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始終是包含快樂和希望的那一個,像個非現實的人物,有一個非現實的夢想。有那麽一刹那我甚至認可這個非現實的夢想會像熱血漫畫裏的一惡俗橋段一樣,經過努力和拚搏之後,以一個大家都喜聞樂見的方式實現。


    我想了一會兒,打開通訊錄翻了一遍。


    上麵隻存了十幾個號碼,真的對仰令有幫助的僅是其中的三個,李衿、趙漫沙、楚博雅。


    李衿排除,她自己的腳跟都還沒站穩呢,要提攜別人太讓人不喜了。趙漫沙也排除,雖然她看似是最合適的一個,但我敢肯定她那樣的人絕對看不起仰令,畢竟仰令要出生沒出生,要本事好像也沒什麽本事,除了開腦洞。楚博雅也排除,這大神每個月都用轉賬短信刷存在感,但我壓根兒沒和他說過話見過麵,關係不好,不太合適。


    所以除了李衿我都問問吧。


    我編輯短信,“怎麽能讓朋友嫁給高富帥?”然後點擊發送。


    不一會兒就有短信進來。


    是趙漫沙發來的,“嫁給我兒子啊!!”


    我後知後覺地想到,根據江湖規矩,一般用“我朋友”做主人公問一個比較尷尬的事情,都是在暗示這就是問話的人身上發生的事。這麽理解的話,就好像是我自己在問要怎麽嫁給高富帥。


    楚博雅的短信也來了,他說,“嫁給我朋友。”


    ……好像又被撩了。


    雖然我早就意識到他對我有點想法,不過這個一直沒來認識我的男人仿佛有點悶騷。這個隔鞋搔癢的調調和仰令打直球的爽快比起來不那麽磊落,不過我要更正,這才真是讓人印象深刻的教科書一般的撩妹。


    反正他在我這兒的好感度漲了,漲了大概兩分吧。


    畢竟不熟,總分兩分很了不起了。


    我難得有了點興趣,又發短信過去問他,“你朋友帥嗎?”


    你帥嗎?雖然肯定比不上修.真.界的開掛一般的外表,不過我們可以見一麵嘛。你要是合我眼緣的話我就和你結婚得啦,沒事就睡你,而且這樣你的錢就能合法地變成我的了,還省得給我打過來。


    他給我發來一張圖片……圖片發送失敗。


    仿佛有什麽力量阻礙我們見麵一樣。


    天道爸爸你最愛的不是我了嗎?你這麽保護他是為什麽?畢竟我所有的情人的結局都不太好,就沒有和平分手的,不知道為什麽,我們最多在一起近百年吧,然後他們就會惹我生氣,最後被我殺了。


    海明隻不過死得最慘烈而已,我將他活生生抽幹了靈力。那種痛苦我不知道有多強,大抵還是要比人間皮肉骨髓裏的酷刑來得劇烈。現在想起來,我又何必這麽做呢?殺了就殺了吧,還要徹底毀掉他的神魂,讓他不得輪迴轉生。


    那是我第一次這麽做。


    我避免去迴想,因為誠實地說,不留一絲痕跡地毀掉什麽的感覺……實在是太愉快了。


    我一邊覺得暢快,一邊覺得恐懼,或者是我自己要我自己恐懼。


    真有意思,我這樣的人為什麽還有人來愛呢?他們一定是瞎了眼。


    又是接近期末,每到期末就是我最有空的日子,因為我的課總是集中在上半學期。明天沒課,我要出去,也懶得再迴寢室,就近找了個賓館住下。


    這賓館就開在十字路口的街道旁,來往車流量大,吵得厲害,住的人應該也不多。牌子破破爛爛的,積了很厚一層灰,廉價感特別強。我也沒打算睡這裏的床,就是找個地方充滿手機和充電寶的電,也避免遇見大半夜在外遊蕩的人。


    畢竟我一個女的,看起來柔柔弱弱,萬一有人想要占便宜搶錢,我殺了之後還要想辦法解決錄像搞定現場,水杏肯定又要打電話過來苦口婆心勸我收斂些低調些。也就她敢這麽幹了,換別人誰能這麽煩我啊。


    而且天道爸爸最愛的不是我了。我要殺什麽人居然不給我殺。我才感覺我是親生的爸爸就不對我好了。


    楚博雅誰啊,位麵之子嗎?這個世界是末法時代,他又有錢又有權,人設完美符合位麵之子,這麽想沒準他還真是。


    有沒有可能以前天道對我這麽好就是要把我養成總裁最愛的那一款傻白甜啊,畢竟雖然對我好,但是完全就是被寵的人生,也特別擅長被寵,以後安排好的生活就是甜甜甜寵寵寵,趙漫沙對我這麽好也是天道爸爸的意思,給它親兒子養的媳婦什麽的……這麽一來楚博雅才是親生的了。


    天道爸爸默默地裝死,對我的想法毫無反應。


    好不爽啊,被自己的腦洞氣到了。


    我進了房間,給充電寶充上電,然後握著手機打對戰遊戲,虐了一會兒對麵的手殘後火氣不降反升。也沒有多生氣,就是很不爽,很不爽。


    你們猜之後發生了什麽?


    半夜三更,有人摸進來了誒。


    而且不是提供運動服務的女人,是幾個又醜又猥瑣的中年男人。


    我用神識掃了一圈,發現總台上這條走廊的監視器是壞的,於是默默掏出了兜裏的……釣魚線。</dd>


    第72章


    翻書太快的時候,被書頁割傷是一件還算尋常的事情。


    不止是書頁,還有過薄的勺子可能會弄疼嘴唇,有人會在經過草叢時被葉片割傷……摘花飛葉皆可傷人一直都代表著武學修行到極致的境界,但實際上,我認為,這句話還可以延伸出另一種意思——任何東西隻要使用得當,都能夠成為殺人的武器。


    風箏線是我經過考量後選擇的常備武器。


    人們時常忽略這種韌性和強度都很高的膠質線,不過常常放風箏的人知道,它能輕易切開血肉,速度稍快一點,切斷骨骼也不在話下。再加上用處多、殺傷範圍廣、大量購買不惹人生疑的特點,風箏線實屬殺人越貨必備之物。


    而且盡管我慣用刀,但殺雞焉用牛刀的道理我還是很讚同的。


    偷偷摸進來的一共有四個人,一個高壯的大漢,三個瘦瘦的小個子,其中一個小個子用什麽工具開了鎖,留在門外斷後,另外幾人打開手電筒,特別囂張的就進來了。


    慣犯?這麽明目張膽。


    我沒吭聲,先把風箏線釘進牆麵,等他們把電筒的光照在床尾迅速包抄過來之後才冷不丁一收線,把他們絆倒在地上,然後一甩手,勾著門外站崗那人的脖子,把他拖了進來。


    門“啪”地鎖上了,我沒做什麽動作,但燈光亮起,照在這四個人疼得齜牙咧嘴的臉上。他們張著嘴嚎叫,最壯實的那一個還死死掐著脖子,整臉帶脖子漲得通紅,耳下的青筋崩炸鼓起,卻隻能發出“嗬嗬”的氣聲,像上了岸垂死的魚一般徒勞地張合著嘴。


    他們的慘狀像是默劇裏的誇張動作一樣,激烈的衝突在無聲中迸發,幾乎充滿了藝術性的幽默和魅力。


    我見過太多次類似的場麵了,偶爾我會為此發笑,生命的脆弱和卑微被展現得淋漓盡致,假如我手上有一部攝影機,那麽這個畫麵應該足夠讓我躋身世界一流導演的行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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