一黑發黑瞳的少年正盤著腿,用他已所剩無幾的仙力往淩煌身上灌注。
“龍……”嚐試之下發現此時又可以說話,淩煌頓了頓,叫了聲:“龍淵。”
“問吧。”龍淵已知淩煌喊他的心思。
“師父,又來了?”
“來了。”
“師父來……做什麽?”
“救你。”
“……救不了了吧?”淩煌內心早已絕望,“方才那歸墟,就是我靈魂歸處,不是嗎?”
龍淵垂目思忖片刻,對淩煌說:“你自己看。”
說完,龍淵兩手覆在淩煌眼上,當他抬起手時,淩煌的視野竟已變成了龍淵視線所及之處。
龍淵起身,從淩煌夢境中走出,行至淩凰宮正殿。
離慳、炎蒼、夜白之外,正殿還坐著一人——太子長琴。
龍淵進殿對這幾位抱拳,炎蒼對龍淵說:“你也坐下吧。”
“是。”龍淵領命落座。
這五人靜坐許久無人出聲。
炎蒼先歎息一次,“你二人可想好了?”
夜白與龍淵一道起身抱拳道:“夜白(龍淵)願化為鎮魂引。”
離慳眉頭微蹙,緩道:“化為鎮魂引,便是化作無形,與六合無關,與生死無緣,既是永生,亦為永滅。”
“化為鎮魂引可救迴煌兒,夜白便是就此破滅也絕無猶豫!”夜白單膝跪地,再度用力抱拳。
龍淵則道:“龍淵最後一縷仙力已渡給主人,不出三日龍淵便會化魔,做炎君的鎮魂引最是恰當,龍淵無憾。”
太子長琴神情淒楚,走到龍淵麵前說:“你我同是火神天火造就,我一直視你為兄長。”
龍淵卻語無波瀾道:“太子長琴身份貴重,龍淵生而為仆,不敢與你兄弟相稱。”
“可……”太子長琴喉結微動,仿佛咽下了一腔的悲慟。
現在來看,意識無醒,在夢裏總是不見天地的一片漆黑中可見一縷微光似是想要引淩煌前往某處,雖知跟隨微光恐怕再難迴頭,卻實在難以自控,縹緲虛浮之中那微光牽著淩煌越行越遠。
而後豁然可見星河漫天,光草遍野,一條以青煙匯聚的大河在淩煌身旁冉冉的流淌,舉目難及的遠處傳來大河成瀑落向深淵的雄壯聲響。
隨著河流,淩煌緩緩向那瀑布的方向靠近。
“東海歸墟。”
龍淵聲音響在耳畔,淩煌感到手臂被他拉住,隨後自己本虛無的身子才緩緩顯形出來。
“你離破滅,已不遠了。”龍淵的眉目顯出一絲淒楚。
淩煌想要問話,卻無法發出聲音來。
龍淵那漆黑的雙目掃視周圍一遍,又將視線停在淩煌臉上道:“隨我迴去。”
淩煌轉過身,想要跟隨龍淵往迴走,可他卻抬不起腳。
龍淵拉了淩煌幾次,借著他的力道淩煌仍舊無法邁步。
背後那瀑布聲響之處,卻有極強的引力,龍淵轉而攬住淩煌的肩頭也無法與背後的力量相抗,就連龍淵甚至被那力量拽著後退。
龍淵薄唇微抿,從指間劃出一道黑煙,那黑煙便倏的一下朝前方急速竄去。
頃刻間,黑煙離去的方向盡頭出現一青一紅兩道強光,眨眼的功夫,淩煌左右臂膀已被離慳和炎蒼摁住。
龍淵退至一旁,垂手靜觀。
又是一轉瞬,淩煌被青紅兩色的煙霧包圍,待煙霧散去,他已經迴到了往常的夢境裏。
離慳與炎蒼消失無蹤,淩煌麵前一黑發黑瞳的少年正盤著腿,用他已所剩無幾的仙力往淩煌身上灌注。
“龍……”嚐試之下發現此時又可以說話,淩煌頓了頓,叫了聲:“龍淵。”
“問吧。”龍淵已知淩煌喊他的心思。
“師父,又來了?”
“來了。”
“師父來……做什麽?”
“救你。”
“……救不了了吧?”淩煌內心早已絕望,“方才那歸墟,就是我靈魂歸處,不是嗎?”
龍淵垂目思忖片刻,對淩煌說:“你自己看。”
說完,龍淵兩手覆在淩煌眼上,當他抬起手時,淩煌的視野竟已變成了龍淵視線所及之處。
龍淵起身,從淩煌夢境中走出,行至淩凰宮正殿。
離慳、炎蒼、夜白之外,正殿還坐著一人——太子長琴。
龍淵進殿對這幾位抱拳,炎蒼對龍淵說:“你也坐下吧。”
“是。”龍淵領命落座。
這五人靜坐許久無人出聲。
炎蒼先歎息一次,“你二人可想好了?”
夜白與龍淵一道起身抱拳道:“夜白(龍淵)願化為鎮魂引。”
離慳眉頭微蹙,緩道:“化為鎮魂引,便是化作無形,與六合無關,與生死無緣,既是永生,亦為永滅。”
“化為鎮魂引可救迴煌兒,夜白便是就此破滅也絕無猶豫!”夜白單膝跪地,再度用力抱拳。
龍淵則道:“龍淵最後一縷仙力已渡給主人,不出三日龍淵便會化魔,做炎君的鎮魂引最是恰當,龍淵無憾。”
太子長琴神情淒楚,走到龍淵麵前說:“你我同是火神天火造就,我一直視你為兄長。”
龍淵卻語無波瀾道:“太子長琴身份貴重,龍淵生而為仆,不敢與你兄弟相稱。”
“可……”太子長琴喉結微動,仿佛咽下了一腔的悲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